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包廂這幾個女的,都是三十來歲的少婦,看穿着打扮,應該是身價數百上千萬的小富婆,案幾上放着個沒怎麽吃的大蛋糕,很多酒瓶子,個個衣衫不整,小臉紅撲撲的。
沙發上靠背上,還搭着兩個黑絲小内,高跟鞋甩了一地,空氣中彌漫着難聞的味道,看情況應該是其中一個過生日,姐妹們跑來這尋開心,玩大了。
李南方剛進來,幾個少婦就尖叫起來,讓他趕緊過去,給姐妹們跪下唱征服。
怪不得勇哥說,已經有兩個兄弟彈盡糧絕爬出戰場了,她們看人時的眼睛,都開始冒綠光了,好像一群惡狼,恨不得撲上來把他撕成碎片。
徹底瘋狂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了,尤其是好幾個對付一個時,再猛的男人,也能被她們在最短時間内,給榨幹吃盡。
“帥哥,墨迹個甚呢?今晚算你運氣好,沒碰到那些五六十的老娘們。”
看李南方躊躇不前,一個身材微胖的少婦,急不可耐的沖過來,抓住他胳膊,就要把他推進女人堆裏去。
開玩笑,就憑她那點力氣,還想推動李先生?
李南方反手把那個少婦撥拉到了一旁,走到案幾前,伸手拿起一個酒瓶子,咣當一聲砸在了桌沿上,酒香四溢。
酒瓶子爆破時的巨響,讓幾個少婦都愣住了,直愣愣看着李南方,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各位,我有幾句話要說。”
李南方坐在她們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上一顆煙,用黃雯曾經看過他的那種眼神,在女人們的臉上掃着:“我們會所的宗旨呢,就是讓每一個前來消費的顧客,都玩的開心,玩的滿意。對這個宗旨,我是高舉雙手贊成的。”
話鋒一轉,接着說:“不過呢,我不是别的男公關,我有我自己的規矩。你們如果不滿意我的規矩呢,那就當我什麽也沒說話,我拍拍屁股就走。”
被他撥拉到一邊的少婦,嗤笑道:“我們花錢是來尋開心的,哪管你那些規矩?你不願意幹,那就滾蛋,我們再找别人就是了。”
“大姐,爲什麽就不能讓我說完呢?”
李南方也沒生氣:“我定下規矩,就是爲了讓大家玩的更開心一些。”
有人說話了:“白姐,你先聽他說說,他有什麽規矩。”
“對,對,規矩好玩就玩,不好玩再讓他滾蛋。”
“快說,快點說!”
“我的規矩呢,其實就是個遊戲。”
在衆少婦的催促下,李南方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鈔票,扔在了桌子上:“這是三萬塊,算是遊戲彩頭吧。如果我輸了,這些錢就是你們的,你們讓我做什麽,我都舍命陪君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會給你們不曾遇到的驚喜。”
幾個少婦還是第一次遇到,需要付費的男公關拿出錢來,當遊戲彩頭,頓時來興趣了,七嘴八舌的追問玩什麽遊戲,什麽驚喜。
“我就坐在這兒,你們輪流上陣,隻要能用嘴給老子搞吐了,就算你們赢了。首先聲明,老子不是萎哥,就在剛才,還讓一個至尊會員滿意而歸。”
“喲,帥哥,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姐妹呀。”
豐盈少婦冷笑一聲,扭着豐臀走過來,彎腰伸手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回頭嬌笑道:“姐妹們,準備收錢。嘿,還是第一次遇到玩兒不用給錢倒收錢——”
話說到一半,她就說不下去了,身子猛地一顫,轉身蹲了下來。
無論這幾個女的,平時有多端莊賢淑,但既然能跑來這地方,接連讓兩個男公關爬出去,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了,可她們卻從沒有見過,男人會擁有這麽變态的武器,怪不得敢跟衆姐妹打賭呢。
“玩不玩?”
豐盈少婦滿眼都強烈的戰意,問其他幾個姐妹。
“玩,怎麽不玩?”
有人咬牙切齒的說:“我就不信了,我們姐妹會玩不了他自己——咕噔,這,可是男人中的極品帶磷青龍,以前隻聽說過,百年難遇啊。”
“算你們識貨。想玩,就排隊來吧。赢了,你們拿錢走人。輸了,随便給。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李南方還是第一次聽說極品青龍的說法,難道他真像那個新姐所說的那樣,因禍得福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沒白被萬蛇噬咬。
“我先來,你們給我助陣!”
豐盈少婦咬牙,屈膝跪了下來。
“勇子,九号包廂怎麽樣了?草,那幾個娘們,簡直是瘋了,我看小五他們兩個,不修養個三五天,是别想上崗了。麽的,一群超級蕩婦。”
總算忙個差不多的馬經理,擦着汗水走出了樓梯,問倚在走廊窗口吸煙的勇哥。
“馬經理,咱們可能撿到寶了。剛才我在門口偷聽,那些娘們一個勁的嚷嚷什麽極品帶磷青龍。”
勇哥拿出手機看了眼,神秘兮兮的說:“這都兩個多小時了,葉沈還沒有出來——。”
“極品帶磷青龍?草,我們的運氣,不會這樣好吧?”
