李南方也很清楚這個道理,也想專心做個不打女人的好男人。
可關鍵問題是,有些女人如果不被男人打,她就永遠不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祖籍英三島的康維雅總裁,應該就是這樣一種女人。
你說你明明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還差點害的李老闆殒命海外,就算拉出去槍斃一萬次也不多——幸好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嶽家主及時出手相救,把你從水深火熱的英三島帶來了華夏,并委以重任管理開皇集團,那你幹嘛不做個對社會,對人民有貢獻的人呢?
爲什麽,把昔日英三島高層貴婦卻淪落到成爲嶽家主一隻走狗的怒氣,都撒在了李南方那些心腹手下身上呢?
陳大力他們活這麽大容易嗎?
哦,不對,是陳大力他們幫李老闆創建南方集團的過程容易嗎?
南方集團能取得當前的成績與規模,期間凝聚着陳大力等人的大批心血。
桃子好不容易成熟了,就在大家翹首期盼時——即将到嘴的桃子,忽然就飛了。
飛了就飛了吧,誰讓李老闆自己作死呢。
可李老闆自己作死,又關陳大力等人毛事啊,就被來青山大半年就樹立起威信的康維雅,可勁兒的排擠,打擊。
被關禁閉啊。
也幸虧陳大力等人的神經還算大條些,不然下半輩子就去神經病醫院開心生活去吧。
“摘了我們種出來的桃子,還要把我們往死裏整。呵呵,誰要是敢說老子身爲男人,就得顧忌男人的顔面,不能打擊報複她,我就去草-他-媽。”
等原本是賀蘭小新的那輛白色寶馬車,自前面路口打着左閃駛過來後,李南方陰笑了聲,松開刹車,猛地踩下了油門。
他現在臉上戴着闵柔開車時的大墨鏡,不過開的車子卻不是那輛紅色小兩廂了。
這是一輛前四後八的渣土車。
爲了找重量級的車子,李南方可是費了足足、半分鍾的時間。
肯定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所以才在李南方急需重量級車子時,提前給他預備了一輛,就停在出來市區立交橋下的小路口上。
至于重卡司機去哪兒了——和李南方的關系很大嗎?
好吧,還是有點關系的,畢竟偷開人家的車子,故意去撞别人車子的行爲,是可恥的,是需要紅彤彤的毛爺爺來彌補的。
隻要是錢能解決了的問題,就不會是問題。
李南方已經在副駕駛上放上了一萬塊的“租車”費。
他甯可花十萬塊,也不能把小柔兒的坐騎撞壞的。
關鍵是,國産小兩廂和兩百多萬的寶馬硬抗,獲勝的機率實在渺茫到讓人心疼。
至于車禍發生後,李南方又該怎麽脫身——這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當那輛迎面駛來的重卡,出現在康維雅的視線内時,她沒在意。
隻是皺了下好看的眉頭,撇了撇嘴低聲報怨:“華夏就是華夏,再過五百年,也趕不上我大英帝國。大白天的,就有重卡在郊區橫沖直闖。唉,湊合吧。”
還是十六七歲時,康維雅就愛上了飙車。
後來給某大人物當了情婦後,随着身份越來越尊貴,她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瘋玩了。
甚至,最近五年以來,她都沒有自己開車過。
但喜歡親自開車的因子,還在她骨子裏活躍着。
淪落到華夏後,她身上的貴婦光環大幅度下降——下降到成爲了嶽家主的走狗,還有必要繼續壓制愛開車的活躍因子嗎?
在康維雅看來,真正愛車的人如果隻是坐在車上,就像要和心愛的男人愛愛時,卻要讓别的女人來代替那樣。
一點,都不爽啊。
于是,康維雅拒絕了開皇集團諸多希望能給洋美女總裁開車的小車司機的請求,每天上下班都是自己開車。
當然了,在公司上班期間外出視察工作時,她爲了維護她總裁的威嚴,還是要坐在車後座,就像眼巴巴看着别的女人,代替她和她心愛的男人那個什麽。
康維雅白天時在開皇集團總部大樓工作,晚上休息時,則是住在嶽梓童的那棟别墅内。
嶽家主之所以允許康維雅可以住在那兒,除了表示對她的完全信任之外,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很清楚再好的房子如果沒人住,也會迅速敗落下來的。
可憐的康維雅,不但要給嶽家主打工,還要爲她免費看房子。
更可憐的是,因爲康總的某些錯誤行爲,給她招來了幾乎是要命的災難!
滴,滴滴!
就在康維雅正常行駛,即将與迎面駛來的那輛重卡擦肩而過時,重卡忽然按了下喇叭。
重卡喇叭發出的聲音,和它自身龐大的車身成正比,相當的高亢,還尖銳,錐子那樣幾乎能把人的耳膜刺穿。
“鬼叫什麽呢!”
康維雅被這聲突如其來的笛聲吓了一大跳,張嘴罵了句時,下意識的擡腳減油門。
駕車正常行駛的人在被吓了一跳,及時減油門後下一步動作,基本就是打方向盤把車子貼邊。
康維雅也有這種本能地反應。
隻是不等她打方向盤!
