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經簡單講述過一遍了,可嶽梓童卻說沒聽明白,非得讓他再仔細的給領導彙報一遍。
對她自稱是領導的說法,李南方當然是嗤之以鼻。
不過看在她不斷用舌頭舔嘴唇後,李南方立即意識到了什麽,抖擻精神,按照她的要求,把所有事重新講述了一遍,其中就包括爲保住老呂,給荊紅命打電話的那段。
彙報地點,是在嶽總的繡床上。
把來回晃着的小腳,縮回床上,用裙子蓋住,嶽梓童若有所思的問:“你相信那個楊逍,真被你給撞成智障了?”
李南方點頭:“我的眼光,從來都很準的。”
“楊逍,又是一個叫楊逍的。”
甩了甩頭,把那個可怕的男楊逍從眼前晃走後,嶽梓童說:“但我覺得,她沒有你說的這樣簡單。”
“理由呢?”
“有三點。”
嶽總伸出三根白生生的手指,在李南方眼前晃了下:“第一,她太漂亮了。第二,她超絕的醫術。第三,她的身世。”
李南方立即端正态度,把目光從小姨那深V領内那挪開:“願聞其詳。”
“這是個狼多肉少的世界,美女從來都是稀缺資源,尤其是像我這樣的——怎麽,我說錯了?”
“沒有啊。”
“沒有幹嘛撇嘴?”
“習慣。”
“以後改掉。”
“好,您繼續說。”
李南方擡手,做了個您請的姿勢。
嶽梓童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根據你的描述,楊逍絕對是超級美女,還是那種嘴上帶茸毛的原裝貨。唉,想當年,我嘴上也帶茸毛的,結果卻被某個禽獸給弄沒了。”
按照嶽總的推斷,像楊逍這種極品美女,還是沒有任何的背景,自蜀中深山内走出來後,居然沒有被男人給禍害了,這一點都不科學的。
真以爲哪些纨绔子弟都是瞎子呢?
要不個個都是柳下惠?
那完全是扯淡。
太漂亮又沒背景的女孩子,都長到二十六歲了,還是個原裝貨,誰會相信?
“也許人家命好呢?”
李南方反駁道:“任何問題,都不能太絕對了。小姨,你這思想很危險啊,把天下男人想得太龌龊了。其實像我這樣的好男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你是好男人嗎?”
嶽梓童斜着眼,望着他問。
“說正事。”
李南方懶得和她鬥嘴,擡手打了個哈欠,這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可能看出他确實累了,嶽梓童開始說第二個疑點。
她不否認各行各業都有天才的存在,什麽三歲作詩,四歲譜曲,五歲就愛上幼兒園美女阿姨的,大有人在,可中醫這行業,卻不同于别的行業。
沒有豐富的臨床經驗,楊逍在爲闵母刺穴時,動作怎麽可能那樣娴熟?
李南方臉上的不屑,慢慢地消失了:“再說她的身世。”
他不得不承認,嶽梓童的心非常細。
她說的這兩個疑點,他也曾想過,卻沒想的這樣深。
或許,任何人在看到楊逍那雙沒有任何雜質的眸子後,就不會懷疑她所說的那些話了。
“其實她的身世,可以和她的目的并爲一談。”
“什麽目的?”
“就是她爲什麽要接近你。”
“你是說,她是有目的的接近我?”
李南方笑了,搖頭說:“我可以拿腦袋來保證,我和她相識,絕對是出于偶然的巧合。我還從沒有聽誰說過,某個極品美女爲了接近目标,沒有動用她最大的本錢,也就是美色。卻用差點被我撞死的方式,來接近我呢。”
他真敢拿腦袋來保證,和楊逍的相識,絕對是偶然的。
因爲他在撞飛她的那一刹,可不是人力能安排的。
就算必須是人安排的,那麽楊逍在撞向李南方疾馳而至的車子時,需要無比精準的時間,巧到匪夷所思的角度等條件,不然她在撞飛後,哪怕是差之毫厘,都會當場朵朵桃花開的。
“反正我就覺得,這個楊逍來曆詭異,你以後不許再接近她。”
這句話,才是嶽總侃侃而談半晌後,要表達的意思。
所謂此前三個疑點,都是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爲這句話來做鋪墊的。
李南方皺眉,剛要說什麽,她又搶先說:“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老婆了。你如果還在外面四處拈花惹草的,那又算幾個意思?”
