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被抽楞了,足足三秒鍾後才回過神來,暴跳如雷。
啪的一聲,李南方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确實敢打你。
這人可能從小就沒被人抽過耳光,一旦被抽後,他感覺天塌下來了。
爲了讓他清晰認識到天并沒有塌下來,他隻是被抽嘴巴了,李南方隻好勉爲其難的,用小本本接連抽了他幾個嘴巴,一下比一下更狠,最後又張嘴吐出了幾顆後槽牙,才翻着白眼的癱倒在了地上。
“卧槽,原來是最好警衛?”
李南方這才打開小本本,很是吓一跳的樣子,舉着小本本,滿臉都是懼色的吃吃問道:“你、你們真是最高警衛的領導?”
“是——”
那個人點頭,剛說出這個字,李南方擡手就把小本本抽在了他嘴上,隻一下,就把他嘴角抽的流血了。
“特麽的,糊弄誰呢?警衛都是保護老百姓的,哪有幾個人合夥欺負良家婦女的?”
李南方舉着帶血的小本本,問第三個人:“你說,這個證件是不是假的?”
“不是。”
那個人呆呆的搖了搖頭,話音未落,李南方擡腳就把他跺了出去:“草泥馬,老子最看不起睜着大眼說瞎話的人了。”
“你呢,你說這證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南方又把小本本舉在了林少臉前,目光卻盯着他腰帶下面,嘴角帶着不懷好意的獰笑,仿佛拿本子抽那玩意,才是他最喜歡的。
前車之鑒,秉着好漢不吃眼前虧宗旨的林少,這會兒再說是真的,那他可就是個傻逼了,慌忙搖頭:“假的,假的——”
砰地一聲,李南方擡腳就踢在了他胯下。
說真的要挨揍,我都說這是假的了,你怎麽還打我?
疼的張大嘴隻發出嘶嘶聲音的林少,雙手捂着褲裆慢慢跪倒在地上時,死死盯着李南方的雙眼裏,除了刻骨的怨毒外,就是這種不解了。
“麻了隔壁的,既然是假的,還敢拿出來招搖撞騙欺負人,不揍你們,老子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李南方嘴裏罵着,把小本本摔在了林少臉上。
又急又怒之下,林少竟然昏過去了。
李南方才不會去管。
如果不是隋月月手賤偷人東西再先,就憑他剛才要撒尿的行爲,李南方不把他變成太監,都不足平息心中的怒火。
至于這些人的來頭有多大——草,能大的過天王老子嗎?
李先生發狠時,連天王老子都不怕,會怕幾個夜郎自大的土鼈纨绔?
腳尖一挑,把沙發罩挑在了隋月月身上,李南方冷冷地說:“把身子包上,别拿這副醜樣子來惡心我。”
李南方忽然神兵天将般的出現,嬉笑怒罵間就把林少等人給辦挺的現實,讓隋月月懷疑是在做夢,一時間竟然忘記早就沒人抓着她了,依舊坐倚在案幾上,呆呆望着他。
直到沙發罩蓋在身上,李南方對她刻薄的說出這句話後,才猛然清醒,啊的尖叫着,伸手拽住沙發罩緊緊裹住了身子,委屈的哭聲随即響起。
李南方皺眉,呵斥道:“不許哭!”
隋月月馬上閉上嘴,緊咬着嘴唇,低着頭,全身發抖。
李南方這樣對她,除了本來對她印象就不怎麽樣之外,主要是她手賤偷人東西,如果不是林少等人玩的太過火,他才不會多管閑事。
你死定了。
林少那幾個同伴,死死盯着李南方的眼神裏,都帶着這個意思。
其實他們更想喊出來,你死定了,你知道林少是誰嗎!?
可他們不敢,在他們看李南方時,後者也在盯着他們的嘴巴看,大有敢說一個字,就會抽掉他們滿嘴牙的意思。
沒人不珍惜自己的牙齒,所以在李南方看過去後,幾個人都低下了頭。
“都滾。”
李南方坐在沙發上,拿起一瓶啤酒喝了半瓶,淡淡地說。
沒人說話,幾個還算清醒的人,立即架起林少,給他穿上褲子,灰溜溜的跑出了包廂内。
隋月月也站了起來,卻沒走,就低着頭站在那兒。
“你怎麽不滾?”
李南方有些不悅的問道:“需要我送你?”
