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響,在數十吃瓜群衆的注視下,就像粗魯光棍般的吉普車,惡狠狠地,攔腰撞在那輛貌似嬌俏可人妹子的白色跑車上。
價值數百萬的名貴跑車,車身一下子就被撞癟,接着翻滾起來,足足翻了三個跟頭,才四輪朝天的停下。
吉普車出車頭,也癟進去老大一塊,保險杠都撞得拖在了地上,前車燈就像突出眼眶的眼珠子——同歸于盡般的猛撞,隻能是兩敗俱傷。
“怎麽辦?”
過足了瘾的馬刺,長長吐出一口氣,問葉小刀。
開車碾壓數百上千的氣球,把追求淑女的君子,給追得好像猴子那樣亂跳,這都不是事。
人沒給撞死不是?
一千個氣球才多少錢啊,一塊錢一個,才一千塊而已,還不夠姐夫泡妞時給人點的一杯酒貴呢。
關鍵問題是,剛被撞報廢的白色跑車。
根據馬刺的目測,這是一款全球限量版的瑪莎拉蒂,價值至少一百萬美金。
嶄新的車子,還沒挂牌呢,就被馬刺攔腰踐踏廢了,現場這麽多人圍觀,又有忠實記錄了這一切的監控錄像,馬刺賴是賴不掉的,所以才問姐夫怎麽辦。
可姐夫呢,卻翻了個白眼,反問:“什麽怎麽辦?”
馬刺憨厚的笑着,擡手指了指那輛跑車。
“那是你撞的,關我什麽事?”
葉小刀的回答,讓馬刺愕然一呆後,有了想吐血的沖動,喃喃說道:“姐、姐夫,是你讓我開車撞過來的,好吧?”
“是,是我讓你撞過來的,但我隻讓你碾壓那些氣球,吓唬那個傻逼的,我可沒讓你把人車子給撞廢。”
葉小刀絮絮叨叨着,開門下車。
手扶着車門,看着滿臉懵逼樣的馬刺,刀爺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不行:“唉,你跟我這麽久了,怎麽腦子總是秀逗,連什麽東西該撞,什麽東西又是不該撞的簡單道理,都搞不懂,我也真是醉了。馬刺啊,還記得我每天總是念叨你的那句話嗎?”
“記得。姐夫,您說過,要我沒齒、沒了牙齒,也不能忘記的。”
馬刺隐隐感覺出不好了,再說話時,用上了敬語。
“麻了隔壁的,是沒齒難忘!我和你說多少次了,你人頭豬腦子,就是記不住。”
葉小刀擡腳,在車門上踹了下:“那你現在給我大聲背誦一遍。”
“自己拉的屎,自己擦!”
這句話簡單易懂,粗魯接地氣,馬刺再笨,被姐夫念叨的久了,也能牢記在心的。
“對,就是這樣。諾,車子是你撞翻的,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該怎麽被車主原諒,并放過你,那是該你考慮的問題。别再來麻煩我,煩着呢。”
理直氣壯說完這句話後,刀爺對顫抖着雙腿走過來的馮大少,友好的笑了個,聳聳肩膀,雙手攤開表示沒他毛的事後,擡腳走向了台階那邊。
絲毫不理會,背後馬刺那哀怨的眼神。
剛走到台階前,葉小刀忽然轉身,微微彎腰,面帶殷勤的笑容,一溜小跑着,跑向了一輛白色寶馬。
就連老天爺也必須得承認,刀爺搜索方圓百米内的眼神,那絕對是毒辣到無法描述。
就在他要邁步走上台階的瞬間,眼角餘光無意中掃過這輛白色寶馬,發現坐在後座上正在向外看的女人了。
卧槽,美女啊,絕對的美女!
刀爺我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了,見過的美女堪稱不計其數,可除了蘇雅琪兒那小婊砸之外,還沒遇到這般的超一品呢。
如果能把她泡上床,别說是給李南方他小姨看家護院了,就是讓刀爺每天抗着鋤頭下地,我也認了。
嚓,嚓,嚓!
這美女,居然是罕見的超級内媚?
小跑到寶馬車前,更加看清賀蘭小新的相貌後,刀爺虎軀一震,雙眼圓睜,徒增要仰天長嘯的沖動。
在審女人方面的功夫,刀爺自認他說是天下第二,就沒誰敢認第一的。
内媚,也叫悶騷。
随着黑木耳也被賦予了新的含義,曾經被曆代正人君子所不齒的内媚,也已經演變爲女人有魅力的正面描述詞了,就好比現在女孩子都以胸大屁股翹爲豪。
内媚,基本分三個等級。
能通過氣質流露出來的媚意,也就是所謂的浪,能讓人明顯感覺到,這是初級。
中級内媚呢,不會被氣質暴露出來,而是通過女人的眼眸,有道是某女人對某男人眼波流轉,向外放電,傳達想大被同眠的暧昧,這就是内媚了。
具備高級内媚的女人,是不會通過氣質、眼睛來釋放的,而是眉梢眼角。
眉宇含春,那才是美女釋放她想和帥哥困覺的絕佳表示。
根據刀爺在這些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基本能确定,具備高級内媚媚骨的女人,可謂是萬裏挑一.
一萬個女人中,才有可能産生一個高級内媚的美女。
雖說很稀有,不過我們生活的這個星球上,何止是數十億個女人呢?
