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查猜的極端手段,卻激起了她的憤怒,真以爲賀蘭家的大小姐,是那種遭到暴利後,就隻會抱着腦袋縮在牆角低低哭泣的弱女子?
新姐要想玩死個人,所擔負的責任,不會比踩死一隻螞蟻大多少,更何況是查猜想玩死她呢?
這還有天理嗎?
新姐被查猜惹毛了後,立即像貓兒那樣露出了藏着的利爪,決定親率賀蘭家派來的數名高手,趕赴南疆去找查猜,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正主,在賀蘭小新寫到這兒時,才戴着好人面具,從水面下冉冉浮上——
在開皇集團擔任小車班司機的李南方,聽說新姐要去南疆後,仗着他與嶽總是某種不能對外說的關系,纏着要去那邊。
李南方去那邊的理由很充分,他是個棄嬰。
據撫養他長大的好心人說,當年就是從南疆某縣城内撿到他的,他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狠心的父母。
隻是他一直都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他就想了卻這樁夙願,爲此,絲毫不顧他剛輕微中風,需要卧床靜養。
賀蘭小新無奈之下,隻好在征求過嶽總的意見後,開着一輛房車,載着他一路南下,尋找查猜。
新姐在遭到死殺暗殺後,就已經派人去南疆那邊,調查過查猜的老底了。
這一調查不要緊,一調查倒是大大出乎了新姐的意料,查猜居然是金三角那邊的大毒枭。
不過金三角的大毒枭,放在緬甸啊,泰國老撾那些人眼裏,也許是個了不起的角色,對新姐來說,卻也不是多大的人物。
别忘了,查猜并不知道新姐是京華賀蘭家的大小姐,更不會想到她會彪悍到親自帶隊,趕赴南疆要辦他。
很湊巧,新姐趕去金三角的日子,恰恰是那邊一年一度的毒品交易大會。
這也算是給新姐辦他,再次創造了絕佳的機會,并因此制訂了相信的行動計劃。
他們一行人,将會在邊界緝毒警的幫助下,假扮毒販子滲透進金三角,參與本次的交易大會,幹掉查猜後,立即撤走。
賀蘭小新設定的整個行動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的——可偏偏,在最不起眼的環節上,出現了緻命性的纰漏,那就是李南方。
“到現在,我都難以相信,一路上新姐新姐叫個不停,與我小姐妹嶽梓童有着相當親近關系的李南方,才是金三角四大區南區中的幕後大老闆!”
賀蘭小新寫到這兒時,力透紙背,由此可以看出她有多麽的憤怒:“我是這樣的信任他!一路上,我像照顧親弟弟那樣的照顧他!在他說先跟我去金三角開開眼時,我也沒多想。可他——卻用實際行動,讓我知道了什麽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資料上說,新姐一行人,靠着精密的計劃,在交易大會召開的前夕,用最直接的手段,爲世界人民鏟除了查猜這顆大毒瘤。
就在他們歡慶勝利,準備連夜撤出金三角時,李南方摘下了僞善的面目。
賀蘭小新一行人,被忽然間湧出來的上百持槍武裝分子,給包圍了。
她驚恐萬分時,李南方卻悠哉悠哉的走到那群人前。
她連忙喝令他回來,危險!
“真可笑,金三角南區真正的大毒枭,在他的衆多手下面前,怎麽會危險呢?”
新姐寫出來的字,不會自嘲的苦笑。
可張局等人,卻能清晰感受到她當時的絕望:“我看到,有人拿出了一把椅子,李南方施施然的坐在了上面,翹起了二郎腿,右手一招,有人奉上了大雪茄。”
“新姐,嘿嘿,恐怕你和嶽總都沒想到,我才是金三角南區的幕後大老闆吧?”
李南方慢悠悠吐了口煙圈,得意的說:“而且,我也早就知道查猜不服我,暗中小動作不斷,要把我取而代之了。我早就想幹掉他呢,可一直沒想到更好的方式。反倒是新姐你,替我擺平了他。看來,這是老天爺故意安排的,我很欣慰。”
“李南方,你、你要幹什麽?”
新姐不愧是天之驕女,很快就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厲聲喝道:“你放我們走,我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放你走?”
李南方反問了句,随即嚣張的哈哈大笑,回頭看着衆手下:“哈哈,她說,讓我放他們走。”
“哈,哈哈!”
“哈,這可是我有生以來,聽到過最可笑的笑話了!”
上百歹徒,其聲哈哈大笑,手裏的步槍嘩啦嘩啦作響。
新姐依舊是凜然不懼——沉默片刻,才問:“李南方,你究竟要做什麽?”
“新姐,你這麽風騷漂亮,我早就垂涎你了。”
李南方嘴角流着口水,雙眼冒着惡狼般的紅光:“别怕,我是不會殺你的。我隻想請你給我做壓寨夫人。當然了,你也可以說不,但我想請你考慮清楚了再說。”
“不!”
