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嶽梓童同樣能站在相同的高度上,當衆狠狠修理她,還能讓那些急速趕來的記者們,連個屁也說不出來。
擁有華夏身份證的康維雅,有權利喊出那句話。
嶽梓童也有資格,當衆痛扁她——隻因,她在英三島所做的一切,給偉大的華夏抹黑了。
任何一個華夏國民,都有責任與義務,收拾給國家臉上抹黑的人。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那些記者還能報導個屁?
總不能說,嶽梓童不該站在國家尊嚴的角度上,來懲罰給華夏臉上抹黑的康維雅吧?
劉啓昭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不着急過去組織嶽梓童的。
暗中,反而爲大小姐這番行爲舉起雙手,連點三十二個贊。
重獲自由後,有些得意忘形的康維雅,被嶽梓童給揍清醒了。
她深刻意識到,如果她習慣性以英方公民反對暴利時的方式,來指責嶽梓童時,那麽華夏駐英三島大使,會馬上做出對她最不利的反應,比方問問她到底是哪國人。
這女人的智商,也不是蓋的。
馬上,她就端正了态度,強忍着劇痛從地上爬起來,強笑着對嶽梓童說:“對不起,我犯下了給國家抹黑的罪行,還請您能原諒我。我、我能不能先接個電話?”
被魯尼給耍了的嶽梓童,雙眸中閃過一抹失望,輕哼一聲看向了别處。
“謝謝。”
康維雅先向嶽梓童道謝後,才拿過電話,輕聲說:“等我去了華夏後,我自然給你想要的東西。”
說完,她就把手機還給了那個警察。
那些記者,才蜂湧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康維雅女士,請問你是什麽時候加入華夏國籍的?”
擦了擦嘴角血絲,康維雅優雅的回答:“我大學剛畢業時,偶然機會去過華夏,立即被她獨特的東方文化所吸引,并無法自拔。我覺得,我這輩子如果不能成爲偉大的華夏公民,那我死後也無法瞑目的。”
“請問,你這些年來,到底在我們英三島,犯下了多少罪行?”
一個女記者,高舉着話筒,擠到了前面,提問的問題相當尖銳:“這是華夏安排你做的嗎?其間,你所獲得的利潤,是否都轉移到了華夏?”
偷偷瞥了眼冷冷望着她的嶽梓童,康維雅臉上立即浮現出濃濃的愧疚,彎腰垂首,對着鏡頭,語氣非常真摯的說:“在這兒,我要衷心的對華夏說聲對不起。因爲,我犯罪,犯罪所得到的暴利,都隻是爲了我個人的私念,爲這個偉大的國家抹黑了。我心甘情願,被又引渡回國,接受法律的嚴懲。”
在接下來的被采訪中,康維雅隻要提起華夏,基本必須在前面冠以“偉大”的字眼,更是開口閉口的強烈譴責自己,希望偉大的華夏,能夠原諒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聽了幾分鍾,都沒聽出她露出絲毫破綻後,劉啓昭低低歎了口氣,給嶽梓童使了個眼色,快步走向了旁邊。
“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了。做錯了。”
嶽梓童走過來後,立即展開了自我批評。
她忽然發現,随着她的逐漸成熟,變得越來越不在意面子了。
錯了,就是錯了。
她會勇敢的承認錯誤,并向别人讨教,她該怎麽做,才能最大程度的,來彌補她所犯下的錯誤。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不敢想象的。
哀家就是做錯了!
我喜歡。
我樂意!
誰能管得着?
誰又敢來管一個試試呢。
我保證不會把他的腿打斷。
其實,這才是真正的嶽梓童。
不過,劉啓昭所欣賞的,卻是當前的嶽家主。
唯有敢于承認錯誤,并從中吸取經驗,養成凡事三思而後行的好習慣,這才是一個成功家主的必走之路。
“其實,大小姐您也沒做錯什麽。隻是那些人太狡猾,利用了您在處理這件事中,所摻雜的個人情緒。”
先替嶽梓童開脫了下後,微微皺眉的劉啓昭,沉吟片刻才說:“當前,我們唯有帶她回國。但不能把她交給執法部門。那樣,會給某些高度關注此事的西方媒體,提供徹底洗白英三島公民并沒有犯罪的機會。”
嶽梓童緩緩點頭:“非但如此,在回國後,還不能懲罰她。”
“對。不然,依舊能給那些人創造機會。”
“總不能放掉她吧?”
“絕不可以。”
劉啓昭搖頭:“大小姐,我敢保證。您如果把她帶回國内後,就對她置之不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非正常死亡。西方媒體,就會在這方面大肆做文章了。”
“麻那隔壁的。”
嶽梓童忽然爆了句和她身份,長相氣質相當步不符的粗話:“這也不行,那我也不行。那我總不能把她帶回家,當奶奶供着吧?”
劉大使笑了笑,沒說話。
嶽梓童秀眉皺起,滿臉不信:“你、你不會真想讓我把她帶回家,當奶奶供着吧?”
