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兩道刀氣絞住鬥氣七寸,形如斬龍,果然是非常厲害!”另一道蒼老的聲音。
這兩人正是瑤光城主和戰家老祖,對陳飛的比賽兩人是一場都沒有落下,邊看邊分析,他們越來越驚訝,此刻更是發現陳飛不僅戰鬥力,而且極善戰鬥。
通過計算,最小的力氣,獲得最大的勝利,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震撼人心的了。
神殿隊伍的全力疊加一擊,沒能阻止陳飛的腳步,在打散對方黃金鬥氣的同時,他擡起了腳,一道更加迅猛的罡氣激蕩而出,如洪流般向神殿隊伍衆修咆哮沖擊。
從神殿隊伍衆修的角度看,罡氣幾乎是鋪天蓋地,他們無處可逃,隻能龜縮防禦。開啓陣法神聖防禦之力,全力抵禦陳飛的這一招。
陳飛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這記勢大力沉的腿罡,其實隻是一記虛招,真正的絕殺是心蠱,經過巫術加強和提煉過的心蠱究竟有多強,他也想知道。
在神殿戰隊的神聖防禦之力被罡氣打得劇烈震顫時,陳飛心念一動,五道心蠱随之釋出,以無法形容的速度鑽進神聖防禦之力的細微裂縫。
啊!
五個神殿修士幾乎同時發出痛苦的嚎叫聲,同時一個個抱着腦袋,變成了滾地葫蘆,劇烈的頭痛,讓他們無法顧及此刻正在戰鬥中,隊伍頃刻間瓦解。
“不!我們認輸!”
神殿戰隊的隊長功力深厚些,在劇烈頭痛之餘,還是能勉強發出投降的聲音。
他的臉上滿是痛楚和恐懼,這種程度的頭痛,會嚴重傷害到神魂,他可不想變成菲戈那樣的廢物。
“确定麽?”陳飛故意拖延了一下。
神殿隊長又急又羞又怒,咬牙舉起雙手,厲吼道:“我們投降,投降!”
看台上的紅衣主教彼得臉色鐵青,居然是投降,這簡直是狠狠地打神殿的臉,他們都是神的了民,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貪生怕死?
“你們很明智!”陳飛笑笑,揮手收回心蠱,如今他已經能做到收發自如,不會留下絲毫痕迹。
五名神殿的人頭痛消失,都虛脫般坐在地上,表情都滿是苦澀和無奈。他們是驕傲的神殿弟子,在西番走到哪裏都趾高氣昂,卻在這裏跌了個大跟頭。
“老大威武!”令狐雲帶着隊伍齊聲呐喊。
“老大威武!”台下的路小豪也跟着放聲怒吼,在這兩個家夥的努力下,會場衆修很快被感染上,跟着齊聲大吼,一時間有如山呼海嘯。
陳飛朝四周擺了擺手,呼聲便嘎然而止,此刻的他如同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将軍,意氣風發,不可一世,令人望而油然生畏。
聚寶閣戰隊勝!率先進入排位賽名單。
緊随其後的是孟家戰隊,打得非常激烈,但孟家戰隊對武修似乎有心理陰影,在對方鬥士的猛烈攻擊下,犯了幾個不該的小錯誤,最終敗北。
接着是唯一出線的昆侖戰隊,他們的運氣不錯,碰上實力最弱的一支黑暗聖廷戰隊,不僅赢了,而且赢得勢如破竹令人蕩氣回腸。
總算是給昆侖這個超級大派挽回不少顔面。
相比較昆侖,蜀山有兩支出線隊伍,經過一番苦戰,一支勉強勝出,另一支則慘敗。
最後是萬流宗戰隊,沒有任何懸念,輕松擊敗對手。它是迄今爲止,除聚寶閣戰隊外的另一支黑馬戰隊,同樣是令人矚目的全勝戰績。
六支戰隊,東方修界占了四支,西番修界隻有兩支,東方修界暫時占據上風。
接下來将進行的是排位賽,也将是一場混戰,但也是可以進行謀劃的,比如兩支同界的隊伍,隻要謀劃得當,一方放水的話,另一方就能保存實力,對付其它隊伍。
聚寶閣戰隊又是第一個,這次對手是蜀山戰隊。
面對蜀山戰隊這個曾經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的存在,聚寶閣的态度簡單直接,那就是擊敗它。這次陳飛沒有一個人表演,而是率領隊伍發起攻勢。
有陳飛當尖刀,其它四人輕松愉悅,幾乎是用打醬油的心态湊個熱鬧,不過表面上他們個個咬牙切齒,好像要和蜀山派的隊伍拼命。
結局不言而喻,聚寶閣戰隊的一輪猛攻,就撕開了蜀山戰隊的防禦。
聚寶閣勝!但陳飛能明顯感覺到,蜀山戰隊在放水,大概是明知無法抗衡,索性放棄這場,還能保存點實力,準備下一場戰鬥。
第二場也是這樣,倒黴的西番修界,居然是神殿戰隊和黑暗聖廷戰隊打。
明眼人都能看出,神殿戰隊如同摧枯拉朽獲勝,其實也是黑暗聖廷放了水,但這個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内,任誰也不好指責什麽。
第三場是老牌勁旅昆侖戰隊對神秘的萬流宗戰隊,打得非常激烈精彩,也是開賽至今時間最長的,雙方都想擊敗對手獲勝,因此互不相讓。
