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沒這方面的經驗,好像也從沒把自己當女孩子看,抓罪犯時的那彪悍勁,讓男警官都害怕。
可你把自己妝扮的像鬼那樣,又算咋回事?
聽聽,聽聽!
白警官說,她隻是稍稍化了點妝啊!
如果她要正兒八經的化妝,那還不得把滿屋子的同事,都給吓死?
“怎麽,不好看?”
見大家夥都直勾勾望着自己不說話,白警官有些不滿了,臉色一沉——當然看不出來,可眼光犀利了啊。
“好看。好看!啊,不,不是好看!”
還是小王反應最快,一拍桌子站起來,神情激動的叫道:“好看這個詞,怎麽能形容白警官您稍稍化妝後的萬一?要用絕美,傾城,禍國殃民,紅顔禍水這些詞才行!大家夥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對,啊對,太對了!絕對的紅顔禍水啊!”
張立等人這才如夢初醒,齊聲鼓掌叫好。
在小王一個勁的狂使眼色下,他女朋友小馬,更是雙手攥拳放在嘴邊,滿臉無法控制的激動:“白、白警官,我做夢也沒想到,您在化妝後的樣子,會這樣——唯有用一句詩詞,才能形容您此時風采的萬一啊。”
很有感情的,小馬左手高高舉起,猛地回頭看着白警官,蔓生吟道:“啊,衆裏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到底是警校畢業超一流的高材生啊,瞧瞧人家小馬這馬屁拍的,多有水平?
大家夥,都被小馬給折服了,更加用力鼓掌。
白靈兒不好意思了,垂首羞羞答答的樣子:“小馬,我哪有你說的這樣誇張。好了,我先走了,不能讓人久等。等我回來後,咱們姐妹再好好切磋下化妝。”
“白警官,路上注意安全!”
在大家夥的關心祝福聲中,白警官出門下樓,跨上她那輛大摩托,戴上墨鏡,一轟油門,摩托車嗡地一聲怪叫,前輪騰空,絕塵而去。
“我去,可吓死我了。來杯水,壓壓驚。”
“小馬,等會兒咱們切磋下,該怎麽說話,才能讓白警官對我刮目相看。”
“小王,這下你可發達了。哈,不過這不算分得出輸赢,還有第二場賭呢。到時候,保管讓你連本帶利的,都吐出來。”
“我怎麽會有種預感,小王今天會成爲最大的赢家呢?”
一個不怎麽着調的聲音響起後,鼓噪不知鹿死誰手的幾個人,都沉默了。
也是,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白警官。
一個不化妝時飒爽仿似花木蘭、化妝後比女鬼還要吓人,穿着運動裝騎着大摩托,應男人邀請去吃燒烤的女孩子,真有可能會搶着付錢的——尼瑪,去吃燒烤啊!
想到白警官人生中第一次被男人邀請,卻是去吃燒烤,刑警隊各位同仁,就有淚流滿面的沖動,這可是我們青山警界的門面,好不好?
“絕不能讓白警官買單!”
最大赢家小王,不顧自己的經濟利益,拍案而起叫道:“那樣,我們市局刑警隊以後還有臉出門嗎?誰知道那個李南方的電話?”
“對,對,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事關我們刑警隊的榮譽!”
“立即給那摳逼打電話,告訴他,如果膽敢讓白警官買單,他這輩子都會在麻煩中度過!我發誓,這不是威脅!這、這就是紅果果的威脅!”
刑警隊要想搞到李南方的電話号碼,真心不要太簡單的。
就在張立打電話找人徹查李南方的電話時,刑警隊一把手老馬走了進來,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問:“剛才,是誰騎着白副隊的摩托車走了?也是個女的。”
——
起床洗漱完畢,李南方穿上了龍城城爲他準備好的新衣。
不得不承認,龍局在各方面的眼界格局,那都是相當高的,就拿給李南方買衣服這件小事來說吧,她也知道這家夥穿什麽款式、顔色的衣服,最能展現出他男人英俊的一面。
藏藍色的立領中山裝,從來都是華夏男人的最愛,沒有之一。
什麽西裝休閑裝的,在中山裝面前就是渣。
大家都看過李連傑主演的《精武英雄》吧?
李南方穿上中山裝的樣子,活脫脫就是李連傑年輕時的翻版,帥的一塌糊塗,連他自己都對着鏡子陶醉了半天,才單手抄在口袋裏,模仿陳真走進虹口道場時的冷峻樣子,邁步走出了家門。
對門西戶的房門,也就是李南方租住的家,也開了。
身穿黑色吊帶裙,沒穿絲襪晃着一雙美腿,踩着高跟黑涼鞋的隋月月,左手拎着包,看到李南方後,明顯愣了下,随即笑着點了點頭,轉身帶上了房門。
房門砰地一聲輕響聲後,隋月月忽然猛回頭,再次看了過來。
剛看到李南方時,她居然沒認出這家夥是誰。
在她印象裏,李南方從來都是黑色或藍色襯衣,牛仔褲運動鞋,很大衆的穿着,除了小臉還算白淨點之外,實在沒什麽值得女孩子看他一眼,就會牢牢記住的地方。
所以她才沒認出對面這人模狗樣兒的家夥,就是李南方,隻是出于大家是鄰居的基本禮貌,對他客氣的笑笑罷了。
不過等她轉身帶上房門後,卻猛地意識到那張臉,怎麽就那麽眼熟,特像李南方呢?
