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算是立了大功。
依着老闆視金錢如糞土的好習慣,肯定會對他大大的有賞。
可就在大力哥抱着發财美夢,樂呵呵的傻笑時,忽然聽董世雄這樣吩咐,頓時懵逼了下:“什麽?阻止誰去找老闆?”
董世雄沒回答,看向了大廳門口。
叽叽喳喳聲消失了,一衆南方人都看向了門口。
“這誰呀?”
“陰間跑出來的幽魂,還是精神病院的圍牆歪了?”
“看着有些眼熟啊。好像老闆、老闆娘的樣子。”
“不是好像,就是老闆娘。”
董世雄輕聲說着,緩緩展開雙臂,向樓梯口徐徐退去。
嶽梓童的忽然駕臨,如果是放在平時,大家隻需列隊歡迎就好了。
但現在不行啊——董世雄雖說不是特别理解老闆與嶽總的感情,可她是老闆娘卻是沒錯的。
老闆娘來找老闆時,如果看到老闆正在被外國大洋馬服務,會發生什麽事?
他不敢想。
就像他不敢給老闆打電話那樣。
現在給老闆打電話,說老闆娘駕到,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依着老闆娘的智商,不難猜出老闆正在背着她,對不起她的事。
所以當下爲今之計,唯有盡可能的攔住她。
也希望,老闆能快點結束辛苦。
派誰阻攔她呢?
除了陳大力,就再也沒有第二人選了。
第一,他有曾經帶人大鬧仙媚生産車間,敢在嶽總辦公室拍桌子的光輝經曆。
第二,他是南方集團的安保處長,負責保護公司财産,員工,尤其是老闆的人身安全。
當前,正是老闆最最危險的時刻,他不頂上去,誰上?
陳大力自然也有誓死包圍老闆的決心,但他搞不懂董世雄爲毛讓他擋住嶽梓童啊。
這可是老闆娘,昨晚還組織數百開皇集團員工,冒雪去給南方集團捧場的。
再加上昨天早上,她乖巧小秘書樣跟随老闆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呢,怎麽她來了後,董世雄1卻讓他去阻擋呢?
就好像,老闆正在做對不起人民的錯事那樣。
“董副總,幹嘛要阻擋她啊?”
陳大力滿臉都是納悶的神色:“而且,據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老闆娘應該是病了。這時候,她急需老闆春風般的關懷才對。”
眼看嶽梓童已經走了過來,董世雄來不及解釋什麽,唯有輕聲說:“克勞馥。”
“克勞馥?克勞馥怎麽了啊?”
陳大力更加懵逼了:“克勞馥與你想阻擋老闆娘去見老闆,有毛線的牽扯嗎?”
董世雄真想拿巴掌,狠抽陳大力的後腦勺,就不能小聲說嗎,被老闆娘聽到了怎麽辦?
但又不能發脾氣,唯有再次說道:“克勞馥正在李總辦公室内。”
“啊?”
陳大力眼睛一下子瞪大,失聲問道:“她在老闆辦公室内?我、我怎麽沒看到!”
“誰在你們老闆辦公室内呢?”
不等董世雄回答,腳步輕浮的嶽梓童,走過來問道。
“沒有人啊。”
陳大力搖頭,真心說道:“我沒看到的。”
嶽梓童隻聽到了他最後一句話,滿心正琢磨着等會兒該怎麽演戲呢,也沒多想,冷冷地問董世雄:“都擋在樓梯口幹嘛呢?這是不許我上去,找李南方嗎?”
董世雄哪敢承認,就是不想她上去找李總,隻是陪着笑的說:“哪、哪能呢。嶽總,我們老闆,他不——”
嶽梓童打斷他的話:“你要告訴我,李南方不在辦公室?”
董世雄剛要點頭,嶽梓童無聲的笑了下:“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肯定不信。”
董世雄心裏說着,眼神幽怨的看了眼陳大力,再次陪着笑臉,剛要推說上面正在裝修之類的,不想再和他廢話的嶽梓童,眼神直勾勾的對着他走了過來。
視他們這些人如無物。
董世雄倒是很想張開手阻攔,可不敢啊。
這可是老闆娘,嬌軀能是被下屬員工随便碰的?
唯有閃開,看着她慢慢走上樓梯。
等嶽梓童走過樓梯拐角後,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的陳大力,忍不住的又問:“董副總,剛才你爲毛讓我阻攔老闆娘呢?”
看他滿臉真心懵逼的樣子,董世雄也不好責怪他,唯有輕輕歎了口氣,湊在他耳邊說:“李總的桌子下面,有人。”
“老闆桌子下面有人?誰呀?誰會藏在老闆桌子——”
說到這兒時,大力哥腦子裏悠忽閃過一抹靈光,失聲叫道:“啊,我明白了,是克勞馥!”