最終,和陳飛預料的一樣,有鐵血氣質的萬流宗最終憑借鋼鐵般的意志獲勝。并不是它的實力比昆侖派強,事實上還是昆侖派強一點,但影響戰鬥的因素很多,心理因素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昆侖派輸在心理層面,這點陳飛得很清楚,是他們自己在關鍵時刻松了口氣,造成最終的敗局。
按照慣例,基本上第一輪獲勝的隊伍就是前三名,很快有隊伍能夠在後面翻盤。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就是聚寶閣、神殿和萬流宗,昆侖蜀山全部出局。
這個結果是昆侖蜀山無法接受的,兩名領隊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昆侖派領隊,恨死了萬流宗隊,但同時心裏又後悔不已,早知道打不過萬流宗隊,還不如放水,這樣還能保存不少實力。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昆侖派輸了,也幾乎被打殘。不過萬流宗也好不到哪去,硬撼昆侖也讓它付出代價,而且是極沉重的代價。
陳飛看了一眼蜀山戰隊,不由得暗暗歎息,他早就看出昆侖蜀山進行了調整,蜀山隊是六支隊伍中最弱的,強者都進了昆侖戰隊,因此在昆侖和萬流宗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它還是沒希望擠入前三。
這個局面是陳飛不希望看到的,他不會爲了私怨,就眼睜睜看着西番占便宜。
因此,他給昆侖領隊傳音:昆侖道友,我是陳飛,下一場是我們兩家對戰,我可以爲你們争取時間,讓你的隊員們充分恢複一下。
昆侖領隊非常意外,深深看了陳飛一眼,感激地回道:多謝陳道友深明大義,昆侖感激不盡!
在這個時候,排位戰一直緊鑼密鼓地進行着,恢複時間非常有限,有些傷不能完全靠丹藥,是需要時間的,所以陳飛的提議對昆侖是雪中送碳。
在對付西番上,陳飛和昆侖的矛盾是内部矛盾,所以必須團結一緻,這不代表他和昆侖就握手言和了,以陳飛的個性是不可能的,他恨昆侖派入骨。
隻是因爲東方修界大義,不願意讓西番白撿便宜罷了。
陳飛說到做到,在和昆侖戰隊的戰鬥中,他表面上攻擊有如狂風暴雨,但實質威力不大,就是故意放水,讓對方有足夠的時間恢複,從而能争得一個名額。
肥水不流外人田,昆侖得到總比西番得到要強得多。
西番修士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貓膩,尤其是紅衣主教彼得,氣得咬牙切齒,但這些都在規則範圍之内,誰也不好說什麽。
彼得眼珠轉了轉,對昆侖領隊道:“真是遺憾,什麽時候昆侖派淪落到要外人照顧了。”語氣和态度是帶着嘲諷,想以此話刺激昆侖領隊。
但昆侖領隊隻是淡淡一笑:“此言差矣,主教大人的眼神才令人遺憾,在我們東方,比試最主要的是切磋,雙方隻有充分地各展所學,才能起到印證之效。”
這話有點強詞奪理,但是彼得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說得也不錯,切磋當然拿出全部所學,慢慢地打,這樣才能更深地相互印證嘛。
彼得暗道一聲無恥,冷笑一聲作罷。
經過漫長的戰鬥,聚寶閣和昆侖打得‘難舍難分’,看得台下觀衆昏昏欲睡,大家都看出打的是友誼賽,根本提不起興趣來,隻有昆侖的擁趸不停地叫好,才避免昆侖派陷入更深的尴尬之中。
終于,昆侖戰隊的隊長看了陳飛一眼,無法形容這道眼神有多複雜,但它清晰地傳遞了個信息,那就是夠了,可以結束了。
陳飛沒有客氣,立刻加強攻勢,很快結束這場比賽。
但是由于時間拖得太長,搞得時間比較尴尬,再進行下一輪有些緊張,不進行的話又有些嫌早,最終兩屆高層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提前結束。
地球上。
陳飛雕像的‘複活’引起一場轟動,這消息太驚人,戰劍也無法完全隐瞞,這消息幾乎一夜之間傳遍全球,立刻就有無數信徒過來朝聖。
此刻的陳飛雕像栩栩如生,如同一個活人,甚至皮膚什麽的都和正常人一樣,隻是閉着眼睛,仿佛在沉睡中,對外界也沒有絲毫反應。
小豆丁依然抱着他的鼻尖不肯松手,無論哪個勸說都沒有用,吳雨嫣急了甚至吼她,但是小丫頭小嘴一扁,一付要哭出來的模樣,吳雨嫣頓時就沒轍了。
“豆丁,你這樣就不乖了,媽媽不喜歡你了。”
“不,爸爸好可憐,沒有人陪他,豆丁要陪爸爸。”
這樣的對話發生了幾次後,小豆丁徹底勝利,再也沒有人敢勸她,因爲吳雨嫣幾女都害怕了,生怕沒勸到她,反而把自己的眼淚勸下來。
想到陳飛在上界孤苦零丁一個人,她們就心疼又心酸。
全球各地的信徒蜂擁而至,幾乎要擠爆斷腸崖,他們的熱情和虔誠,讓戰劍高層也很爲難,反複研究後決定,還是開放飛升台讓他們瞻仰,以免出現意外。
這個消息一傳出,信徒們頓時激動不已,釋出更加濃厚虔誠的信仰之力,不斷向雕像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