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在高層某些人眼裏,那就是隔着玻璃觀察他們,想看哪兒就看哪兒,賊清楚。
李南方是大毒枭,嶽梓童就是毒枭婆子。
像那種男人在外犯罪,老婆卻不知道的橋段,隻适合去蒙騙小孩子,對那些恨不得拿放大鏡挑刺的專業人士來說,就是個侮辱他們智商的笑話。
嶽梓童肯定會遭到徹查。
甚至會把她軟禁起來,先關上三五十天再說。
就算是用腳丫子去猜,李南方也能猜到嶽梓童遭到無妄之災後,會有多麽的懵圈,随即暴跳如雷,大罵李南方,我草拟二大爺!
她的開皇集團,正值展翅騰飛的關鍵時候,真要關她個把月後再出來,休說是騰飛了,估計早就變成折翼天使了,還是臉朝下的那種。
好吧,如果非得說女人嫁人,本來就是嫁雞随雞飛,嫁狗随狗走,既然李南方自己作死,嶽梓童這個當未婚妻的陪着倒黴,也算是人之常情了——暫且不用考慮她的感受。
那麽,王德發,陳大力這些指望他吃飯的走狗們呢?
晝夜冥思苦練的拍馬神功廢掉,可以忽略不計,他們的飯碗又沒着落了啊。
隻要他們有手有腳,還是餓不死的,大不了王副總再去車站扛包,陳大力再去街頭上去混。
董世雄夫妻呢?
當前,是李南方罩着他們,沒人敢動他們。
可是,李南方這棵大樹要是倒了呢?
指望葉小刀來看護幹妹妹嗎?
那整天就知道四處拈花惹草的公驢,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們帶出國外,這輩子都别想再回來了。
還有自稱是他十三奶的隋月月,津門的連姐,能放過痛打落水花姑娘的好機會嗎?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龍城城——肚子裏的娃。
越想,李南方的腦袋越疼,下面的小腦袋,卻越來越癢。
賀蘭小新的口技,真特麽越來越長勁了。
算了,不想這些破事了,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咽糟糠!
先從這狐狸精嘴裏收回點利息來,再說其他。
吭哧,吭哧。
啊啊,嗚嗚。
不行,就用嘴,現在李大爺對别的地方不感興趣。
當賀蘭小新第八十八次翻白眼時,李南方總算是松開了她的後腦勺,長長松了口氣,倚在牆壁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跪在他腳下的女人,溫柔的,也默默的爲他清洗完了衛生後,才站起來走出了浴室。
饒是賀蘭小新心機深沉,眉頭一皺就能計上心來,算計人的鬼主意,一個個的排着隊從心裏往外冒,可這次她所面對的敵人,卻是傳說中的不敗神話,荊紅命。
她以往那些引以爲豪的鬼主意,在荊紅命這個等級的老獵手面前,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人家隻用一隻手,就能把她給玩的團團轉。
更何況,必要時荊紅命鐵定會動用他那些可怕的兄弟。
别人不說,單說現在是俄羅斯吸血蝙蝠老大的胡滅唐,以怕老婆聞名天下的謝情傷,隐居在香港每天紙醉金迷的秦玉關三個人吧,随便出來一個,就是能讓賀蘭小新絕望的大人物。
所以賀蘭小新當前除了死死貼在李南方身邊,與他同生共死,就把這輩子混過去之外,她實在沒别的辦法了。
李南方既然能知道荊紅命在暗中徹查賀蘭小新,那麽就證明他們的關系,相當不一般。
這也是絕望中的賀蘭小新,唯一能想到的亮點,希望荊紅命能對李南方網開一面,捎帶着她——盡管,這種情況的出現,無比的渺茫。
李南方爲整個賀蘭家抗雷,賀蘭小新除了極盡可能的,把他伺候舒服外,還能怎麽辦?
如果,我能生孩子就好了。
脫光濕漉漉的衣服,也沒洗澡的賀蘭小新,把自己仍在寬大的席夢思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闆,心裏這樣想到。
如果她還能生孩子,肯定給李南方生個孩子。
那樣,他們的命運,才是真正連接在了一起,再也不用擔心他在外面,有多少上島櫻花那樣的女人了。
新姐不能生孩子,上島櫻花呢?
她肯定可以的。
她如果給李南方生個兒子,賀蘭小新的地位——還有地位嗎?
想到這兒後,新姐的雙眸慢慢眯起,一個歹毒的計劃,從心底慢慢地騰起。
可很快,她就放棄了。
這時候,她要是還算計上島櫻花,一旦露餡了,本來就後悔,暗恨她的李南方,肯定會勃然大怒,說不定真會把她送到非洲黑礦去,給那些黑大爺們打磨槍。
葉小刀呢?
賀蘭小新忽然又想到了神秘的葉小刀。
從李南方醒來後,對金三角這邊的本能反應來看,證明他對這地方是一無所知。
換句話說就是,李南方并不知道葉小刀此前,曾經是南區的老大。
萬惡的一号的原始配方,就是由他來配置後,才被賀蘭小新發揚光大的。
“南方,如果能知道,你最好的兄弟,才是南區此前的老大,你會怎麽想?”
