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笑了笑,擦着女漢姆的左肩走了過去。
老天爺能作證,李南方在擦着美婦身子走過去時,忽然伸手在人家屁股上輕拍了下的動作,絕對是習慣性的動作。
嗯,是純潔的動作,對自然美渴望的動作,不帶有一點龌龊的動作。
可女漢姆卻不知道這些,隻是在察覺出有隻鹹豬手,借着光線的陰影,在她豐臀上輕拍了下後,就下意識輕叫一聲,擡起左手去捂屁股了。
“慚愧,老子的這隻手真該死。”
李南方右手品嘗到美婦豐臀的味道後,心中暗罵它真該死,連忙假裝什麽事也沒發生,快步向前走時,卻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淡淡香氣。
昨晚他去大笨鍾下的風輪公司,去調查糕點漢姆時,曾經有個女人,真空穿着黑大衣,當着上百人的面,就要求他藏在她背後,策馬奔騰一番。
開價五十,絕對是良心價。
李南方對價格很滿意,但對女人的長相,以及環境卻不敢恭維。
蓋因女人的臉上,塗抹的都看不出本來樣子了,誰知道化妝品下的那張臉,是豬,還是鬼?
再說,李南方再怎麽道德敗壞,也不能在大街上當着那麽多人,就和她咣咣咣,那也太有損他的南方集團老總身份了。
所以,他唯有從女人肋下鑽出來,抱頭狼狽而去。
但他在逃走時,卻從女人腋下,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異香。
像薄荷。
又有些像麝香。
總之很好聞,盡管隻是淡淡地,基本都被玫瑰花香水給遮掩了。
現在,當女漢姆被他欣賞美的右手侵犯後,本能的舉起左手時,李南方又嗅到了那股子淡淡地異香,夾雜在茉莉花香水的味道中。
“原來是她。”
李南方心中一動,回頭看去。
女人這時候也恰好回頭,倆人四目相對時,李南方笑了下,用唯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夫人,我們又見面了。昨晚在風輪公司前,你其實不該化妝的。不然,我肯定滿足你的要求。”
女漢姆受驚發出輕叫時,菲爵爺正在給白大衛介紹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一點也不像是紳士,在和大衛哥握手後,發出的幾聲大笑,不但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也掩蓋了女漢姆發出的輕呼聲。
所以,沒誰聽到女漢姆發出的輕呼。
自然,更看不到李南方的右手,曾經欣賞美了。
“你,你是誰?”
女漢姆肯定認出李南方是誰了,卻假裝不認識,神色有些慌張的,看向了别處。
李南方不會鄙視流莺。
人家昨晚是站街女,現在卻是高高在上的女漢姆,貴婦氣質十足。
如果李南方拆穿她其實是個流莺,那就太不男人了。
就算用腳丫子去想,李南方也能确定糕點漢姆被楊逍幹掉後,人販子漢姆的計劃就被破壞了,緊急情況下找不到何時人選,索性讓漢姆老婆前來冒充他。
反正今晚前來遊輪給菲爵爺捧場,就是花大錢随便買些不成器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是個人就能做到的。
再說,糕點漢姆死後,他老婆前來參加慈善晚會,也是很正常的啊。
如此一來,人販子漢姆一會兒男,一會兒女,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更讓人搞不懂他的真面目了。
“五十美元。要是想我了,就來船尾找我。但你最好是别再化妝了。”
随口開出個讓她心動的價格,又趁勢在人家豐臀上擰了把,李南方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他覺得,這女人也夠可憐的,白白頂着個人販子漢姆老婆的名頭,其實手裏卻沒幾個大子兒可用,爲能活下去,唯有出賣她的身體。
像這種事,李南方從來都禀着能幫人一把,就幫一把的大原則,來幫助她解決困窘生活,意識到世界上還是有愛的。
至于再次擰人家一把——你妹的,怎麽總是抓着這個不放?
剛才,就說這隻是右手的習慣而已,純潔到沒有一絲亵渎之意。
誰在糾纏這件事,誰就是個思想龌龊的人。
女漢姆被第二次吃豆腐後,沒有任何一驚一乍的反應。
看來,她也感受到了李南方那顆善良的心。
善良的李先生并不知道,他剛走到船尾那邊,就有幾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保镖,護送一個真正的貴婦,邁步走上了遊船。
“哈,哈哈,歡迎您,我親愛的艾薇兒總裁。”
本次慈善晚會的組織者菲爵爺,看到雅萍集團的艾薇兒大駕光臨後,立即撇下其他人,哈哈笑着張開雙臂,快步迎了上去。
雖說菲爵爺和大衛哥等人也很親熱,但那是看在他們能出錢的份上,本心裏當然是看不起他們的。
說是逢場作戲,也不爲過。
但在看到艾薇兒後,菲爵爺卻是發自真心的熱情。
英格蘭雅萍集團,不但是世界五百強的跨國大集團之一,關鍵人家是正當生意,而且曆任總裁,都已關心民衆疾苦,樂善好施而聞名。
要是放在華夏,門口鐵定會挂上個紅牌子,上書“五好人家”的。
盡管,把價值三塊錢的化妝品,賣到三百塊,是雅萍集團的拿手好戲。
可這又能怪誰呢?
