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年輕人,很少有不玩微信的,平時喝個小酒啊,買個小衣服啊,約個小炮——基本都用微信,相信在不遠的将來,那些老牌通訊公司,會被搞破産。
嶽梓童,就屬于從來不玩微信的那一小撮人,她更喜歡短信,挂電話,賀蘭小新以往勸了她不知多少次了,她都是不屑一顧,說那玩意能讓人玩物喪志。
一個月之前,賀蘭小新忽然發現嶽梓童開通了微信,當然會追問她怎麽改變初衷了,說這樣就方便新姐看她的小寶貝了等等。
嶽梓童的回答很有正常,就是好奇,沒事才開通了的。
當時賀蘭小新也沒在意,但後來卻發現她總是在微信空間内,發些看透了這個世界,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都特麽的去死吧,地球怎麽就不爆炸等話。
賀蘭小新就知道賀蘭家袖手旁觀這件事,極大刺激到了嶽梓童,但後來越琢磨,越不像,因爲她很清楚嶽總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就算埋怨賀蘭家,可反應也不會這樣激烈,很有歇斯底裏的味道。
賀蘭小新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這一點從她把嶽梓童挂上OF平台就能看得出,琢磨出不對味後,馬上就用别的手機,注冊了個微信号,取名爲北方人,開始加嶽梓童的微信。
被拒絕多次後,北方人終于成功被嶽梓童所接受。
粗着嗓子學男人說話,對賀蘭小新來說,沒有任何難度,正如她遭受過一次失敗婚姻後,很清楚該說哪些話,才能‘打動’嶽梓童,露出真實的一面。
在真正的狐狸精面前,嶽梓童這個網聊小白,很快就敗下陣來,自以爲在虛拟網絡上,找到了她的精神寄托,與北方人結成了網絡夫妻,每天晚上都要聊到淩晨。
誰也不知道網絡那頭,是人,還是一條狗,這句話永遠都不過時,在賀蘭小新的花言巧語,外加紅包攻勢下,嶽梓童徹底的堕落了。
她懷着一顆對某個男人強烈的報複心,以一百塊的價格,賣出了她的第一張照片,有了第一張,就有第二張,無數張——已經成爲嶽梓童精神寄托的北方人,說話的尺度,索要的條件,越來越大。
嶽梓童很清楚,她不該這樣做,可實在又抵不住刺激的誘惑,更何況北方人除了色一點,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在了她心坎上。
北方人,讓她癡迷,竟然有了熱戀的感覺。
幸好,她還算是理智,在北方人變着法的套問,她的感情世界時,無論是李南方,還是賀蘭扶蘇,她都沒提起過,籠統的稱爲那個臭男人。
網聊是種毒,一旦染上,就很難戒掉。
尤其是以有心,算計無心,賀蘭小新把嶽梓童玩的滴滴亂轉,也是很正常了。
她臉上的冷笑收斂時,旁邊的花夜神輕輕歎了口氣:“唉,小新,你這樣玩弄她,是不是有些過了?”
“哈,神姐,這有什麽過不過的呀?我又不是男人。”
賀蘭小新打了個哈哈,站起來伸了個風情萬種的懶腰:“我要去睡了,困死了——神姐,你放心,我會查出打傷孟常新的人誰,把他五肢都打斷。”
花夜神笑了笑,沒說話。
賀蘭小新化名爲北方人,玩弄嶽梓童的主要目的,她很清楚,一切都是爲了她,撮合她能與賀蘭扶蘇走到一起。
現在賀蘭小新花言巧語的逐步攻擊下,嶽梓童能不猶豫的,按照她的要求發來黑絲長腿,那麽下一步她就會要求看某些重要部位了。
最終,嶽梓童會堕落到在視頻中,做那種害羞的動作。
賀蘭小新一定能做到,這一點花夜神毫不懷疑。
等嶽梓童徹底堕落後,賀蘭小新就會找到一個男人來當替罪羊,讓他成爲北方人,再巧妙的讓賀蘭扶蘇,知道嶽梓童與北方人之間那些事。
毫無疑問,賀蘭扶蘇再怎麽喜歡嶽梓童,當看到她與别的男人,在網絡上做那些不知羞恥的動作時,就會生氣,失望。
到了那一步,賀蘭小新再撮合他與花夜神,成功的概率能有百分之八十。
賀蘭家的大少爺,是絕不能迎娶一個名聲上有污點的女人,無論是不是在網絡上。
“小新,那樣,你會毀掉她的。”
目送賀蘭小新離開後,花夜神沉默很久,才低低地自言自語道:“這對她來說,很不公平。唉,可我又能說什麽呢?”
