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喜歡島國女人在他面前時,那種讓他能搖身化爲禽獸的逆來順受。
但上島櫻花如果不改變,那麽島國那塊年淨利潤上億的大蛋糕,就隻能拱手讓給别人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代替上島櫻花在島國毒品界的地位。
畢竟她是島國毒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有着别人無法代替的順位繼承人優勢。
在巨額利潤,與能讓上島櫻花活的開心些的抉擇中,李南方選擇了後者。
準備派馬刺過去,狠狠撈一筆後,就把她帶來華夏,當金絲鳥養着。
能夠爲了個女人,就放棄上億美金的年純利,這證明李南方還算是個男人的——
可上島櫻花卻違背了他的意願。
她希望,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她不但能在床上讓李君着迷,更是他事業上的好夥伴。
她在一刀斬下山泉西木的腦袋,被噴泉般的鮮血濺了滿身時,發出的那聲尖叫,自手機内傳來後,李南方眉梢劇烈挑動了幾下,默默地結束了通話。
那個被毒枭折磨到那種地步,都隻能逆來順受的女人,都爲了他的事業,在短時間内做出颠覆性的改變了,李南方又有什麽理由,不好好幹他的正當生意?
當然了,就算必須得好好幹正當生意,李老闆也沒必要事必躬親的。
一來他在商場上,就是個七竅通了六竅的小白,和那些滿肚子壞水的奸商打交道,被人操了,說不定還會說很舒服呢。
二來他可不想學諸葛亮,大事小事一把抓,最後被活生生累死在了五丈原。
要幹,就幹幕後大老闆。
躲在幕後,指揮小弟給他掙錢,自己騰出時間來把妹泡妞喝咖啡,興趣所緻再去鄉下承包上二畝地,種種花草,享受下田園生活不好嗎?
本來,李老闆是想把這個重任扔給董世雄他們的。
可小姨非得跳出來,哭着喊着的要爲他打工掙錢,爲此還不惜犧牲色相,苦學烹饪——唉,李南方實在沒理由拒絕啊,唯有随她去吧。
越想,心裏越得意,不過想到呂哥還處在水深火熱中呢,看在他一心爲人民服務,與蔣默然的面子上,李南方就放棄了躺在陽光下,美美睡一覺的想法。
找到荊紅命給的那個手機号,撥打了過去。
嘟嘟的響了老大會,都沒人接,李南方就有些不耐煩:“這誰啊,這麽大架子?”
其實任何人的手機,都不一定随時都放在身邊的,沒人接也是很正常的。
李南方有些不耐煩,主要還是受了荊紅命的影響。
當初荊紅命在給他說這個手機号時,語氣裏帶有了隐隐的不屑,誤導了李南方,以爲他推薦的這個人,應該不是多了不起的人。
第三次撥打,總算有人接聽了電話,語氣很淡,沒放鹽那樣:“喂,誰?”
“我。”
李南方沒好氣的問道:“這麽久,才接電話?”
“剛才在拉屎。”
“我——”
“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手機号?”
“我是李南方。”
李南方拿出香煙,叼嘴上一顆點燃後,才說:“你可能沒聽說過我的名字,但這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有事要和你說。你呢,最好是按照我說的意思去辦。不然,有人就會找你麻煩。”
“李南方?”
手機那邊人的語氣,有了明顯的波動:“木子李,北雁飛南方的李南方?”
這句話,從來都是李南方燒包的和人自我介紹時習慣說的,還很少有人在聽到他名字後,說出他最愛聽的這句話。
這讓他對男人的不滿,稍稍減輕了些,點頭:“對,我就是你說的李南方。那個什麽,你應該認識最高警衛局的荊紅局長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從手機内傳來。
帶着異國腔調,帶着不屑,帶着——總之,這個忽然插嘴的女人,讓李老闆猛地意識到,他可能辦錯事了:“不就是那個整天扳着臉裝酷的家夥嗎?老公,這個李南方又是哪個兔崽子,敢用這口氣和你說話?”
敢說荊紅命是個整天闆着臉裝酷的家夥,整個華夏能找出幾個人來?
哪怕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敵人,也不會用這麽蔑視他的。
隻會尊敬他。
李南方腦袋暈了下,趕緊吐掉嘴裏的香煙,雙手捧住手機低聲下氣的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那邊的女人說:“這兔崽子,這會兒知道和你好言好語了。别理他,烤肉都糊了。”
男人卻說:“阿蓮娜,你先帶孩子們去玩,我和這兔崽子單獨說幾句話。”
李南方就覺得腦門上,好像有冷汗冒了出來,再次恭敬的請問對方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
男人用李南方剛才說話時的格式,回答他。
人家不願意說,李南方也不好再問,隻好把呂明亮的事,簡單叙述了一遍。
最後,他又特意強調,這個手機号是荊紅命推薦給他的。
男人沒和他聊荊紅命,隻是有些詫異:“就這點小事,也要麻煩我老人家親自出面嗎?”
