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那兩個便衣竟然會聽從她的吩咐,問都沒問一聲爲什麽,就轉身走了。
由此可以推斷,這個流螢還真不是一般的站街女。
一般站街女,隻要和警方挂鈎,基本都是被警方控制的,可眼前這個流螢在揮手讓便衣走人時的态度,卻像老大驅使小弟。
任何不合情理的事情,都會特别引人注意。
哪怕李南方當前心急闵柔的下落安全,遇到這件事後,也對她産生了一定的興趣。
“帥哥,那倆警察走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流螢又牽起李南方的手,再次伸進了大衣内,還昂起下巴閉上眼,通紅的嘴巴半張着,發出了一聲聲美妙的鼻音,吸引了很多排隊買蛋糕的客人注意。
在他們紛紛看過來後,李南方有些害羞,剛要把手縮回來,卻被她牢牢的抓住了,喃喃地說:“不用,不用管他們。我們去個溫暖的地方,讓我把臉洗幹淨後,再好好疼愛你吧。”
“漢姆!”
排在蛋糕店門口的一個男顧客,這時候忽然叫道:“快來看看你老婆,她又要當着你的面,給你創外快了。”
男人的叫聲很大,吸引了正在點錢的漢姆,歪頭看向了窗外。
李南方倆人,和漢姆之間,就隔着一層玻璃,所以他在歪頭看過來時,肯定能看到男人的手,正在女人哪個地方放着呢。
漢姆老眼裏,立即閃過一抹冷笑,接着低頭,繼續打單據,收錢。
李南方可真沒想到,流螢會是漢姆的老婆。
更沒想到,漢姆看到他老婆正在被男人亂摸時,隻是冷笑了下,就無動于衷了。
這說明漢姆早就知道他老婆是個什麽人,也曾經管教過,不過效果卻不怎麽理想了。
這也不能怪他老婆在外站街,畢竟漢姆是個七十歲左右的糟老頭子了,而他老婆則擁有相當健康的魔鬼身材。
人生古來七十稀,其實稀的不止是他的年齡,還有他身體産出的某些東西,當然無法滿足女人,導緻她在外亂找男人,越來越膽大,無所畏懼,最後發展成能把李南方按在窗戶上,敞開大衣就把他包在裏面的地步了。
“草,她得有多麽需要男人?”
被女人忽然用大衣裹在裏面,整張臉立即陷在兩團綿軟内後,李南方暗中罵了聲,身形一矮,就從女人左肋下鑽了出來。
他雖然也是條狂放不羁的真漢子,可終究沒有狂放到和女人在窗前,在足足上百觀衆的關注下,就和她拼死肉搏的地步。
尤其他還不知道這女人長什麽樣子呢。
如果她是蘇雅琪兒,賀蘭妖精那樣的,李南方或許還真咬牙發狠,借着黑大衣的掩護,在這兒把她咣咣了。
很明顯,這個流螢不是。
最多,隻是個有着年輕好身材的女人。
就這點本錢,還遠遠不足李南方爲她化身禽獸。
最主要的一點是,她還要收錢呢。
李老闆回歸華夏後,上的那幾個優秀女人,哪一個付過錢?
不但沒有給女人錢,還都是女人給他錢呢。
他在從女人肋下鑽出去時,又在玫瑰花香水中,嗅到了一股子格外的味道。
這味道,有些像薄荷。
又有些像麝香。
總之很好聞,盡管隻是淡淡地,基本都被玫瑰花香水給遮掩了。
如果不是李南方的嗅覺相當靈敏,而且又是如此近的距離,他也嗅不到這種獨特的香氣。
自凡是往身上甩過香水的人都知道,絕不會在身上,灑兩種以上的香水,那樣會串味兒。
可這個流螢,身上就有三種香氣。
而且三種香氣混在一起後,相當的好聞。
當前暢銷全世界的香奈兒,在這幾種香氣面前,那絕對是個渣的存在。
關于香水這方面的知識,還是蘇雅琪兒傳授給他的。
那個小婊砸,不但是個受虐狂,絲控,更是對香水有着很深的研究,每次出門,不把她自己弄得迎風香三裏,是絕不罷休的。
“帥哥,回來,别怕嘛,我又不會把你的人給吃了!”
