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我是個罪人

肯定是厲鬼。

如果不是厲鬼,怎麽可能在數千道目光的注視下,割走了俊男哥哥的舌頭,就悠忽消失了呢?

雖說那個厲鬼在悠忽消失的瞬間,恰好有閃電劈下,讓現場難麽多攝影機、手機鏡頭都變成耀眼的白色,事後無論用什麽技術,都無法捕捉它失去的蹤迹,但又有能誰不相信,那道恰到好處的閃電,就是配合厲鬼消失而出現的道具呢?

世上有鬼。

鐵定有鬼,除了俊男哥哥的口條被割走這個證據外,還有那個被吓瘋了的人。

就是撲在鏡頭上,臉色扭曲猙獰,還帶有詭異笑容的人。

他在現場直挺挺的昏過去後,馬上就被擡上了早就待命良久的救護車,火速趕往最近的醫院,結果在途中,卻翻車了。

在交通部門工作的熱心網友,在事故發生後,就把救護車出事的那段視頻,也傳到了網上,讓大家親眼看到,正常行駛的救護車,在駛上一座橋時,車子忽然直直撞破橋欄杆,超級飛俠般一頭撞進了河水中。

據當地網友發帖說,那條河不寬,水也不是很深,剛沒過救護車的輪胎罷了。

車上包括司機在内的四個醫護人員,事發後都及時爬出了側翻的救護車,接着就搶救那個昏迷了的患者——患者卻不見了。

就像憑空蒸發了那樣。

那麽淺的河水,河水流速那樣慢,怎麽可能會把他沖走?

但他就是不見了。

就仿佛在河水下的水草中,藏了一個水鬼,在車翻的瞬間,就把他帶走了。

那個患者,比被割走口條的俊男哥哥,下場更慘,被厲鬼附身後帶走了。

他是誰?

又被帶去了哪兒?

時至現在,網上始終在熱議,北海道警方重案組,已經接管此事,據說東京方面的某特殊部門,也有專家抵達了現場。

這個特殊部門,主要研究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

雨過天晴後的金色夕陽,都沒沖散籠罩在這片土地上空的詭異疑雲,大街上的行人,都腳步匆匆,北郡酒店已經暫時停止營業。

所有人經過上千人聚集的地方時,都會不約而同的打個冷顫,仿佛隻要一回頭,就能看到一個飄忽的影子,在盯着你看。

目光驚悚,詭異。

騰秀歸田也有這種感覺,盡管他目前正坐在自己卧室内的榻榻米上,卻總覺得有雙看不到的影子,正藏在他無法發現的角落裏,邪惡的盯着他。

榻榻米的案幾上,擺放着一本書,正是他耗時十數年之久,才著成的心血,名爲《還原那些我們不得不說的真像》。

任何一個作家,用十數年的工夫,才著作一本書,無論書的内容,會不會被所有人認可,但無疑會獲得所有人的尊敬。

正是靠着這本書,騰秀歸田才獲得了國内最高文學獎,白櫻花。

名利,人氣,社會地位,都有了質的飛躍,成爲了那些右翼人士的座上賓。

可騰秀歸田比絕大多數人都清楚,他能取得當前這個成就,是因爲他撒謊了。

他隻是投某些實權人物的所好,這些年來所查閱的資料,大部分都是二戰時期的倭軍随軍記者提供,保留下來的資料。

至于站在中立立場的英美等國,提供的那段曆史的真實文獻,則被忽略了——這是右翼人士的意思,也是他本人寫書的宗旨。

島國是個有着多種信仰的國家,騰秀歸田信奉的就是一個無色教,教規第一條,就是不能撒謊,要不然會遭受到極其可怕的詛咒。

騰秀歸田記得很清楚,當年他在入教時,曾經對教主真摯的發誓,如果撒謊,将會被命運的絞索吊死。

昔年的誓言,仿佛還在耳邊回蕩,他就爲了說不清的利益,接下了譜寫這本書的任務。

十數年的寒窗苦讀——成就了騰秀歸田今天的特殊地位,他無比感謝命運之神的饋贈,但在夜深人靜時,也會思考一個問題。

會不會因違反誓言而被詛咒,被命運的絞索吊死?

不會的。

絕不會。

現實世界中,怎麽會有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

在今天之前,騰秀歸田隻要想到這個問題,都會曬笑一聲,抱着他溫柔漂亮賢惠的妻子,繼續睡覺。

騰秀歸田的妻子,今年芳齡三十四歲,絕對是島國最傳統的賢妻良母,性格溫柔,相貌漂亮,雪白的皮膚好像沒有骨頭那樣軟,在遭到男人猛烈的撞擊後,不會像那些讨厭的女友那樣,發出虛僞的高叫。

她隻會哭,低低的哭泣着吟唱,來贊美她的男人是個猛士。

這樣的女人,才是絕對的極品,仿佛就是水做的。

妻子的名字很簡單,就倆字,櫻花。

每當抱着白櫻花般的妻子時,騰秀歸田都會有種不真實的做夢感,他有何德何能,能娶到這麽漂亮賢惠的妻子?