要怪,就隻能怪那些愛美女士,愛慕虛榮的攀比心太強了。
這也是當初李南方給“白加黑”系列定價,定那麽高的唯一原因。
真要賣十塊錢一雙,就算你求着那些女人買,她們都懶得看你一眼。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女人确實是種奇怪的生物。
“菲爵爺,我來的還不算晚吧?”
艾薇兒與菲爵爺輕輕擁抱了下,又挨了挨臉蛋,極盡紳士貴族該有的禮儀後,才笑吟吟的問道。
“不晚,不晚,還有半小時,晚會才會開始呢。”
眼看馬上七點了,菲爵爺還這樣說,證明他也是個睜着大眼說瞎話的好手:“來,艾薇兒,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
前面說過了,艾薇兒已經參加過兩屆慈善晚會了。
每年有資格能登上菲爵爺遊船的慈善家,基本就那些人。
所以呢,其實不用菲爵爺介紹,艾薇兒也認識站在他背後那個穿着燒包的家夥,就是英格蘭三島的大人渣之一,白大衛了。
菲爵爺當然也知道,艾薇兒認識白大衛他們。
不過,艾薇兒前兩次來參加晚會時,是以雅萍集團總裁夫人身份來參加的,根本不用太正式的認識白大衛等人。
但這次不一樣了。
丈夫去世後,艾薇兒已經成爲雅萍集團的執行總裁,那麽于情于理,菲爵爺都得幫她重新,正式介紹遊輪上的各位來賓。
“尊敬的艾薇兒總裁,今晚能夠與您一起貢獻善舉,是我的榮幸。”
不得不說,大衛哥在假裝好人時,真實度還是很高的。
艾薇兒呢,也知道菲爵爺的良苦用心,當然得給他面子了,也微笑着與大衛哥寒暄了幾句。
每年,能有資格前來參加由菲爵爺主辦的慈善募捐晚會的貴賓,都是一百人。
他的遊輪很大,足可以容納上千人,而這些慈善者加上各自保镖,也就是五六百的樣子,再加上菲爵爺安排的侍者等人,最多也就是七百人左右。
各位慈善者寒暄聲中,遊輪與七點整,一聲低沉的長鳴,離開了港口,緩緩向大海中駛去。
慈善晚會不在港口舉行,而是在大海上,一來是有情調,二來是不易被打攪。
雖說這個季節海上天氣有些冷,卻澆不滅慈善的熱情。
遊輪緩緩離開港口的一刹那,沒有誰看到一道黑影,借着船體陰影的掩護,從岸邊縱身,橫掠足足六米,擡手抓住了開始緩緩上升的鐵錨。
這麽大噸位的遊輪鐵錨,當然很沉重,多個人絲毫感覺不出來,上提的速度不受影響。
那個人緊貼在船體上,低頭望着越來越高的水面,呼吸聲明顯急促起來。
西昆侖,烈焰谷内有湖泊,但有着崇高身份的軒轅王,是不許下水的,萬一淹死了——怎麽辦?
所以,他是不會遊泳的。
而且烈焰谷内的湖泊,和浩瀚的大海相比起來,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軒轅王不但恐男,暈機,也暈水。
他的身子,随着鐵錨緩緩上升的高度越來越高,開始有了明顯的顫抖。
其實依着他的身手,哪怕是閉着眼,松開鐵錨,也能像壁虎那樣,飛快的爬上遊輪甲闆。
可他不敢放手。
抓着鐵鏈的雙手手背上,都已經有青筋突起了。
隻是遊輪的鐵錨,是不會提上甲闆的。
在距離甲闆還有三米的地方,就有個開了口的小窗戶,那就是鐵錨提起時的置放處。
到了這兒,軒轅王當然不能随着鐵錨,鑽進那個小窗口内了。
不然,等窗口一關,他就等着被困在那狹小的空間吧。
這是逼着他,不得不松開鐵錨,或者像壁虎那樣爬上甲闆,或者像豬那樣,跳下水。
死,軒轅王都不敢下水的。
他唯有擡頭,看着三米高出的甲闆邊沿,猛地咬牙,身子暴長而起的瞬間,右腳腳尖已經在小窗口的窗台上點了下,身子好像一隻夜鳥那樣,直直撲向甲闆邊緣。
遊輪的甲闆邊緣,是向外張開着的。
向外足足探出一米多,所以下面的人要想上來,除非會飛。
幸好軒轅王會飛——
當他的雙手,一把抓住甲闆護欄立柱時,汗水已經從鼻尖滾落,滴落在了海裏。
他往下看了一眼,立即就心驚膽戰,頭暈眼花外帶着惡心,雙手也忽然無力。
這就是要松手,跌落大海裏的前兆啊。
“我不能就這樣被淹死。”
軒轅王猛地咬住嘴唇,很用力,一下就把下唇給咬破了。
血腥氣息,以及劇痛,讓他精神一振!
就趁着這一振,他吊在甲闆邊沿下的身子,猛地倒卷而起,落在了甲闆護欄的後面。
“總算是,上來了。”
軒轅王閉眼,癱坐在甲闆上時,就聽到有人問:“你、你是怎麽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