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笑了下:“對不起,請恕我不能滿足你這個要求。”
“老弟——”
大衛一愣,剛要說什麽,李南方已經轉身帶着嘎拉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大衛滿頭的霧水,實在搞不懂李南方怎麽會拒絕他這個很正常的要求。
老子替你去向查猜問好,那得去陰間。
現在無比熱愛生活的李南方,當然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也沒必要現在就和大衛解釋查猜已經成花肥的事,相信等會兒他自己就能發現,南區毒枭已經換人了。
賀蘭小新這個幕後大老闆,肯定不會在本次交易會上露面的,查猜又自挂東南枝了,那麽就要重新推舉個代言人出來。
新的代言人是誰,李南方并不關心,阿貓也好,阿狗也罷,愛誰當就誰當,反正等後天他就跟随大衛去緬甸那邊發點小财,完事後直接從那邊做飛機回國。
至于賀蘭小新會不會一起走,從來都信奉男女交往最好給對方留點自由空間的李南方,表示絕不會幹涉她,就算這輩子都不回去了,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最多,以後午夜夢回時,他會想到曾經有那麽一個女人,給過他不一樣的酸爽。
出了交易會場後,在嘎拉等幾個人的護送下,李南方登上了一輛皮卡車。
嘎拉開車,李南方坐在旁邊,後面車廂裏還有三個武裝士兵,其中一個用手扶着車載機關炮,虎視眈眈看着路上行人。
如果以後在青山,也能搞這樣一輛車滿大街的轉悠,那該多爽?
回頭看了眼那挺機關炮,李南方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哦,也不能說是白日夢,殘血般的夕陽,已經慢慢落在了西邊群山後面,最多還有半個小時,被好多人期盼的南區産品,就該閃耀登場,引發一陣陣歡呼了。
賀蘭小新仍舊呆在李南方醒來時的那家酒店内,這是專供她享受的酒店,無論她在,還是不在,每天都會有人打掃裏面的爲生,更換各個案幾上的時令鮮果。
賀蘭家的大小姐,無論去哪兒,都不能耽誤享受。
車子來到罂粟田邊上時,停下了,嘎拉跳下車,快步繞過車頭,先對李南方擡手敬禮後,才給他拉開了車門,恭請他下車。
賀蘭小新在酒店内居住時,這兒就是禁區,沒有她的許可,任何人都不許擅自走進罂粟田一步。
嘎拉也不行。
雙手抄在口袋裏,李南方沿着田埂,漫步花叢中,走到了竹樓前。
推開竹樓的窗口,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罂粟田。
竹樓的後面,則是一個用竹子做牆圍起來的花園,大部分都是罂粟——罂粟花,絕對是賀蘭小新最愛的花兒了,今早李南方醒來時,她正在罂粟田内,拽着長裙翩翩起舞,自稱是罂粟女王。
你穿裙子,内裏好歹穿個丁字褲也行,幹嘛就一黑絲連體褲,眼神再不好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那迷人的墳起,不把她按在桌子上,狠狠策馬奔騰一番,就對不起這天,這地。
不過賀蘭小新卻不同意,理由冠冕堂皇,李人渣大病初愈,體力最虛弱的時候,最忌的就是女色了。
你妹的,既然知道哥們現在最忌女色,幹嘛還穿成這樣,擺出這姿勢,誠心在玩兒我是吧?
看到後院遊泳池邊的賀蘭小新,就穿着個三點式,曲起修長的美腿,素手輕輕揉捏腳丫時,還故意對李南方不斷抛媚眼的樣子,讓人隻想大腳把她踹到水裏去。
“我可不是故意在勾引你犯錯誤,你别把我踢下去。”
好像看出李南方心裏是怎麽想的了,賀蘭小新搶先鑽進了水裏,半截身子浮在水面上,仰起下巴和她說話時,胸前那對36F顯得更加偉岸了。
“剛才遇到個叫大衛的人,他——”
李南方坐在藤椅上,剛說到這兒,就被賀蘭小新打斷了:“我知道。”
李南方沒問她是怎麽知道的,桌子上擺着的筆記本電腦,告訴他,坐在這兒就能看清交易會上,所發生的一切。
“你的意思呢?”