馬經理眼睛一亮,打斷了勇哥的話。
極品帶磷青龍,幹夜場的基本都聽說過,這還是自南方流傳過來的行話,與公主中的極品夜色老虎,有着同工異曲之妙,男女中的絕對超品。
說是百年罕見,一點都不虛。
馬經理在會場摸爬滾打那麽多年了,也隻是聽說過這兩類人,卻從沒遇到過。
如果金帝會所内,忽然有極品青龍現身,那就相當于來了萬金難求的搖錢樹,不好好包裝一下,大發那些小富婆的橫财,天理不容啊。
“具體的,我也不敢确定,我已經給吳姐打過電話了,她正從西郊向這邊趕。”
吳姐,是青山市三大夜場男公關、公主的培訓師,在這一行的地位,那絕對是泰山北鬥式的人物,隻要她能确定葉沈就是傳說中的帶磷青龍,那麽百分百就是了。
“好,那你去下面接她,我在這兒守着,先看看客人們的反響怎麽樣。”
馬經理的話音未落,九号包廂的門開了,那幾個衣衫已經整齊的女人,說說笑笑的走了出來,個個都眉梢含春,不住的裹嘴巴。
單看她們的神色表現,馬經理也能知道她們獲得了大滿足,陪着笑臉快步迎上去,對豐盈少婦說:“何姐,玩的還開心?”
“行呀,老馬,金帝會所什麽時候來了個帶磷青龍,也不提前給妹妹我說一句,害的姐妹們丢了大人。不過還行,今晚姐妹們玩的相當開心——下次,我還要點那個葉沈,多帶幾個姐妹來,我就不信搞不定他!”
何姐還想再說,身邊同伴接連拽她,小聲說時候不早了,得趕緊回家了,這才告辭離去。
靠,果然是這樣!
馬經理與勇哥對望了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撿到寶的喜色。
九号包廂内,李南方正在點鈔票。
根據他定下的遊戲規矩,幾個女人從第二輪開始,就要收費了,每次一千塊,隻要能把他兄弟搞吐了,不但退還所有錢,還得免費跟她們真刀實槍的幹。
幾個女人發狠,每人堅持了三輪,累得腮幫子都酸脹不堪,那青龍也隻是鐵棍一般的硬,沒有絲毫吐珠現象,不得不甘拜下風,扔下兩萬塊錢,悻悻的閃人了。
“喲,馬經理。”
看到老馬進來後,李南方拍打了下手裏的鈔票,笑嘻嘻的問:“怎麽,來抽頭了?”
“不,不,就算抽,也隻抽别人的。”
馬經理連連擺手,目光落在李南方褲子上,猶豫了下問:“葉兄弟,能不能看看你那——呵呵,别誤會,馬哥可是性取向正常的,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見識下傳說中的帶磷青龍。”
難道老子這玩意,真是什麽帶磷青龍?
聽老馬也提到這個名詞後,李南方眉梢挑了下,笑道:“嘿嘿,馬哥,還是免了吧,我的取向也很正常。哦,對了,能告訴我什麽是帶磷青龍嗎?說實話,我今晚才聽那個何姐說的。”
被婉拒後,馬經理也沒生氣:“葉兄弟,我也是聽人說的——喲,吳姐來了,葉兄弟,這是吳姐,青山地區所有夜場的培訓師,專家級别的,專門爲你連夜趕來的。吳姐可是大美女啊,沈兄弟不會拒絕吧?”
說着話的工夫,勇哥帶着個四旬上下的中年美婦走了進來。
吳姐接到電話時已經睡了,聽勇哥這樣說後,卻馬上爬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趕來,要鑒定下是不是真有帶磷青龍現身青山市了。
不懂古董的人,打死也不會相信一隻破瓷罐,怎麽就價值幾百萬,這就是所謂的隔行如隔山了,夜場界的帶磷青龍,在古玩界就相當于元清瓷花瓶,可遇不可求。
馬經理說的沒錯,吳姐年齡雖然大了點,确實算得上美女,給美女看自己小兄弟,不委屈,再說李南方也想搞清楚什麽叫帶磷青龍,隻是勇哥倆人嘛,呵呵。
馬經理會意,立即拽着勇哥出去了。
吳姐也沒廢話,從包裏拿出一個放大鏡,對李南方說:“脫掉褲子,我看看。”
見吳姐拿出放大鏡後,李南方心裏罵,草,這麽專業?
“都脫下來,害什麽羞啊,真是的。”
吳姐蹲下來,那手托起那玩意,用放大鏡仔細看了起來,邊看邊問:“今晚,有沒有吐過?”
“沒,沒。”
李南方很不習慣,被人拖着拿放大鏡看,有些緊張。
吳姐湊過去,用鼻子嗅了嗅,還伸出舌尖,在上面舔了舔。
看人家這樣專業,沒有絲毫龌龊心思,李南方也就放輕松了下來,專心回答她提出的一系列問題,比方何時才開始長這些肉刺的,最近一次吐珠,又是在什麽時候,得需要多久,才能促動青龍昂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