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李南方所希望看到的黑蕾絲等東西,倒是有一個布藝大白熊放在小床上,黑黑的眼睛望着他,好像在警告他,它才是被女孩子睡覺時抱着的,休想與它争寵。
擡手一拳把這個不知所謂的大白熊打翻在床上,李南方平躺在上面,枕在了腦後,拿着新手機無聊的翻弄起來。
他原先使用的手機,其實也是新的,嶽梓童剛送他沒多久,不過現在已經被闵柔沒收了,不許他再用,如果讓嶽阿姨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
他不在乎,反正他現在很享受被闵柔‘管教’的感覺,在回來路上,之所以覺得那隻無形小手是嶽梓童的,無非是倆人已經發生過那種關系所導緻的錯覺罷了。
如果是換成闵柔,她絕不會在被龍在空威脅時,就自暴自棄,來傷害李南方那顆純潔的小心肝。
尤其是想到昨晚發瘋時,他還喊過闵柔的名字,這更加讓他确定,闵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要高過嶽梓童很多。
“其實這小丫頭還是很不錯的,真要是娶她當老婆,也是老子的福氣,就是——唉,以後再說吧。”
想到蔣默然後,李南方歎了口氣,沒臉再去琢磨這些了,随意點開了微信。
就像嶽梓童一樣,李南方平時也不玩微信的,這跟他在國外生活有關,現在無聊之下,就想用新手機号注冊個賬戶,沒事時也可以掃尋下周圍,有沒有漂亮妞,胡說八道當打發時間了。
不用他注冊,闵柔早就給他注冊好了,用新手機号,取名爲我是傻瓜——
我是傻瓜的微信号内,也有了好友,就闵柔自己,照片抱着旁邊這個大白熊,笑的很清純,還給留言了,告訴他以後要想給她發個紅包時的密碼,當然是她自己的銀行卡,讓李南方用她的銀行卡發給她紅包,這種事也就嬌憨的闵柔能做出來。
“你才是傻瓜呢,還是瞎子,要不然怎麽會這樣對我好?就你一個人,有什麽好聊的啊。”
李南方撇了撇嘴,點開了掃一下附近的人,希望能找到養眼的美女。
開皇集團專做女人生意,總部大樓内當然不會缺少美女了,什麽小燕子,小月月,小貓貓的都有,還有像闵柔那樣,直接用真名的,一看就是智商堪憂。
看到這些人後面的距離後,李南方忽然來了興趣,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嶽梓童。
在公司總部,闵柔的辦公室,無疑是距離嶽梓童最近的地方了,如果她也玩微信,那麽她就該排在第一位。
李南方手指下滑,看到了排名第一位的微信号,無心人。
無心人沒有上傳自己照片,不過李南方一眼就能确定,這是嶽梓童的微信号,隻因頭像是一個精巧的紅色火機,上面有清晰的編号,李南方曾經在嶽阿姨家裏,用過這個火機,看過上面的編号。
嶽總是大老闆,在自家吸煙時所用的火機,如果不是帶編号的限量版,那多沒面子?
“無心?切,你會無心?你的心,隻是被賀蘭扶蘇拿走罷了。”
李南方無聲的冷笑了聲,開始加她好友。
他決定以陌生人的角色,好好戲弄下那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沒有回應,但也沒有被拒絕,看來嶽梓童在忙工作。
闵柔也沒有馬上回來,不知道被嶽總派去幹嘛了,李南方躺在床上等的無聊,張嘴打了個哈欠,也不管大白熊願不願意,反手抱在了懷裏。
大白熊身上有着明顯的幽香氣息,那應該是來自闵柔身上的處子之香,很好聞,還安神,讓他因無聊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不知不覺睡着了。
昨晚與蔣默然折騰的次數太多,無論他身體素質有多好,哪怕睡到中午,依舊會感到疲倦,此時嗅着闵柔的體香補個覺,還是很有必要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手機清脆的鈴聲驚醒,睜眼一看,天竟然黑了,闵柔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做什麽了。
是蔣默然打來的電話,問他在哪兒,晚上還去不去她家。
李南方稍稍猶豫了下,才說去。
他既然已經答應要陪她幾天,那麽就不能說話不算話,再說住酒店确實不如住在她家裏舒服。
剛扣掉電話,外面就傳來了開門聲,闵柔回來了。
李南方迎出來,小聲問:“去做什麽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知道他小聲說話,是擔心被嶽梓童聽到,闵柔搖了搖頭:“嶽總已經回家了。我們去了中心醫院,接了被打傷胳膊的孟常新,送他去機場回京華。哼,他都那樣了,還敢用那眼神看我,你該把他兩條胳膊都打斷的。”
“下次再看到他,我一定打斷他兩條胳膊。”
李南方倒了杯水,遞給了她。
他可不是哄闵柔開心,是決定真這樣做,已經被打斷一根胳膊了,怎麽就還色心不死呢,真是不可理喻。
闵柔也沒在意,喝了口水,洗了下臉:“走,我們去吃飯。”
雖說蔣默然剛才來電話,說她已經做好飯,等着李南方去吃了,不過闵柔有約,他馬上就忘記蔣默然那邊了,欣然同意:“行,這次本少爺就給你個機會,免得再拒絕你,你會哭。”
“德性。”
闵柔給了個白眼球,關燈走了出去。
依着李南方的意思,是找個燒烤攤,喝啤酒吃烤串,那才是夏天生活呢。
闵柔不願意,說燒烤攤不衛生,還勸他以後别總吃烤肉,那玩意有緻癌物質,帶他去了一家海鮮自助餐廳,一百六十八一位,放在以前她是不會來的,但現在不一樣了,勉強也算是個富家小姐了不是?
