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梓童的臉,又黑了下來:“别辜負了闵柔,她是個好女孩。”
李南方反問:“那,如果她辜負我呢?”
嶽梓童冷冷地說:“那你就去死吧。”
“行,成交。”
李南方倒不在乎嶽梓童說話這樣難聽,想了想才問道:“小姨,能不能問你個事?”
“說。”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特工。”
嶽梓童也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卧槽,這麽牛叉?”
李南方很驚訝的樣子。
嶽梓童沒在意他說髒話,眯着眼陰陰地笑了:“所以呢,你以後在我面前最好是老實點,要不然我怕自己管不住自己,一槍崩了你。”
李南方高舉雙手,表示投降。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後,嶽梓童就不想看到他了,擡手揮了揮,好像轟蒼蠅似的:“你現在可以走了。工作嘛,就是小車班的司機,我的專車司機。明天一早,正式來公司上班。”
還真讓王德發說中了,從這一刻起,李南方就成了一名光榮的小車班司機。
她這樣安排人渣先生,也是爲找個與她一起上下班的理由。
“好的,小姨,那我走了。”
李南方站起來,微微彎腰點頭後,才轉身走向門口。
可能是因爲他的乖巧,讓嶽梓童對他有了點好感:“等等,你現在身上有錢嗎?我家沒有多餘的洗漱用品。”
“區區銅臭之物,倒是不勞小姨您的費心——明天見。”
李南方微笑着拒絕,在開門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以爲,他視金錢如糞土的潇灑,會讓嶽梓童感到些許驚訝,說不定正用很複雜的目光盯着他背影呢。
結果,人家壓根沒這意思,隻是玩味的看着他:“怎麽,還有事?”
感覺很沒臉的李南方,找了個拙劣的借口:“我就是想問問,現在天還早,我該去哪兒玩?”
“願死哪兒,就死哪兒去。”
嶽梓童淡淡說了句,拿過一份文件開始工作。
其實,李南方倒是很想問問,昨天洗澡時,那三名蒙面殺手是不是她派去的。
不過這種事不能直接問,就算問了她也不會承認,這需要李南方以後慢慢調查。
嶽梓童原來是一名特工的身份,讓李南方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老頭讓我來保護她呢,幹特工的能沒仇家嗎?
李南方還是有些納悶,就憑嶽梓童這明顯缺根筋的智商,能得罪多厲害的人物啊,還用得着他親自出馬,貼身保護?
就在嶽總嘴裏的人渣滿青山市的轉悠時,遠在數千公裏之外的深山中,一個身穿黑袍,胡子老長的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他盤膝而坐的大石前面,也站着個身穿同樣黑袍的人,不過臉上卻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金黃鬼面,哪怕是大白天,看上去也陰森森的很吓人,唯有眼洞後面那雙眸子,黑黝黝的就像直通地獄。
這是個女人,寬大的黑色紗袍,也無法遮掩她窈窕的身軀。
白胡子老者閉着眼時,她就在這兒站很久了,卻始終沒有吭聲,就仿佛老者不睜眼說話,她就會一直這樣站下去那樣。
老者看了她片刻,聲音有些沙啞的緩緩說道:“昨晚我夜觀天象,早在二十四年前就來自地獄中,能返老還童的天煞兇星,已經正式入世了。”
“他現在哪兒,叫什麽名字?”
黑袍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帶着一股子讓人心癢難耐的妖媚,就是冰冷的讓人心悸,好像兩塊鐵片在摩擦。
“我看不透,就像我不知道他的生命,來自哪層地獄,又将歸去何方。”
老者說完,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黑袍女人沒有再問什麽,微微彎腰行禮,轉身走時風吹起她耳邊長發,露出的耳後肌膚,比山上的萬年積雪還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