新姐想都沒想,面對邪惡勢力,大聲說不。
李南方被新姐幹脆的拒絕,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也早就想好了該怎麽讓她臣服于他。
于是,他就一聲令下,數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沖上來,把新姐的貼身秘書小黃,當衆輪了。
“畜生,這個畜生!”
看到小秘書,被數名歹徒踐踏的慘叫連連,新姐又怕又急,想撲過去,可李南方的手下卻死死抓着她,讓她眼睜睜看着小黃,被不下三十個男人——
到了後來,小黃已經發不出慘叫聲了。
但李南方的獸行,卻依舊沒完,當着新姐的面,把可憐的小黃吊在樹上,澆上汽油,點了天燈。
看着小黃慘叫着,劇烈掙紮着,慢慢地不動,最終化作了一堆灰燼。
賀蘭小新傻了,徹底地傻了。
等她從傻呆呆中清醒來時,她的清白嬌軀,已經被李南方玷污了。
玷污她的清白,還不算——要不然怎麽說,李南方是畜生呢?
玷污新姐的清白嬌軀還不算,還給她注射了大量的毒品。
“我必須得活着回來,我不能死在那兒!”
賀蘭小新在她的自述中,堅強的給自己打氣。
因爲她很清楚,唯有她活着,才能把李南方賜予她的這些,還回去。
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爲了随行人員的安全,賀蘭小新必須忍辱負重,任由畜生百般踐踏她,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于是,在金三角的那幾天,無論李南方讓她做什麽,她都會百般逢迎,乖乖照辦。
李南方可能也很清楚,他實在不夠格擁有新姐當壓寨夫人,更不敢真把有給幹掉,在從她身上獲得萬般滿足後,再加上很自信能通過毒品來控制她,所以等交易大會結束後,就放她回來了。
賀蘭小新曾經被他帶着參與了交易大會,讓她親眼目睹了,他是怎麽把來自島國的大毒枭佐藤信者,腦袋擰斷的那可怕一幕。
“李南方,不但是個惡魔,更是個沒有絲毫道德底線的大色棍。他殺佐藤信者的理由,居然是看中了他的女人,一個叫櫻花的小少婦。”
賀蘭小新在自述報告上,最後寫道:“現在,我終于活着回來了。但,那個惡魔留給我的傷害,卻會死死糾纏我的一輩子。我,該怎麽辦?我,又怎麽該向我最好的姐妹,交代?”
“混賬!”
看到最後一個字後,局座實在無法忍受心中的怒氣,猛地擡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把端着茶杯要喝水的賀蘭小新,給吓得渾身一哆嗦,差點把杯子扔了。
“對不起,賀蘭小姐,我實在、實在無法控制對犯罪分子的怒火。”
看到新姐的黑絲美腿上,都被自己吓得灑上茶水了,局座趕緊道歉。
“沒、沒事的。”
新姐強笑着搖了搖頭時,淚水嘩嘩地往下淌了。
唉。
局座心裏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了,唯有拿起那疊照片,一張張的仔細看了起來。
這些照片,已經被市局行政科鑒定過了,真實有效,絕不會PS過的,是機靈的新姐,在被迫陪着李南方參加毒品交易大會時,偷拍下來的。
照片上的李南方,那可真是意氣風發。
在他腳下的地上,并排躺着兩具屍體,正是島國大毒枭佐藤信者,與他的情人揚子。
佐藤信者明媒正娶的妻子櫻花,卻被李南方背後的女兵攙扶着。
李南方左邊,有一口很大的箱子,裏面推滿了美鈔。
其實,市局在看到這些照片後,根本不用讓行政科去鑒定,也能确定是真的。
隻因賀蘭小新來之前,市局就已經接到了省廳傳來的照片——這些照片資料,是由混進金三角本次毒品交易大會中的暗線,偷偷拍攝下來,冒死傳回來的。
大部分照片,都與新姐偷拍的差不多,李南方,還有那個面帶蝴蝶面具的女人,是主角。
“賀蘭小姐,您知道這個自稱蝴蝶夫人的嗎?”
等賀蘭小新的淚水斷流後,局座晃了晃手裏的照片,和聲問道。
“不知道。”
賀蘭小新搖頭:“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的秘書小黃,慘死在了李南方的魔爪下。我那晚就會懷疑,這是小黃假扮的蝴蝶夫人。”
“嗯。”
局座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麽時,桌角上的固話響了。
剛任副局沒多久的老馬,抓起話筒說了聽了片刻,向局座報告:“張局,開皇集團的嶽總到了。”
“小張,請她進來吧。”
局座點頭,吩咐刑警隊副隊長。
小張答應了聲,起身快步開門出去。
不大的工夫,就有高跟鞋急促踏地的腳步聲,從門外走廊中傳來。
“嶽總,您請進。”
随着小馬的客氣聲,一個窈窕的身影閃身走了進來,正是開皇集團老總嶽梓童。
“童童。”
看到嶽梓童後,賀蘭小新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從沙發上霍然站起,剛說出這倆字,淚水再次嘩嘩地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