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就改,是葉小刀最大的優點之一,至于他以後還會不會再犯,以後再說。
“我怎麽沒看出,李南方會在乎我?”
賀蘭小新擡手,用力壓扶了下起伏不定的36D,臉色稍稍好看了點:“反倒是每次,他都不把我當人,極盡可能的羞辱我,打擊我的自信。我感覺,他隻想讓我變成他專屬的、的禁脔。”
像新姐這種超級内媚,在說出禁脔這個詞語時,總能讓男人想入非非的。
這也是她故意說出來的原因,她現在對葉小刀越來越感興趣了。
看這盲流年齡,不會比李南方大多少,但他怎麽可能在五年多之前,就已經充當查猜的幕後保護傘了呢?
新姐這般高智商的人,又利用賀蘭家龐大的家族勢力,才能做到這一切的。
五年前也就是個十七八歲少年的葉小刀,又是怎麽做到的?
“别試圖勾引我了。”
再次打了個哈欠後,葉小刀懶洋洋的說:“刀爺心比鋼硬。如果我是已經騎了、哦,抱歉,如果我是睡了你的李南方,得知你敢在外面對别的男人大抛媚眼,我會讓你死的很幸福。”
葉小刀微微歪着下巴,想了想說:“比方,把你送到非洲黑礦,就是我小舅子的老家那邊,給那些黑哥們當滅火器。”
他在說這番話時,聲音明明很輕,語氣明明很随意,但賀蘭小新在聽了後,全身卻蹭地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仿佛有看不見的厲鬼,正在她脖子後面吹冷氣。
這種真實的感覺,讓她清晰意識到,葉小刀不是在與她開玩笑。
如果他是李南方,得知她在外面試圖勾搭男人後,真會這樣做。
想到會被他送到非洲黑礦去,每天要被數十甚至上百個非洲黑人可勁兒踐踏——賀蘭小新下意識抱住胸口,向後退去,卻被椅子擋住,噗通坐在了上面。
這一刻,她不再以爲她賀蘭家大小姐的身份,能讓她橫趟大江南北了,唯有葉小刀不是李南方的僥幸。
同時,她更加堅信葉小刀就是查猜的第一任幕後大老闆了,唯有如此心狠手辣的貨,才能讓查猜俯首帖耳。
“如果我是你,再給查猜三個膽子,他也不敢背叛我的。”
葉小刀獰笑了下,雖說臉色馬上就恢複了正常,但還是讓賀蘭小新再次打了個冷顫:“你、你口口聲聲的說,李南方并沒有把我的一切告訴你。那、那你怎麽會知道,查猜已經背叛了我?”
“他沒告訴我,此前我也不知道你是查猜的幕後大老闆。我這樣說,那是因爲我很了解查猜,那就是個白眼狼。你震懾不住他時,他會瞅準機會反咬你一口。不是吹,除了我之外,我不覺得有誰,能讓他夾着尾巴做人。”
葉小刀擡起右手食指,在賀蘭小新面前晃了晃:“新姐,你狠則狠了,但你不行。”
賀蘭小新無言以對。
蓋因事實在這兒擺着呢,查猜派來的兩個死殺,仿佛就是爲葉小刀這番話作證明的。
她忍不住地問:“我想知道,你用什麽手段,才能讓他服服帖帖的?”
新姐自問,她已經夠狠得了。
因爲早在決定讓查猜當代言人時,就已經暗中在他家人身邊,安排好人手,預防他反噬了。
結果卻不盡人意,查猜根本不在意他家人的死活。
有些人爲了自己的夢想與目标,除了他之外,包括他父母、妻兒在内的所有人,都可以被當作犧牲品的,隻要他所得的利益夠大。
“我其實也沒什麽太特殊的辦法。”
葉小刀很謙虛的說:“我隻是在他身上,種下了蠱。”
“蠱?”
賀蘭小新的臉色,又、又變了。
苗疆蠱毒,那可是世界上最古老,也是最最邪惡的東西。
某人被種上蠱後,不管是名字浪漫的情人蠱,還是威力最大的金錢蠱,蠱毒發作後唯一的結果,就是無比悲慘的死去。
據說,死後的靈魂,都會在地獄内哀嚎不已。
休說是查猜了,自問比他更要強百倍的新姐,被人下了蠱後,也唯有乖乖聽話的份兒了。
可是,蠱這東西,不是早在建國之初,就已經消失了嗎?
培養蠱毒的蠱婆,也早就被淹沒在曆史長河中了,葉小刀怎麽可能會下蠱呢?
“不用懷疑我所說的真實性。”
看出賀蘭小新是怎麽想的了,葉小刀猶豫了下,才說:“如果我小妹沒死,那麽她應該是苗疆陰靈山的第七十代蠱王了——前提,是她願意的話。”
“蠱、蠱王?”
