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随着一聲嬌呼,嶽梓童那張俏生生的小臉,出現在了李南方的視線中。
剛睜開眼的李南方,看着這張臉愣住。
用句俗套的話來說就是,嶽梓童哪怕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
但現在他卻蓦然發現,這張臉原來是這樣的美。
就像即将幹枯凋零的花兒,被雨水好好滋潤一番後,立即就煥發了勃勃生機,眉宇間盡是神采飛揚,滿滿的都是正能量啊。
女人忽然間容光煥發,基本都是男人的功勞,男人的付出,男人的滋潤——所以李南方才驚訝,昨晚隻是租用了她的小腳而已,她又沒得到實質性的“吸收”,怎麽會有如此好的精氣神。
難道說,女人吸收養分的途經,不僅僅是那個途經?
腳,也可以嗎?
“傻呆呆的盯着本小姨幹嘛呢?”
仿佛知道李南方心裏在想什麽,嶽梓童白生生的小臉,悠地紅了下,稍稍噘着嘴兒快步走過來,擡手輕輕給了他一嘴巴。
一點都不疼,還特舒服。
就在她即将縮回手時,李南方伸手抓住了她手腕,稍稍用力,就讓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貼在了他心口。
她掙紮了下,就算了。
閉上眼,任由李南方左手輕撫着她的如雲秀發,傾聽着他的心跳,有了不曾有過的安甯,隻想時間就此停止,永遠埋在他懷裏,就像兒時被父親抱着時,香甜的睡去。
不過那隻順着她後腦慢慢下滑,輕撫過後背,最後落在臀瓣上,又掐又擰的鹹豬手,算幾個意思啊,沒得破壞了這種從沒有過的甜蜜甯靜。
“不要亂動,就這樣靜靜地呆着,不好嗎?”
當那隻鹹豬手,撩起她的裙裾,試圖鑽進去時,嶽梓童扭了下身子,輕聲問道。
“不好。美人在懷,男人卻沒有那種想法與動作,絕對是禽獸不如的。”
李南方的回答很幹脆,手上的動作更幹脆,直接切入重點。
嶽梓童沒再說話,也沒掙紮,隻是吃吃的輕笑着,任由他輕薄。
“很好,你總算認命、啊,不,是總算識時務,知道我們是永世不能分開的兩口子了。當人老婆嘛,當然得有當人老婆的覺悟,要履行你最起碼的義務。看,外面的太陽多好啊。天上飄着朵朵的白雲,小鳥兒叽叽喳喳的飛過。這,絕對是白日宣淫的好日子啊。”
李南方鼓動如簧巧舌,給他小姨大灌迷魂湯,也沒發現她有反對的意思後,心中大喜。
他以爲,就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裏,總算可以彌補“半段夫妻”的遺憾時,那隻不安分的手,忽然僵住了。
嶽梓童吃吃的笑聲,更大。
還帶着陰謀得逞的得意。
瞪大眼,看着天花闆,李南方重重歎了口氣,聲音悲涼:“嶽梓童,你怎麽能這樣呢?明明大姨媽來串門了,卻非得跑來勾引我。你的道德,相當相當敗壞啊。”
“活該。”
張嘴,在李南方胸前小疙瘩上咬了下,嶽梓童媚眼如絲的看着他:“誰讓你昨晚沒膽子和我要了?你大姨媽,是早上我做飯時才來的。嗯,我猜測,它是被我做飯的香氣吸引來的。”
李南方後悔不疊:“那你昨晚怎麽不早說。”
嶽梓童稍稍沉吟了下,擡頭看着他,認真的說:“昨晚,我是絕不會說的。”
“幾個意思?”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很快就明白了。
除非昨晚他用強把她上了。
就别指望她會主動任君采摘。
隻因昨晚她如果采取主動,就會讓李南方誤以爲她的主動,是因爲他給了她50%的股份。
她不想兩人之間這種神聖的關系,與交易挂鈎。
至于用腳——那個無所謂了啊。
完全是一種小夫妻之間的調情遊戲而已。
看李南方臉上有些失望,嶽梓童不忍心的說:“等你大姨媽走後,你再來做客好了。”
李南方擡起腦袋,看了眼腿間,郁悶的說:“可我現在就想去做客啊。”
嶽梓童猶豫了下,小聲說:“要不,就闖紅燈?”
“絕對不行。”
李南方斷然搖頭:“那是違法行爲,會被警察叔叔罰款的。”
“那——”
嶽梓童有些犯難。
李南方沒說話,看向了她的小嘴。
嶽梓童立即搖頭:“不行,不行。我、我真不想這樣做。你别誤會啊,給我一定的時間,來讓我慢慢地說服自己。要不,再把腳借給你用用?”
聽她這麽說後,李南方就想、就想哭。
毫無疑問,特意換上一身黑色輕紗睡意的嶽梓童,雙手反撐在床上,輕咬着唇兒昂着下巴閉着眼,渾身微微顫抖着,按照李南方所說的步驟,用她那雙黑絲小腳,給他那個什麽時的樣子,絕對是迷人的。
沒有文字語言,能形容她那一刻的妩媚。
隻是她的業務水平太次了些。
不止是太次,簡直是笨拙到姥姥家啊。
李南方覺得,昨晚如果把她換成蘇雅琪兒,他會從中享受到成仙的滋味。
那小婊砸,天生就是這方面的高手,無論用身體的哪個部位,都能讓男人覺得,當男人真好。
可嶽梓童呢?