想到某一天,把葉小刀的秘密告訴李南方後,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後,賀蘭小新覺得很有趣,不住地喃喃:“如果這是一個死局,葉小刀,應該是唯一能解開這個死局的鑰匙。唉,葉小刀啊,葉小刀,你當初做這些時,應該沒想到會把你自己的好兄弟,給拖下水吧?”
“啊切!”
淩晨四點,還在金帝會所潇灑的葉小刀,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後,推開癱倒在懷裏的那個美女,從沙發上站起來,喃喃地說:“草,是誰在念叨老子呢?”
美女想象春天的季節時,總會分泌出一股子奇特的味道,污染屋子裏的空氣質量,必須得推開窗戶,呼喚點新鮮空氣對流下。
推開窗戶時,葉小刀看了眼套間那邊。
門虛掩着,站在窗前就能聽到有女人浪兮兮的叫聲傳出,還不是一個。
想到馬刺那小身闆,居然敢單挑三個俄羅斯大妞,身爲姐夫的刀爺,就會有種沒來由的自豪,覺得現在死了,也對得起黑珍珠了。
如果不是刀爺,帶馬刺這土鼈滿世界的跑,傳授他一身出神入化的殺人功夫,他這輩子做夢,都别想騎上俄羅斯大妞,能不能找個黑小妹來生孩子,都是個問題啊。
秉着馬刺不配和華夏姑娘亂來的大原則,每當他可憐巴巴的說,肚子裏有一團火亂轉,燒的他想拿腦袋撞牆時,姐夫就會在他後腦勺一頓狠抽。
抽一分鍾,代表馬刺需要用左手來解決。
抽兩分鍾,代表馬刺今晚就會得償所願。
抽三分鍾,會有兩個外國姑娘。
抽四分鍾——以此類推,每多抽一分鍾,馬刺就能爲自己多争取到個姑娘。
昨天晚上,馬刺愣是被姐夫狠抽了四分鍾。
如果不是實在受不了姐夫的大巴掌,馬刺真心希望能與五個以上的美女,歡度今宵。
叮叮咚咚,案幾上的手機爆響了起來,一個癱坐在地上端着紅酒,對刀爺猛抛媚眼提醒他天快亮了的姑娘,連忙拿起手機,送了過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葉小刀的眉頭猛地擰了下,随即恢複了正常,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鈔票,塞進高台公主的小罩罩内,又指了指門口,示意她滾粗。
等滿懷幽怨的高台,一步三回頭的出門,又幫馬刺把房門關緊後,葉小刀才接起了電話。
從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起,以往嚣張跋扈的刀爺不見了,唯有乖寶寶樣子的葉小刀:“天快亮了,您老還沒有休息?”
“昨晚睡得可早了,不到八點就睡了。唉。”
一個帶有異樣磁性的男人聲音,哈欠連天的傳來:“可有些人啊,非得整出點事來,不讓老子好好睡啊。小刀,你說怎麽辦?”
“是大娘?二娘,還是三娘,四娘,五娘,六娘,要不就是大師弟,小師妹?”
葉小刀說了一連串的娘,眨着眼的說:“除了她們外,我還真想不出,有誰敢打攪您老人家安睡。”
“她們?哼。”
那邊的男人剛不屑地冷哼一聲,語氣接着變了,變得柔和:“她們要想讓我不睡覺,我除了乖乖的陪着之外,還能有别的選擇嗎?”
肯定是不知道哪個娘醒了。
葉小刀笑了,語氣卻變得嚴肅起來:“那您說,是誰?敢讓您老睡不安穩,這和找死有什麽區别?是不是于仙童那個苦逼?我粗粗一算,他應該去金三角那邊進貨了。不會是死在那邊了吧?他手下馬仔,正在争搶地盤?”
“如果真是他,老子一指頭捏死他!”
男人惡狠狠的說了句,卻又接着歎氣:“唉,不是他。是李南方那個小崽子。特麽的,你說謝老四老大個人了,收個徒弟還這麽沒眼裏價,總是惹麻煩不斷,哪有我老人家收的小刀好?”
“李南方?”
葉小刀一愣,陪着笑臉的大拍馬屁:“那是,那是,雖說我從沒見過謝四叔,可也覺得他比不上您老人家的眼裏價高。”
“這話我愛聽。”
被拍了一記馬屁後,男人總算是有點精神了,不再打哈欠了:“想我秦老七當年馳騁天下,所向披靡——好,好,我小點聲說話還不行?”
聽男人用告饒的語氣,在那邊和人道歉後,葉小刀心中苦笑,您老頭人家越來越有謝四叔的風采了。隻是人家隻有一個老婆可怕,你卻有好多個啊。
男人再說話時,聲音果然低了很多。
葉小刀越聽,臉色卻是越來越冷峻。
“你是不是已經告訴賀蘭家那個大丫頭,說你才是一号的創始人了?”
男人把金三角那邊剛發生的事,簡單說了遍後,問葉小刀。
“是。”
葉小刀坦然道:“當時我是這樣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你是怎麽想的,老子不管。老子隻知道,誰惹的麻煩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