所以,從數十億個女人中,邂逅一個高級内媚美女,并不是太難的事,隻要用心去找,總有收獲的。
但!
但——具備高級内媚氣質的美女,還不足以讓葉小刀,滿心狂喜的想昂首長嘯。
現在他突然這樣興奮,那是因爲他看到了比高級内媚,還要高級一千倍的超級内媚。
超級内媚,已經不是能通過氣質,眼眸,眉梢眼角等方面散出來的了,而是——直覺。
對,就是直覺!
唯有葉小刀這種萬花叢中過的獵豔高手,才能憑他這方面的直覺,辨認出賀蘭小新這種超級内媚的。
她的每一根發絲,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着活躍的媚分子。
古人所說的媚骨天成,就是特指賀蘭小新這種女人,絕對的可遇不可求也。
總算遇到了色界傳說中的超級内媚,立志要在牡丹花下死的葉小刀,能不激動的渾身發抖,絲毫不理睬黃秘書的低聲訓斥,殷勤的替新姐打開車門,後退一步擡手做出請的手勢,來彰顯他是個有品男人嗎?
“閃開,你是誰?”
看到這家夥忽然跑來大獻殷勤,來到青山市就沒正眼看過當地人的黃秘書,能不生氣麽,擡手就去推他。
葉小刀巍然不動,大山那樣。
反倒是把黃秘書閃了個趔趄,頓時勃然大怒,擡腳就踢在了他左腿上。
尖尖的細高跟小皮鞋鞋尖,比錐子粗不了多少。
再說黃秘書在憤怒中,所用的力氣也很大,結結實實踢在腿上後,一般人早就疼地哀嚎連連,抱着腿猴子般的原地轉圈了。
可人家葉小刀,依舊大山般的巍然不動——
看都沒看黃秘書一眼,就仿佛剛才有蒼蠅在腿上趴了那樣,刀爺滿臉柔情蜜意的,盯着車裏那張嬌媚勝過鮮花的臉,輕聲說:“美女你好,自我介紹下,我姓葉,樹葉的葉,名小刀,小刀鋒利的小刀。”
“葉小刀?”
賀蘭小新可不像黃秘書那樣沒風度,在遭遇男人糾纏後,當衆看不顧自己的身份,撕破臉皮的罵他,威脅說要報警之類的。
人家隻會擡起柔若無骨又白又嫩的小手,搭在了他手心裏,在他殷勤攙扶下,款款下車。
至于暗地裏琢磨,該把這個不知道誰家褲子拉鏈沒拉緊,才露出來的家夥,是活埋還是油炸了,那就唯有她自己才能知道了。
看到新姐并沒有拒絕葉小刀,踢了他一腳,反倒是把自己小腳給扛疼了的黃秘書,很知趣的退開了。
掃了眼不遠處的那輛吉普車,賀蘭小嫣然笑着輕聲說:“好名字,有個性。”
“美女過獎了。”
自诩護花使者的葉小刀,風度檔次,要比那些看到性感美女就想撲上去就地推倒的色狼,高了不知多少倍,盡管實在舍不得松開柔嫩小手,但還是在新姐剛有回縮的意思時,果斷松開,順勢整理了下毫無發型可言的毛刺頭,裝逼儒雅的笑問:“敢問美女,芳名?”
衆目睽睽下,賀蘭小新沒必要隐瞞自己名字的,抿嘴一笑:“複姓賀蘭,名小新。”
“賀蘭小新?”
葉小刀眉梢一挑,發自衷心的贊歎:“賀蘭山的一朵小清新,這名字好呀,人更好!請問賀蘭美女,能否賞個臉,一起共進午餐?”
“不方便呢,我還要上班。”
賀蘭美女有些小遺憾的,幽幽歎了口氣:“唉,身不由己啊。”
“美女在哪兒上班?”
“諾。”
順着美女圓潤下巴擡起指着的方向,葉小刀回頭看去,笑了:“原來,美女在開皇集團。呵,呵呵,我就說嘛,除了我們開皇集團,别家公司就是逆天了,也出不了你這樣的美女。”
“我們開皇集團?”
賀蘭小新美目流轉,上下打量着葉小刀:“你,也是公司裏的員工?”
“是,是。我也是,呵呵。”
發現極品美女後,刀爺早就忘記要來給嶽梓童看家護院的不快了,反而感激好兄弟,能給他這個機會。
“可我,好像不認識你哦。”
賀蘭小新來青山的時間不長,而且因爲她是高高在上的副總,不可能認識每一個員工。
她卻認識雲世界的馮大少。
她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整個開皇集團除了她之外,包括嶽梓童在内的任何人,都不敢開車去撞馮大少,把價值百萬美金的豪車撞費。
哦,她想起來了,除了她敢這樣做之外,貌似還有一個人,也敢這樣玩。
人渣,李南方。
但眼前這個自稱是公司員工的葉小刀,居然也這樣做了,新姐能不感覺奇怪嗎?
“哈,那個啥,我今天剛來上班呢。”
“哦,我就說嘛。”
新姐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了下,又問:“在哪個部門?”
葉小刀不答反問:“賀蘭美女,你在哪個部門?”
賀蘭小新笑了:“你這樣問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想和我在一個部門裏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