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麽,舞廳内的燈光突滅,數不清的男人就像蜜蜂那樣湧上來時,花夜神腦海中忽然浮上了這句話。
她這是在暗示自己嗎?
既然已經決定開啓了放蕩人生,那麽被這麽多男人動手動腳,甚至就地給輪了,她也不會發怒,殺人。
隻會享受,承受。
因爲這是她自己選擇的人生,沒有誰強迫她來鳳舞迪廳,穿的如此性感。
“也許,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吧?”
花夜神也忽然高舉起雙手,瘋狂的扭着腰肢,好像美女蛇那樣遊走着,迎向那些眼睛都開始發紅的男人時,心中這樣想着。
毫不誇張的說,穿成這樣的花夜神在自甘堕落走進舞池内後,所有散發着強烈雄性荷爾蒙撲向她,渴望與她就地做什麽的男人們,會因爲争奪某個權力,從而大打出手。
甚至還會鬧出人命來。
美色,總是能在瞬間改變一個懦夫,變成兇狠的野獸。
會有無數隻手撕扯花夜神,把她的衣服撕碎。
會有無數個男人,嘶吼着,咆哮着相互大打出手,一個個的撲在她身上,又被别的男人抓走。
果然是這樣!
花夜神忽然瘋了般縱聲嬌笑時,聽到了拳腳擊打在身體上的悶聲,以及慘叫聲。
那些愚蠢的男人啊,還沒有碰到她嬌嫩的身子,就已經相互大打出手了。
這讓花夜神無比的興奮。
好像唯有這樣,才能實現她活着的價值。
都說美女是禍水,禍水如果不引起雄性們的拼搶,那算什麽狗屁禍水?
“可惜,我沒有生在古代。不然,我就是第二個妲己,第二個陳圓圓!”
心中忽然有惆怅騰起時,瞬間就處于瘋狂到崩潰邊緣的花夜神,銀牙緊咬,伸手抓住薄如蟬翼的内衣,猛地一撕!
既然這件衣服很快就要被撕碎,那爲什麽不親自撕碎呢?
這可是她花了十萬塊,偷偷網購來的。
無數次幻想,她穿着這身衣服心情激動的躺在床上,等待賀蘭扶蘇從浴室内走出來。
但她從沒機會穿上它。
今晚,終于能穿上了。
可欣賞它的男人中,卻沒有賀蘭扶蘇。
“來呀,都來呀,來呀,哈,哈哈!”
把撕成碎片的衣服,猛地抛向了黑夜中後,花夜神終于——崩潰。
她瘋狂的扭着妖娆的身子。
長發亂甩。
浪聲嬌笑,促動了她的雌性荷爾蒙劇烈分泌。
她渴望被男人推倒。
這個願望,很快就被滿足了。
終于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頭發,動作粗暴的拉到了他懷裏。
花夜神疼地尖叫一聲,剛要曲肘狠狠搗出去,把這個不懂惜香憐玉的男人砸出去時,卻又放棄了動作。
男人都喜歡用最最粗暴的方式,來征服女人。
采住她頭發,接着把她橫抱在懷裏的動作,也是其中的一種。
花夜神不再尖叫了,改爲吃吃地嬌笑,左手趁勢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豐滿高傲的胸膛,仿似要貼進男人的身體裏去,右手更是掀起男人的衣服,貼着他的肚皮伸了下去。
砰——啊!
又是一聲皮鞋踹在某人身上的悶響過後,有男人的慘叫聲接着響起。
“抱着我的這個人,是個打架的高手。希望等會兒,他也能打敗我。”
花夜神右手終于找到她想要的東西時,心裏這樣想着。
慘叫聲未落,接着又響起了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黑燈瞎火中,那些“鬥志昂揚”的男人們,開始相互傷害了——期間,還夾雜着很多女人的尖叫聲,畢竟前來迪廳這地方放松的客人中,也不僅僅隻是男人。
花夜神特喜歡當前的混亂。
這場大混亂,是由她引起的。
唯有她這個檔次的美女,才能起到這樣的效果。
至于大混亂後,會不會出人命——已經看穿生死決心要在死前徹底放縱的花夜神,會理睬這些嗎?
“帥哥,帥哥,快呀,快給我,就地解決好了!”
花夜神的右手,一邊急促的動着,一邊用近乎于哭泣的嬌聲,催促男人快點解決他。
就地就好!
幹嘛要走出迪廳,來到燈光下的停車場内?
這樣,也太沒意思了些。
不過,看在這個家夥有着一頭長發,還有山羊胡子很酷的份上,花夜神決定原諒他。
畢竟真要在迪廳内做那事,鬼知道會有多少人來打攪。
還讓不讓人好好享受了?
真不如被男人重重砸在一輛汽車後蓋上,不等她回頭就掐住她後脖子,右手抱住她的腰,迫使她撅起她豐滿的美臀,從後面真實演繹了什麽叫做真正的長驅直入。
當身體被充滿後,花夜神想回頭看看,這個占有她的男人,到底是長什麽樣子。
剛才他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讓她看不清。
如果他長得很帥——那麽死後,他應該也很難看吧?