隋月月同樣不知道說什麽,面對闵柔毫不客氣的質問,隻是站在桌前,垂首,雙手十指用力攪着衣角,銀牙緊咬,才能忍住沒有落淚。
看她的可憐,害怕樣,闵柔有些不忍,但還是硬着心腸,冷冷地說:“别以爲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能在不知不覺算計别人。話既然說到這兒,那我也幹脆對你明說了。李南方,就是我罩着的。隻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暗算她。”
“再說了,當初李南方在藍天酒吧救了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到處宣揚他的無心玩笑,搞得他很沒面子,這才故意威吓你,說要讓你去酒店開房的事。不過我能保證,他就是這樣說說而已。”
闵柔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說:“關于你去廣告部的事,再等等吧,看你表現。如果還好,我會親自向嶽總推薦你的。”
“謝、謝謝闵秘書!”
隋月月連忙彎腰,點頭低聲道謝。
“以後好自爲之,去吧。”
隋月月的恭敬,讓闵柔很有成就感,學着嶽總的樣子,對她揮了揮手,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報紙遮住了闵秘書的小臉,才沒有讓她看到隋月月轉身時,曾經用怨恨的目光,飛快的掃了她一眼,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午飯過後,闵柔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又開始撥打李南方的手機。
這次在嘟嘟聲穿來後,她沒有慌裏慌張的挂掉,不過卻沒有人接聽。
“那混蛋幹嘛呢?”
再次撥打了一遍,依舊沒人接聽後,闵柔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機時,心忽然疼了下,明白了,李南方肯定是在睡覺呢。
他昨晚跟随那個蔣醫生回家後,孤男寡女的能做什麽好事?
當然會鬼混到天明,說不定這時候還沒有醒來呢。
昨晚她回家後,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睡着的,滿腦子都是李南方想親吻她的甜蜜,讓她忽視了女孩子該有的醋意,這會兒忽然想起來了。
不過這沒什麽,他肯定是與那個女人逢場作戲的,沒有感情,要不然昨晚他也不會當着女人的面,試圖輕吻我了。
闵柔确實是個思想天真的孩子,這樣想後,心裏舒服了許多,心裏卻升起了一個念頭,低頭在抽屜裏扒翻了會,拿出了一張名片。
闵母身體不好,總是去中心醫院看病,闵柔認識了好幾位醫生。
“劉大夫,您好,我是闵柔啊,您還記得我嗎?咯咯,劉大夫您好記性。是這樣的,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她叫蔣默然——對,對,就是她。”
闵柔連連點頭:“劉大夫,您能把她的手機哈告訴我嗎?謝謝,太謝謝您了,我這兒有紙筆,您說——”
幾分鍾後,闵柔乘坐電梯走出了大廳,遇到她的公司員工,無一不停步點頭,客氣的尊稱闵秘書好,這讓她有些奇怪,以前遇到大家時,也會問好,但态度絕沒有這樣恭敬,好像她是多大領導似的。
無意中看到前台後的隋月月,闵柔明白了。
公司内,本來就沒多少能保守的秘密,她早上對隋月月說的那些話,被傳揚了開來,讓大家意識到闵秘書不僅僅是溫柔可人,還能端走人飯碗,以後必須得恭敬才行,要不然隋月月就是榜樣。
雖說有些不适應大家夥對自己的恭敬,闵柔卻很享受,不再像以往那樣見人就笑了,而是學着嶽總的樣,高傲的昂着下巴,淡淡嗯一聲就算事了。
等驅車來到中心醫院門口時,早就接到她電話的蔣默然,已經在那邊等候了。
伸手推開車門,闵柔淡淡地說:“上來吧。”
蔣默然猶豫了下:“我還在上班,不能走遠——”
“讓你上來就上來,哪來這麽多廢話?”
闵柔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小模樣大有你不聽話,我就立即下車采住你頭發,在你單位門口抽你幾耳光,讓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你是個卑鄙小三的狠戾。
心虛的蔣默然不敢再多說什麽,乖乖開門剛要擡腳,又聽她說:“坐後面?呵,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
蔣默然趕緊關上後面車門,又打開副駕駛車門,低聲說:“要不要,我開車?你、您說去哪兒。”
正牌女友哪有給小三開車的?
闵柔倒是想讓她開車,自己大老闆似的坐在後面,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上來就行。”
蔣默然剛關上車門,車子就啓動了,車速還不慢,刷刷的前行,很快就遠離了中心醫院,越走越偏,來到了建材市場這邊。
她不會是找了好幾個人,藏在某處,準備痛扁我一頓吧?
呵呵,那又怎麽樣,反正我是破鞋一隻,挨揍也是很正常的。
這樣想後,蔣默然忐忑的心情也就平靜了下來,神色淡然的看着前方。
闵柔把車停在了建材市場後面,很僻靜,沒有蔣默然以爲的打手們。
“說說吧,什麽時候認識李南方的,又是爲什麽,你們交往多久了,交往過程中,都是做了哪些事。昨晚回去後,他都與你說了些什麽,你們以後是怎麽打算的——一件不落的告訴我。”
闵柔正宮氣勢十足,拍了拍方向盤,淡淡說完看向了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