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驚訝鬼女人的分筋錯骨手段,腳踝手臂脫臼時,疼地他要死,真以爲四肢廢掉了,就算活下去以後也得一輩子躺在床上,任由嶽梓童伺候,想那事了隻能說,妞,坐上來,自己動——
但在關節複位後,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痛了,這足以說明鬼女人卸人胳膊腿的手法,相當高明,科學!
在卸掉人關節時,沒造成任何的肌肉拉傷之類的,這要是去懸壺濟世,估計生意不要太好。
鬼女人看了他一眼,到背着雙手緩步走向古亭中。
李南方眼珠亂轉,看向下山的路。
“别企圖趁我不備逃走,不然我會追上你,讓你一輩子都躺在床上,成爲生活不能自理的活死人。”
鬼女人仿佛知道李南方心裏在想什麽,語氣平淡的警告道。
李南方冷笑一聲,跟着走進古亭:“如果我想逃走,那我就沒必要來這鬼地方等你了。”
“那時候,你還不知道來的會是我。”
鬼女人坐在李南方剛才坐過的地方,順手拿起他的手機,随便翻閱了起來:“有幾個未接電話,是小賤人打來的。小賤人,是誰?”
“是誰關你什麽事?把手機還我。”
看出鬼女人真沒幹掉自己的意思,李南方底氣壯了,伸手去搶:“擅自翻看别人的手機,這是觸犯别人的隐私權,是要遭受道德譴責的。”
他手指指尖剛觸到手機,鬼女人右手一揚,舉到了後面。
李南方态度不友好的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鬼女人再次揚手,把手機扔給了他,淡淡地說:“這是在告訴你,以後要想從我手裏拿東西,必須要先請示下。”
“以後?”
李南方撇嘴:“說的就好像,咱們以後會經常打交道似的。”
鬼女人點頭:“是的,我們以後就是要經常打交道。”
李南方眉梢一挑:“什麽意思?”
“從今晚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鬼女人緩緩地回答。
李南方聽着這話有些耳熟,什麽叫從今晚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這句話,不是該由惡少,對良家婦女說的嗎?
我去,這鬼女人不會是看老子生的風流倜傥,想霸占我,讓我成爲她的入幕之賓吧?
每天晚上,都要把她伺候的酸爽到死去活來——李南方想到這兒時,鬼女人說話了:“你的想法,很龌龊。”
被人看破心思,李南方卻毫不在意,擡腳坐在她對面,拿出一顆香煙點燃:“我本來就是個龌龊的人,有什麽龌龊想法很正常。”
鬼女人沒理睬他的不要臉,緩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既然插手此事,破壞我們的行動,導緻我們三名死殺身亡,那麽就要由你,來頂替他們,加入我們組織,歸我們管轄,爲我們效力。”
“想讓我加入你們的組織?哈。”
想都沒想,李南方就哈的一聲笑:“送你一句話,你這是在做夢!老、哥們是什麽人啊?雖說不是你的對手,可咱身子骨硬棒着呢,絕對的甯死不屈,絕不會加入你們邪教的。我是老天爺派來這個世界的光明使者,是要替天行道,鏟除邪惡——”
鬼女人打斷李南方的話:“你真想死?”
李南方語氣铿锵的回答:“不,想!”
“你确實是我生平見過的,第一厚臉皮。”
鬼女人看着他,好像是苦笑了下,說道。
李南方立即雙手抱拳,歪着下巴,耷拉着眼皮滿臉慚愧的樣子:“過獎,過獎。”
鬼女人無語。
從口袋裏拿出那三個銅闆,李南方手腕一抖,銅闆發出輕微的咻咻聲,射向鬼女人的臉:“這些東西,還你。”
鬼女人看似很随意的擡手一招,李南方全力打出去的三個銅闆,被她輕松抄在手中,低頭看了眼,收了起來:“李南方,你就是西方傳說中的黑幽靈吧?”
“黑幽靈?他誰呀?”