果然是你!
隋月月望着站在對門前的李南方,臉上迅速浮上驚喜的神色。
在她被李南方抱回家,美美一覺醒來後,看到了他留下的字條。
第一次,隋月月感受到了來自男人的關愛,抱着那字條,那張銀行卡,默默哭泣了半天。
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李南方看不起她,她也很清楚,所以從沒奢望,男人能把她當個人來看待——尤其在她面臨随時都會意外死亡的危險時,翻來覆去想了很久,才決定來找他的。
哪怕是被他當做一條狗,甚至一個性、奴,隻要他能爲她提供保護,讓她安全的活下去,她總有一天會借助他的力量,變得強大起來,再向不公的命運,讨回公道。
可李南方沒有把她當作一條狗,更沒有把她當隻爲發洩所用的性、奴,而是把她當個人來看待。
一個被尊重的人。
爲了她,他搬離了剛租下來沒多久的家,留下了足夠她一年内開銷的銀行卡。
隋月月從沒享受過這種感覺,那麽她在享受到後,會是如何的感激李南方,根本不用多說了。
這幾天,她總想給李南方打電話,讓他回來住好了,反正這是兩居室的房子,又不是住不下兩個人。
他如果真回來住,隋月月發誓,會用她全部的女性柔情,來服侍他。
可她沒敢打電話,她怕李南方會誤會她。
她在這幾天内,過的無比安甯,充實,也空虛着。
空虛,是因爲她希望,能看到李南方。
現在,她終于看到了,她這幾天每個晚上都會夢到的男人了,能不欣喜若狂?
但很快,她就冷靜了。
李南方是從對門走出來的,沒有誰送他,這證明他背後的屋子裏沒有人,他就住在那裏面的。
對門的主人,那可是個讓隋月月都羨慕嫉妒的知性美女好不好?
她隻見了龍城城一面,就被龍局散發出的那種絕世魅力給傾倒——就像當年老劉看到秦始皇巡遊天下時,所說的的那樣,大丈夫生當如此!
就那樣一個絕世美女,會與他住在一起?
他們兩個,是情侶嗎?
隋月月猜測倆人的關系時,李南方說話了,語氣平和,就像鄰居見面打招呼:“這是要出去嗎?”
“啊?啊!我、我想出去買點菜。”
隋月月這才如夢初醒,磕磕巴巴的解釋。
“一起。”
李南方帶上門,走到了電梯口。
隋月月咬着嘴唇,輕輕點了下頭,跟着走了過去。
等電梯門開了,李南方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厮當前文绉绉的樣子,讓隋月月有了不真實感,這還是那個在會所裏,罵我心機裱的李南方嗎?
“在這兒,住的還習慣吧?”
看出她很緊張,李南方再說話時的語氣,更加随和了。
“還行。啊,不,不是還行,是很好!”
“呵呵,你覺得很好就行。”
“你、你現在住哪兒呢?”
飛快的瞟了眼李南方,隋月月接着低下頭,有些慌亂的解釋:“我、我并沒有想打探你的意思,就是随口,随口問問。”
她明明親眼看到李南方從美女鄰居家出來,還問人住在哪兒,這不是故意的麽?
她真怕李南方會誤會她的意思,對她有意見,把她趕出去。
隋月月住在這個高檔小區内,肯定是連姐想不到的,隻會在那些供一般打工者居住的地方,搜尋她的蹤迹。
如果她被李南方誤會,趕出去,那麽就會再次面臨生命危險了。
所以她怕,才趕緊解釋。
李南方擡手,在她頭頂上蹭了蹭,動作粗暴,就像兄長安慰不小心摔一跤的幼妹。
隋月月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松緩了。
叮當一聲,電梯門開了時,李南方坦然道:“你隻管在這兒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用擔心會有人把你趕出去。至于我,有時候會住在你對面。對門的女人,和我關系不一般。呵呵,就說這麽多吧。說多了,對你沒好處。”
“我、我不會再問你這個問題了。”
低頭走到外面後,隋月月大着膽子說:“其實,你可以回家住的。那樣,我還能給你做做飯,洗洗衣服。”
“以後再說吧。”
李南方随口說了句,接着問道:“哦,對了。問你個事,如果我要是請你去吃飯,給你買點什麽好呢?”
“你要請我吃飯?”
隋月月眼神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