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梓童徹底懵了:“什麽白警官的男朋友?”
看在嶽總是英雄的份上,張姐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氣,把李南方給白靈兒打電話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末了自然還要埋怨她幾句。
聽完後,嶽總眨巴了下大眼睛,依舊滿臉懵呆樣:“白靈兒,什麽時候成他女朋友了?就、就爲這點小事,他居然動用青山市局那邊的關系?”
“這對嶽總您來說,當然是小事。可在我們姐妹幾個心裏,不次于差點把天捅個窟窿啊。就這樣吧,嶽總您以後可别再找我們了。”
張姐說着,把收的購買卡拿出來,直接扔進了車窗内。
“等、請稍等下。張姐。”
見人家轉身就走,嶽梓童連忙問:“李南方呢?”
“走了啊。”
“走了?去哪兒了?來時的路上,我怎麽沒看到他?”
“人家打車連夜回青山了。”
張姐說完這句話,加快了腳步。
“他連夜打車回青山了?”
嶽梓童喃喃重複了遍,無力的倚在了車頭上,意識到自己玩砸了。
本意,她想玩個仙人跳的老戲碼,給李南方吃點小苦頭——誰讓他在上午時,嶽總給他下跪,他都無動于衷了,不給他點苦頭嘗嘗,實在難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再順便,進一步加深他在闵柔心中的惡劣印象,算是進一步離間他們的關系。
可誰知道,這家夥被抓來分局後,竟然扯起白靈兒這面大旗,把張姐等人吓得心肝尖兒都哆嗦,恭恭敬敬送他走人後,又把一腔怨氣都發在了她身上。
“其實,我也不單純是在演戲的。”
深秋晚上的涼風吹來後,嶽梓童身子打了個寒戰,轉身開門上車,猶豫會兒,開始撥打李南方的電話。
“你回青山了?”
“是,在車上呢。”
“我、我是和你開玩笑的。”
“我知道啊。你要是玩真的,我也不會接你電話了。”
“那你爲什麽還要連夜回去?”
“很簡單。”
李南方看着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語氣平淡的說:“分局拘留室内,不如回家睡覺舒服。”
“我不會讓你睡在拘留室内的。”
嶽梓童說:“你回來吧——今晚,我們睡在一起。”
“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被人吓成不舉。”
“我發誓,我這次是真心的!”
“你哪次不是真心的?”
李南方張嘴打了個哈欠,說:“有些困,先挂了。”
嶽梓童以爲,今晚這件事後,她與李南方之間的距離,進一步拉大了。
其實她并不知道,這件事對倆人關系的距離,并沒有産生任何影響,依舊是那樣遠——也很近,隔着一扇門。
無論她怎麽折騰,都無法打開那扇門。
李南方沒生氣。
一點氣都沒生,連夜趕回青山,隻是沒興趣再陪她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他很忙——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正視來自龍城城的危險。
枭龍臨走前,告訴他說最好離某人遠一些時,故意透出了一個‘龍’字,本意是隐晦的告訴他,是嶽家人要幹他,卻被李南方誤以爲,龍城城爲了把他滅口,竟然動用了最高現役。
這個女人太瘋狂了,這次刺殺李南方失敗後,鬼知道接下來,她還會使出哪些厲害手段?
無論她使出哪些厲害手段,李南方都凜然不懼。
可關鍵是,總不能把有限的精力,都用在應付随時出現的危險中吧?
必須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這是名人名言,李南方覺得很有道理。
代表着危險的龍城城,晚上睡覺時,當然不會睡在搖籃裏了,隻會睡在舒服的大床上,側卧着,蜷縮着室身子,淡藍色薄被搭在上身,下半截被子,則被她修長白嫩的雙腿夾在中間。
很多女人睡覺時,都習慣抱着點什麽,用腿夾着點什麽,那樣她才會有安全感。
午夜零點的鍾聲,被火車站二樓的大笨鍾敲響時,龍城城好像蝴蝶翅膀那樣微閉着的眼睫毛,撲簌了下,緩緩睜開了眼。
到現在爲止,科學家依舊無法解釋人的第六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能讓人在熟睡狀态下,也能讓主人感覺到什麽,睜開眼。
借着柔和昏黃的小夜燈燈光,龍城城看到卧室房門,正在被一點點的推開,毫無聲息,就像有個看不見的幽靈,正在進來。
龍城城的雙眸瞳孔,驟然猛縮,過電般的恐懼,瞬間傳遍四肢百骸的每一根神經末梢,讓她下意識的想尖聲大叫。
嘴張開了,卻叫不出來。
恐懼,在最短時間内,麻痹了她的尖叫神經元,讓她眼睜睜看着個黑影,幽靈般的從門外飄了進來。
看不清幽靈的樣子,渾身都是黑色,包括腦袋,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那是因爲,穿了一身黑衣的幽靈,腦袋上套了隻黑絲。
黑絲還飄散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很熟悉啊,這應該是龍家傍晚回家後,剛手洗出來,搭在衛生間曬條上的黑絲,卻被這裝神弄鬼的人,戴在腦袋上吓唬她。
熟悉的香氣,就像耀眼的豔陽,一下把籠罩在龍城城的黑暗驅走,讓她迅速活了過來。
隻要不是邪魔鬼祟的東西,是人,龍局就沒什麽可怕的,因爲她枕頭下面,就藏着把小巧的勃朗甯手槍呢。
“你去死吧!”