“在原先的基礎上,再給他多半成吧。”
賀蘭小新從水裏鑽了出來,坐在泳池邊上,雙腿交替晃動着,白嫩的小腳丫,不時拍打着水面:“大衛這個人我知道,控制了英格蘭三島的所有毒品交易市場,屬于國際刑警組織做夢都想把他抓進去的S級要犯。”
在李南方眼裏,背景相當神秘的大衛,賀蘭小新卻能把他說個底掉,包括他在外面有幾個情人,又有幾個私生子,私生子上的那所學校等等。
賀蘭小新能知道的這樣透徹,很大原因就是大衛能親自來金三角之前,就已經把他查了個透徹了。
正如李南方對大衛印象不錯那樣,他還是相當會做人的。
簡單點來說,就是他很精通掙錢了大家花,盡可能的回報社會。
每年,大衛都會拿出毒品生意的一半利潤,來做慈善,比方關心殘疾兒童啊,關心孤寡老人啊,給政府捐贈辦公用品啊等等。
尤其是與緝毒有關的部門,大衛更是花錢毫不在乎。
用販賣毒品賺來的錢,購買辦公用品來支持緝毒部門來掃毒——特麽的,說起來有些好笑,可實際情況确實這樣,這也是大衛能讓國際刑警組織找不到把柄的主要原因。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全世界都通用的。
“總體來說,大衛是個真正的聰明人。我很欣賞他,如果我能站在前台的話,我肯定會和他好好交往,結爲長久性的合作夥伴。”
賀蘭小新拿起一塊白色浴巾,擦着滴水的長發:“如果今年不是來太多客戶,給他一成,甚至更多都成。不過,就算多給他半成,他也該很感激你的。他又不傻,當然能看出這麽多人,都是沖着一号來的。”
拿起個蛇果啃了口,李南方含糊不清的說:“你這是同意,後天我可以跟着他去灰色谷了?”
“他腆着臉的給你送好處,幹嘛不要呢?”
賀蘭小新放下浴巾,腦袋一歪,倚在了李南方腿上:“當然了,不過你能從中得到多大的好處,那還得看你的運氣了。”
大衛帶李南方去灰色谷賭石,就是讓他自己放開手腳的玩,看中哪塊原石,就要哪塊原石,至于能不能切割出讓人發财的翡翠,就看他财運怎麽樣了。
“我的運氣一向不錯的,還沒去,我就開始幻想自己能賭個盆滿缽滿的那一幕了。”
“切,你把賭石當什麽了?”
賀蘭小新白了他一眼,說:“以爲是去市場上買白菜呢,哪棵好,哪棵不好,都一目了然。我曾經去過幾次,每次都能看到切割原石時,客戶會在旁邊燒香磕頭,懇請老天爺保佑,千萬别放空。”
李南方沒去過灰色谷,不過也知道江湖上盛傳的“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一刀切個百萬戶”的說法,就是從那邊傳出來的。
在切割原石時,客戶會在旁邊燒香磕頭,不敢親臨現場觀摩,那是怕自身上的晦氣,會把本來呆在原石内的玉石,給吓跑了。
當然這隻是業内的說法,玉石怎麽能自己會跑呢,不科學啊——不科學的現象,幾乎每個行業都會出現,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定的忌憚,廣爲流傳了。
“那,你去過的幾次,有沒有玩?”
“當然要玩了,要不然我大老遠跑那兒去幹嘛?”
賀蘭小新爬起來,右手小指對李南方勾了勾,示意跟她走。
看在她墊着小腳丫,走在鵝卵石鋪成的花徑小道上,圓月随着纖腰左右搖擺很風情的份上,李南方忍住沒說我可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目不轉睛盯着那輪圓月,走進了竹樓。
“不過我的運氣特别不好,幾次花了差不多上千萬了,也隻切到了些豆種翡翠。隻有一塊是水種,還被我送給了黃秘書。”
來到二樓卧室裏,當着李南方的面,賀蘭小新落落大方的脫下了泳衣,尤其是解開上面的小罩罩時,就像有兩個大兔子那樣,撲楞一聲鑽出了洞口。
看的李南方心悸的不行,不在上面狠抓一把,留下幾道青色的抓痕,那是誓不罷休的。
打開李南方又伸向圓月的魔爪,賀蘭小新吃吃笑着逃到衣櫃前,問:“知道什麽叫豆種,什麽是水種嗎?”
豆種翡翠,簡稱豆種,是翡翠家族中的一個很常見的品種,拳頭大小的也就是幾萬塊。
水種呢,它的特點是通透如水但光澤柔和,細觀其内部結構,可見少許的“波紋”,或有少量暗裂和石紋,偶爾還可見極少的雜質、棉柳,算是翡翠中的中上檔、偶見上檔的一個品種,但比起大衛送給李南方的這塊老坑玻璃種,可就差不少了。
倚在窗台上,看着女人緩擡足,輕舉手的穿衣服,李南方覺得這就是一種享受。
美人如玉。
可再美的玉,也比不上賀蘭小新這種傾城美人。
至于什麽是豆種,什麽是水種,在發現黑龍對這玩意很感興趣後,他就在網上仔細搜索過了。
所以,賀蘭小新這個問題還難不倒他,裝的好像行家似的,說到最後,把大衛送給的那塊玉牌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又看了幾眼,他才故作大方的說道:“這塊送你了,算是彌補你去那邊的亂花錢,圖個心安。”
已經換好衣服的賀蘭小新,走過來拿起那塊玉牌,看了幾眼問道:“舍得?”
這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看到剛才李人渣在說把玉牌送她之前,看了幾眼的動作後,就知道他其實是舍不得的,畢竟價值百萬美金呢。
“舍不得,也得舍得啊。泡妹子不花錢,是泡不到好貨色的。”
李南方信口胡說了句,才發現賀蘭小新穿的衣服,是身迷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