“我不是拈花惹草,我隻是覺得,如果就這樣不管人家了,我良心上會過意不去。”
“你有良心嗎?”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隻是在闡述事實。”
李南方右手放在她膝蓋上,輕輕摸着:“你越是這樣,就證明你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
嶽梓童看向門口,淡淡地說:“在你面前,我早就沒有信心了。我隻知道,既然我必須成爲你老婆,那麽我就該施行當老婆的權力。就像,你在我犯渾和馮雲亭出去後,就把他挂了臘腸那樣。”
聽以往那麽驕傲的嶽梓童這樣說後,李南方忽然有些心疼,兩隻手都放在她膝蓋上:“可是有些事,已經木已成舟了。”
嶽梓童眼神黯淡,拿開他的雙手:“是啊,已經木已成舟,再改,也改不過來了。你在金三角有隋月月,愛麗絲。在島國有上島櫻花,在美國有蘇雅琪兒,昨天還剛收了個大洋馬——這麽多女人都被你禍害了,也不是能放下,就放下的。”
還有龍城城呢。
如果讓你知道,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鬼知道你會怎麽和我鬧。
李南方在心裏默默地說。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隻因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就像他們很清楚,李南方現在招惹了這麽多的女人,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錯。
“這都是命運安排的吧?算了,不說這些了,沒意思。以後就随便你了。但有一點你得給我記住,決不能把任何女人領來家裏,要不然我和你沒完。”
“那是自然,我對天發誓。以後如果違背誓言,就讓人當豬捆在案台上,把腦袋剁下來。”
李南方立即舉手,神色嚴肅的起誓。
“信男人的嘴,甯可去信世上有鬼。”
嶽梓童嗤笑一聲,又說:“你在醫院時,隻圖一時愉快,把姓段的副院長抽了。那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是什麽來頭?”
李南方冷笑:“哼哼,我管她什麽來頭。敢視百姓如草芥,我就敢視她如豬狗。隻要能站在道義的高度上,老子,你老公我,怕過誰來?”
“老公。”
嶽梓童擡起右手,彎曲的手指在他臉上掃過,故作矯情的樣子,讓人很想把她撲倒在床上:“那個姓段的女人,很可能是在來自大理哦,聽說過大理段家嗎?”
“段儲皇是段家的人吧?”
“咦,你真聽說過?”
嶽梓童有些驚訝。
“南儲皇,北扶蘇,被人稱爲華夏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大江南北的領軍人物。”
李南方翻了個白眼:“聽說過他的名字,又有什麽稀奇的?休說那個娘們了,就算段儲皇今天在場,我該抽她,還是會抽。你老公我,就是這樣有個性。”
“了不起,偶像啊,英雄,請受小女子一拜。”
“别拜了。娘子,眼看天色不早,咱早點安歇了吧。”
“可你大姨媽還沒走啊。”
“那就用别的代替。”
“腳嗎?”
嶽梓童羞答答的問。
李南方搖頭。
用眼角掃了他一眼,嶽梓童又問:“手?”
李南方還是搖頭。
嶽梓童有些疑惑:“那?”
李南方問:“你剛才總是舔嘴唇幹嘛?”
“嘴唇幹啊。”
嶽梓童臉色一變,接着拿起枕頭砸了過來:“人渣!我早就警告過你了,絕不能打這個壞主意,你怎麽總來惡心我呢?”
李南方這才醒悟過來,又被耍了。
今晚,她壓根就沒打算要伺候大爺。
頓時勃然大怒,起身把她撲倒在床上,獰笑道:“小樣的,今晚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真以爲老子是什麽好人,不懂得霸王硬上弓嗎?”
霸王硬上弓的結果,就是李南方的臉上,被人狠狠撓了一道血痕。
李南方憤憤地罵着,灰溜溜走出卧室時,總算明白了那個真理,女人在不同意被男人強女幹時,沒那個男人能得逞。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李南方還沒正眼,就擡手去摸臉上那道血痕。
他這個動作,同樣證明了一個真理,在愛惜自己臉蛋這方面,男人并不比女人差。
還是火辣辣的疼,看來傷口很深,沒有三五個禮拜,是别想好的了。
“妖女,這麽帥氣的一張臉,你也舍得抓破,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拿着手機照了半天後,李南方打定主意,至少三年不會讓嶽梓童碰一下子,饞死她。
“可是,如果她也用霸王硬上弓的手段呢?難道我也在抵死不從時,在她臉上狠狠抓一道?”
百般糾結中,李南方下床開門走出了卧室。
有愉快的口哨聲從餐廳内傳來,正是他最喜歡的《妹妹想哥淚花流》,沒想到這妖女也吹得這樣好聽。
“起來了?去洗漱吧,早餐馬上就好了。”
聽到開門聲後,嶽梓童拿着勺子走出了廚房,早起給老公的賢妻良母樣子十足。
就是穿的——簡直是不堪入目啊。
現在是大冬天了好不好?
雖說屋裏開着空調,溫度在二十度左右,可你也不能穿的這樣露啊?
黑絲緊身無袖小短裙,大深領,如果不是腰間系着藍色小圍裙,應該能露着肚臍眼了吧?
兩條白花花的美腿,晃得人眼睛疼,腳下踩着紅色水晶小拖鞋,頭發随便在腦後綁了個黑疙瘩,顯得很亂,可卻讓她多了幾分慵懶的性感。
“這妖女打扮起來,還真是性感。”
李南方心裏罵了句,表面上冷笑:“哼哼,你以爲你穿成這樣,就能彌補給我造成的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