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處子闵柔,才價值兩千萬美金。
康維雅這個勉強算是徐娘半老的貴婦人,就算自身魅力比闵柔這種小青果要大兩倍,讓魯尼先生無法自拔,可好像也沒必要出這麽大的價格,來力保她嗎?
“能不能問一句,你愛她,已經愛到爲了她,甯可不惜任何代價的地步了嗎?”
嶽梓童看着魯尼的眼睛,很認真的問出了這句話。
她相信這世界上,真有這樣的愛情。
隻因她愛李南方,就愛的這麽真摯啊。
假如魯尼與康維雅的愛情,能夠與她愛小外甥那樣相比美,她可以網開一面,讓情聖魯尼先生再加一個億——
可是老謀深算的魯尼,卻識破了嶽梓童要趁機敲竹杠的險惡用心,沒有絲毫的猶豫,搖頭說道:“我隻是迷戀她的身體,已經她假裝被我征服的感覺。我愛我的妻子一萬年,隻愛她半小時。”
聽聽,這才是紳士才能說出來的話。
愛妻子一萬年,隻愛情人半小時。
這證明他們在滾床單的那半小時,他才是愛她的。
想當然的,不會爲了她,再追加一個億了。
那麽,是什麽原因,能讓魯尼先生,爲了力保康維雅,追加一個億的美金呢?
不是因爲她知道的太多。
假如是這個原因,依着魯尼先生在英三島的能量,完全可以分分秒秒的讓她蒸發。
不愛她,又不能讓她去死。
嶽梓童水靈靈的眼眸,微微轉動了幾下,笑了:“魯尼先生,那個秘密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什麽秘密?”
魯尼先生開始裝傻賣呆。
“那就算了。”
嶽梓童曬笑了下,伸出兩根手指,在魯尼先生眼前晃了下:“沒得商量。”
她特别讨厭裝傻賣呆的貨。
以前李南方就總是這樣做,可沒少被她詛咒,走路被車撞死,吃飯噎死,坐船時掉海裏淹死——嗚嗚,真淹死了啊。
魯尼既然和她裝傻賣呆,嶽梓童幹脆明碼标價,少了兩個億,别和我談條件。
“隻能,一個億。”
魯尼先生終于不裝傻賣呆了,沉默很久後,才徐徐說道:“因爲,在我看來,她身上藏着的那個秘密,就價值這個數字。”
“那就沒得談了。”
嶽梓童拿起銀行卡,随手裝在口袋裏,站起來轉身走出了小亭子,頭也不回的說:“我淩晨兩點離開倫敦。我希望,在兩點之前,能見到活着的康維雅。不然,就請魯尼先生做好被議員彈劾的準備吧。”
嶽梓童可是個标準的奸商,很清楚該怎麽做,才能給她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她看出康維雅對魯尼相當重要,不惜拿出一個億的美金來交換後,立即果斷的獅子大張口,要兩個億了。
當魯尼拒絕後,她馬上起身走人。
這是所有奸商都慣用的“欲擒故縱之計”,就連鄉下老大媽去集市上買八毛錢一斤的大白菜時,都運用的爐火純青。
其實,嶽梓童的心裏底價是一點三到一點五億。
魯尼給一點二,一點一,哪怕一點——都不再追加了,就一個億,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這就相當于把康維雅賣了一個億。
康維雅是誰?
說難聽了點,隻是個風騷娘們罷了。
嶽梓童要帶走她,就是要折磨死她,來化解喪夫之痛。
但如果一個億賣出去,還是無比劃算的。
“喊住我,喊住我,喊住我。”
嶽梓童緩步走出小亭子時,心裏一直這樣念叨。
平時自诩算無遺策的嶽總,這次真算錯了。
她都走出三十多米遠了,魯尼先生那動人的天籁之音,也沒有傳來。
“我擦尼瑪的,這下賠大發了。”
又走了十幾米,嶽總用眼角餘光向後看去,卻發現魯尼先生已經戴上禮帽,撐着雨傘,走出小亭子,從另外一條路下山去了。
目測他的背影,走的是那樣決絕。
嶽梓童後悔的隻想抽自己耳光,怎麽就這麽貪婪呢?
一個億啊,一個億!
一個億的美金,就這樣長腿走了。
隻給她留下了一個半老徐娘。
折磨人再怎麽有趣,能比得上一個億的美金,更讓人覺得可親可愛嗎?
嶽梓童真想出聲喊住魯尼先生:“别着急走嘛。來,坐下,咱們再商量商量下。我們國家有雲,買賣不成仁義在。看在你和康維雅女士那比鋼鐵還要堅貞的愛情份上,一個億就一個億吧。”
但她隻能這樣想,卻不能這樣說。
如果她說出來,那麽不但她的顔面盡失,也會丢了華夏的面子。
到時候,她會遭受國内萬夫所指,無疾而終的。
所以,嶽總自己釀的苦酒,唯有自己喝。
喝不幹淨,都不行啊。
“哈,你以爲你的決絕,會讓我很沒面子嗎?姑奶奶就當花一個億買了個奴隸,回家收拾着玩,那又怎麽樣?雖說貴了點,可我願意啊。哀家有錢,有錢就是任性,誰能管得着?”