兩次差點給他掰斷,三次差點把皮給撸走——讓李先生覺得,他抱着街燈杆子,也比享受她的特殊服務,都會舒服些。
現在,她居然又要把她的黑絲小腳借給他用,這是打算把他搞成太監嗎?
甯可去抱電線杆,也絕不能答應她這非禮的要求了。
“怎麽,昨晚我做的不好嗎?”
嶽梓童皺眉問道。
“好,很好啊。”
李南方連忙點頭。
嶽梓童又問:“那你幹嘛哭喪着個臉,好像我給你提供的服務不是享受,倒像是在受罪。”
不是好像受罪,就是在受罪。
李南方在心中默默地回答。
他不說出來,是怕打擊嶽梓童的自信心。
昨晚,看到她小外甥總算哆嗦了後,她可是很有成就感的。
“我在想,越是味道鮮美的東西,就越不能總吃。做這種事,也是這樣。”
總算找了個還算合适的理由,把回答不慎就會立馬翻臉的女人糊弄過去後,李南方又說:“要不,把你白生生的小手借我用一下?”
嶽梓童沒說話,就是臉有些發燙,右手慢慢伸進了被窩中。
把自己老婆調教成閨房高手,才能享受和諧的閨房之樂,這是每一個丈夫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南方很認可這個說法,所以在緊張的嶽梓童,搞得他其實很疼時,不但沒發脾氣,還連聲誇贊,她真有這方面的天賦——
九點,陽光更暖,李南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很突兀的爆響起來後,手腕子都酸了的嶽梓童,總算是解脫了。
看都不敢看李南方,受驚小鹿般的跳起來,拖鞋都沒穿,把手藏在背後,倉惶逃出房間時,左肩重重撞在了門框上,疼的她一聲悶哼,卻沒敢絲毫的停留,雀躍着去了。
嶽阿姨小處子才會有的緊張表現,讓李南方很滿意。
總算有了他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的自豪感。
卻不滿意忽然給他打電話的這個人。
這才幾點啊,九點多點而已,不知道這個時間段的男人,都在——上班嗎?
電話是本地固話,看着有些眼熟。
接起來後,呂院長那親和的聲音馬上傳來:“李兄弟,很抱歉這麽早給你打電話。”
呂院長這樣說是有理由的。
他知道李南方昨晚在會展中心後面要忙到很晚,這會兒說不定還在睡覺呢。
不知不覺間,李南方對呂明亮的态度,有了明顯的改變。
雖說很不齒他爲了往上爬,就能把老婆推到别人懷裏的行爲,但事實證明呂明亮在坐上院長寶座後,要比原院長老康更加稱職。
據說上個月,中心醫院出台了一個文件,成立了一個扶貧小組,針對貧困家庭。
文件中明文規定,經過扶貧小組調查,确鑿某患者家庭經濟拮據後,院方會根據實際情況,來減免至少一半以上的醫藥費。
至于帶頭捐款,爲年過七旬的老人,免費治療白内障之類的動作,也搞了不少。
這讓李南方覺得,無論呂明亮的本身人品怎麽樣,隻要他能真心實意的爲人民服務,那麽他就會得到該有的尊敬。
“呂哥,自己兄弟沒必要這樣客氣的。”
李南方靠在了床頭上,點上一顆事後煙:“有什麽事,直接和我說。”
“兩件事,一件是私事。一件是公事。”
“先說私事。”
李南方聽出呂明亮再說話時的語氣,有了明顯的波動,就知道他遇到麻煩了。
很可能與昨天下午那次事件有關。
無論昨天那件事的結果,處理的有多圓滿,但對中心醫院,呂明亮這個院長,都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響。
事實證明李南方的預感沒錯。
呂明亮很含蓄的說,根據他剛得到的不可靠消息,京華衛生部門,很快就會空降一位副院長,來主持日常工作。
這個副院長,其實就是來頂替呂明亮的。
等副院長熟悉手頭工作後,呂院長就會被打發到某旮旯裏,喝水看報紙玩兒了。
呂院長整天就琢磨着官場這些事呢,覺悟不是一般的高,立即從這個消息内,察覺出了什麽。
立即毛了手腳。
自凡是在官場上混的,沒有後台,是混不長久的。
呂明亮是靠老婆上位的,哪有什麽後台?
他在驚慌下,唯有找李南方。
憑良心說,呂明亮遭遇當前危機,其實與李南方昨晚在院方鬧事的牽扯,并不是太大。
他一沒背景的,憑什麽要端坐在院長寶座上?
真以爲中心醫院的院長,是個打醬油的角色嗎?
所以說,昨天那件事,隻是呂明亮被趕下台的導火索而已。
“呂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替你在梁副廳面前美言幾句,或者幹脆直接出面保你。”
李南方皺眉想了想,這樣問道。
呂明亮苦笑着反問:“你覺得,梁副廳會直接出面保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