她喝飲料,李南方喝酒,連帶着被她指使的團團轉,一會兒要吃生魚片,一會兒又要他剝大蝦,弄得他不勝其煩——那是不敢的。
吃了個差不多後,闵柔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又拿起一瓣橘子,慢條斯理的吃着,看向了他。
這就是要開審了,李南方很有覺悟,不等她發話,就說道:“這段時間,我在明珠。”
“去明珠做什麽?”
“拿件東西。”
李南方又把信封放在了她面前。
“什麽東西,不是給嶽總的嗎,給我看幹嘛?”
嘴裏說着,闵柔還是打開了信封,隻看了一眼,臉色就大變,張嘴剛要失聲說什麽,一個橘子瓣及時填進了她嘴裏,差點噎着她。
囫囵吞棗般的咽下橘子,闵柔問:“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這就是被龍在空拿走的那張邀請函。”
“怎麽會在你手裏了?”
“就像幫你爸要賬那樣,很簡單。”
李南方輕描淡寫的說:“當然了,也很難,畢竟龍大少身邊有保镖跟随,要想找機會綁了他,還是費了老大心思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麽久了。”
闵柔雙眼睜的大大地,滿臉見了鬼的樣子:“你、你敢綁架龍在空?”
李南方冷笑:“哼哼,既然他敢暴取豪奪不屬于他的東西,那我找人綁架他,迫使他把吞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也是很正常。”
“正常什麽呀,李南方,你知道這樣會給嶽總惹來多的麻煩嗎?你以爲,明珠龍大針織的少東家,能像孫老二那樣好對付,是你用江湖手段就能擺平的!”
見他滿臉的不在乎,闵柔真急了,噌地站起身,抓住他手就要走。
李南方敢用江湖手段來綁架龍在空,奪回邀請函這件事,說什麽也得立即告訴嶽總,最好是連夜去她家裏,當面向她彙報。
這件事,非同小可,隻要稍稍有腦子的人,就能猜出明珠龍家現在得有多麽的憤怒,肯定首先懷疑嶽梓童這邊,畢竟襪業聯盟的邀請函,對于别的行業來說,并沒有多大用處。
退一步來說,龍家找不到嶽梓童的證據,可她敢拿着這張邀請函,去墨西哥城參加大會嗎?
“别擔心,沒事的。”
李南方稍稍用力,又把闵柔拽回到了座位上,搶在她着急之前說道:“先聽我說完,好吧?”
“好,你、你說!”
又驚又怕之下,闵柔又結巴了起來,端起前面杯子,一口喝盡——卻是啤酒,連忙擡手捂住嘴巴,劇烈咳嗽了起來。
現在龍家已經知道,是誰綁架了龍在空,那張請帖要回到嶽梓童手裏了,但他們絕不敢報複嶽總,理由很簡單,邀請函再怎麽重要,也沒龍家家人的生命安全重要。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尤其是龍家這種大有身份的人,個個都惜命如金着呢,真敢報複,或者爲難嶽梓童,指不定哪天就會有顆炸彈,在他們公司總部轟地一聲,炸響了。
光腳的,最講究個義氣了,一旦做出承諾,死也會做到的。
穿鞋的,則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氣,能忍則忍,絕不會做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
“我托那個在國外混黑道的哥們,給龍家說的很清楚,如果不在乎家人的性命,那就試試。”
李南方冷笑着說完,拿起瓶子滿上啤酒:“再說了,龍家應該很清楚,我小姨真要是不堪一擊,也不可能拿到這張分量最重的貴賓邀請函——你整天跟在她身邊,難道不知道她在京華,也有一兩個很要好的朋友嗎?”
聽李南方這樣說後,闵柔發慌的心,平靜了很多,是啊,嶽總也不是不堪一擊的,當初把邀請函讓給龍大針織,也隻是不想與他們撕破臉而已。
嶽總在京華也有很給力的朋友,要不然孟常新他們怎麽能來公司呢?
隻是這件事——闵柔定定的看着李南方,良久後才說:“我不能幫你把邀請函送給嶽總,那樣她會誤會我們倆的關系,還是你親自給她吧。畢竟這是你拿回來的,期間過程你比誰都清楚。”
“好吧,那我明天給她。”
李南方有些無奈,端起杯子剛要喝酒,手機響了。
“今晚,你要去她家?”
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闵柔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