這又是個裝逼的。
李南方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自凡是自稱“我老人家”的,在李南方看來都是裝逼的。
區别隻是有的人,有資格裝逼,而有的人呢,則隻是爲了裝逼而裝逼。
至于手機那邊的男人,是有資格的,還是裝做有資格的,李南方沒心思去判斷,隻說:“這件事,好像還牽扯到了大理段氏。”
知道段副院長很可能是大理段氏那邊的人,這還是嶽梓童告訴他的。
看來,昨天李南方在給荊紅命打電話時,人家就已經猜出段副院長的來曆了,隻是沒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好,我知道了。等着吧。”
男人這才明白了的樣子,說了個等着後,李南方手機内,就傳來嘟的一聲響。
通話結束了。
“讓我等着?得等到什麽時候呢?别等的黃瓜菜都涼了,你那邊卻沒動靜。”
看着黑下來的手機屏幕,李南方低低罵了句什麽,有心再給男人打回去,或者幹脆給荊紅命再打個電話,探聽下這人是何方神聖。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如果呂明亮真被人給搞下來,李南方再給他想辦法也不遲。
雖說那樣會有損自己當初說要力保呂明亮的顔面,可官場是個講規矩的地方,不能爲了顔面就能亂來的。
“那個裝逼犯到底是誰呢?”
帶着這個疑問,李南方回到家裏,喝了一罐啤酒後就到中午了。
随便下了碗面條,李南方開車駛出了嶽家别墅。
前天時,他就答應老梁,說要去他家做客的了,順便認識一個高人。
去别人家做客,總不能空着手去吧,得買點東西。
如果是一般人家做客,随便在超市内撿着上眼的禮品買點就是了。
不過去老梁家可不能那樣做,禮物買輕了,會讓人覺得沒禮貌。
買重了吧,卻有可能會被人以爲是在搞賄賂。
空着雙手去吧——别人就覺得你口袋裏,肯定裝着銀行卡。
“草了,去這些大官家裏做客,還真是種折磨。”
李南方罵了句時,忽然想起車後座還有一箱“白加黑”南方黑絲。
這是昨晚他回家時,董世雄給他放上的,說要碰上有檔次的人時,可以拿出一包來相送。
沒檔次的人就算了,一套兩雙“白加黑”的套裝,初步定價一千二呢。
“能把襪子賣到六百塊一雙,我也真夠心黑的。”
在心中自責了個後,李南方又開導自己:“不過相比起那些把五毛錢的感冒藥,換個包裝,名字就能賣一百多的藥販子來說,老子還算是很有業界良心的。畢竟生病了不能不吃藥,可在大街上浪時,卻不一定非得穿我的黑絲。”
下午兩點辦時,李南方來到了省廳家屬院門口。
這裏面,可不是你随便就能進的。
不但要登記,還得由傳達通知戶主确定要見你後,才會讓你進去的。
李南方剛從車上下來,正準備去登記時,一個穿着白色小風衣的少婦,從旁邊走了過來,笑着打招呼:“嗨,李南方,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李南方回頭看去,水靈靈的小少婦看着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呵呵,你好,你是梁叔叔的千金吧?”
人家都說歡迎李老闆來她家做客了,他再猜不出這是誰,那就太蠢了。
“什麽千金萬斤的?你就叫我曉燕吧,梁曉燕。”
小少婦抿嘴一笑,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求握:“看你一臉懵呆呆的樣子,肯定忘記那次在西餐廳内,咱們已經見過了。”
梁曉燕人比花嬌,性格開朗,是男人最愛結交的那種女人。
梁曉燕提起西餐廳後,李南方猛地想到那次白靈兒請客,結果卻在餐廳内“偶遇”嶽梓童與馮雲亭,還有白靈兒那個老同學的事了,笑道:“想起來了。多日不見,你比上次可年輕漂亮了很多。”
女人就沒有不愛被人誇比以前更年輕漂亮的,無論是實話,還是假話。
就像沒有哪個女人,能抗得住南方黑絲的誘惑。
李南方剛把幾雙黑絲拿出來,就被梁曉燕一把奪過去,誇張的叫着:“哇噻,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南方黑絲嗎?我正想明天去買一雙來穿穿呢,結果你就送來了。南方兄,你不愧是及時雨啊。以後,就叫宋江得了。”
“不至于吧?幾雙襪子而已。”
李南方嘴上這樣說,暗中卻在得意,這次帶的禮物,還真是帶對了。
給領導送禮有個訣竅,那就是他喜歡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他家人喜歡就好。
“幾雙襪子?還而已?”
梁曉燕抱着襪子,滿臉的躍躍欲穿,随口說:“你知道生産廠家有多黑心嗎?一雙一勾就破的襪子,就要六百呢。哼,他們怎麽不去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