那輛高速沖來的重卡,就像瘋牛那樣猛地偏頭,對着白色寶馬狠狠撞了過來。
“啊!”
康維雅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整個世界就是猛地巨震。
王紅是一個司機,女司機。
昨天剛拿出駕照來,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上路。
剛學出車本來的女司機,自己上路是最大的特點就是慢。
除了慢之外,還會遵從教練的訓話,真要珍惜生命,必須遠離重卡。
所以王紅在看到對面駛來一輛重卡後,本能想到教練說過的這句話了,立即把車子貼邊,讓車速減到了四十邁。
她剛把車速從四十五減到四十——就看到那輛重卡,忽然間就撞向了正在向前行駛的一輛白色轎車。
她的視覺神經,剛把這一幕傳送給她的大腦,大腦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她就看到——那輛白色轎車,就像風筝那樣從路上悠地飄起,飛過了路邊護欄。
“撞車了。”
王紅默默地這樣想。
不害怕,不驚訝。
親眼目睹這起車禍的她,暫時還沒想到害怕,想到驚訝。
就好像,她走在大街上看到有個小貓自眼前橫穿而過那樣,有什麽好害怕,好驚訝的?
但當那輛在空中翻着滾的白色轎車,轟然一聲落在路邊排水溝外側的田地裏,車身左右劇顫了幾下,朝天的車輪仍在繼續高速旋轉後,王紅才猛地醒悟過來。
完全是本能的,她馬上一腳跺下了刹車,閉眼,雙手抱頭,嘴裏發出了一聲長長地尖叫。
她不應該在南方集團上班。
她該去參加女高音的選拔賽,說不定在苦練半年後,就能成爲帕瓦羅蒂那樣的著名男高音?
好吧,暫時就是男高音吧,反正就是代表她此時發出的尖叫聲,很高,時間很長的意思。
足足得有一個世紀?
還是一秒鍾?
王紅不知道。
直到好像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後,她的尖叫聲才嘎然停止,睜眼回頭看去。
在她尖叫時,居然有個人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在了她身邊。
她明明是鎖上車門的好不好?
這個手裏拿着一根鐵絲,腦袋上套着一隻黑絲襪的人,是怎麽坐在她車上的?
王紅大張着嘴巴,呆呆望着這個人,一動不動傻了那樣。
其實她就是傻了。
她在看到這個人後,大腦裏就迅速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斷:“這是劫匪。不但要劫車,還有可能會劫色。”
她大腦快速做出這種判斷,都是受電影的荼毒。
電影裏那些劫匪,不都是腦袋上套着一隻女式黑絲嗎?
價格低廉,還管用。
實在是劫車劫色時的必備首選之物。
好端端的開着車,怎麽就忽然出現劫車劫色的歹徒了呢?
在黑絲腦袋人收起鐵絲時,王紅終于醒悟了過來,嘴巴猛地合了下,接着張嘴,又要發出高亢的尖叫聲時,一隻手卻及時捂在了她嘴上。
把她的尖叫聲,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黑絲腦袋人說話了:“妹子,别怕,我是好人。”
是啊,你是好人。
你們全家的都是好人啊。
不是好人的人,怎麽會在腦袋上套個女人黑絲,忽然出現在我車上呢?
如果能說話,王紅肯定這樣說。
“我雖然是好人,但如果你不配合我,尖叫甚至反抗我什麽的,那麽我就會啓動壞人模式了。”
李南方古怪的笑了聲,用商量的語氣和人說:“你聽明白了嗎?如果沒聽明白的話,我再說一遍好了。”
乖乖配合,别反抗!
不然,你就等着被——這是王紅大腦幫她分析黑絲男人這番話後得出的結論,并規勸她還是照他的話去做,以免遭到嚴重到不行的傷害。
比方被人就勢按在車裏,掀起裙子咣咣掉,再一刀捅死,抛屍荒野。
“好,那就按我的去做。”
看到王紅點頭後,李南方才松開她的手:“開車,送我去火車站。我是八點的火車,這才七點多點呢,在路上慢慢開,我想欣賞下道路兩側的風景。”
王紅點頭,向左輕打了下方向盤,又向右打,再向左打。
“你在做什麽呢?”
看她總做這個動作,眼神也很呆滞後,李南方明白了。
這女司機吓傻了。
好吧,看來得勞駕李老闆自己駕車了。
“妹子,你的小模樣不但很可以,這屁股也愣是要的。”
李南方把王紅抱在車後座,啓動車子時回頭誇了她一句,又随口問道:“這是要去上班嗎?在哪個單位上班?”
屁股在被拍了下後,騰起的那種過電般的感覺,終于讓王紅清醒了些。
先是打了個冷顫,才顫聲說:“我、我在南方集團上、上班。”
“挖槽,我剛才做了些什麽?居然非禮了我的員工。”
李老闆有些尴尬,連忙點頭表示贊同:“嗯,南方集團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