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總看到警方抄了哪個黃窩子的新聞,看多了才有的後遺症,實際上絕大部分時間内,都很安全,被抄了的可能性,比你買彩票中大獎的機率都低。
如果真那樣,怎麽哪座城市裏,都不缺少這玩意?
不過倒是經常有打架鬥毆的現象發生,就像現在,忽然有人撞開包廂撲進來後,馬上就有好幾個人跟着沖了進來,對那個人連打帶踢。
這種事也不用包廂客人管,自然有夜場保安出面,驚擾到客人後,夜場還會有好酒相送,以表示壓驚的歉意。
那倆高台見多了這種事,也沒驚慌,隻是迅速替李南方整好衣服,跪着爬到了牆角,以免遭到誤傷。
剛想來勁呢,就被人打攪了,李南方心裏很不爽,皺眉正要暴喝一聲都給老子滾出去時,就聽被拳打腳踢的那個人,極力反撲着尖聲叫道:“草泥馬的,都住手,要不然讓我哥弄死你們這群逼崽子!”
是個女的,年齡不大,尖叫聲中帶着稚音。
實際上對她狂扁的這些人,年齡也不大,都是十六七的樣子,不過一個個妝扮的很外星人,頭發五顔六色的,應該是戴了假發。
“小婊砸,還尼瑪的嘴硬!”
爲首的小混混狠狠踢了女孩子一腳,喝罵道:“都特麽的别打了,給我按住她,老子今晚非草了她!”
聽老大這樣說後,其他幾個人立即撲在地上,七手八腳的按住了她,刺啦一聲撕開了她的小黑吊帶裙,白花花的小胸膛,就露了出來。
女孩子年齡不大,木瓜卻不小,瓜形還很正點,比那些摻假的高台好看多了。
“王天域,我草泥馬,你敢上姑奶奶,我讓我哥——啊!”
女孩子的尖叫聲更尖利,刺的人耳膜疼,隻是剛罵到這兒,就連連啊啊大叫着,拼命掙紮,不許那些小混混撕她短裙。
“一個人按住腦袋,兩個人擡着腿,老子今晚要來個老漢推車!”
在王天域的喝令下,幾個手下照辦,一人抱住女孩子一根腿,向兩邊扯。
“小婊砸,不給你來真格的,你特麽就不知道老子有多厲害——”
王天域罵着,伸手剛要去撕女孩子的短裙,就聽到耳邊傳來砰地一聲大響,腦袋很疼,下意識的猛回頭,恰好看到玻璃茬子四濺開來,混合着酒香。
也不知道夜場保安怎麽了,這兒都要真刀實槍的幹了,還沒有趕來,李南方有些看不下去了,正要出聲喝止,忽然覺得女孩子的叫聲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接着他就想起來了,這不是昨晚在體育館門口,遇到的那個陳曉嗎,就是陳大力的妹妹,濃妝豔抹的一問題少女,還因陳大力把貴賓票給了他,大罵他們是好基友。
很勉強的,李南方與陳大力也算熟人了,昨晚又收了人家兩張貴賓票,這時候如果坐視不管,那也就太過分些了,拿起一個酒瓶子,就砸了過去。
都是年齡不大的問題孩子,李南方沒打算下重手,這一瓶子砸過去時,用上了巧勁,别看瓶子炸碎很吓人,其實也就是紮破點頭皮,出點血罷了。
王天域卻以爲自己鐵頭功很厲害,挨了一記狠的,腦袋沒事,瓶子碎了——勃然大怒,也不管陳曉了,招呼幾個兄弟一聲,撲向李南方:“先把這傻比給做了!”
對付這種小混混,李南方從沙發上站起來都算輸,等王天域最先撲過來後,右腳跺出,重重跺在他小肚子上,借着他撲過來的慣性,把他蹬了出去。
右腳連踢,把随後幾個小混混都跺翻,李南方喝道:“都滾!”
“滾尼瑪!”
王天域不知道他還能爬起來,是李南方腳下留情,隻記得自己從沒吃過這麽大虧,爬起時順手抄起地上的半截酒瓶子,再次惡狠狠撲了過來,眼睛發紅,犬牙交錯的瓶子口,對着他咽喉紮了下來。
隻要有點江湖經驗的,都知道江湖老鳥是虎牌,王天域這個年歲的小混混,才是最可怕的,因爲他們出手沒有輕重,上來就要把人往死裏搞。
對付這種不知輕重的小混混,隻有兩條路,一是抓緊跑人,一個是比他們還敢玩命,把他們揍怕,保管以後碰面,他就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
李南方不用跟他玩命,隻需等他撲過來後,一把抓住他手腕,猛地用力一攥,疼的他哎呀一聲大叫,松開半截酒瓶子時,右手已經掐住他脖子,狠狠砸向了案幾。
這是玻璃鋼的案幾,愣是被王天域的腦袋,喀嚓一聲砸出了花紋,鮮血迸濺,雙眼一翻當場暈菜。
包廂裏,一片寂靜。
包括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正抱着破衣服捂着胸膛的陳曉,也都瞪大眼睛看着李南方,滿臉的驚懼,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猛人,把人腦袋往死裏撞。
“小兔崽子,都把家夥給我扔了,滾蛋。”
李南方看着那幾個小混混,淡淡地說道。
被吓壞了壞孩子,這才清醒過來,慌忙扔掉手裏的酒瓶子,轉身就向門口跑。
李南方又說話了:“等等。”
幾個人立即停住,渾身打着哆嗦的回頭看來。
“把他帶走。”
李南方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王天域。
幾個人慌忙架起王天域,連拖帶拽的逃出了包廂。
“還有你,爲什麽不滾?”
