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她卻不得不成爲嶽梓童的陪襯,這讓她相當不爽,尤其是董君去收購思戈爾針織廠,卻被人捷足先登後,看什麽,看誰,都别扭。
幸虧新姐的鎮定修養功夫,那是超一流的,而晚會的時間也不長,八點多一點就結束了,大幕落下後,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相信明天的報紙、網絡媒體上,鋪天蓋地都是嶽梓童大出風頭的新聞報道,但賀蘭小新不怎麽在意,一時的風光,不代表一世的風光,走着瞧就是了。
以嶽總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爲由,新姐婉拒了去她家好好喝一杯的邀請,說等明天把公司事務辦妥後,再單獨爲她接風洗塵。
嶽梓童也确實累了,含笑與大家告辭,驅車回家了。
賀蘭小新沒回下榻的酒店,她心裏煩悶,需要找個地方發洩一下。
無論身處何方,人前具備貴族風範的新姐,都會是當地會所最尊貴的客人,這樣在心情煩躁時,也可以低調來此放松一番。
青山雖說是東省的省會,不過在娛樂方面相比起京華等超級都市來說,要落後很多,這一點從至尊會員的年費就能看出來了。
青山最有檔次的金帝會所,紫金卡年費才一百萬,實在不夠看的,不過也算聊勝于無了,目送嶽梓童駕車遠去後,賀蘭小新囑咐貼身秘書黃雯,去金帝會所。
至尊卡一亮,會所方立即殷勤接待,乘坐貴賓專用電梯,繞開亂糟糟的大堂,直接來到了九樓的七号包廂。
落座後,貴賓層經理請問有何吩咐,賀蘭小新根本不理睬,一切由黃秘書來安排,要三個最好的男公關來,陪酒陪唱,給按摩。
爲什麽要三個呢?
一個是黃秘書自己用,兩個伺候新姐。
經理立即端出一副萬分抱歉我該死的臉,說今晚因大會召開的緣故,來了很多外地客人,生意火爆,本來就有限的男公關,現在都在忙——
再忙,也得去給我找來!
三個沒有,兩個行吧?
還沒有?
一個也行!
廢物,我們是女人,要什麽公主伺候?
走,走走,你帶我去看看,我就不信沒有閑着的男公關!
深知新姐今晚心情不怎麽樣的黃秘書,不敢再讓經理在這兒呱噪,拽着他袖子就拉了出去,擡手就是一疊鈔票,要求他立即,迅速,馬上,把最好的男公關找來。
經理不敢接,唯有苦笑,帶黃秘書來到了六樓,請她自己看看還有沒有人。
六樓有兩個專門的屋子,供公主,公關休息所用,也是客人自己來這兒挑人的所在,看上哪一個,哪一個跟着走就是了。
好像展台一般的休息室内,空蕩蕩的,别說是男公關了,就算男人毛都沒一根,黃秘書怒了,當場訓斥經理這是什麽破會所,連個陪酒的都沒有。
經理趕緊陪着笑臉的解釋,準備實在不行他就親自上陣呢,就聽背後有人叫:“馬經理,我給你送了個新人來,你看看我這兄弟中不中!”
馬經理回頭一看,喲,是勇哥,卧槽,帶人來了?
這還有什麽行不行的啊,這淺草的婊砸要就要,不要拉倒,反正就這樣了。
嘿,新來的這哥們不錯啊,小夥子唇紅齒白,眼珠子叽裏咕噜的亂轉,賊精神啊,一看就是天生幹鴨子的料!
“來,來,快過來,讓這位女士看看。”
情急之下,馬經理也顧不上詢問勇哥,這小夥有沒有受過培訓了,立馬把他拉到黃秘書面前,陪着笑臉:“您看——”
黃秘書雙手抱着膀子,上下打量着李南方,那挑剔的眼神,就像在牲口市場上挑牲口那樣,足足半分鍾後,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嗯,就是你了,跟我走。”
還是那句話,雖說隻有一個男公關,可也聊勝于無,更何況這小子,比黃秘書此前享受過的男公關,都要有‘氣質’多了。
并不是長得帥氣,或者威猛就能被女人喜歡。
男人一旦上架,就算像棒子明星那樣奶油,像史泰龍那樣威猛,也能被無數女人,給踐踏的沒有絲毫陽剛之氣。
根據黃秘書的慧眼,雖說這家夥不是她見過的最帥男公關,卻絕對是最讓她心動的,關鍵是他那種不曾被無數女人污染過的眼神,清澈中,帶有玩世不恭的邪氣。
如果不是與新姐同來,黃秘書今晚非得把他榨成人幹。
當前,唯有希望新姐快點喝醉,去包廂内休息,黃秘書才能嘗鮮的。
賀蘭小新經常出入會所,點男公關,可黃秘書很清楚,新姐最多也就是玩玩,卻絕不接受男公關的特殊服務。
“叫什麽名字?”