“我、我不敢走。”
隋月月身子哆嗦了下,艱難的回答。
李南方明白了,隋月月不敢走,是怕走出會所後,今晚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畢竟那個特殊警衛證不是假的,這就證明林少的來頭很大,現在遭到從沒有過的打擊後,能放過她才怪。
當前,隋月月唯有跟在李南方身邊,才有可能躲過本次劫難。
“呵呵,你倒是很聰明,要讓我給你當擋箭牌。”
李南方着,擡起雙腳擱在了案幾上,又喝了口酒,斜着眼的看着她:“過來,給老子捶捶腿。”
隋月月馬上就走過來,遲疑了下,慢慢跪在了地上,輕輕給他捶起了腿。
李南方讓她給自己捶腿,就是看她不順眼要難爲她,但也不會讓她跪在地上,像丫鬟伺候地主老财那樣,于是就說:“起來,坐沙發上就好。”
隋月月沒說話,也沒起來,就像沒聽到他在說話。
既然她執意要這樣,也沒再理她,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
趕走林少等人,李南方沒有着急走,那是在等吳總,馬經理他們。
這倆人對他還算不錯的,他不能在給會所惹了大事後,就溜之大吉,那樣太不地道了。
他得想個辦法,不能連累會所。
如果再用對付萬經理的手段,來對付林少等人,肯定不行。
萬經理的來頭再大,也隻是個會所的經理而已,可林少卻不同,能夠讓最高警衛當小弟的年輕人,又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傻瓜也能因此判斷出,他是來自京華的纨绔。
還是頂級的,最次,也是嶽梓童那個檔次的。
可惜嶽梓童已經被嶽家逐出家門,腦袋上的纨绔光環已經消失,現在發出的聲音,比屁響不了多少,要不然——李南方也不會找她。
她現在恨李南方都恨到骨子裏去了,巴不得他倒黴,她在旁邊看熱鬧呢,又怎麽可能會幫他解決問題?
找老謝?
李南方能肯定,隻要老謝出馬,應該能擺平這件事,但得付出很大的人情。
爲這點屁事,就去麻煩老謝,貌似太不劃算了。
梁雲清?
算了,自從上次在西餐廳遇到他一次後,就再沒聯系了,鬼知道他還認不認識李南方這個侄子,再說他不一定有擺平此事的能力。
陳大力——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吧。
唉,泱泱十數億人,竟然沒人能幫我對抗豪強,看來非得逼老子放大招,以江湖手段來解決問題了。
暗中歎了口氣,李南方睜開了眼。
腦袋把對門門闆撞了個窟窿的勇哥,早就被人擡走了,外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也不知道馬經理他們怎麽還沒有過來。
“好了,站一邊去吧。”
李南方對隋月月擺了擺手。
隋月月依舊跪在哪兒,不住的給他捶腿,因雙手不住上下揮動,裹在身上的沙發罩早就耷拉下半截,露出小半個雪白的身子,尤其胸前那對倒扣的玉杯,随着她捶腿的動作,不住地顫,無比誘人。
李南方卻很讨厭,語氣不悅的問;“你聾了?”
隋月月捶腿的動作僵硬了下,卻沒有停止。
“滾開。”
李南方擡腳,把她蹬倒在了地上。
隋月月用力咬着嘴唇,默不作聲的爬起來,裹了下沙發罩,跪着爬過來,繼續給他捶腿。
“咱不捶了行不行?”
李南方可沒想到她這樣倔強,不好再罵她了,語氣稍稍放緩:“你放心,你不給我捶腿,我也會管你的。”
隋月月可能真啞巴了,依舊默不作聲,不緊不慢的給他捶腿。
李南方有些頭疼,又想罵了,卻又忍住了。
他當然知道隋月月爲什麽這樣固執,無非是讓快要趕來的人都看到,她是他的‘人’了,别人如果再動她,就得考慮考慮李南方了。
對于這種心機裱,李南方是真心不喜歡。
不過站在她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貌似唯有這個辦法,才有可能保住她自己。
表面看上去挺清純的一女孩子,怎麽會有這樣深的心計?
李南方搖了搖頭,索性不再管她了,反正他悍然出手也不是爲了救她,而是爲了維護生命的尊嚴不受踐踏。
他開始想正事,該怎麽才能把金帝會所摘出來,看在老吳對他不錯的面子上。
不連累金帝會所,也是李南方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動用江湖手段的主要原因,實在沒必要爲了一個隋月月,就害好多人丢了飯碗,來頭很大的林少——來頭很大?
林少的來頭,能大到何種地步?
李南方這才想起,剛才該禮貌的問問人家仙鄉何處,尊姓大名等問題的。
要找個人打聽下這個林少。
找誰呢?
李南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花夜神。
花夜神就是京華人,上次倆人交往時,她還曾經爲李南方沒聽說過她的名字,而感到驚訝,由此可以推斷出,她在京華也可能是個名人。
對,就找她了。
李南方在給花夜神打電話時,并沒有注意到隋月月曾經飛快的掃了他一眼,陰冷的目光中全是蛇蠍神色。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傳來花夜神的聲音:“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這女人的聲音,柔柔的,帶着一股子端莊,讓人一聽就知道她是個标準的賢妻良母。
“找你打聽個人。”
李南方也沒啰嗦什麽,直接說明了來意:“你在京華,有沒有聽說過林少這個人?”
“林少?”
“對,年齡在二十七八歲,長相很奶油,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臉色蒼白,好像瘾君子——對了,他左邊眉梢尾端,有顆不大的紅痣。”
“你說的,是林夜白?”
“林夜白?”
李南方贊了一個:“啧啧,這名字很飄逸嘛。”(下午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