漢姆老婆也沒想到,李南方會從她肋下逃走,立即嬌呼着,雙手裹着大衣追了上來。
有些歐美女人,特别喜歡東亞男人。
蓋因他們基本都懂得疼女人,不想胸毛、腿毛一大片的歐美男人,性格粗魯,動作野蠻,讓人讨厭——
毫無疑問,這個流螢就應該特鍾情于東亞男人,不然也不會大呼小叫的追上來了。
她全身上下就穿着一件黑大衣,跑起來衣擺飄起時,兩條大長腿連帶着半截屁股,都露了出來,可讓那些買蛋糕的飽了眼福。
尤其她在哎喲一聲尖叫,摔倒在地上,大衣後擺掀起蓋住腦袋,露出整個光光的後背後,那些男人就開始鼓掌,狂吹口哨了。
回頭看了眼迅速坐起來,指着那些人大罵的流螢,已經逃出百米開外的李南方,心有餘悸的擡手擦了擦汗:“真尼瑪地吓死老子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不要臉的。幸虧老子跑得快,不然爲小姨堅守的貞草就沒了。不過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還真是好聞。”
領教了流螢厲害的李南方,再也沒心思調查漢姆了。
因爲傻子也能看出,賣蛋糕的漢姆,就是人販子漢姆放出來的煙霧彈,随便警察調查,想讓承認拐賣過誰,就承認拐賣過誰。
反正警方也沒什麽确切證據,最終還是會把他放回來。
當然了,也許他真是人販子漢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才是最高明的隐藏。
今晚,李南方絕對是無功而返。
回到大衛哥的城堡後,大衛哥也沒問他什麽情況,隻是簡單說了會,明天晚上七點,會帶他去菲利普爵爺的遊輪,看看能不能在那邊,尋找到真正漢姆的蛛絲馬迹。
對此,李南方可沒抱任何希望。
人販子漢姆,如果真出現在遊輪上,才奇怪呢。
做好事卻不露面的光榮傳統,不僅僅隻在華夏有市場。
回到卧室,向那對姐妹花侍女問了下楊棺棺的情況,得知她已經睡了後,李南方才擡腿上床,拿出了手機。
他不敢撥打闵柔的手機。
如果她沒關機,而且恰好有人來查崗,李南方撥打過去的鈴聲,将會是掐斷她唯一線索的剪刀。
所以,無論李南方有多想撥打那個手機号,最終還是忍住了。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怔怔的看着那個手機号,李南方沉默老半天後,低聲說了句,關燈,睡覺。
李南方并不知道,他睡着沒多久,一道黑影就從他旁邊客房的窗戶内,狸貓般的閃了出去。
有錢人都特别愛惜自己的老命,尤其像大衛哥這種幾乎要什麽,就有什麽的毒枭,當然得預防抓不到他販毒證據的警方,狗急跳牆索性來個先斬後奏,先把他暗殺後,再說其它了。
所以他家四周,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無死角的,都有至少十二名以上的職業保镖,荷槍實彈的負責外圍警戒。
院子裏,也安插了幾處明哨,暗哨的。
反正大衛哥有的是錢,雇上一批從英特勤部隊退役的特種兵來當保镖,經濟上沒有任何負擔。
這些人個個裝備精良,每隔幾分鍾就會拿起紅外線夜視望眼鏡,搜索城堡内外的任何可疑點。
哪怕是一隻老鼠,也别想突破他們形成的監視網。
不過那道比狸貓更加敏捷一百倍的黑影,從古堡中間部位窗口飛快滑下時,卻沒誰發現。
出于本能,一個正拿着望眼鏡看向北方的保镖,忽然轉頭看向了西邊。
他轉頭的速度夠快,視力夠好,但也僅僅捕捉到一絲殘影。
連忙跑到旁邊假山上,再次舉起望眼鏡向外面看去,黑沉沉的夜裏,哪有任何東西。
“怎麽了,克林?”
有人發現了他的異常動作,馬上就有詢問的聲音,從藍牙耳機内傳來。
“剛才,好像看到一個黑影。”
克林用不确定的語氣回答:“就在十五點鍾方向。”
“放屁。”
負責十五點方向防禦工作的保镖,馬上罵道:“如果有什麽黑影從我這邊過去,我會看不到?克林,我看你最近和娘們辦那事,辦的太頻繁了,導緻精力不足,眼花了吧?”
“滾。”
“哈,哈哈。”
在幾個保镖的低聲狂笑中,那道黑影從十五點方向保镖的背後,鬼魅般的閃過,沒入了旁邊的樹林中。
大笨鍾,斜對面步行至少五分鍾路程的風輪公司,最後兩個顧客,終于買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又和漢姆談論了幾句他老婆,才興猶未盡的走了。
看了眼通往後院的小門,漢姆對幾個員工說:“都收拾下走吧,明天休班。”
“明天不是周末啊,漢姆,你要去哪兒?”
一個員工笑着問:“足足一年了,你還是第一次主動給我們放假呢。”
“我要去參加菲利普爵爺,在遊輪上舉辦的慈善募捐晚會。”
漢姆點着鈔票,頭也不擡的回答。
“哈,你還真把自己當做人販子漢姆了?”
那個員工哈的一聲笑,也沒在意,回頭和同伴打了個招呼,走向門口:“我的小親親,早就等我等的心焦。咦,這位先生,我們這兒已經下班了。你想吃風輪蛋糕,恐怕得等到後天晚上了。因爲我們明天,休班。我們老闆,要去菲利普爵爺的遊輪上,參加慈善募捐晚會。你——呃!”
看到有個身穿黑風衣,腦袋上戴着帽子的人走進來後,這個員工好心的解釋了下。
隻是不等他解釋完,一隻手忽然電閃般的捏住了他的咽喉。
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呃”聲,漢姆等人就聽到了清脆的骨裂聲。
然後,大家就看到他雙手捂着脖子,眼睛幾乎瞪出了眼眶,在黑衣人縮回手去時,身子晃了晃,癱倒在了地上。
(天太熱,空調壞,沒狀态,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