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琳先是一愣,然後俏臉飛霞,低頭猶豫片刻,咬起銀牙倒向他懷裏。也不知她受到了什麽觸動,忽然悲從中來嗚嗚抽泣起來。
劫後餘生,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他想明白了,于是緊緊地抱住她,在她發間嗅了嗅,充滿豪氣地道:“我算是死過一次了,你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敢跟我搶我就扁死他!”
話音未落房門被人推開,幾個女人急切地沖進來,看到兩人相擁相依,她們臉上的驚喜變成尴尬,不過很快就變得坦然了。
采甯兒走到床邊,深深地注視着他,笑道:“才醒來就禍害咱們的琳兒,小心戰家找你拼命。”
陳飛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我做我喜歡做的事,愛我喜歡的人,管不了那麽多,若是天阻我,我就逆天!”說着用力一拉将她拉倒,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我發現我以前太白癡了,好在這次大難不死,否則豈不是虧死了?以後再不能愚蠢下去了!”
采甯兒原本有些羞惱,聽了他的話後一怔,是啊,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他們還沒有成親呢,豈止是他抱憾,她也将抱憾終生啊,想到這裏心中一酸,再顧不上别的,主動向他獻上香吻。
“對不起,以前是我錯了,我、我——”采甯兒本想說應該早就把自己給他的,不過四周還有那麽多人,這樣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陳飛卻不讓她說下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在戰琳額頭上親了親,然後起身,走到另外幾女面前,“今天我就放肆一回了,你們也不要計較我,絲絲,你是我的人,我得蓋個章,免得被别人搶去。”
說着當真在秦絲絲的臉頰上印下他的唇章,秦絲絲隻是怔怔看着他,眼中有淚花。她能感受到,陳飛害怕了,害怕失去她們,所以他才會這麽放肆。
所以她心裏好痛,心如刀絞一般,很想放聲大哭,但是她必須忍住,不能煞風景。
“小紫已經是我的人了,但還是要加蓋我的章。”陳飛接着在令狐紫臉上蓋章。
哪知令狐紫反過來也親了他一口,咬牙切齒地道:“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我也得給你蓋個章,以後不許不經我的同意就抛下我,抛下我們——”她一直強忍着,但說到最後控制不住了,倒在秦絲絲懷裏泣不成聲。
陳飛拍拍她的肩膀,勉強一笑,轉向青蓮仙子,“我們就不用多說了,總之隻有我才能配得上你,除了我,這世上沒人有資格娶你,所以還是讓我蓋章吧。”
現在大家都明白了這家夥的蓋章是什麽意思,青蓮仙子好笑地看着他,想說什麽,但欲言又止,最終歎了口氣,将臉别向一邊。
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陳飛反正臉皮夠厚,就當她是半推半就,上前輕輕擁着她蓋下獨門印章。他能感受到蓋的時候,她的身子微微一顫。
下面輪到淩華仙子,還沒等陳飛開口,淩華仙子就緊張地後退一步,道:“多謝相助之情,相救之恩,不過,我還是免了吧。”
陳飛搖搖頭,臉上依然帶着笑,轉向銀華公主,靜靜等着她開口。
銀月公主的眼神仿佛永遠蒙着一層迷霧,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麽,她嬌媚地笑了笑,朝陳飛一福:“想來陳大哥是看不上奴家的,奴家也免了吧。”
“嗯!”陳飛點點頭,他向來不喜歡勉強人,除了青蓮仙子之外,雖然從内心也挺喜歡淩華仙子和銀月公主,但是離那種喜歡還差一些,還是容貌居多。
六大天仙被他占了四個,還有一個戰家天驕,這個結果讓采甯兒頗感意外,在她看來,最不可能的是青蓮仙子,最可能的銀月公主反而拒絕了。
至于淩華仙子,也是采甯兒一直吃不透的,因爲淩華仙子始終喜怒不形于色,清清冷冷,她心裏在想什麽,估計沒有一個人能猜到。
等到衆人散了之後,采甯兒留下來陪他,好笑地道:“我一直沒看出來,你是什麽時候把青蓮仙子弄到手的,我還以爲她是最不可能的一個。”
陳飛嘿嘿一笑:“你看的沒錯,她确實是最不可能,但是我臉皮夠厚,就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采甯兒噗哧一笑,伸手捏捏他的臉,吃吃笑道:“果然是很厚的呢,捏都捏不動。”
陳飛則趁機抓住她的小手,湊到她耳邊道:“那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采甯兒一愣:“什麽話呀?”随後看到他一臉壞笑,頓時反應過來,不由得大羞,用力推開他轉身逃了出去。之前是一時沖動才那麽說,現在她哪吃得消。
陳飛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悻悻捏了捏鼻子,女人果然是最善變的動物啊!
