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香蕉放在案幾上,從冰箱内拿出一罐易拉罐啤酒一口喝幹的李南方,隐隐聽到門外好像有刺耳的叫聲響起。
他想過去開門看看。
不過夜神姐姐脫光光了性感嬌軀,卻悠地浮在了眼前,媚媚地笑着,對他勾着手指,膩聲說:“南方,你來姐姐這兒。”
夜神姐姐在深情呼喚他,李南方哪有心思再去管門外到底是毛的東西在鬼叫,自然是連忙坐在沙發上,一臉淫賤的笑着,開始撥打她的手機号。
李人渣滿腦子小蟲在爬呀爬時,可不知道他兒子的老媽,蹲坐在地上過了足足半分鍾,眼前的小星星才逐漸散去。
老天爺總是教導世人,說什麽隻要你付出,就會有回報。
龍城城下午去上班時,雖說發燒已經好了,可一個下午外加小半夜,精神依舊是病恹恹的,渾身沒有力氣,提不起精神。
這是“大病初愈”後的後遺症。
可忽然間重重摔了一跤後,讓她疼到眼前發黑時,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出汗是能排出身體病毒的最佳辦法,比吃藥打針不知好過多少倍。
龍副市長就是這樣,一身白毛汗濕透重衣後,精神大振!
知覺身輕如燕,再也沒有絲毫的病态,仿佛一揮手就能飛起來那樣。
狠摔一跤就是付出,出身白毛汗把身體裏殘存病毒都排出來,則是回報了。
不過很明顯,絕對是超值的回報,并沒有感動龍副市長。
尤其在她看到左腳高跟鞋鞋跟上串着的香蕉皮後,立即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了。
“是誰,在這種還算高檔的小資小區住戶走廊中,亂扔香蕉皮?
這一層總共東西兩個住戶,我沒有扔,那麽除了西戶那個姓司的男人,或者女人外,還能有誰?
肯定是男人!
再怎麽道德敗壞的男人,也做不出這麽沒品的事來。
如果不是我反應靈敏,就不僅僅是摔一跤疼到眼前發黑這麽簡單了。
極有可能會把尾椎蹲裂,導緻接下來的數月内,都卧床不起。
美貌性感,威嚴雍容如我,卻要在數月内每天屁股朝上趴在床上,需要人照顧吃飯洗手之類的,那絕對是對我副市長威信的沉重打擊。
此人,道德敗壞到天理難容!”
搞清楚怎麽回事後,龍城城越想越憤怒。
怒火會賜予人力量的——龍城城翻身站起,不顧美臀依舊生疼,快步走到西戶門前,伸手去敲門。
她可不管此時已經深夜,西戶姓司的可能早就睡了。
休說是睡了,即便是正在與段香凝做那種極盡恩愛之事,龍城城也得敲開門,狠狠教訓姓司的一頓。
如果姓司的認錯态度好還罷了。
如果狡辯說香蕉皮不是他扔的,或者幹脆見龍副市長生得美豔性感,從而心生歹念,那麽龍城城不介意讓他付出最最沉重的代價。
哪怕段香凝在場,因此而和她翻臉,在所不辭!
春蔥般彎起的手指,即将碰到門闆時,龍城城忽然縮了回來。
改爲用尖尖地細高跟皮鞋鞋尖,狠踢房門。
對門這種道德素質敗壞到了極點的垃圾,是沒資格讓龍副市長用手敲門的。
砰,砰砰!
高跟鞋鞋尖大力踢在防盜門上的聲音,在深夜中聽起來異常的刺耳。
這時候,李南方正在第六次撥打花夜神的手機。
男人小蟲上腦後,思維就會變的不正常了。
第二遍撥打花夜神手機沒人接聽時,李南方就該想到美姐姐可能已經安寝了。
畢竟在聽從他花錢雇個德高望重者來當主婚人後,花夜神心情不會太好,不再像以往那樣熬夜到淩晨而提前睡覺,也是很正常的。
也有可能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籍此來表示她小小的不滿。
按說李南方應該能理解美姐姐的苦衷,就别再打電話了,還是早點洗洗睡了去吧。
可他小蟲上腦了啊——如果不讓美姐姐按照他的意思來那個什麽,他心裏好像有貓爪子在抓呀。
所以必須打通她電話,必須,必須的。
李南方還不信了,他總是連續撥打下去,花夜神就能熟視無睹。
可就在李老闆神經病般狂撥美姐姐手機,耐心越來越小時,卻有人在用腳踢他的房門。
就憑李老闆靈敏聽覺,能根據房門發出的聲音,迅速判斷出門是被什麽東西給搞響了。
“握了個草,這誰啊,有病嗎,大半夜就來砸老子的門,壞我好事。”
自以爲遭到“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不公正待遇的李南方,正值小蟲上腦、正常腦汁極度缺少時,當然不會想到在這個時間段敢來用腳給他踢門之輩,很大可能是對門鄰居。
對門鄰居是誰?
李南方哪有心思去考慮這些,扔下手機蹭地站起來,快步走向了門口。
砰,砰砰!
