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人,現在國内絕對是超一流明星的韓慧橋,絕對不會理睬的,也許還會發脾氣,不知道我正忙着呢?
但找她的人,是比唱響娛樂更牛逼的青年娛樂,在整個亞洲都數得着的老大,國内百分之四十的超一流明星,都是出自那兒,自凡是在道上混的,沒有誰敢和他們對着幹。
“好,好好,稍等。志龍,是開門。”
趕緊站起來,把地上那些被揉成一團的手指仍在廢紙簍内,又拿起空氣清新劑好好噴了幾下,韓慧橋才讓崔志龍去開門。
跟随助理進來的,是一個年逾四旬的女人,高顴骨薄嘴唇,戴着一副黑框眼鏡,一看面相,就知道這是個說話辦事相當刻薄的人,讓人看着就讨厭。
不過韓慧橋卻不敢有這想法,看到她後稍稍愣了下,随即雙手放在小腹前,微微彎腰問好:“宋姐,您怎麽來了?”
這位宋姐,是青年娛樂董事長的幾個助理之一,權力相當大,一般她出面,就代表着老沈親自到場,韓慧橋哪敢不對她恭恭敬敬的?
經紀人助理是入行沒多久的新人,崔志龍頂多就是個長了張小白臉的化妝師,倆人還沒資格認識宋助理,現在看到韓慧橋對她這樣客氣後,心裏都吃了一驚,知道再滞留當場不好了,相互使了個眼色,悄悄走向門口。
“等等。”
宋姐卻喊出了他們:“我不希望有第四個人,知道我曾經來過,明白了嗎?”
不用韓慧橋吩咐,倆人齊刷刷的彎腰稱是,這才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青年娛樂的人來找慧橋姐,還這樣神秘,不會是想把她挖過去吧?”
經紀人助理,悄聲對崔志龍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青年娛樂啊,嘿,想想就激動。”
崔志龍卻撇了撇嘴角:“這有什麽好激動的?你以爲現在的青年娛樂,還是以前的青年娛樂呢?李冉節自己找死的行爲,連累了整個韓娛樂不說,據說就連他們的老闆,在董事局會議上都給股東當場道歉了。他們這時候來接觸慧橋姐,無非是要被迫抛棄李冉節後,要重新培養一個台柱子了。呵呵,我要是慧橋姐,就絕不會答應的。”
要說崔志龍還是有幾分見識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他還是猜錯了。
化妝間内,宋姐款款坐在韓慧橋搬過來的椅子上,打量着屋子裏抽了下鼻子,微微皺眉:“什麽味道,這麽古怪?”
雖說韓慧橋噴灑了大量空氣清洗劑,但這間屋子通風不暢,所以不可能把淫靡的味道,完全遮住。
怪不得人們都在暗中說你是沒人要的老姑娘呢,連這味道都不知道——在心中鄙視了一個,韓慧橋陪着笑臉:“可能是屋子返潮吧?宋姐,您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吩咐?”
對韓慧橋這個亞洲超一流女星的恭敬态度,宋姐還是很滿意的,接過一瓶礦泉水,淡淡地說:“說來也湊巧了,我來新加坡本來是因别的工作,剛從酒店出來路經此處,接到了沈大小姐的電話——”
聽她提到沈大小姐後,韓慧橋本來微微躬着的腰闆,再次彎了下。
這是因爲她很清楚沈大小姐是誰,除了青年娛樂董事長的獨生孫女沈雲再之外,還能有誰能值得宋姐尊稱大小姐?
沈大小姐,那可是青年娛樂的未來掌舵人,年輕輕就獲得了哈佛大學的經濟、哲學雙博士,跆拳道五十年間最出色的明日之星,更被娛樂圈稱之爲南韓第一美女。
據說,南韓最大現代集團的少東家,也被她的學識、美貌深深吸引,從去年就對她展開了如火如荼的愛情攻勢。
如果她要來娛樂圈發展,那些奉韓慧橋金喜兒爲絕對偶像的鐵粉們,肯定會叛變投敵,被她圈走的。
情不自禁的,韓慧橋眼前就浮現上年初時,偶爾在機場看到的沈大小姐樣子,發自内心的爲她心折時,也沒敢漏聽宋姐的話。
“韓小姐,你聽清楚我說的意思了嗎?”
把來意說完,宋姐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五十萬美金。大小姐說了,如果你答應,并能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事後還有五十萬美金的。”
看着那張銀行卡,雙眼放光的韓慧橋,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宋姐,請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那好。”
宋姐從椅子上站起來,刻薄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我就不打攪韓小姐工作了,再見。哦,大小姐說過了,她真心不想知道太多的人,知道我來找過你。”
我傻了,才會讓人知道你送我銀行卡呢。
韓慧橋連連點頭說是,恭送宋姐離開後,一把抓起銀行卡用力親吻了下,抱在懷裏來回的轉了幾個圈:“呵呵,我們老闆本來就一再囑咐我,要讓那些可惡的華夏人知道韓星的厲害——你卻又送來天大好處讓我這樣做,我想不答應,都很難啊。”
收好銀行後,韓慧橋又說:“不過,宋姐的辦法更好一些。李南方?就是個對着鏡頭大放厥詞的小子嗎?我現在強烈懷疑這個人的智商啊。明明剛得罪了我們整個韓娛,現在卻又來請我們給他拍廣告,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腆着臉的求打。賤人啊。”
“呵切!”
