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眼睛一亮,精神大振。
“紅口白牙,空說無效,立字爲證!”
嶽梓童站起來,突突地跑到門後,從小包裏拿出了紙筆。
看着嶽梓童洋溢着青春,且又成熟氣息的身軀,李南方好像第一次發現她無比動人那樣,眼前自動腦補出一副香豔龌龊的畫面,忍不住地嘿嘿笑了起來。
他沒覺得,兩口子之間做交易,就是亵渎所謂的愛情。
就像他不會因感受到外面某個黑暗中,有雙陰邪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别墅這邊,就放棄更真實的閨房之樂。
其實很多時候,兩口子正兒八經的做交易,反而會讓生活更有趣。
嶽梓童重新坐在沙發上,在案幾上鋪開紙,想了想,在上面橫向寫了四個字。
左邊是得到,右邊是付出。
然後在這四個字中間,刺啦畫了根豎線後,她這才擡頭看着李南方問:“先寫我可以付出的。除了你希望我能效仿克勞馥之外,還有别的要求嗎?”
“别的要求,以後再說。今天,我能被滿足這一個要求,就很不錯了。”
李南方還是很聰明的,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要求越多,嶽梓童就越可能賴賬。
如果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呢,說不定她反而會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你總算學會謙虛了,不錯。”
嶽梓童誇了一個,拿筆在付出的下面,畫了個小嘴。
李南方問:“這是什麽意思?”
嶽梓童擡手,蔥白般的手指,點了點自己豐滿的唇兒,接着又在紙上的小嘴後面,寫下了兩個字“出租”。
“小嘴出租?”
李南方下意識讀出這四個字時,就覺得心髒砰的跳了下。
同樣的動作,放在克勞馥那兒就叫“咬”,透着低俗的風塵氣息。
用在嶽梓童這兒呢,就叫小嘴出租了。
雖說也帶有一定的銅臭氣息,可格調卻無形中高了很多,更容易激發男人對某件事的渴望。
媚眼如絲的看了他一眼,女人問道:“滿意吧?”
“滿意。”
李南方連連點頭。
嶽梓童手裏的筆,放在了得到那邊,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盯着他看。
李南方也沒說話,隻是伸出了右手五根手指。
“也給我5%的股份?”
嶽梓童的聲音,冷了下來:“這是把我當克勞馥一視同仁了。”
“說起來,你還不如人家的。最起碼,她很知足,你卻嫌少。”
“那我甯可不要。”
嶽梓童擡手抄起紙筆,剛要站起來,就聽李南方懶洋洋的說:“是50%。”
“什麽?”
嶽梓童愣住。
“耳朵有毛病嗎?”
“你是說,要給我、給我南方集團50%的股份?”
嶽梓童的小臉,一下子漲紅了,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李南方已經把5%的股份,許給了克勞馥,算作是她在海外玩命推廣的紅利。
現在又把50%的股份,送給嶽梓童後,那麽他就不再是南方集團最大的股東了。
嶽梓童,才是具備絕對話語權的那個人。
隻要她願意,再運作得當,随時都能把李南方這個南方集團的創始人,一腳踢出去。
所以她才不相信,李南方會這樣大方。
難道,我小嘴的魅力,會這樣大?
嶽梓童心裏這樣想着,下意識的擡手,在紅唇上蹭了幾下。
不是她小嘴的魅力大。
就算她不答應,李南方也會把這些股份,都送給她的。
昨天在中心醫院發生的那些事,不但讓嶽梓童除了嫁給李南方之外,再也沒有如意郎君可選,李南方又何嘗不是被她綁架了?
他們現在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蹦達不了。
尤其在前段時間在金三角時,李南方發現他真愛上了嶽梓童後,就再也沒打算和她分開了。
既然這輩子必須和她大被同眠,那爲什麽不把她哄的高興些呢?
女人唯有心情好了,才會變得更漂亮,才會變得更熱愛生活,才會更加努力的工作——男人,才會越來越清閑。
把女人當騾馬使喚,還要讓她心甘情願的,這才是真男人,真功夫。
更何況,李老闆自認在商場上的本事,與他小姨相比起來,那就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畢竟她是專業人士。
隻要她肯用心,努力,把已經開始騰飛的南方集團,帶到他想不到的高度上,這絕不是開玩笑。
“我像是在欺騙你的樣子嗎?”
看嶽梓童傻愣愣的樣子,着實可愛,李南方忍不住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動作輕佻。
嶽梓童卻沒絲毫反抗的意思,隻是瞪大眼睛望着他,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李南方,你又在出什麽幺蛾子呢?你覺得,你這樣玩耍我一個未亡人,很有成就感嗎?”
“未亡你妹!”
李南方急了,張嘴罵道:“不願意要,拉倒!”