刺耳的踢門聲,還在響着,一聲更比一聲響。
如果是讓别人看到這一幕後——男人則會關心龍城城的秀足:“這麽美的小腳,可别踢傷了啊。是誰招惹美少婦盛怒,蹄之?真該遭雷劈。”
女人卻隻關心那隻細高跟:“哎喲,這是某某某牌子的吧?最低也是一萬多塊錢,就這樣輕松把鞋尖踢壞了,這不是糟蹋好東西嗎?真該遭雷劈。”
盛怒中的龍城城不在乎。
就算把右腳踢瘸了,她也要把門踢開,把裏面那個亂扔垃圾的垃圾狠狠教訓一頓。
如有必要,可以找理由把他送進監獄。
哪怕段香凝在場,都起不到毛的事。
“是誰!?”
西戶門開了一道縫,一個有些沙啞的,憤怒的男人聲音傳了出來。
“開門!”
龍城城的回答,簡單直接外加粗暴。
同時心中也在想:“姓司的果然是個垃圾。”
“你有病嗎?三更半夜的踹我家房門?”
屋裏那個男人,仿佛看到了龍副市長的滿臉殺氣,隻敢把房門開一道縫,卻不敢都打開。
“開門!”
龍城城懶得解釋什麽,再次大力一腳後,刁蠻性發作,側身低頭用肩膀撞向了房門。
“挖槽,你要入室搶劫、不對,是入室劫色嗎?小心我報警,讓警察叔叔來把你個女流氓給抓起來哦。”
男人肯定沒想到外形性感端莊且妩媚的龍副市長,爲了讓他開門,居然冒着香肩受傷的危險,狠撞房門,更加吃驚了。
“垃圾,你給我開門!”
接連撞了幾下,都沒把房門撞開後,龍城城更加憤怒。
憤怒讓她喪失了僅存的理智,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就像當年撞斷撐天支柱的某位天神那樣,以“不是你開門,就是我肩胛骨斷”的瘋狂行爲,惡狠狠地撞向了房門。
這次,龍城城的目的達到了。
達到的還是輕而易舉。
側着的香肩還沒有碰到房門呢,房門就大開了。
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在了右肩,撞向房門時卻撞空後,所産生的慣性,促使龍城城好像搶骨頭的小狗那樣,迅疾無比撲向了西戶客廳的地上。
“啊!”
龍城城可是做夢都沒想到,藏在門後姓司的垃圾,會這樣損。
在她用上全部力氣來撞門時,會用忽然開門的卑鄙行爲來暗算她,讓她以英勇赴死的姿态,撲向地上。
垃圾家裏沒亮燈,黑咕隆咚的什麽都看不到。
但這并不妨礙身子急促撲向地上時的龍城城,電光火石間就能預料到,接下來她将遭受多麽慘痛的打擊。
這棟樓房都是統一精裝修的。
地闆是符合國際标準的精美瓷磚,堅硬度堪比金剛石啊。
她如果狠狠撲在地闆上,以小狗搶骨頭的姿勢——半嘴的整齊貝齒,直接被磕飛,那是最輕的結果了。
嚴重呢,則有可能下巴,小鼻子都會骨折。
“沖動是魔鬼,古人誠不我欺!”
電光火石間就預見到自覺悲慘結局的龍城城,心中萬分後悔。
隻是後悔從來都隻是一個名詞的形式存在,卻不會對後悔之人提供任何反悔的機會。
所以龍城城唯有邊後悔,邊提前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下意識地閉眼,臉朝下向地闆上狠狠撲去。
眼看,一代絕色佳人即将容顔受損,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條有力的——的腿,卻及時橫在了龍城城豐滿的胸前,向上一挑。
龍城城不用半嘴貝齒把地闆砸成個窟窿來的決心,巨力,被這條腿輕而易舉的阻擋,化解掉。
她就像蹦極運動員那樣,從高空急速墜落即将碰到水面時,悠地向上彈起!
接着,她就被彈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血腥恐怖預想中的殘忍打擊并沒有出現,龍城城的心兒,卻被吓得幾乎要狂跳出胸腔。
被人抱在懷裏後,她本能的伸手,在黑暗中精準的摟住了那個人的脖子。
絕處逢生的輕松,就像終于卸下了千斤重擔那樣,又是一身香汗噴湧而出,渾身再也沒有一絲的力氣,隻想閉眼,依偎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讓恐怖的心悸逐漸散去。
至于這個人是誰,又怎麽可能在千鈞一發之際,把她從甯可自殺也不想自毀容顔的絕境中拉回來——特麽的,此時此刻無論換成哪個女人,也不會去考慮這些的。
龍城城也是這樣。
她真心需要哪怕短短十秒鍾的時間,來安撫她幾乎跳爆的心兒。
但黑暗中的那個垃圾,卻不給她安心的機會,把她橫抱在了懷裏,低頭就在她香香地臉蛋上,狠狠親了下。
接着,他就發出了邪惡的淫笑聲,抱着她快步走向卧室方向。
“什麽鬼!?”
垃圾的重吻,一下子驚醒了剛閉目思過的龍城城。
同樣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内,意識到了什麽。
導緻她尾椎差點蹲裂的垃圾,居然趁她驚魂未定之際,強吻了她。
這還不算,還又搶在她清醒後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把她抱到了卧室内,重重仍在了大床上。
龍城城嬌軀砸在床上後,接着彈起。
剛彈起,又被黑暗中撲來人壓在身下:“美人兒,乖,讓大爺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