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涼水裏泡了半天再上岸後,太陽再照在身上後,則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了。
就像沒看到從小溪裏走上來的那對男女那樣,賀蘭小新面無表情的吸了下小鼻子,彎腰伸手,提膝,褪下了黑色小套裙,及膝黑絲。
濕衣服貼在身上,真心不舒服,隻要擰幹水挂在樹枝上,在陽光照耀,山風吹拂下,不會太久就能幹了。
脫下吊帶衫,小套裙後,賀蘭小新身上就隻剩下三個小布片了,性感嬌軀展露無遺,凝脂般的皮膚,高聳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渾圓的翹臀,修長的雙腿——
老天爺确實太偏心了,不但給了這女人禍國殃民的容顔,還給了她魔鬼般的身材,以及随手攏了下發絲時,就能蕩漾出的嬌媚風情。
“看什麽呀看?給我閉眼!轉身!”
看到李南方頂着新姐的目光,有發直的迹象後,嶽梓童厲聲訓斥着,毫不客氣的擡腳,重重踢在了他屁股上。
李南方吧嗒了下嘴巴,嘟囔了句什麽,乖乖轉身看向河對面。
賀蘭小新說話了,淡淡然的:“摸也摸過,親也親過,咬也咬過,那晚都不知道上過我幾次了。看看,又有什麽打緊的?”
如果是放在平時,聽她這樣說後,嶽梓童肯定會埋怨她,說新姐你怎麽這樣不要臉呢?
現在她可不敢說,怕新姐翻臉。
賀蘭小新大腿根處的槍套,可沒有摘下來,搞得好像身穿三點式的超級女特工那樣,随時都能拔槍在手,對誰誰誰扣下扳機。
“新姐,話不能這樣說。哈,當然了,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但有些男人啊,你就不能慣着他,要不然他會得寸進尺,無法無天了。一個合格的好男人,需要女人經常敲打他。”
滿臉讨好的笑容,嶽梓童走到賀蘭小新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擰幹了遞給她:“新姐,你說,咱們該怎麽收拾這小子,才能平息你心中的雷霆之怒?”
“讓他坐飛機?吃竹筍炒肉,還是跪鍵盤,打出一部《莎士比亞全集》來?”
嶽梓童所說的坐飛機,竹筍炒肉,都是監獄犯人在給新來者下馬威時,常用的手段。
所謂的坐飛機,就是讓犯人彎腰撅腚,雙手後翻高高舉起,充作飛機翅膀。
竹筍炒肉則簡單些,就是讓人褪下褲子,露出屁股,用竹闆狠抽,屁股開花爲止,當然囚室裏是不許有竹闆的,但可以用别的東西來代替。
除了這兩種,監獄囚犯整治新來者的手段,足夠數十種,每一種都能讓人牢記一輩子,死都不會忘記受罪的滋味。
所以很多人都說,犯罪蹲大牢的罪犯,與其說是被獄警改造好的,倒不如說是被其他囚犯給整尿了的。
至于嶽梓童說,讓李南方跪鍵盤,還要打出一部《莎士比亞全集》來,那純粹是閨房樂趣了,打情罵俏的成分居多,算不得懲罰。
她提這個建議,就是隐晦的告訴賀蘭小新,嚴格的說起來,李人渣也是算你男人了,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原諒他就原諒他吧。
唉。古人确實充滿了智慧啊,一‘日’,就能頂一百天的感情。
“我可不敢把他怎麽樣,要不然你還不得心疼死?”
賀蘭小新淡淡笑了笑,雙手環抱在胸前,迎着暖風與陽光,昂起圓潤的下巴,向南方群山方向遠眺:“我隻要他給我個合理的說法,讓我搞清楚,他爲什麽要淹死我。如果我真做錯了什麽,不但這筆賬會一筆勾銷,我還任由他處罰。童童,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新姐,這絕對是憐憫世人的菩薩心腸啊。”
輕飄飄拍了新姐一記馬屁,嶽梓童回頭對李南方喝道:“李南方,你給我過來,說清楚爲什麽要對新姐發瘋!如若不然,就算新姐能放過你,我也要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裝,你繼續給我裝!
哼哼,你能有什麽手段?
那可是你未婚夫,你能爲了給我讨要說法,把她第三根腿打斷?
嘴上說的很兇,其實也就是在打情罵俏罷了。
反胃!
賀蘭小新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是淡淡然,眼波流轉,清冷的眸光看向了李南方。
人犯錯不怕,怕就是不願面對,不認錯,這種态度要不得,比知錯犯錯的性質,還要嚴重,還要讓人不齒。
幸好李南方不是那種人,他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的好男兒——來到新姐面前四米處,就停住了腳步,看着她的目光單純,清澈,毫不爲美色所動。
他張嘴剛要說什麽,新姐抱着左臂的右手食指,沖他輕輕勾了下:“走近一些,遠了說話,聽不清。”
李南方欣然從命,向前走了兩米,又停住了腳步,始終盯着新姐的目光中,少了清澈。
“怕我吃了你?”