賀蘭小新吃吃地問道,不住地眨眼睛。
“這種事兒,你最好别試圖去深入的了解。看在李南方的面子上,我也不想你這麽美的人兒,忽然有一天猛地撲倒在地上,詐屍了那樣,渾身一抽一抽的,張大嘴巴,恨不得要把心髒從嘴裏吐出來。可結果,卻有黑色的,好像蝌蚪似的小蟲子,成群結隊的,烏央烏央的爬了出來。”
葉小刀描述到這兒時,忽然用手猛地鎖住了自己的脖子,砰的一聲,仰面摔倒在了桌子上。
他身子不住抽搐着,胸口劇烈起伏着,瞪大的雙眼仿佛要凸出眼眶,向外散發着濃濃的死亡。
他臉色猙獰的駭人,嘴巴大張着,舌頭伸出老長,喉嚨裏發出呼呵的怪響——
賀蘭小新吓呆了,也瞪大眼,張着小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葉小刀的右手,慢慢地伸向了她。
賀蘭小新想躲,大腦也明明下達了這樣的指令,可她卻動也無法動一下。
發顫,且冰涼的指尖,慢慢地碰到了她的嬌嫩的臉蛋。
就像碰觸到高壓線,被極度驚恐所籠罩,全身無法動一下的賀蘭小新,本能的雙腳猛蹬桌子,身子迅後仰,遭到猛力的大班椅,再也無法保持它較好的平衡性,向後摔去。
咣當一聲,賀蘭小新連椅子帶人,都摔在了地闆上,疼地她終于尖聲大叫起來:“啊!别、别過來!”
“美女,救救我,救救我。”
葉小刀趴在了桌子上,毛毛蟲那樣的扭着身子,爬過桌子,伸手夠住了她左腳的細高跟,嘶嘶的往嘴裏吸着冷氣,求救。
“别、别過來!救命,救命啊!”
賀蘭小新翻身坐起,雙手撐地,亂蹬亂踩時,葉小刀忽然原地蹦起,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賀蘭小新被笑懵了,忘記了喊叫,呆呆地望着他。
“真吓壞你了吧?哈哈。”
惡作劇成功的葉小刀,無比的開心,雙手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着。
太特麽的好笑了,笑的他淚水都出來了。
隻是,他忽然有淚水迸濺而出,真是由于好笑的原因麽?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笑聲中,爲什麽會夾雜着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賀蘭小新恍然醒悟時,羞惱成怒,擡起右腳蹬去,比釘子粗不了多少的細高跟,在他額頭上劃出一道血痕時,他都沒什麽反應?
隻是,一個勁的笑。
想繼續蹬他的賀蘭小新,縮回了腿。
“太、太特麽的好笑了,我實在忍不住。”
葉小刀總算是笑完了,順手拿起抽屜裏的濕巾,在臉上胡亂擦了起來。
賀蘭小新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地說:“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李南方的女人了,就是你的朋友妻,你不能調戲我的。要不然,我就會告訴他,你強女幹了我!”
“别開這種玩笑了,沒什麽技術含量。”
葉小刀把皺巴巴的濕巾,抛進廢紙簍内:“賀蘭小新,以後别再吸毒了。你吸的那種,是我給查猜當幕後大老闆時,就開始研究的了。那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種即将成功的新型産品,對人的危害,要比普通産品,霸道數十倍。”
賀蘭小新的嘴角,急促的哆嗦了幾下。
當初她選擇查猜爲代言人時,除了發現這人有毒枭必備的野心,實力之外,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爲他手裏攥有一份能提煉最新産品的技術。
隻要錢夠用,不需太久時間,就能把已經成爲半成品的新産品,研究出來。
無論在任何行業,新産品才是最賺錢的,所以賀蘭小新摸清查猜的底細後,立即拍闆把他選爲了代言人。
“其實,你并不知道,當你暢想新産品爲你帶來巨額财源的同時,你已經被一個你無法抗拒的魔鬼,給緊緊纏住了。”
葉小刀點上一顆煙,擡腿又坐在了桌角上,問:“新産品的潛伏期,應該是在二十年吧?”
“是。”
賀蘭小新木木的點頭。
“你吸了四年,現在應該出現忽然惡心幹嘔,好像懷孕的症狀吧?”
“是。”
賀蘭小新的臉色,開始慢慢變白。
她很想求葉小刀别再說了。
她真的,承受不了那種沉重的打擊!
最沉重的打擊,絲毫不理睬她在内心的哀求,從葉小刀的嘴裏,翻着跟頭的滾了出來:“如果你因爲身體出現這種症狀後,去醫院查體,醫生會發現你有吸毒史,還會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做母——”
“不要說了!”
賀蘭小新撲過來,雙拳猛烈抨擊着他胸口,淚流滿面的叫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知道一号是最恐懼的魔鬼,當初你在離開時,你爲什麽不把查猜殺死?”
葉小刀沒躲,也沒阻止賀蘭小新發瘋,就站在這兒擡頭看着窗外,默不作聲。
“如果,如果你當年殺死查猜,那我就不會有今天。怪你,都怪你!”
賀蘭小新捶打葉小刀的動作,越來越慢,力氣也越來越小,最後雙手捂着臉,癱倒在了地上。
她現在已經明白了,現在每天給她帶來幸福享受的一号,其實就是葉小刀假借查猜的手,制造出來的。
一号的生産工藝了,肯定夾雜了蠱毒。
也唯有蠱毒,才能在她身體裏潛伏二十年之久。
才能讓她在這二十年内,始終保持花兒般的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