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在泡妞,哄老婆過程中,卻能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這一點,從嶽梓童不顧她的身份,品味,好像小鳥那樣歡呼着跑出别墅門,鑽進車裏加油門呼嘯而去,卻忘記該感激她未婚夫的舉動中,就能完美證明了。
數百萬花出去後,卻連個毛的獎勵都沒得到,李南方有些沮喪。
打發走韓明倆人後,上了那輛大奔。
看來,這輛車以後就是他的坐騎了。
雖說它已經被嶽總抛棄了,可總比李南方的那輛别克要好很多,開去4s店修一下,還是很不錯的。
修車這種小事,李總是不屑做的。
他隻要把車子開到公司裏,安排陳大力去做就是了。
至于他那輛在交警隊的别克,就配給保安處當專車就好了。
賀蘭小新那輛寶馬——唉,還是别想着再搞回來了。
不然,哪怕是修好了,也得被嶽梓童一把火給燒了。
别以爲很有品味,氣度的嶽總,做不出這種事來。
李南方開車駛進市區時,白色的瑪莎拉蒂,已經緩緩停在了開皇集團總部的大廳門前。
價值數百萬的豪車,就像美女那樣,無論去哪兒,都能在第一時間引起别人的注意。
“卧槽,這是什麽車子?車頭上,還頂着個糞叉。不過,應該很值錢吧?”
早就看到這輛車駛進停車場的李全才,滿臉都是羨慕的問。
小杜正等在台階前向路上眺望,等待遲來的嶽總呢,恰好聽他說出這句話,微微撇了下嘴,笑着解釋道:“那可不是糞叉,那是瑪莎拉蒂的獨特标志。前段時間我曾經陪同嶽總去過車展,看過車的價格。裸車,都接近六百萬呢。”
“我靠,六百萬!”
李全才受驚了,倆眼瞪大,正要脫口說出“這麽貴的車子,傻瓜才會買呢”時,就看到瑪莎拉蒂的車門打開,一條穿着高腰馬靴的美腿,緩緩落地。
他馬上閉上了嘴。
雖說李全才在拍馬方面,相比起王德發來說還要差幾個檔次,可他的眼力,記性卻不錯。
那是嶽總的美腿。
“前天,我就曾經看她穿過這樣一雙馬靴來着。”
這個念頭從李全才腦海中悠地浮起,矜持而高傲冷豔的嶽總,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小杜呆了下,随即醒悟,快步走下了台階:“嶽總。”
小杜已經走的很快了,可還是不如李全才快。
李全才是後發先至,好像絕頂輕功的高手那樣,嗖地就從她身邊掠過,出現在了嶽總前,伸手拉住了車門。
“嶽總,您換車子了?”
小杜滿臉都是恰到好處的羨慕,上下打量着車子,故作不知道價格的問道:“嶽總,這輛車要三百萬吧?”
“加上專業改裝大師的工錢,也就是耗費八百三十萬吧。”
嶽總無比享受,當前被人圍觀的感覺,尤其她在淡淡說出價格時,好像這八百多萬,隻是八百多塊錢那樣,實在不值一提。
“八百三十萬?”
李全才在拍馬這方面的功夫,當然要遠超小杜,驚叫的聲音,連一百米外的公路上,都能聽到:“天呐,八百多萬買輛車。這、這簡直是太匪夷、匪夷那個什麽了。”
“是匪夷所思。”
小杜替他補充到。
“對,對,就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李全才接連用力點頭,無比膜拜的目光,落在了嶽總臉上。
在小杜倆人的高水平拍馬下,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嶽總,幾乎要振臂飄起來了,表面上卻不屑的說:“一般情況吧。南方集團的李總送我的。其實,我是不喜歡這輛車的,太輕浮了些。不過,我又不能拒絕李總的好心,唯有湊合着開吧。反正,就是一代步工具而已。”
在衆手下完美演繹了一把超高品味後,嶽梓童剛回到辦公室内,就跑進套間内,拿出電話撥通了李南方的手機。
“毛事?”
八百多萬砸出去,卻連個香吻都沒撈到的李南方,心情一般般。
“兩件事。公事,私事各一件。”
嶽梓童很正式的說:“公事就是,今天傍晚我要去參加一個飯局,不能爲你和闵柔送行了。不過你别忘記了,我曾經警告你的那番話。如果讓我知道,你敢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第三條腿會被打斷的。”
“好,隻要你不後悔就行。私事呢?”