他明白的有些晚了。
幽魂般的嶽總,已經來到了李南方的辦公室門口。
董世雄這會兒,肯定在後悔,在離開時,幹嘛不把李總的房門帶緊,自動反鎖。
他是擔心大力關門聲,會影響到藏在桌子下面,正在讓老闆辛苦的克勞馥。
他的細心,反倒是成全了嶽梓童,隻需稍稍用力一推,門就開了。
然後,她就看到李南方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正腦袋後仰,閉着眼,雙手在桌子下,身子還一前一後的晃動。
這動作,好特麽的熟悉啊。
受島國愛情大片的影響,再乖巧的女孩子,也能從李南方當前的動作中,聯想到——撸。
“真不要臉。明明我昨晚洗白白了在家等你采摘,你卻不回家,反倒是大白天的在辦公室内,做這種惡心事。肯定是在電腦上看小電影吧?還有女人用鼻音發出的哼唧聲呢。”
在心中惡心了一個後,嶽梓童很體貼的幹咳了聲,又擡手在房門上輕敲了幾下,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嶽梓童的輕咳聲忽然響起,讓正處于最關鍵時刻,連門被推開都沒發覺的李老闆,虎軀一震,數以億計的子孫後代,猶如決堤洪水那樣,忽地——
接着,跪在地上腮幫子都酸了的克勞馥,被嗆的一陣咳嗽。
卧槽,這誰啊?
啊,是小姨。
再草,她怎麽來了?
董世雄他們,怎麽沒有及時通知我?
李南方心思電轉間,立即直起身子,左手抓着克勞馥的頭發,死死按在肚子上,右手抓起電腦鼠标,随便點了幾下。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受驚後的本能反應。
把克勞馥的腦袋按在肚子上,是不許她說話。
右手拿鼠标亂點,是想做出一副正在工作的假像。
至于滿臉驚慌的樣子,當然是心虛了。
可很快,他就不心虛了:“就算被她發現了,那又怎麽樣啊?她都給戴綠帽子了,我享受下國際超模的溫馨服務,又算個毛線。咱們是大哥别說二哥,一個鳥樣而已。”
不過,掩飾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李老闆是要面子的人,大白天在辦公室内做這種事,貌似有傷風化的。
掩飾心虛的辦法有很多種,最管用的一種,就是态度強硬,冷漠。
“你怎麽來了?”
李南方放下鼠标,身子稍稍前趴,雙手十指合攏放在桌子上,看着嶽梓童冷冷的問道:“還整出這樣一副樣子,扮鬼玩呢?”
“我、我感冒了。發燒,剛好了點。”
嶽梓童關上房門,慢慢走到桌前,無神的雙眸盯着李南方,凄慘的一笑:“你甯可在大白天,躲在辦公室内,對着陌生女人做這種事,都不肯回家,陪陪我麽?”
“我靠,她怎麽會知道我正對陌生女人,做這種事?”
李南方心中一驚,卻嘴硬:“哼,我做什麽事了?再說了,無論我做什麽事,和你有個毛線的關系?”
“唉。南方,其實做這種事,是有損身體健康的。”
幽幽歎了口氣,嶽梓童趴在了桌子上,伸手。
李南方趕緊擡手,抓住她手腕。
“不就是看個小黃片嗎?這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掙開他的手,嶽梓童把液晶顯示器擺過來,看到上面的畫面,隻是南方集團的官方網站後,笑了:“你剛才關網頁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嘛。給小姨我說說,你看的哪家網站?今晚,我、我陪你一起看。好麽?”
小黃片?
網頁?
李南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嶽梓童是以爲,他躲在辦公室内,看着小黃片自己撸呢。
雖說不怕被她發現自己在做什麽,可她沒發現更好。
這樣,就避免了她借機大吵大鬧,搞得她貞潔烈婦似的。
暗中松了口氣後,李南方撇着嘴的冷笑:“呵呵,我甯可對着電腦撸,也比與别的男人共用——”
說到這兒後,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心,莫名其妙的疼了下。
有些煩躁,拿起香煙,叼在嘴上一顆。
嶽梓童靜靜地看着他,神色不憂不喜。
仿佛根本不在乎,他在說什麽。
狠吸了口煙,李南方岔開了話題:“怎麽就感冒了?沒去看醫生——還是沒錢看,還是沒人,陪你去看。”
在下意識問出前兩句後,李南方在心中暗罵自己,怎麽就關心她呢,難道很喜歡她送的綠帽子嗎?
嶽梓童卻是滿心的歡喜:“你故作兇巴巴的樣子,其實還是很關心本小姨的。這就好,就怕你對我不理不睬了。”
心中得意的本小姨,自動忽略了他後面這兩句話,苦笑了下說:“我想,我是昨晚感冒了的吧?唉,沒想到昨晚的雨夾雪,勢頭來的這樣猛。早知道這樣,我該多穿件衣——咳,咳!”
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聲中,嶽梓童看到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連忙接過來,擦了擦嘴後,嶽總神色愈加凄苦的說:“南方,小姨知道錯了。我那天,不該與姓馮的出去。但這不代表着,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能給我個機會,聽我給你解釋下麽?”
“你說,我聽着。”
“給點水喝,好嗎?”
嶽總的這個願望,很容易就被滿足了。
用李南方的水杯,喝了口涼茶後,嶽梓童抖擻精神,把她前天與馮雲亭去雲閣山,都是做了些什麽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尤其是那串安全套的事,純粹是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