嶽梓童加快了腳步時,也下了狠心。
齊月肯定能看出她現在有多後悔了。
不過,她才不會插手嶽總安全之外的任何事。
“嶽總,那個人找你做什麽?”
嶽梓童剛回到殡儀館内,闵柔就迎了上來。
劉啓昭也湊了過來。
身爲嶽家外圍的核心人員,他是有資格參與這件事的。
“他給了一張銀行卡,裏面是康維雅私人醫院開業以來的三成純利潤,估計也就是幾個億吧。”
嶽梓童從來都沒想到過,有一天她會在提起幾個億時,語氣會是這樣的淡然。
就仿佛,在說幾塊錢那樣。
停頓了下,她又說:“是美金。”
可把闵柔給驚到了。
幾個億的美金換算成華夏貨币,那就是二十個億左右啊。
這個康維雅私人醫院,得有多麽的掙錢啊?
别忘了,這才是醫院的三成純利潤。
闵柔滿臉的震驚之色,讓嶽梓童心中得意。
要不是她未婚夫的骨灰盒,還那樣礙眼的放在那兒,她肯定會得意的縱聲嬌笑,說些區區幾個億實在不足挂齒的話,來彰顯她是多麽的視金錢如糞土。
不但闵柔被驚到了,就連劉啓昭也是一臉恰到好處的震驚之色。
盡管,他連一毛錢也撈不到。
但他可以不花一分錢的,能讓嶽家主因爲他的震驚,而在心中暗爽,從而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此一來,以後再有好事,肯定會第一個想到他的。
嶽梓童看到見多識廣的劉大使,也爲她能取得如此豐厚戰果而震驚,心中更加痛恨自己,怎麽就不答應魯尼先生追加一個億的要求呢?
那樣,相信劉大使等人,更會被嶽家主而傾倒的。
幸好嶽總從來都是個把郁悶留給自己,把喜悅分享給别人的大善人。
所以,她是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
打死,也不主動說出來!
隻會用更加輕飄飄的語氣,說她爲了給李南方報仇,給闵柔解恨,特意向魯尼先生,索要了惡毒女人康維雅,準備帶回家去當奴隸使喚。
劉啓昭震驚了。
這次,是真的震驚。
他是真不敢想象,嶽梓童是怎麽提出這個要求的。
腦子呢?
他覺得,他該重新審視下年輕家主的智商了。
難道,嶽家主不知道康維雅對于魯尼,甚至對于整個英三島來說,都是個很危險,卻又不定時的炸彈嗎?
魯尼當然可以幹掉康維雅。
可如果他真幹掉康維雅,已經拿到證據的華夏人,鐵定會以這件事來要挾英方,迫使他們接受很多不合理的要求。
但不幹掉,留着她,也同樣是華夏人随時用她來提出某些要求的把柄。
幹,還是不幹,對魯尼來說,就是個相當艱難的抉擇。
可是,就在他爲該怎麽處置康維雅,而愁的後槽牙疼呢,嶽家主就主動提出,要把這顆定時炸彈帶回家去當奴隸來使喚,折磨了。
這就好比魯尼先生正犯困呢,嶽家主就把小枕頭,乖乖地送上去了。
他如果不趕緊接着,那麽他絕不會坐在英三島财務大臣的寶座上了。
而劉大使尊敬的嶽家主,爲此還得意洋洋呢。
“大小姐,您确實該值得慶幸。最起碼,你在給老狐狸魯尼送去枕頭時,沒把你本人也留在人家身邊陪睡,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劉啓昭心裏這樣默默地想着時,發現嶽梓童正用疑惑的眸光看着他。
劉啓昭苦笑了下,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大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晚上的新聞中,就會出現您帶領倫敦警方,狠狠打擊了一股打着醫院幌子,來從事違法犯罪行爲的惡勢力。并且,你向他們提出非常嚴肅的要求。要求帶回某主犯回國受審。”
嶽梓童的臉色,立即變了。
劉啓昭還沒有說完:“而且,他們還會在新聞中說,經他們徹查,那名主犯原來早就加入了華夏國籍,擁有兩重國籍的身份。所以,您有權力帶她回國受審。可是,無論審出什麽樣的結果,都已經與英方沒有任何幹涉了。”
反正已經剝了嶽家主的臉,劉啓昭索性把所預測的都說出來了:“如果您把那名主犯帶回國,交給國家執法機關處理,那麽英方會派記者全程跟蹤。我們還無法拒絕,隻因主犯是雙重國籍,他們有權力追蹤報導。并密切關注他們的國民,在華夏受審時,有沒有遭受人身傷害。”
冷汗,從嶽梓童的額頭冒了出來。
她沒覺得劉啓昭是危言聳聽。
隻因她在看到魯尼孤獨的走人後,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哪兒不對勁,她沒想通。
現在經劉啓昭提醒後,這才恍然大悟。
所有的得意,瞬間化爲煙消雲散,她結結巴巴的說:“那,那我們可以不要那個康維雅的。”
劉啓昭搖了搖頭。
“我們不要,還不行?”
嶽梓童愣了下,剛問出這句話,就聽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汽車喇叭聲響。
她回頭看去,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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