李南方猛地打了個噴嚏,揉着鼻子說:“誰家美女又想哥哥,念叨我的名字了?”
他覺得,暗中念叨哥哥名字的美女,應該是家裏客廳沙發上坐着那兩個。
還沒下車時,他就透過窗戶玻璃,看到他小姨倆人擠在沙發上,勾肩搭背人手端着一杯紅酒,小聲嘀咕着什麽了。
從她們飛快向外看一眼,接着低頭輕笑的動作中,李南方察覺出了不妙,有心想調轉車頭直接走人,讓這倆商量該怎麽暗算他的女人大失所望,但想到與賀蘭小新那個今晚十點半,不見不散的神秘約會後,心中一蕩,又舍不得了。
就她們這點小智商,無非是在房門上放水盆,門把上塗抹膠水,趁我不注意在我碗裏撒鹽——還能會搞什麽呀?
李南方心中嗤笑,聳聳肩開門下車,故作潇灑的單手抄在口袋裏,吹着口哨走上了台階。
沙發上的那倆女人,立即停止了交談,擡頭看着他,好像在看耍猴、哦,不對,絕對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和哥玩鬥智鬥勇,你們注定會失望的!
李南方用腳尖開門,擡腳剛要邁進去時,卻又猛地縮腳,迅速後退一步。
預想中從上方傾灑而下的洗腳水,并沒有出現。
他有些納悶的擡頭向上看時,就聽那倆女人說:“咦,童童,你男人又犯病了嗎?好端端的忽然後退,猴子般的。”
“不是犯病,也是中邪了吧?”
“嗯,應該是中邪了。你看,他在研究門把呢。難道說,你男人對門把有特殊的癖好?”
“誰知道呢。哦,他在看上面有沒有膠水。”
“哈,懷疑我們暗算他?”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他行事作風。”
“有道理。”
新姐點頭,滿臉幸災樂禍樣子的看着李南方:“不過,他這次卻猜到君子的初衷了。但很可惜的是,他猜不到将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
“别和他說,拖鞋底子上紮了釘子——”
确定門上沒什麽機關消息的李南方,無視兩個女人的嘀咕聲,換上拖鞋的右腳即将落地時,就聽嶽梓童這樣說到,心中一凜,暗叫不好,卻已經晚了,大腳趾那兒傳來釘子紮進肉裏的刺痛。
這兩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沒有在客房門上動手腳,卻把釘子偷偷刺進拖鞋鞋底子裏,讓萬般謹慎的李南方着了道。
這釘子,肯定是賀蘭小新這欠草的娘們安上的,嶽梓童還沒有這麽狠的心,不但用了足足五厘米長的鋼釘,還在釘子上抹了辣椒油!
“賀蘭,小新!”
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間點燃了李南方内心中的怒火,面目猙獰的大吼一聲,擡腳猛地向前甩去時,身子不可避免的向後傾斜,重心壓在了左腳腳後跟上。
接着,同樣火辣辣的刺痛,過電般從腳後跟再次傳來,疼地他身子一個趔趄,慌忙伸手去扶門框。
草賀蘭小新一萬次啊,一萬次!
門框上才抹了膠水!
而且,李南方試圖猛地踢出右腳上的拖鞋,當暗器砸在賀蘭小新腦袋上的願望,也落空了。
兩隻拖鞋上,也抹了強力膠水,就别想輕易踢出去。
冷靜,冷靜,老子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再讓這倆娘們看笑話了!
李南方強忍着疼痛,閉眼深吸一口氣,先用左腳腳尖踩住右腳拖鞋後跟,慢慢解放出那隻腳後,再擡起左腳,左手一點點把釘子從腳後跟裏拔了出來,随手仍在一旁。
李南方面色猙獰,雙眼好像惡狼那樣,惡狠狠瞪着那倆女人,又慢慢縮回了被粘在門框上的右手。
嘩啦一聲——洗腳水從天而降,把他淋了個落湯雞。
原來,有一根白色的銀線,被膠水粘附在了門框上,高度、角度,恰好是李南方受疼後,下意識伸手去扶的地方,在他縮回手時,扯動了銀線,帶動了頭頂上方安裝巧妙的機關——
這,應該是嶽阿姨的手筆。
也唯有幹過特工,受過專門安裝消息機關的主,才能布置下如此巧妙的機關。
唉,洗腳水也就罷了,幹嘛要在洗腳水内,夾雜了大量的辣椒油、風油精之類的調料,來摧殘接連中計的李南方,進一步打擊他男人的自尊呢?
你們,太過分了。
瞎子般扶着牆壁走進洗手間,剛進門右腳就被鐵錨夾住的李南方,心裏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