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才不相信嶽總早就做好飯等他回去張嘴了,估計隻是買好了食材等他回去做。
好幾天都沒吃自己親手做的飯菜了,李南方手也有些發癢,決定今晚大顯身手,做頓好吃的來犒勞一下自己,安撫下昨晚被鬼女人逆推後那顆受傷的心。
手機收線,李南方剛喊了聲老王,早就在門口外面等候的老王,立即推門進來,點頭哈腰的請問李總有何吩咐。
“告訴老周他們一句,下個月一号,我們的産品就會出現在國際會展中心的站台上,向世人展現它的迷人風采。”
李南方上午離開開皇集團後,直接去了董世雄那邊,聽他當面彙報了下近期的工作進展。
經過董世雄的數天辛勤工作後,南方集團的招聘工作,已經進入了尾聲,目前正在做最後的培訓,公司總部何時挂牌營業,還要看李總的意思。
董世雄不愧是商場精英,把握商機的手段,可不是李南方這種商場門外漢能比的了,在招聘過程期間,他居然還關心下個月一号周末,在會展中心召開的時裝節,并成功搶訂了一個展台。
這是好事,李南方大力支持,說隻要有用,不管花多少錢都行,錢不夠用了,他來想辦法就好了。
既然那邊已經定好展台了,那麽老王這邊的生産任務,也要抓緊了,萬一南方絲襪一炮打響,到時候訂單猶如雪花片般飛來,這邊卻沒貨供應,那對公司最重要的第一步發展,無疑是個緻命的打擊。
“請李總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拖後腿的!”
王德發铿锵有力的保證,讓李總很欣慰,當場決定把桌子上那些玉石,當作福利犒賞給了他們。
老王自然是驚喜異常,但卻又欲語還休的。
李南方知道,他還惦記着他老家山溝裏那些亂石頭。
這土鼈就是鬼迷心竅的了,真以爲青山這邊山中産玉呢?
偶爾在亂石中發現一塊品質不怎麽高的翡翠,這已經是誰誰誰他祖墳上冒青煙了,就别奢望再找到第二塊了,畢竟青山曆史上,也不曾有過發現玉石的記載。
罵了他幾句鬼迷心竅,又威脅他要不就辭掉副總職務,回老家專心找原石?
老王哪肯啊,連忙賭咒發誓,說就算那邊擺滿了成批的玻璃種翡翠,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隻會把有限的生命,都貢獻給南方集團——
幫老王撥正了金錢觀後,很有成就感的李南方跳上車子,向市區方向駛去。
嶽梓童的花園别墅區在南郊,廠子卻在北郊,需要穿越整個青山市,可算是南轅北轍了,幸虧天已經黑了,早就過了下班高峰,要不然李南方要想橫穿整個城區,至少也得用兩個小時。
車子駛過泉城廣場沒多遠,手機又響了,是花夜神打來的,李南方不想接。
他與那個女人,早就發生過最直接的關系,而且在他需要巨額資金時,問都沒問他用來做什麽,直接大筆一揮,一個億就這樣借給他了,那豪爽勁兒,到現在都讓他心折不已。
無論是哪個男人,在遇到花夜神這樣的女人後,說是發自内心的愛上她,可能是有些扯淡,但肯定會對她升起不一樣的感情,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更何況,花夜神又是那種老有錢的端莊禦姐了呢,懂得體貼男人,李南方對她當然會有不能說出來的想法。
隻是不等他把這種想法變爲現實——現實這狗草的,就給他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把他揍得眼冒金星,吐血都吐出内傷來了。
鬼也想不到,被龍城城都甚爲忌憚的花夜神,居然就是苦追賀蘭扶蘇數年未果的大人物。
那天花夜神在看到賀蘭扶蘇後的表現,雖說遠遠不及嶽梓童那樣矯情,誇張,但李南方能看出她在極力忍耐心中的狂喜。
她爲什麽要極力忍耐?
那是因爲她在乎賀蘭扶蘇,要遠遠超過嶽梓童!
當着林依婷的面,她怕給賀蘭扶蘇惹麻煩,才極力忍耐,這份忍耐如果換算成感情,能把嶽總碾壓成渣。
可别忘了,就在賀蘭扶蘇出現之前,她還與嶽梓童爲争奪李南方,争的三味真火都出來了,仿佛離開他,就是離開水的魚兒那樣,再也沒法活了。
這都是狗屁,是幻象而已!
人家那樣對李南方,隻因賀蘭扶蘇名草有主後的苦悶無處發洩,才找到的一個備胎而已。
李南方覺得,他能成爲花夜神的備胎,隻是一個偶然罷了,如果他沒出現,花夜神肯定是去找王南方,或者是劉南方,他實在沒必要把女人當回事,就像人家沒把一個億看的有多重那樣。
既然這樣,那李南方幹嘛還要用以前的那種态度,來對待她?
不過礙于借人一個億,她是債主,李南方如果不接電話,那與欠錢不還的孫子有什麽區别?