對嶽梓童的威脅,李南方從來都不拿着當回事。
“私事嘛,就是我現在特别想親你一下。可惜,你不在眼前,唯有隔着手機,讓你感受到本小姨那炙熱的愛意了。嗯——波。人渣,我等你回來。到時候,小姨要徹底驗證你一下,你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靠了。到時候,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真男人的。”
嶽梓童的一個飛吻,幾句話,就讓李南方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隻想現在就殺掉開皇集團去,把這假裝正經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讓她三天不能下床走路。
男人确實賤。
嶽梓童的一個電話,就讓李南方心情有了根本性的變化。
在公司安排陳大力去修車,又告訴董世雄說要出趟遠門,讓他有什麽事随時打電話彙報,或者去開皇集團找嶽總時,李南方始終笑眯眯的。
讓陳大力懷疑李總,今天早餐可能是吃了喜鵲屎的水餃。
可能是吃了喜鵲屎水餃的人,還有呂明亮。
或許,他可能是吃了特大号的喜鵲屎水餃,在接到一個電話後,咧着嘴無聲傻笑都半小時了,都沒說話。
恰好進來請院長簽字的劉主任,看到他這樣子後,肯定會驚訝,問他怎麽了。
接連問了七八遍,呂院長都沒反應後,劉主任慌了,連忙給呂護士長打電話,請她來一下。
呂護士長芳名呂燕,身材嬌小玲珑,屬于标準的童顔巨鹿,不然也不會擄獲呂院長的芳心。
聽說未婚夫隻傻笑,就沒别的反應了,呂燕立馬火速趕了過來。
老呂未婚妻都來了,可他仍然保持着彌勒佛的樣子,安坐在大班椅上,對着門口白癡般的笑。
呂燕心中一沉。
她知道,老呂昨晚一個晚上都沒睡覺,好像烙餅似的,在床上輾轉反側,不住地唉聲歎氣。
這都是因爲昨天下午時,老呂接到了省廳某位領導的電話,說是今天下午兩點,要有領導前來醫院視察工作。
視察工作是假,來免掉呂明亮的院長之位,當衆宣布段香凝爲院長是真。
雖說老呂已經看開了,早就知道他必須給段香凝讓位了,可還是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下台。
呂燕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唯有默默的陪伴他。
身爲老呂的未婚妻,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呂明亮對權力,有着多麽大的渴望。
她真怕老呂會經受不住打擊,精神上會崩潰了。
現在——呂燕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中心醫院單位雖然大,有着員工上千人,可呂院長因即将被撸掉而精神失常的消息,在短短幾分鍾内,就傳遍了整個醫院。
人們都議論紛紛。
去段香凝辦公室彙報工作的中高層,人數明顯多了。
尤其現在檔案室的王興,更是在段香凝走到會場主席台上後,不顧現場那麽多的同事,親自給她拉開椅子,用衣袖在上面擦了擦後,才恭請領導坐下。
今天段香凝的模樣,比剛來時還要精神。
畢竟,今天是她要正式出任中心醫院院長的重要時刻。
從今天後,也就代表着大理段氏,悄悄染指大江以北的權力計劃,正式拉開了帷幕。
主席台上,能坐七八個人。
以往召開這種重量級的大會時,居中而坐的都是呂明亮。
幾個副局長,重要科室的主任,分列他左右。
今天,居中的位子,将會由省廳的錢副廳來坐。
礙于呂明亮現在還是院長,那麽他會坐在錢副廳的左手處,這也算是“主陪”位置了吧。
而即将成爲一院之主的段香凝,則屈尊坐在錢副廳的右手邊,這是“副陪”。
千萬别小看座位的安排,在等級森嚴的官場上,如果做錯椅子,那将是一個毀滅性的錯誤。
“王主任,辛苦了。”
親手端着茶杯的段香凝,對滿臉谄媚笑容的王興點頭道謝後,款款落座。
“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王興連連搖手,看了眼台下紛紛入場的員工們,又看向居中左邊的那把空椅子,擔心的說:“院長,我聽說呂明亮的精神好像出問題了。就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來參加本次會議。”
段香凝秀眉皺了下,淡淡地說:“王主任,這種謠傳可不是你這種幹部能說的。會産生不好的影響。”
“是,是,院長,我記住了。”
王興當然能看出,段香凝是加裝斥責他的。
真以爲他眼瞎,看不出這娘們眼裏的喜色嗎?
“這娘們的皮膚還真是嫩,渾身都洋溢着水密、桃的味道。如果能趴在她背上,狠狠撞上幾百下,那會是一種多麽銷魂的感覺?”
無意中,眼角餘光從段香凝衣領下掃了眼,被那墳起的雪白,給刺的心都狂跳了下後,王興慌忙挪開目光,暗中歪歪着,看向了會場門口:“院長,我們的主角,閃亮登場了。不過,看他神色很正常啊,不像得了失心瘋的樣子。”
段香凝擡頭看去,就看到呂明亮陪着幾個領導,低聲說笑着什麽,向主席台這邊走來。
按說,段香凝也該和老呂,以及幾個副局長一起,陪着省廳領導一起來會場。
不過她自持大理段氏嫡女的高貴身份,實在沒必要給一副廳幹部當綠葉的。
這種襯托别人高大的事,還是交給老呂去做吧,反正他也是最後一次做了。
但該有的禮貌,段香凝還是會有的。
淡淡地笑着,等那行人來到主席台前,她才推開手裏的水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