電梯門剛一關上,黃秘書就擡手,在李南方臉上摸了一把,咯咯浪笑着問。
“葉沈,葉子的葉,沈陽的沈。”
既然這女人都主動了,李南方再傻站着那多不男人,嘴裏說着,擡手就在黃秘書胸前狠狠擰了一把。
“哎喲,讨厭,疼死人家了啦。”
黃秘書嬌嗔的後退着,擡手扶了下金絲眼鏡,倚在電梯門上,右腳從高跟鞋内脫出來,被黑絲包着的腳尖,在李南方胯間擦起來。
對這種檔次的撩撥,李南方沒反應。
其實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的黃秘書,很有種男人比較鍾愛的知性美,這種女人才是真正的悶騷,人前正經八百不行,私下裏卻比誰都開放,大膽。
擱在以往,黃秘書的黑絲小腳伸過來,李南方鐵定有反應。
不過現在嘛——對不起,他對主動發騷的女人,都不怎麽稀罕,但爲了工作,唯有邪邪笑了下,伸手捉住那隻腳,左手順着小腿向裙下爬了過去。
剛爬進裙下,叮當一聲,電梯門開了。
“等着,先伺候好我的老闆。”
黃秘書連忙縮回腳,穿上鞋子,輕聲說着,給李南方飛了個媚眼。
不許打聽客人的身份啊,幹什麽的等等規矩,在來之前,勇哥就已經再三囑咐過了,這是大忌,客人會生氣的。
所有李南方才不會問黃秘書是誰,她老闆是誰,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心裏就升起了那種該死的期待,誰,會是最先品嘗老子這隻鴨的那個女人?
“進去後,就稱呼新姐,别的不許多問,記住了沒有?”
走出電梯後,黃秘書把那疊鈔票,塞進了李南方褲子口袋裏,順勢在那個部位抓了一把,稍稍一愣:“咦,沒反應?”
依着她的經驗,憑借她的女人魅力,剛才在電梯内動了那兩下手腳,就算李南方是個老頭,這會兒也該變成一根鐵棍才對,怎麽他卻軟塌塌的沒反應呢?
難道說,這是個不舉的男公關?
“妹子,想多了。”
李南方看出她想什麽了,無奈的解釋道:“有道是好鋼用在刀刃上,沒事沒非的浪費力氣幹嘛?”
“喲,你的自制力會這樣強?”
黃秘書眼睛一亮,咯咯浪笑着低聲問:“好鋼用在刀刃上後,會是一種什麽樣子?”
“金猴揮起金箍棒,寰宇澄清萬丈塵。”
李南方微微冷笑:“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哇靠,我好怕被你戳穿!”
黃秘書滿臉的驚駭樣子,拍了拍高聳的胸膛,擡手輕輕敲了下門,接着推開了,回頭用目光示意李南方跟他走進去時,又恢複了她原本的知性氣質。
賀蘭小新斜斜躺坐在沙發上,一雙被黑絲緊緊包裹着的秀足,擱在案幾上,左手托腮看着靜音的大屏幕,右手姿勢優雅的端着一杯紅酒,看都沒看門口一眼。
黃秘書走過去,輕聲說:“新姐,隻有一個,我給帶來了。您看還滿意嗎?”
賀蘭小新依舊盯着大屏幕,淡淡地說:“讓他唱歌給我聽,就唱這首歌吧。”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當紅歌星展妃的MTV《聽風》,這首歌旋律委婉,歌詞清新,送給那些被男人甩了的妹子們。
還沒進來時,李南方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那位新姐,應該是個四十多歲,滿臉胖肉,腰間纏着幾個遊泳圈,披金戴銀濃妝豔抹的老娘們。
也唯有那些有錢卻欲求不滿的老娘們,才會來會所找男公關的,像黃秘書這種靓妹仔,還有必要花錢嗎,大街上嗨一聲,就會吸引無數男人前仆後繼的了。
但事實上,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沙發上躺着的新姐,比黃秘書要高檔至少十八條街,先不說她長得怎麽樣,單說她當前擺出的慵懶姿勢,那雙修長的黑絲美腿,就能讓所有正常男人,看一眼心動不已。
老天爺對我太好了!
李南方又激動起來,能夠把正式踏上公關路的第一次,有償奉獻給這位新姐,是他十八代祖墳都冒青煙的榮幸啊。
啧,啧啧,尤其是這張吹彈得破的粉臉蛋,哪怕是秀眉微皺,也散着來自骨子裏的媚意,絕對的傾國傾城啊。
特麽的,原來好女人,都在這張鬼地方啊,以前怎麽就沒注意到呢?
就在李南方盯着賀蘭小新,心中幻想好鋼用在刀刃上時的超級酸爽感時,她竟然說要讓他唱歌給她聽。
卧了個草,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老子是來包你舒服的,不是來給你唱歌聽的!
面對黃秘書用目光的示意,李南方優雅的笑了下,坦然道:“我不會唱歌。更不會,唱這個女人唱過的歌。”
男公關的主要工作是什麽呀,無非就是陪客戶唱歌、打牌、喝酒聊天外帶按摩奉獻子孫後代而已,黃秘書還是第一次遇到李南方這樣的,竟然說不會唱歌。
真是豈有此理。
顧不得很欣賞李南方了,黃秘書臉色一冷,正要出聲訓斥,賀蘭小新秀眉皺起,擡頭冷冷地說:“歌都不會唱,你幹得哪門子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