“喂,您好,我是李南方。”
李南方在接通電話後的第一句話,很有禮貌很正式,但也很生疏。
“我知道你是李南方,就不用自我介紹了。”
花夜神的聲音,依舊是那樣好聽,僅僅是聽她說話的聲音,也能想象出她肯定是女王那樣的高貴女人。
李南方笑了笑,說:“我借你的那一個億,我會盡快還你的。如果你要的急,那我想想辦法,最遲明天傍晚,就能給你到賬的。”
花夜神在那邊淡淡笑了下:“我給你打電話,不是來催債的。”
李南方單手把着方向盤,也笑道:“那,花總有什麽吩咐,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的,就會努力去做。”
“今晚我請你吃飯。”
頓了頓,花夜神又說:“你來我住的地方,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小飲兩杯,談談心吧。如果,你晚上沒什麽重要事——就不要走了。”
女王般的美女給男人打電話,要親手給他下廚做飯,還說小飲一杯後,今晚不要走了,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個無法抗拒的誘惑。
李南方抵抗住了,很客氣:“花總,很不巧啊,我今晚有事。”
花夜神立即追問:“那,明晚呢?”
“明晚也有事。”
“後天?”
“從今晚起,年初一到年三十的晚上,都會有事。”
“好吧,那就打攪了。”
花夜神在遭到李南方如此生硬的拒絕後,并沒有冷冷地說,你這是故意不見我,就因爲我那天傷了你自尊之類的話。
她不屑說。
整個世界上,有資格能讓他這樣說的人,唯有賀蘭扶蘇了。
“這女人還真有個性。”
聽到手機内傳來嘟的一聲響,李南方看了眼手機屏幕,笑了下也沒在意,專心開車。
晚上八點半時,車子來到了嶽梓童别墅門前,輕輕點了下喇叭,不一會鐵栅欄就緩緩打開了。
院子裏已經停了兩輛車了,一輛是嶽梓童那輛粗牢苯壯的黑色奔馳,另外一輛卻是最适合女孩子開的白色寶馬,是×七。
一黑一白兩輛車并排着放在一起,黑白相映顯得很是協調,也更上檔次。
隔着客廳的門窗玻璃,李南方能看到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每人端着一杯酒在談笑着什麽,他小姨好像還擡手向外指了下,應該是對人說,他回來了。
不用看那個女人是誰,李南方也能猜出是誰。
除了賀蘭小新,還能有誰?
果然,李南方剛走進客廳,賀蘭小新舉了下酒杯,神色如常的問道:“李南方,我住進你家,不會打攪你與梓童的兩人世界吧?”
賀蘭小新一句話,表達了兩個意思。
我知道你與嶽梓童的關系了。
以後,我也要住在這兒了。
至于她問有沒有打攪李南方的兩人世界,隻是單純的客氣客氣而已。
嶽梓童早晚都會把倆人關系告訴賀蘭小新,這早就在李南方的意料之中了,沒啥值得奇怪的。
至于她說她以後要住在這個家裏——與李先生的關系很大嗎?
嚴格的說起來,目前他也隻是個住客而已。
“歡迎啊,賀蘭副總能常住這兒,寒舍那是蓬荜生輝啊。”
李南方動作自然的換上拖鞋,走向了洗手間那邊。
“聽梓童說,你做的一手好菜?”
“她那是覺得我一無是處,故意給我吹呢。不過我倒是覺得,我的廚藝還行。”
“那,今晚我能否有幸,品嘗到你親手烹制的菜肴?”
“不知賀蘭副總喜歡八大菜系中的哪個菜系?”
“呵呵,我這個人在吃的方面,并不是太挑食,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好了。”
賀蘭小新說:“這不是在公司内,就沒必要稱呼在公司内的職務了,你就像梓童這樣,叫我新姐吧。”
“好的,新姐。”
李南方點了點頭,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你男人,是個人物。”
賀蘭小新輕輕抿了口紅酒,對嶽梓童說。
“新姐你過獎了。”
嶽梓童微微聳肩,苦笑了下說:“他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現在看到你後,能保持的如此鎮定,這肯定是在硬着頭皮呢。”
新姐越誇李南方出色,嶽梓童就要越貶低他。
唯有讓新姐覺得,這小子就是個很有職業鴨潛力、别無用處的家夥,才不會對他感興趣。
這也是保護李南方的一種策略吧。
外面兩個女人在聊什麽,李南方不管。
他每次紮上圍裙進了廚房後,就會抛棄所有的私心雜念,用最端正的态度來做飯。
這倆女人采購的食材很豐富,什麽青菜蘿蔔排骨老母雞都有。
“哇噻,好香。”
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過去了,正在與嶽梓童邊看電視,邊聊天的賀蘭小新,忽然吸了下小鼻子,放下酒杯站立起來,趿拉着小拖鞋跑向了餐廳那邊。
見狀,嶽梓童非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