娶了櫻花後,騰秀歸田就再也沒有涉足過那些場合,能不出去,就絕不出去。

每天天一擦黑,把櫻花般的妻子擁入懷中,用手指輕輕刮着她的小鼻子,看着她好像星辰般那樣璀璨的眼眸,再喝上一口清酒,騰秀歸田就醉了。

今晚他沒有,沒有把白櫻花般的妻子擁入懷中,輕刮她的小鼻子,沉陷在她的星眸中,因爲他感到了從沒有過的恐懼。

很奇怪的恐懼,有人陪着,他就越害怕。

櫻花在被請出丈夫的卧室時,也看出他是心神不定了,很不放心,隻想像往昔那樣,貓兒般的伏在他懷裏,在他變得很男人時,輕輕哭泣着贊美他的勇猛。

隻是她不敢。

不敢違逆丈夫的意願,唯有去别的房間休息。

半夜時,她醒了,是被一個惡夢給驚醒的。

她夢到她所摯愛的丈夫,忽然吊死在了卧室内,舌頭伸出老長,胸膛上用墨水寫了一行字,我是個罪人。

她怕極了,再也顧不上違逆丈夫了,踩上木屐,裹着一條被單,哒哒的穿過走廊,來到了卧室前。

卧室内還亮着燈,昏黃的燈光映在窗戶上,勾勒出一道清晰的影子。

那是個豎着的影子,很高,或者說是很長,頭頂着卧室天花闆——櫻花的心裏咯噔一聲,擡手拉開了房門。

然後,她就看到了她在夢中的那一切,她摯愛的丈夫啊,被吊在了天花闆的吸頂燈上,雙眼已經瞪出了眼眶,舌頭伸出老長,敞開着的胸膛上,寫了一行字。

我是個罪人。

櫻花呆呆望着丈夫,懷疑自己還沒有從噩夢中醒來,下意識擡手用力去揉眼睛,裹着她嬌軀的被單,流水般的滑落。

櫻花再睜開眼後,丈夫依舊在那兒吊着,姿勢那樣風騷迷人沒有絲毫改變,卻有一雙滿是邪惡的眼睛,自屍體擋住光明的陰暗角落中,忽然出現了。

櫻花慢慢地看向了那雙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竟然讀懂了那雙眼睛裏的邪惡意思,過來,過來。

她想逃,她想嘶聲尖叫,有鬼呀!

人是不可能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因爲它在慢慢地變紅,變得更加邪惡,讓人無法抗拒,唯有傻了般的,一步步走了過去。

跪下。

那雙眼睛又下達了新的指令,櫻花依舊無法抗拒,緩緩跪了下來。

她不敢看那雙眼睛,她更想看着丈夫,希望下一刻他能自己落下來,活了。

于是,她在跪下時,半轉身,背對着那雙邪惡的眼睛,看着她的丈夫。

一隻無比冰涼的手,慢慢放在了嬌嫩豐滿的臀上,立即有一層雞皮疙瘩冒出,讓她再也不敢擡頭看丈夫,唯有額頭觸地,輕輕的哭泣。

當——

當有老式落地鍾的鍾擺,敲響午夜的鍾聲,從别的房間傳來時,櫻花的哭聲,變成了呢喃的吟唱,伴随着本該很突兀,卻又很和諧的咣咣聲。

從沒有過的感覺,讓她擡起頭,淚眼朦胧中看向了丈夫的屍體。

她在進來時,沒有關上門,西南風吹進來,吹動了丈夫的屍體,讓它慢慢地轉身,看向了它生前摯愛的新婚妻子。

看到她被一個魔鬼,瘋狂的撞擊着。

你要死了。

屍體那雙瞪出眼眶的眼睛裏,忽然間浮上了詭異的笑容,就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是的,我要死了。

輕聲吟唱的櫻花這樣想着,再次低下了頭,淚水灑落在地闆上。

女性特有的某種感覺,清晰告訴她,她無法承受背後那個邪惡的撞擊——她,會在從沒有過的感覺中,死去。

櫻花沒有死。

她再次睜開眼後,看到了陽光,看到了一個人,聽到很多人在外說話。

她依舊躺在她昨晚做夢的那間卧室内,身上還蓋着毯子,她的娘家嫂子,跪在她身邊的榻榻米上,滿臉擔心的看着她。

看到她睜開眼後,嫂子滿臉的欣喜:“櫻花,你總算是醒來了!可吓死我們了,你在睡夢中總是胡言亂語,哭着喊藤秀的名字——”

說到這兒後,嫂子又低聲問:“隻是,你喊得那個可怕的心肝,又是誰?别告訴我,那是藤秀。”

“我做夢了?”

櫻花翻身坐起時,下面生疼,疼的她秀眉一皺。

“是啊,你一直在做夢。怎麽叫,都叫不醒。幸好你及時醒來了,已經叫了救護車——”

“藤秀呢?”

櫻花打斷了嫂子的話,焦急的問道。

“他死了。”

嫂子臉色黯然,輕聲說:“上吊自殺而死。現在警察在那屋子裏,勘察現場。”

“啊,他、他真死了?”

櫻花愕然,很久後才說:“嫂子,我想單獨靜靜。”

嫂子猶豫了下,點頭起身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櫻花愕然時,忽然有個輕飄飄的聲音,從她記憶深處傳來——忽然舍不得你死了。想我了,來華夏,青山市。不要告訴别人。

“你,是誰?”

櫻花呆愣良久,慢慢回頭掀起被單,發現雪白的臀瓣上,赫然多了一個黑色的骷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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