該裝傻賣呆時,李南方都會滿臉茫然的樣子,毫不在意别人早就看穿了他。
鬼女人依舊不理睬他的裝傻,隻是說:“早在上個月之前,你曾經去墨西哥布偶島,協助華夏特種小分隊,破壞了佐羅的綁架人質案。我聽說,當時與你一起去的,還有三個與你相仿的年輕人,身手也着實不俗。”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們相比起你這個小滑頭來說,爲人忠厚憨直。”
鬼女人頓了下,繼續說:“如果你能把他們幾個,包括你的朋友葉小刀他們,都介紹來我們組織。我保證讓你們過上不一樣的人生,直接歸我管轄。”
李南方笑了,也沒說話,歪着下巴看着鬼女人,一副你可能是在說夢話的樣子。
鬼女人擡手,撩起遮住半邊臉的發絲,站起來,展開雙手,原地緩緩轉動了兩圈。
很平常的轉圈,仿佛女孩子換上新衣服,對着鏡子轉兩圈,自我欣賞一下那樣。
但就這看似平常的轉圈,卻被她轉出了無限迷人的風情。
左右雙肩交替下沉,腰肢蔓扭,臀瓣起伏,兩條雙腿的膝蓋高低交換——這一刻,她不再是單純的女人,而是個渾身散發着妖魅氣息的嬌娃,兩個簡單的動作,就讓李南方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小腹下有暖流湧起。
隻想撲過去,把她推倒在青磚長椅上,用最兇猛的動作,來打擊她。
女人轉到第二圈,再轉向李南方時,臉面已經變了。
哪怕是晚上,李南方也看得清晰無比。
不再是剛才那詭異的古闆,而是——嬌憨迷人的活色生香。
嬌憨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女孩子單純率真,不谙世事的可愛,像雪山仙子。
活色生香,則代表着女人從骨子裏,都向外散發着媚意,像九尾妖狐。
這兩個詞語,一個像雪地臘梅,一個像烈焰玫瑰,分别代表着截然不同的兩種女孩,但現在卻被鬼女人糅合在了一起,都呈現在了她這張臉上。
李南方走南闖北那麽多年,見過的美女無數,尤其回國認識了假裝冷若冰霜的嶽梓童,溫柔可人的闵柔,豔若桃李心若蛇蠍的龍城城等人。
每一個,都是禍國殃民級的。
可他從沒遇到過哪個女人,隻讓他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珠了。
“我、生的好看麽?”
鬼女人說話了,本來好像生鏽鐵器相互摩擦很刺耳的聲音,也變的異常甜膩,好像棉花糖那樣,隻想一把抄過來,填進嘴裏大嚼。
“好,好看。”
李南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聲音有些幹澀的點頭,回答。
他的嗓子,都被這女人的妖魅之美,給烘烤到幹澀,唯有咽口水來滋潤下,才能繼續說話。
鬼女人微微扭動着腰肢,好像長了四肢的美女蛇那樣,妖娆的走到他面前,慢慢伸手,一雙微涼滑膩的玉手,輕輕捧起了他的下巴。
她再說話時,嘴裏散出的微熱氣息中,已經帶有了麝香氣息,鼻音很重的說道:“跟着我,我就是你的。”
“真的?”
李南方迫不及待的問。
鬼女人輕輕點頭:“真的。”
“不行。”
就在鬼女人以爲,李南方會立即點頭說好時,他卻說不行。
鬼女人那雙好像有秋波流動的眼眸裏,有驚訝的光芒,一閃而過。
她已經把媚功發揮了三成,滿心以爲李南方會被她迷的神魂颠倒,隻想得到他,無論她說什麽,都會乖乖跟她走的。
以往,如果遇到很有潛力成爲死殺的人選,她隻需施展兩成,那個人就會口水之流,哪怕老婆孩子跪在地上,死死拉住他的手,苦苦哀求他不要走,他也不會理睬,隻會跟她走的。
她是真心希望要折服李南方,把他收在麾下,這才一上來,就動用了三成,可她真沒想到,無女不歡的帶磷青龍,居然拒絕了她!
她怎麽能不驚訝?
她可不知道,如果不是李南方丹田氣海中的黑龍,死死抓着他某根神經,不許他堕入女人施展媚功的香豔幻象中,這厮早就滿臉癡呆樣的,口水拉拉的大點其頭,說我跟你走了。
“爲什麽,不行呢?”
鬼女人雙手依舊捧着李南方下巴,身子慢慢後仰,鼻音厚重甜膩,長發飄在腦後,突現胸前那兩座山縫,更加挺拔傲人。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笑着回答:“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爲什麽。”
“唉,你這個貪心的小冤家哦。”
鬼女人幽幽歎了口氣,伸出蔥白也似纖長的手指,在他眉心輕輕點了下,後退一步時,左肩稍稍一沉,黑色衣衫就像長了手腳的爬山虎那樣,從她肩頭爬下,雪白粉嫩的左肩,爲這個黑夜徒增太多香豔。
接着,她的右肩也開始下沉,用鼻音輕輕哼唱起了一手旋律相當古怪,卻又好聽的靡音。
聽不清歌詞。
就算有歌詞,也會被李南方忽略,隻會聽到女人的嬌、喘,島國小電影裏那些女人吟唱壓埋跌的聲音,與鬼女人此時發出的聲音相比,與殺豬沒什麽區别了。
随着鬼女人的鼻音哼唱聲,雙肩不住交替着下沉,升起,上衣慢慢滑落,精緻的鎖骨,胸圍的高山,深邃的幽谷,一馬平川的小腹,好像泉眼那樣的肚臍——
每一個部位,都像擁有了獨自的生命,從沉睡中醒來,随着靡靡的鼻音輕哼,歎息着,喘、息着,扭動着,組成了這幅絕美的軀體,妖娆。
她已經把媚功,施展到了五成。
其實她不願意一下就施展出五成,隻因假如李南方抗拒不了,就會給他的心神,身體,都造成很大的傷害。
那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但她又真想收複李南方!
“哥——你,跟我,走。”
鬼女人雙手環繞着李南方的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