新姐的手指,又輕佻的勾了勾。
李南方從善如流,又走進了一米,停住腳步,目光裏的單純不見了。
賀蘭小新懶得再說什麽,蔥白也似的手指,再次勾了下。
李南方毫無怨言,走到了距離她一米的地方,停住腳步,神色再不坦然了——女人身上散發出的迷人體香,飛速撩撥着他的嗅覺神經,清晰可見的高峰深谷,給他造成的極大視覺沖擊,簡直就是要人命。
能看,能聞,甚至能摸卻不能吃的滋味,才是最煩人的。
眼角掃了眼臉色又開始不好看的嶽梓童,賀蘭小新故意深吸一口氣,雙手攏住秀發攏向腦後:“呼,可以說了。”
她這個看似很自然的動作,卻把她成熟的女性魅力,發揮到了極緻。
守着嶽梓童就敢發騷,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考驗我,故意挑唆我們小兩口的關系呢?
李南方并沒有意識到,現在當着第三人的面,想到他與嶽阿姨時,已經把倆人關系定位爲小兩口了。
“新姐,早上吃飯時,咱們曾經鬧過矛盾吧?”
“那不是矛盾,是玩笑。”
“可你必須承認,你當時很羞惱,要不然也不會駕車追我去精靈印象那邊。”
“爲什麽隻說我一個人?”
賀蘭小新看了嶽梓童,才說:“我們兩個是一起的。”
“無論。”
頓了下,李南方看向了嶽梓童,深情款款的樣子:“她有多麽羞惱我的玩笑,她都是真心在乎我,把我當做一家之主來對待,真心實意希望我能在商場上大有作爲的。”
嶽梓童不願意了:“放屁,我才是一家之主——”
“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争辯,先聽我解釋當前。”
李南方擡手,打斷要争權的嶽梓童:“所以呢,我有絕對的把握,能确定我小姨兼未婚妻,在知道我去精靈印象,試圖與黃總洽談聘用高級腿模時,會給黃總打電話,威脅她不許與我合作的。”
聽他這樣說後,嶽阿姨非常滿意,剛要點頭贊同,卻聽這厮話鋒一轉:“當然了,我小姨就算有要壞我好事,她也沒這個本事了。她,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嶽家大小姐,充其量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說是脫毛的鳳凰不如雞,也不爲過。”
你才是雞!
不對,你是鴨子!
嶽梓童差點被氣得一腦袋紮在地上昏過去,如果不是當前事兒已經鬧到拔槍殺人的地步,她絕不會銀牙緊咬,把自己憋出内傷,會大吼一聲撲上去,對這人渣展開狂風暴雨般的兇殘打擊。
賀蘭小新沒管她的好姐妹,這會兒已經憋出内傷了,眼眸再次一轉,明白了:“哦,你是懷疑,我給精靈印象的黃總打了電話,要求她不許與你合作。”
李南方淡然一笑:“新姐,你有這方面的實力。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
賀蘭小新也笑了,輕聲問:“就因爲這點小事,你就那樣折磨我?”
“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講,卻是關系到我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
“好吧,我可以認同你這個說法。”
賀蘭小新雙眸微微眯起,語氣又陰森了:“隻因我有這個實力,就必須是我做的嗎?”
“知道我今天要來精靈印象的人,就你們兩個人,還有董世雄。很明顯,董世雄可以被忽略。我小姨呢,她也沒這本事。所以,你就是——”
“我就是唯一暗中破壞你好事的人選了。”
“對。”
李南方反手擦了下鼻子,低頭苦笑道:“但現在看來,我錯了。”
賀蘭小新擡手,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樣子:“你沒錯,你說的很對,就是我給黃總打電話,威脅她不許和你合作的。李南方,我承認了,你現在敢把我怎麽樣?掐死我,還是就地草了我?”
“新姐,不是你!”
嶽梓童急了:“李南方,我可以保證,我們在追你出來的這一路上,新姐沒給誰打過電話!”
賀蘭小新卻不理她,隻是死死盯着李南方。
“咳,那個啥,誤會,都是誤會啊。”
李南方真不習慣,被一女人挑着下巴威脅,這會有損他男人的尊嚴,不過他現在做了錯事,就必須付出一定的尊嚴來作代價。
賀蘭小新冷笑:“呵呵,你給我說個誤會,就能讓我饒恕你給我造成的傷害?”
李南方弱弱的說:“要不,我給你擺酒賠罪?”
“如果你跪在我面前,給我敬酒,我就饒過你。”
賀蘭小新說着,右手從腿上拿出槍,頂在了李南方裆部,笑吟吟的說:“再不然,這根腿就别要了。你隻有兩條路可選,給你十秒鍾。”
嶽梓童搶先叫道:“新姐,别開玩笑了。”
“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賀蘭小新笑容蓦然收斂,喀嚓一聲打開了保險,陰陰地問道:“李南方,你說,這個角度下的槍管裏,不該有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