“你等等。”
看出李南方不像是在逗她玩後,嶽梓童站起來就往樓上跑去。
拖鞋都沒穿。
就像踩了風火輪那樣,很快就從卧室内跑了回來,手裏拿着一份合約,嘴裏不住地的念叨:“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來的太突然了。”
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合同,隻看了眼标題,李南方就想給她一嘴巴。
雙眼朝天冷冷地問:“突然嗎?如果真是突然,你怎麽會有打印好的南方集團股份轉讓合同?這說明,你早就琢磨該怎麽做,才能控股南方集團了。”
“也不是太早,就是你把我從醫院裏接回來後,我才有了這想法。”
嶽梓童讪笑着解釋了下,拿起筆在合同上蹭蹭地寫了幾筆。
合同是一式三份。
她在合同上注明股份轉讓額度後,又在下面簽上了龍飛鳳舞的嶽梓童,才把筆遞給李南方:“來,大爺,麻煩您在上面大筆一揮。”
李南方接過筆,端詳着合同,滿眼都是舍不得:“唉,這可是我的孩子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拉扯到現在,是多麽的不容易。現在就這麽把它送出去,真心舍不得。”
嶽梓童連忙豎起三根手指,發誓:“我們是上天注定的兩口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發誓,我這個當親媽的,肯定會比你還疼它的。”
“真的?”
“我如果撒謊,天打五雷轟!”
“我是說,你的小嘴真會出租給我?”
“你——哼,自然是真的。”
“那就好。反悔,你會遭到天打五雷轟的。”
李南方不再猶豫,大筆接連揮了三下,簽上了他的大名。
“手印。”
嶽梓童馬上有把印泥拿了過來。
“這麽認真?”
“那是。我做事從來都很認真的。”
在嶽梓童的堅決要求下,李南方按上了手印。
拿起合同,再仔細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沒看錯後,嶽梓童昂首仰天,縱聲嬌笑起來。
她總算不用爲開皇集團的存亡擔憂了。
擁有了南方集團50%的股份,就等于擁有了黑絲技術。
她決定了,明天一上班,她就召開員工大會,向所有員工宣布這個特大好消息。
在把合同打印出來後,她早就幻想過了,等掌控了南方集團後,她就會用黑絲技術,來武裝她的仙媚絲襪,與南方黑絲齊頭并進,打造兩大品牌。
幻想,能夠成爲現實的機會,微乎其微的。
幸運的是,嶽梓童成功了。
她能不開心嗎?
能不縱聲嬌笑嗎?
沒有把淚水笑出來,就已經是她很矜持了。
“喂,别光笑,該你實現承諾了。”
李南方讨厭的聲音,打斷了嶽總的好心情。
用眼白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先去洗澡。渾身臭烘烘的,要把我惡心死麽?”
也不等李南方說什麽,嶽梓童緊緊抱着合同,快步走上了樓梯。
她得把合同妥善收藏好,免得這小子再反悔。
李南方在說出送她50%的南方集團股份時,就沒打算反悔。
反悔的是嶽梓童。
李南方快速洗了個澡,穿着睡袍走出來要求她實現承諾時,她很理直氣壯的搖頭,說甯可遭受天打五雷轟,也不會效仿克勞馥那種沒檔次的大洋馬,爲男人提供那種惡心的服務。
嶽阿姨當前的态度,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我甯可被你強女幹了,也不會主動對你出租小嘴。”
她以爲,李南方會翻臉,也做好了被就地推倒的準備。
雖說被就地推倒的後果,要遠比出租小嘴更嚴重,不過可以爲她保持一定的尊嚴,她是無法抗拒野蠻外力後,才受辱的,并不是賤兮兮讨好男人。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李南方卻沒有這樣做。
隻是不屑的曬笑了下,說:“切,不願意就算了。我這人是個君子,在男歡女愛這個問題上,從來都講究個兩情相悅,也從不強迫女人,尤其是強迫你。”
“真的?”
嶽梓童愣了下。
“假的。”
李南方轉身就走。
嶽梓童說到:“等等。”
“毛事?”
李南方回頭看來。
嶽梓童咬了下嘴唇,低下頭輕聲說:“我從沒想過,我會用嘴取悅别人的。賀蘭小新那麽折磨我,我都沒答應。可能是,我心理上有潔癖吧。”
“你這樣解釋,就讓我心裏舒服了很多。”
李南方笑了下:“晚安。”
“都讓你等等了呢。”
“還有沒說完的話?”
張嘴打了個哈欠,李南方說:“天都快亮了。明天,還有老多事要做呢。”
嶽梓童看着腳尖,蚊子哼哼般地問:“手,和腳,你喜歡,喜歡哪一個?”
李南方呆愣了下,下意識看向了她的腳下。
這才發現,她上去放合同時,本來光着的秀足,已經穿上了黑絲。
看來,她早就打算,把出租小嘴,改爲出租她的小手,秀足了。
“能不能,一會兒腳,一會兒手?”
李南方嗓子忽然幹澀的要命。
這讓他暗罵自己沒出息,嶽梓童隻是出租她的秀足,小手而已,怎麽能比上賀蘭小新等女人那種全方位的互動?
嶽梓童斷然搖頭:“不行,隻能選一樣。”
“那,我選——腳。”
(重感冒,頭疼欲裂,不知道寫了些什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