“我覺得,在外人面前,還是可以的。唯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堵住那些人的嘴。”
劉啓昭看着那些記者,慢悠悠的說:“至于沒人在時,誰會知道她過什麽日子呢?大小姐,我個人覺得,您可能隻看到了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卻忽略了她在十數年間,就爲魯尼斂到巨額财富的現實了。”
誠然,康維雅有魯尼這個保護傘,在英三島無論做什麽都能賺錢。
但這麽多年來,她犯下的罪行新竹難書,魯尼那些政敵,卻沒抓住她任何的把柄。
這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有着極高的智商,以及商業經驗。
嶽梓童被迫把她帶回華夏後,既不能把她交給執法機關,又不能放任不管,那麽爲什麽不收到麾下,當一個斂财奴隸來壓榨呢?
相信康維雅很清楚,她要想繼續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必須緊抱住嶽梓童的大腿。
至于嶽梓童如此“重用”一個罪犯,會不會受到西方國家的質疑——好吧,那你們完全可以在媒體上,大肆宣傳這件事,嶽梓童肯定會和他們奉陪到底,徹查康維雅這些年來,在英三島都是犯了哪些罪行。
這可不是魯尼先生,不想爆出官方醜聞的英方,願意看到的。
華夏國内的某些人,會不會利用康維雅來進攻嶽家?
别逗了。
得到嶽梓童庇護的康維雅,有損害華夏利益的把柄被抓到嗎?
爲了個外國女人,就挑釁嶽家新任家主的權威,那不是明智的選擇。
所以呢,嶽梓童要想解開魯尼先生給她下的套子,唯有在表面上善待康維雅。
唯有這樣,魯尼,嶽梓童等人的利益,才能找到一個平衡點。
嶽梓童微微皺着的秀眉,慢慢舒展開來,輕聲說:“劉叔叔,你說的不錯。很湊巧,我現在必須常駐京華,青山開皇集團那邊,急需一個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本來,我想把這副重擔交給闵柔的。可小柔當前卻細心有餘,殺伐果敢不足。如果能讓犯罪時都不眨眼的康維雅去做。我想,她會勝任這份工作的。”
啪,啪的,劉大使輕拍了兩下手掌,沒有節操的贊歎:“大小姐,您的心胸相當寬闊。我堅信,您以後的成就,簡直是不可限量啊。”
對劉大使的稱贊,嶽梓童當然得略表謙遜,并投桃報李,暗示老劉,意思是說好好幹,我很看好你哦。
倆人相互吹捧了片刻,嶽梓童無意中看向了殡儀館内,眸光立即黯淡了下來。
老劉還是很有眼裏價的,立即洞曉她情緒忽然滴落的原因了:“大小姐,我去那邊看看。那些記者,采訪我國公民的時間也不短了。”
嶽梓童微微點頭,繼續盯着殡儀館門口内,心想:“如果你還活着,看到我當前的改變,我當前的威風,你肯定會驚到合不上嘴巴的——爲什麽,你要死呢?”
任何人取得大成就後,最在乎的人卻再也看不到,這是比錦衣夜行還要痛苦的事。
她多麽希望,李南方能忽然從骨灰盒内蹦出來,滿臉不屑的打攪她:“切,你再牛比,那又怎麽樣啊?還不是我老婆?讓你擺什麽姿勢,就擺什麽姿勢?”
如果遠在萬裏之遙的李南方,真能感受到嶽梓童當前的想法,肯定會這樣說的。
但他沒感受到。
可能是因爲他并不知道他親親的小姨,居然能成爲嶽家的家主吧?
看來,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句話,有時候也不是太管事。
尤其在小荒島上,時刻都與艾微兒這朵白牡丹膩在一起時。
身邊守着如此的美少婦,卻去想别的女人,那也太對不起給他創造“左擁右抱”機會的老天爺了。
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這是每一個男人的最終幻想。
尤其占據太多美女資源的李人渣。
此前,他就不止一次的想過,有那麽一天,能把嶽梓童,賀蘭妖女一起泡上大床——那該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啊。
爲此,他可是在心裏不止一次的祈禱老天爺給個面子了。
老天爺給了他這個面子。
可惜有點誤差,能被他左擁右抱的兩個女人,不是他最希望的那兩個,而是兩個外國妞。
唉,湊合着吧。
畢竟這倆女人,在身材相貌上,并不輸給嶽梓童倆人。
其實嚴格說起來,李南方也是被逼的。
逼着他左擁右抱的,不是晝伏夜出的楊逍,也不是艾微兒,或者漢姆中的一個。
更不是他龌龊的思想。
而是——每天的飲食,與每天的無聊。
有誰能想到,這個沒有任何開發價值的小荒島上,遍地都生長着一種能讓男人強壯的植物?
瑪卡。
瑪卡,是一種原産南美洲安第斯山脈的十字花科植物。
葉子橢圓,根莖形似小圓蘿蔔,可食用,是一種純天然食品,營養成份豐富,有“南美人參”之譽。
瑪卡有着極強的滋補強身功用,現在已經取代某哥,成了男人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