在他昏迷後,她們當機立斷,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天元城。
還好獅鹫族忙着照料他們的大人,以及那名隻有神核逃出的獅鹫戰将,顧不上她們,使得她們能夠順利入城。隻是七女都是貌若天仙,自然引起不少的觊觎,不過城中魚龍混雜藏龍卧虎,吃不準她們的底細,也沒人敢動手。
城中最大的商鋪依然是摘星樓,不過她們不知出于什麽樣的考慮,并沒有進摘星樓,而是進了另一家。條件不如摘星樓,但也幹淨整潔。
陳飛醒來,她們都大大松了口氣,心情大好,準備去天機城内逛逛。
說起天機城的規模,要比瑤光城還要大一倍。陳飛他們的行速不算快,加上又昏迷了五天,此刻城中人滿爲患。剛出門不久,便看到剛剛入城的趙智戰隊。
他們身後還跟着采家老祖一行,看來是結伴入城。戰劍五十人一個不少,他們一進城便引起無數的注目,因爲他們太特别了,沉默冷峻,氣勢懾人。
别說元神修士,就是一般的嬰變大修士看到他們都感覺到心驚肉跳,他們身上的那股殺戮之氣極其濃郁,那是經曆無數生死大戰才能磨砺出來的。
“首長!”
趙智他們可不管其它人,看到陳飛後,立刻激動地走到他面前齊齊敬禮。
“大家辛苦了。”陳飛笑着回禮,沒有一點敷衍,而是非常鄭重嚴肅。這支隊伍雖然是他的屬下,但是值得他以戰之禮相待,因爲他們極其出色。
“一切爲了戰劍!”
趙智和五十名士兵用低沉的聲音齊聲吼出來,聲音如同悶雷在城中炸響,帶着無上的戰意和鬥志。
他們的吼聲震得四周圍觀的修士們心神大震,看向他們的目光更加戒備。
看到趙智他們對陳飛的尊敬,采家老祖一行頗有些尴尬,敬禮吧有點太那個了,不敬禮吧又說不過去,畢竟一路上要不是有戰劍照顧,他們未必能走到這裏。
“陳首長,終于又見面了。”采家老祖固然是長輩,但是在這種場合不敢以長輩自居,主動拱了拱手。
“呵呵,都來了就好,不必多禮。”陳飛趕緊回禮,态度和對戰劍完全不同,表面上客氣,但誰都能感覺出那種無法言喻的距離感。
就在他們會面不久,又一次鐵血戰隊入城,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再次吸引無數人的目光,不是别人,正是周元濤率領下的東方戰隊。
他們的人數銳減了一半還多,但是氣勢不減反增,而且在之後的路途中,他們不斷地找魔獸搏殺曆練,也經曆過幾場和其它隊伍的惡戰,成長了起來。
連續兩支可怕的隊伍入城,讓衆修們忐忑不安,其中也有獅鹫族戰士,他們看到戰劍居然是陳飛手下,頓時就有人回去報信。
後來看到第二支隊伍也恭敬地向陳飛行禮,不得不再次派人回去報信。
周元濤走到陳飛面前,依照戰劍的習慣向他敬禮,倒把陳飛搞得一愣:“周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周元濤表情很認真地道:“首長,我是用這種方式向您表明我的決心,我要加入戰劍,這是我深思熟慮的考慮,不是一時沖動,請首長明察!”
“我們都願意加入戰劍,爲戰劍戰鬥,一切爲了戰劍!”連周元濤也沒有想到,他身後的東方戰隊不僅學着他,還集體要求加入戰劍。
他們之中不乏各門派的精英驕子,平時都傲氣得很,甚至目高于頂,但是進入仙域戰場後,經曆數番大戰,才明白自己的淺薄和戰劍的強大。
他們都和周元濤一樣受到深深的刺激,眼看周元濤僅僅是學着戰劍的法子,就挽回全隊于水火之中,後來戰劍僅靠幾十人就吓退西番戰隊和半人馬族,也是從那時起,他們心中都有了一個目标。
那就是加入戰劍!
陳飛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微微一笑:“你們的心意我非常感動,也很歡迎,但戰劍自有戰劍的規矩,一切都要按規矩來。趙将軍,”
說着轉向趙智,正色道:“你是戰劍在仙域戰場上的最高負責人,有人要加入戰劍,自然是由你全權負責,這些人就交給你考核了。”
“是!”趙智很幹脆地敬禮領命。
至于趙智怎麽做,陳飛可管不了那麽多,相信以趙智的經驗和能力,不會有什麽差池。
該來的都來了,整個東方戰隊實力保存的不錯,尤其是加了綠皮族這個強力打手,比進仙域前還要強大。陳飛卻再次看向城門口,燕七那小子還沒有來。
按照陳飛的估計,那小子應該已經醒了,也不知又遇上了什麽事情,耽擱到現在。
經過這一鬧,他們這原本隻是令人驚豔的隊伍,如今已經讓人不敢再小觑了,有不少觊觎美色的家夥也悄悄打消了不切實際的念頭。人家手下兵強馬壯,再不開眼的話,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美色固然是個好東西,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天機城很大,随着各支隊伍進入,也變得熱鬧非凡。陳飛大緻看了下,赫然發現城中竟然有四座摘星樓,可見其實力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