就在裝神弄鬼的家夥,蹑手蹑腳走過來時,龍城城忽然尖叫一聲,翻身坐起時已然平舉起雙手,槍口對準了他,手指扣下了扳機。
就在手槍撞針要當的一聲,撞着子彈呼嘯出膛時,她的手腕猛地一疼,手指再也扣不下去了,黑衣人既然搶在她開槍之前,一把攥住了她手腕。
“啊——”
龍城城大驚之下,張嘴剛要大叫,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再次襲來,這次卻是她的黑色針織小馬甲,及時塞進了她嘴裏。
生疼的手腕被黑衣人甩了幾下,勃朗甯手槍就掉在地上,被他一腳踢到了牆角。
他是誰?
負責外圍警戒的張翰他們,怎麽沒發出預警?
龍城城心中惶恐,開始拼命掙紮,隻是她這點小力氣相比起黑衣人來說,就像小雞仔那樣,不值一提。
人家很輕松就讓她雙手背到後面,一隻手就抓住她兩隻手腕,稍稍往上一提,就疼地她眼前發黑,卻又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緊接着,龍城城就覺得後腦秀發被用力往下拽,隻能昂起下巴——那個人,竟然用她另外一隻黑絲,把她的雙手,連同秀發死死系在了一起,形成了倒三角,讓她除了用力踢騰雙腿外,上半身再也無法掙紮了。
龍城城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
果然,那個人手指一勾,解開了她胸前的肉色小罩,兩座雪山立即顫動起來。
那個人用她的小罩,綁住了她左腳腳腕,系在了床頭櫃抽屜把手上,這樣她隻有右腿能活動,卻又被人抱住,向高處一擡。
龍城城就以一個相當丢人的姿勢,跪伏在了床上,兩瓣美臀高高昂起,被那人在在左邊用力拍了一巴掌後,順勢扯掉了她身上最後一點遮羞布。
在做這些事時,黑衣人始終都悶聲不吭,捆綁手法專業的讓人吃驚,快速,高效,比島國小電影那些男演員,強了不止百倍。
捆綁。
龍城城想到了這個詞。
受島國傳統文化的影響,很多像捆綁,皮鞭,蠟燭等本來很單純的形容詞,被賦予了活色生香的色彩,讓男人一提起來,就會眼珠子發亮,口水直流。
隻是龍城城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親身經曆這種事,而且是連喊,都喊不出來。
這才是特麽真正的捆綁,比島國友人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跪伏在床上的龍城城,右腿也被男人抱在腰間後,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接着傳來。
她早就不是處了,現在卻品嘗到了處才會有的疼痛,那是因爲沒有前戲啊,就不怕會磨破嗎?
“哼——”
夾雜着痛苦的鼻音響起時,遭到極度羞辱隻想死去的龍城城,又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她總共接觸過兩個男人,一個是丈夫嶽清科,一個就是李南方。
如果李南方那玩意不是那樣與衆不同,現在龍城城哪怕被幹下胯骨來,她也不知道是誰在強上她。
現在她知道了。
女人對這種事,本來就相當敏感,哪怕兩個男人刻意模仿對方的動作,也能被她察覺出不同之處,繼而分辨出誰和誰,更何況李南方本身就相當獨特呢?
李南方,原來是你個混蛋!
你敢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我要殺了你!
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定,一定——當龍城城在心裏嘶聲喊叫到第十八個一定時,全身猛地劇烈顫栗起來。
爽了就喊這句話,可不是單純的說着玩,而是具備一定的科學道理。
嚴格說起來,酸爽與疼痛是親不可分的兄弟倆,隻要過度了,都需要人用大叫,來稀釋疼痛,或者無法承受的顫栗酸爽。
如果必須喊叫才能保持身體各方面都正常時,卻喊不出來,會是一種什麽滋味?
比鬧肚子急需大号、菊門卻被堵住,強不了多少。
這才是真正的受罪。
李南方很清楚,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了。
這種懲罰,隻會懲罰她的神經,卻對她的身體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淚水,早就從龍城城眼角迸濺而出。
不是因爲受到羞辱的憤怒,是因爲極度酸爽時,卻無大叫就轉化的劇痛。
她發誓,她甯可被人拿刀子淩遲個三天三夜,也不想遭受這種罪。
她想昏迷過去,可馬上就會被過電的感覺刺醒,唯有時昏時醒,雙眼瞳孔開始慢慢呆滞,有了擴散的迹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龍城城才從不堪回首的痛苦中,慢慢回過神來。
她仍然被保持着反綁的狀态,渾身濕漉漉的,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