不過,可能男人猜出她想在酸爽過後,就會面臨的危險了,所以根本不讓她回頭,右手惡狠狠掐住她脖子,讓她整張臉都死死貼在車後蓋上。
這種歡樂動作,花夜神有些不适應。
她要擡起頭來。
她的武力值很高,想擡頭沒誰能阻止得了她。
隻是她剛要擡頭,奇異到無法描述的酸爽,就沖散了她所有的力氣,唯有渾身顫抖着,随着男人惡狠狠的動作,發出一聲聲嬌啼。
李南方很生氣。
記得去年時,他明明已經告訴花夜神,說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有些事就不要再管,他會給她擺平的,她隻需乖乖呆在七星會所,當一個被男人呵護的小少婦就好了。
可爲什麽,她今晚會來到鳳舞迪廳,穿成這樣?
還又擺出一副職業婊都自愧不如的樣子,主動勾引男人來傷害她?
無論她遭遇了何種打擊,都不是她自甘堕落的理由。
對于這種不聽話的女人,懲罰的方式有很多種。
但最有效的,很可能就是當前這一種了。
仿佛知道打攪一對幸福的男女,在做幸福的事兒時,是一種相當不道德的行爲,鳳舞迪廳停車場内的大燈,全部熄滅。
鳳舞迪廳内那些還在瘋狂的人們,沒誰注意到。
人們,還在追逐美豔的少婦。
曾經有人抹黑來到過門口,卻被站在門内的楊逍擡腳踢了回去。
來一個,踢一個。
隻管踢,不管死活。
她也看不到外面黑暗中那對男女的具體動作,但她卻能聽到花夜神發出的婉轉啼鳴。
楊逍本來就有把三大神女都送給李南方的想法,來換取他好好“成長”。
今晚如果不是李南方出現,楊逍也不許任何人動花夜神一根手指頭。
誰動李南方的女人,誰就會死!
這是楊逍爲李南方早晚會死在她刀下而愧疚的小彌補。
迪廳裏的照明,終于恢複了正常。
各位雄性荷爾蒙劇烈分泌的牲口們,松開互相撕扯着的手,茫然四顧尋找美少婦的影子。
那個挑起諸多英雄内戰的美少婦,不見了。
就連她寄存在吧台上的白色風衣,也不見了。
再傻的人,也以爲花夜神這是在挑起群雄争“美”的戰争後,她卻及時抽身而退了,這不是耍着大家夥玩兒嗎?
尤其東道主夢哥最爲憤怒。
美少婦的毛還沒碰到一點呢,她就不見了,還把迪廳搞成這樣,真是豈有此理。
必須得抓住她,對她實施慘無人道的滿清十大酷刑——這是夢哥的地盤,絕不能咽下這口氣去。
隻是,擋在門口不許大家夥出氣的那個家夥是誰?
你以爲,你像動漫裏那些人物似的,搞出一頭酷酷地白發,再拿塊白紗巾蒙在臉上,就不許夢哥出去了?
夢哥心中冷笑着,大喝着都給老子滾開,看我怎麽削這個裝逼貨,縱身撲向楊逍時,夢哥覺得他當前形象,絕對酷到了極點,如果是在演電影的話,應該能成爲一個經典鏡頭。
夢哥撲到了那個裝逼犯面前,鬥大的拳頭即将砸到他臉上時,聽到了奇怪的聲響。
很奇怪嗎?
背後傳來的齊聲尖叫,活脫脫證明了這一點。
那是一種利器刺進身體裏,把肌肉,骨骼都刺穿後,才會刺穿的聲音。
這聲音是哪兒來的?
夢哥眨巴了下眼睛時,有紅色液體糊住了他的雙眼。
他本能的擡手去擦——手擡到下巴間,就無力的垂了下來。
剛才還亂糟糟的現場,足有上千人吧?
此時都像被施了定身法那樣,呆愣當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現場諸人中,基本都看過金老爺子所著的《射雕英雄傳》,知道裏面有個可怕的女魔頭梅超風。
梅超風修煉了九陰白骨爪,殺人都是從天靈蓋上一把抓下。
五個血淋淋的窟窿,就出現了。
不過大家都很清楚,梅超風隻能存在于熒屏上,現實中的那些武林高手,就是弄死他們,也練不出這種功夫來的。
頭蓋骨,那可是人身上硬度最高的骨頭。
一磚頭砸上去後,磚頭碎裂,頭破血流,頭蓋骨都沒事。
人的五指,怎麽可能硬生生刺穿頭蓋骨呢?
但現在,大家都親眼看到那個白發蒙面男人,右手五指就刺進了夢哥的頭蓋骨内。
紅的,白的混合型血水,順着他的指縫緩緩淌了出來。
淌過夢哥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滴落在長滿了黑毛的胸膛上。
“你們還有誰,想出去嗎?”
楊逍縮回了右手,任由夢哥的屍體,軟軟的萎頓在了地上,語氣溫和的看着諸人。
沒人說話。
想出去的夢哥,已經死在地上了,紅白相間的血水,從他頭上流出來,淌在地上畫起了地圖。
對人們的反應,楊逍微微點頭表示很滿意,溫聲說道:“各位,你們也跳累了,蹦累了,是不是該坐下休息下了?當然了,誰覺得精力很充沛,可以過來和我,和我練練吧。嗯,就是練練。”
呼啦一聲,包括吧台内的調酒師,都坐在了地上。
“抱歉。我不會讓大家等很久的。”
楊逍在說出這句話後,忽然覺得他其實還是很親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