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微兒就是個極品美女,她當然愛惜她的容顔,勝過愛惜她的生命了。
萬惡的楊逍,恰好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要奪走她的美麗。
還要斬斷她的手足。
用這種極度殘忍的方式,來懲罰她的背叛。
艾微兒偏偏沒有任何抗拒的能力。
李南方倒是有——沒良心的男人,正趴在漢姆的懷裏,屁股掘起老高,正在努力吃奶呢,哪有工夫來阻止楊逍犯罪?
“下輩子,我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過去的艾微兒終于有了意識,腦海裏立即浮上了這句話。
然後,她就聽到李南方在埋怨人:“你這樣吓唬她,也太沒人性了吧?”
接着,楊逍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哦,你的意思是說,我該真把她的手足割掉,毀掉她這張漂亮的臉蛋了?好吧,既然你也覺得這樣最對我脾氣,那我就這樣做。”
“握了個草,我什麽時候讓你這樣做了?”
艾微兒就覺得,她被人用力摟了下,李南方的聲音罵道:“我的意思是說,反正你又沒打算毀了她,那就好人做到底,把她放下來不就得了嗎?還用得着,把她吓昏過去後,再放下來嗎?”
“閉上你的臭嘴。再敢多說一個字,我把他們幾個,都變成人彘。信不信?”
楊逍冷冷地訓斥道。
李南方果然不敢再說一個字了。
看着懷裏水靈靈的白牡丹,想到她如果成爲人彘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可愛。
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
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暗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裏。
這可是大漢開國皇帝劉邦的老婆呂雉獨家發明,用來對付戚夫人的一種酷刑。
戚夫人又稱戚姬,是老劉的寵妃。
可能是老劉活着時,戚夫人被寵的有些沒大沒小了,不把呂雉那隻真正的母老虎放眼裏,在皇宮内橫行霸道的不行。
結果老劉駕崩歸天後,戚夫人失去了保護神,就被呂後虐殺爲人彘,死在了茅廁裏。
曆史上幹過這種喪盡天良事兒的,還有小武媚娘。
她對付的是唐高宗老李的王皇後,與潇淑妃。
史籍記載,潇淑妃在臨死前,曾經發誓,說來世她願意投胎爲貓,讓武媚娘轉世爲鼠,一定要生吃敵人。
從那之後,原本吃齋念佛的貓兒,就開了洋葷,不吃老鼠,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李南方是個聰明的人。
聰明人一般都很清楚,和生性殘忍無比、卻又偏偏打不過的人共事時,最好别在口頭上惹他生氣,不然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哼,無膽鼠輩。”
看了眼東方開始泛紅的天際,楊逍不屑的罵了句。
看在“老婆孩子”的份上,李南方唯有認命他就是無膽鼠輩。
唉,有多少任性的女人,不知道男人有時候心裏也是很苦的。
“别以爲我沒看出,你早就算定你過來阻止我,我反而會非折磨她不可,所以你才假裝對她漠不關心的小聰明。”
楊逍輕蔑的笑了下後,到背着雙手向西邊走去:“最後一顆星在天上消失之前,我希望能看到我的寝室已經被搭建好了。不然,你就等着伺候這三個大小人彘吧。”
“爲什麽不是你自己幹?”
對被楊逍當小弟使喚的行爲,李南方很是有些不忿。
“因爲我是你們幾個的老大。老大的拳頭,是最硬的。如果你不服氣,現在咱們就再打一場。打過後,你能在一個月内生活自理,都算我輸了。”
“草。”
對楊逍這種紅果果的威脅,李南方除了嘴硬之外,實在沒有别的辦法。
不過,當他看楊逍貌似潇灑,實在每走一步,左肩都會微微一沉後,暗中又高興了起來。
楊逍走路這姿勢,是因爲他屁股上被狠狠咬了一口,邁腿走路時,就會牽動傷口。
雖說拿嘴去咬男人的屁股這種事,一旦傳出去,就會有損李老闆的英名。
不過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隻要能幹掉楊逍,别說是咬他的屁股了,就算是咬他的命根子——草,是誰在這樣胡哔哔?
李南方想的有些臉紅,暗中罵了句時低頭,就看到艾微兒正用她那雙迷人的眸子,癡癡地看着他。
“醒了?”