李南方皺眉,對已經認出他來的陳曉說道:“要不是看在你哥面子上,我懶得管你,不學好的東西。”
“李、李南方——”
陳曉被他罵的渾身一哆嗦,後退兩步喃喃剛說到這兒,就被李南方打斷:“我名字,是你能叫的?”
“大叔。”
陳曉反應倒是很快,眼珠子也叽裏咕噜的靈活了起來,既然是哥哥的好基友,那就沒啥可怕的了,立馬改變了稱呼,很委屈的說:“你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學好,是——”
李南方才沒興趣聽她胡說八道,擡手說道:“去,去去,滾蛋,滾蛋,再多說一句,也讓你腦袋碰桌子。”
“大叔,你趕緊走吧,王天域家很有勢力,很快就會帶人來找你的。”
陳曉看出李南方是真心厭煩她,不敢再黏扯,快步走出包廂時,還算有些良心,提醒他趕緊走,别被堵在這兒。
李南方當然不會當回事,心煩着呢,保管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
這時候,就像總是在完事後才會趕來的妖妖靈那樣,夜場保安也拍馬殺到了,還有一個值班經理。
不用李南方費什麽口舌,那倆高台公主,就叭啦叭啦的把這是事給說清楚了,看着他的目光中,帶有崇拜的色彩。
雖說王天域等人隻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不過她們可是親眼看到,李南方在打發他們滾蛋時,連沙發都沒起來的。
人長的英俊,家夥大,打架還又猛,這種男人,哪個高台公主不喜歡?
夜場經理招子亮,立即看出李南方不是一般人了,陪着笑臉道歉請原諒後,主動說今晚的包廂費、酒水都免單了,還遞上一個名片,恭聲請問李先生大名。
“哇噻,原來您就是李南方啊,要賣給展妃的門票的黃牛哥——啊,你看我這張臭嘴,真該打!”
夜場經理說着,擡手給了自己一嘴巴,不住的讪笑,爲表示自己言語上的冒犯,今晚他包了李南方找高台的費用,請先生玩的必須開心些。
老子來青山沒多久,就大名遠揚了,先是賺了個尿褲大俠,現在又來了個黃牛哥,怎麽都特麽帶有一定的貶意?
爲懲罰夜場經理的口誤,李南方果斷笑納了全盤免費的好處。
不過,本想瀉火的性趣也沒有了,不顧那倆高台的媚眼暗示,李南方甩手走人,至于還在内間嘿咻的王德發,隻要不精盡人亡,明天早上自己回公司是沒問題的,不用管。
午夜零點半,李南方走出了夜場,深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也沒叫出租車,順着人行道信步前行,準備好好考慮下,以後該怎麽與嶽梓童相處。
毫無疑問,無論嶽梓童想不想給他戴綠帽子,他當前都不能離開青山市,蓋因小柔兒已經化身紅絲線,已經把他牢牢拴在這兒了。
想起闵柔那張幹淨的小臉後,李南方心情更好,開始反思自己對嶽梓童,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誠然,嶽梓童既然答應老嶽,要與李南方喜結良緣,她就不該再對賀蘭扶蘇眉來眼去的,不守婦道的女人,總是讓人瞧不起。
可問題是,李南方也有闵柔啊,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接受了她的愛意。
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憑什麽他可以有闵柔,嶽梓童就不能與賀蘭扶蘇勾勾搭搭呢?
道理很簡單,李南方就是想不通,咋辦吧!
“嘿嘿,算了,就這樣吧,反正老子已經得到她的第一次,她又在網絡上堕落了。她真跟了賀蘭扶蘇,隻能說是我搶先一步給他戴了綠帽子,怎麽說都是賺了。倒不如根據她的意思,個人玩個人的,互不幹涉。”
給自己找了個要看開的理由,李南方冷笑一聲,停步轉身,對不遠處一棵樹那邊說道:“别藏了,出來吧。”
一個身材略微有些單薄的身影,從樹後走了出來。
街燈下看的很清楚,正是被李南方罵走的陳曉,滿臉陪着笑,磨磨蹭蹭的走過來:“大叔,你真是夠機靈的,怎麽就知道我在後面跟蹤呢?不愧是不出手則罷,出手就讓他們人仰馬翻的偉男子。”
對陳曉這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馬屁,李南方一點都不感興趣,皺眉問道:“你不回家,跟着我幹嘛?皮癢了,欠收拾?”
陳曉低着腦袋,腳尖在地上畫着圈圈:“我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