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淡淡地女孩子聲音,從辦公室内傳了出來。
辦公室面積很大,裝潢更奢華,仿佛不這樣就不足以顯擺她多有錢那樣。
一個身穿黑色套裝的女孩子,坐在一張寬大到離譜的老闆桌後面,正在埋頭拿筆寫着什麽,看都沒看他一眼。
裝什麽呢,就算對我沒什麽好感,有必要這樣拿捏嗎?
李南方知道‘嶽梓童’在暗中觀察他呢,暗中冷笑着,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坐在白色的布藝沙發上後,李南方故意用力搓了幾下,挪動了下位置,他坐過的地方,馬上就多了個屁股形的黑印子。
他沒猜錯,闵柔确實在用眼角餘光觀察他。
嶽總告訴闵柔說,那個叫李南方的刑滿釋放人員,是來自她老家的遠房親戚,需要特意照顧一下,這才親自接見他。
誰都可能攤上個不争氣的親朋好友,嶽總有個坐過牢的遠親,這也沒什麽奇怪的,不過闵柔又不明白,嶽總怎麽會讓她假扮嶽總呢,難道李南方不認識嶽總?
還沒有等闵柔搞清楚這些,李南方就被假裝是她的嶽總帶進了辦公室内。
看這家夥眉清目秀的小白臉樣子,好好的幹嘛犯罪呢——闵柔有些惋惜時,就聽嶽梓童低聲訓斥道:“李南方,是誰讓你坐下的?”
闵柔隻顧着暗中觀察李南方了,卻沒注意到他正在故意弄髒沙發。
李南方不願意了,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說:“喲,闵秘書,嶽總還沒有說我什麽呢,你就不願意了。不知道的,肯定以爲你才是老總。”
他最反感狐假虎威的人了,哪怕美女的來曆很不一般,不過他可不在乎。
“你——哼!”
嶽梓童被噎的小臉通紅,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冷哼着看向了别處。
李南方卻沒放過她,手指敲了敲案幾,大爺般的語氣:“渴了,闵秘書,倒水。”
混蛋,你這是在自己找死,可别怪我!
嶽梓童再也受不了了,擡手就伸向腰間。
她在退役之前,都是随身攜帶槍支的,狂怒之下隻想掏槍把這家夥的腦袋打爆。
但她伸手後,才想起她已經失去了配槍的資格。
看到她做出這動作後,李南方目光一閃,故作驚訝狀的叫道:“吓,闵秘書,你不會随身攜帶手槍吧?還是,你那兒有水呀?不過位置好像不對哦。”
“李南方,你還有完沒完?”
看到嶽總神色很不對勁後,闵柔及時拍案而起,拍完桌子就看向嶽總,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我先忍了,混蛋。
嶽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轉身快步走向飲水機前時,給闵柔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按照商量好的去做。
“完了,完了。就是看你這秘書脾氣很大,貌似她才是老總似的,想代你指點她幾句最起碼的待客之道。”
看向闵柔時,李南方滿臉笑容,眼睛好像掃描器那樣,在她臉上來回的掃。
“介紹信呢,給我看看。”
闵柔被李南方那邪邪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連忙皺眉問:“怎麽穿這身衣服來公司,就不在意自己形象嗎?”
“我也想穿的人模狗樣兒的啊,可沒錢。”
李南方嘻嘻笑道:“當然了,這都是拜嶽總您所賜——要不這樣吧,你先給個三五百萬的,我去買身衣服穿?”
“三、三五百萬去買衣服?”
闵柔還真沒遇到這麽不要臉的人,跟女人伸手要錢都不帶結巴的,張嘴就是三五百萬,好像三五塊似的。
“昂。”
李南方點了點頭,又說:“我這個人吧,自尊心特别強,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跟女人伸手要錢的。所以呢,你最好先給個三五百萬,那樣我自己就有錢花了。”
“你、你這是做夢!”
闵柔真氣壞了,全然忘記了她是假扮嶽總的了,風目圓睜正要訓斥什麽,正在泡茶的嶽梓童,忽然重重咳嗽了一聲,又給她使了個眼色。
闵柔立即心領神會,馬上冷哼一聲:“哼,說話注意點,這可不是在監獄裏,你對那些人、那些罪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出去等,我先看看介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