就像過去無數個早上,艾微兒隻要醒來,就會看到李南方是睜着眼的,溫柔的問她醒了那樣。
也像以往那樣,艾微兒輕輕點頭,微微嘟起了嘴巴。
求吻。
唉,小荒島上的生活,太踏馬的單調了。
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日出,看月亮,看潮起潮落,看海鷗橫掠過海面。
這種每天都如出一轍的生活,枯燥的能讓人發瘋。
爲了不發瘋,艾微兒等人當然是絞盡腦汁的去琢磨,能讓生活充實的小節目。
而每天早上醒來後,都要嘟起唇兒,讓李南方親一個,就成了保留節目。
至于親着親着,是不是就會演變成一番香豔大戰,那就得看當時的心情了。
艾微兒很清楚,李南方在這些天内的睡眠很少。
因爲無論她何時去看他,他都是睜着眼的。
他應該是幾個人中,最想離開小荒島的那個人了。
畢竟這厮數月前離開華夏外出,是來搜救某個可憐妹子的。
結果妹子沒找到,他自己反而被困在這兒了。
尤其他在國内還有很多妹子,禦姐的等着他。
但李南方卻從不把他濃濃的“思鄉之情”表露出來,每天都是開心到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仿佛能夠與黑白牡丹生活在這無憂無慮的小島上,才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
艾微兒很清楚,他在竭力保持着樂觀,就爲不讓其他三個人絕望。
艾微兒倆人絕望了,最多也就是自暴自棄,徹底堕落成不被男人騎,就會發瘋的蕩漾女人。
可如果楊逍絕望了呢?
他會殺掉他們三個後,再自殺。
所以,李南方必須總是保持着樂觀精神,來努力的去感染其他三個人,維持小島上的脆弱安全。
目前看來,他做的很棒,也是成功的。
随着新的小生命誕生,小荒島上就會多一份童趣,多一份生氣。
天真的童趣,才是絕望的最大敵人。
不然,依着楊逍的殘暴脾氣,是絕不會輕易放過艾微兒的,隻是吓昏了她。
艾微兒的左臂,已經被樹葉,茅草包紮了起來。
她很驚訝,居然感覺不到丁點的疼痛。
狠狠親了下軟軟的紅唇後,李南方開始吹噓。
他現在變得愛吹噓了,可能是受到了嶽梓童的極大影響。
有道是,近墨者黑。
李南方在大吹,特吹時,艾微兒不住地點頭,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贊歎。
這個女人,在和李南方呆的時間久了後,臉皮越來越厚了。
不然,她在聽李南方吹噓說,眼看楊逍就要殘虐他的白牡丹,他就奮起,如戰神附體那樣,把楊逍打得滿地找牙,最終隻能放開她時,也不會接連點頭了。
還能恰到好處的,追問幾個能讓李南方“有理有據”來解釋的疑點。
尤其在李南方說,他是怎麽給白牡丹正骨,又在大海裏找到一種神奇的草藥,給她包紮好了,肯定不會感覺任何疼痛時,艾微兒右手勾住他的脖子,昂首在他耳邊輕聲說:“哀求您,我偉大且雄壯的男人,現在就能把我幹的死去活來。”
“不行,你有傷在身。一旦不小心觸動傷口,那豈不是浪費了我的心血?”
李南方義正詞嚴的拒絕了她,抱着她,倚在了一棵樹上,說:“而且,現在我還有工作要做——看在那個妖孽孤身寡人很可憐的份上,我決定給他重新搭建一間屋子。”
“親愛地,您真是個善良的人。快點去吧。我在這兒等您,等您随時來愛我。”
艾微兒故意扭了下身子,胸前那對白花花立即顫動了起來。
勾的李南方,自然是在上面狠狠擰了一把,又罵了句小妖精,才趾高氣揚的邁着大步,可憐楊逍去了。
“艾微兒,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不遠處,側身躺在草堆上,輕拍着她兒子小屁屁的漢姆,有些陰陽怪氣的說。
對漢姆,艾微兒可沒什麽好客氣的,冷笑着反駁:“呵呵,屁股整天露在男人視線内的時候,還有要臉的必要嗎?”
相互謾罵攻擊,也是兩個女人抵抗絕望的武器之一。
李南方自然不會去幹涉。
在這種環境下,隻要有事做,才能避免被絕望給折磨成瘋子。
隻想到搶在日出之前,好不容易才搭建成的草屋,卻要給楊逍住,而不是給最需要的漢姆,李南方心裏就很不爽。
可再不爽,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唯有擦着汗,看楊逍動作優雅從容的掀起草簾子,走進去。
“對了,把你那個生崽的女人抱來我門前,我有話要問她。”
就在李南方轉身要走時,楊逍的聲音從茅草屋裏傳了出來。
“是問那塊黑色鐵牌的事嗎?”
李南方猶豫了下,說:“我能不能看看?”
“不能。”
楊逍拒絕的相當幹脆。
也讓李南方覺得很沒面子,唯有故作不屑的冷笑:“切,其實我也不是太想看的。我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爲我看出那東西很有年頭了。而我,恰好又是古董鑒賞方面的大家。”
這次,李南方倒不是在吹牛。
身體裏藏了條黑龍的李南方,在鑒賞古董這方面,完全就是開了外挂。
漢姆在拿出鐵牌時,也就是他極度關心女人的死活,沒機會仔細看鐵牌罷了。
可就是急匆匆的一眼,李南方就能确定那玩意是個年代久遠的古董了。
隻是他沒料到,楊逍對鐵牌也很感興趣。
也沒經過漢姆的同意,就把鐵牌拿走了,簡直是太不懂禮貌了。
嗖!
李南方的冷笑聲未落,一個東西從草簾後飛了出來。
帶着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