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遠磁能量波也消耗殆盡,将更遠處的一棵白楊樹轟成焦灰,然後也随之消散。
“咝!”吳戰天和陳奎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很清楚,那六道合金靶牆加在一起,就算他們全力一擊也不可能打破。如果算靶牆的防禦,應該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倆,至少達到元神級别。
這也就意味着,遠磁能量炮能威脅到元神境修士,這是什麽概念啊?這意味着如果上界派元神修士下界,絕對是來一個死一個!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還僅僅是一炮,如果百炮齊發,萬炮齊發,那場面簡直讓人不敢想象啊!吳戰天和陳奎激動起來,李廷光更是激動得跳起來,四周的科研人員也都興奮地手舞足蹈,慶祝這來自不易的成功。
爲了研制這款尖端武器,戰劍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不僅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财力,還在過程**過幾次意外,奪走幾名優秀科學家的生命。
李廷光甚至爲自己下了軍令狀,不成功就請罪辭職。
試射成功,接下來就是進一步完善,爲最終真正的批量生産做準備。
瘟神教如今已經成爲唯一大教,毫不誇張地說,地球上至少九成的人是瘟神教信徒,尤其是災後重建的土地上,人人都信仰瘟神教。
源源不斷的香火之力和戰力之力,彙聚斷腸崖聖地,最後融入陳飛的雕像之中。這個雕像是怪老頭所雕,手法實在是有點差勁,但是卻神異無比。
在不斷地吸收香火之力和戰力之力後,陳飛的這座雕像仿佛越來越有靈氣,仿佛活過來一般,特别是眼睛,看到的人都以前他正在注視自己。
其實有一個原因,因爲陳飛的天意分身就在其中,吸收着無窮無盡的香火之力和戰力之力,而陳飛的天意分身則在緩慢地成長。
至于會成長到什麽地步,目前誰都不知道。
升揚組織和騰龍集團,在全球的災後重建中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也進一步鞏固了自身的地位,成爲地球上無可争議的經濟巨無霸。
可以說,整個地球都被陳飛的人馬牢牢抓在手上。
不過按照陳飛的個性,是不可能搞獨裁的,而是制定了完備的法律和準則,所有人享受公平和自由,前提是不要觸及陳飛的底線。
李穎月所率領的娘子軍,也是搞得有聲有色,戰鬥力在不斷提升,參加了幾次戰劍的比武大會,每次都包攬女子單項和團隊的冠軍。甚至有一次女扮男裝,和吳戰天所率的天劍較量,居然也隻是略遜一籌。
小豆丁又長大了些,已經能滿屋跑了,這個又漂亮又讨人喜愛的小公主,如今成了女人們的開心果,無論多煩心的事隻要有她,都能很快煙消雲散。
但在對小豆丁的教育上,衆女有了分歧,有人主張盡早教小豆丁修煉,這樣早開發早開花早結果,就算将來不能成爲一代名修,也有能力自保,這是從安全的角度。另一派則認爲目前的功法太低端,沒有令人滿意的功法,萬一學早了會留下終生遺憾。
總之兩派都有各自的理由,也都是爲小豆丁着想,但矛盾還就不可調和。
“要是老公在就好了,由他拿主意,誰都沒話說。”吳雨嫣這個親媽也是無奈,她其實是主張早點學,但是劉玉枝代表着反對派,讓她很爲難。
這時李穎月忽然靈機一動,道:“不如這樣吧,我去求求我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的。”
“對呀!”衆女都大緻知道陳飛和怪老頭的關系,也知道怪老頭是上界奇人,功法深不可測,有他親自教小豆丁,那真是兩全齊美。
反正沒什麽事,李穎月說去就去,動身前往深淵禁區。
整個斷腸崖及四周數百裏的地區是戰劍聖地,而是崖下深淵則是禁區中的禁地,未經戰劍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李穎月當然不在此例。
她是如入無人之境。
可惜怪老頭如今行蹤飄忽不定,有時回來,有時十天半個月都看不到人影,李穎月見他不在洞府裏,隻好用紙條給他留言,讓他回來後務必見她一面。
總而言之,地球上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回到開元城。
戰家的暫時退卻,并沒有讓開元城松一口氣,反而更加強了警戒。
陳飛猜不透戰家老祖的意圖,但有一種預感,如果這老家夥卷土重來,攻勢肯定要猛烈的多。至于談判和解?陳飛不認爲有這種可能。
老家夥當年在上界被當成逆修追殺,戰家肯定是其中的主力之一,哼哼,老家夥,這筆仇小爺替你報了,你要在下界好好照顧我的家庭——陳飛想到這裏,嘴角露出苦笑,女兒如果出生,已經兩歲多了。
他不敢想女兒啊,一想就控制不住,就心生愧疚。
“都是你們逼我的,如果沒有這些破事,小爺沒準已經找到辦法下界了,你們胡攪蠻纏,不讓我見女兒,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陳飛咬牙切齒,心裏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麽恨過昆侖派和戰家。
大概是感受到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寒氣,身後的令狐雲等人不由自主地和他拉開距離,連軍紀嚴整的戰劍修士們都不由後退一步。
城外的戰家老祖似乎心有所感,扭頭看了一眼,冷冽的目光和陳飛的目光相遇,在空中擦出猛烈的火花,居然導緻空間扭曲發生音爆。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兩人已經殺了對方百次千次。
“老不死的,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再不退去,我就與你戰家不死不休!”陳飛冷冷地傳音。
“小賊,休得猖狂,會有你後悔的那天!”戰家老祖同樣冰冷地回敬。
“我可沒惹你戰家,是你戰家犯賤,主動來惹我,所以我不介意用任何手段對付你們戰家,聽清楚了,我保證會不擇手段!”陳飛眯起眼睛,眼神更加淩厲。
聽了他的威脅,戰家老祖心頭猛地一突,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他豈肯低頭,冷笑道:“我戰家頂天立地,從來不懼邪魔逆修的威脅!”
“哈哈,很好,等着我去殺光你們戰家所有雜種,包括你管個老雜種,當然我會網開一面,留下琳兒,把她**成我的**,哈哈!”陳飛放肆大笑。
戰家老祖臉色鐵青,胡子無風翹起,沉聲喝道:“果然是卑鄙無恥的逆修,對你這種邪魔外道,我戰家就算全部戰死也在所不惜!”
這話讓陳飛很不是滋味,他看得出來,這戰家的骨頭比秦家還要硬,這種人可能認死理,但也不能不講理吧?爲什麽對自己恨之入骨呢?
陳飛自認從來沒有惹過戰家,甚至在此之前根本沒和戰家的人接觸過,難道是老家夥?是老家夥當年對戰家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想到這裏陳飛不由得大感郁悶,憑什麽老家夥欠下的債要他來還呢?可惜老家夥不在,不然要好好責問一下,最好借此狠狠敲一筆竹杠。
“嘿嘿,别裝出一付道貌岸然的樣子,你戰家有什麽資格以正義自居?在我看來,你戰家根本就是沒腦子,昆侖派放個屁對你戰家來說都是香的,根本不辯是非,連怎麽回事都不清楚就跑來打偏架,你戰家糊塗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有臉指責我?”陳飛不屑地撇撇嘴。
“昆侖派乃修界正統,這是全界公認的事實,你這挑拔伎倆太拙劣,老夫勸你還是懸崖勒馬,别再錯下去,免得白瞎你父母生養你一場。”戰家老祖大搖其頭。
兩人話不投機,自然說不到一起去,稍後戰家老祖拂袖回戰家營地,陳飛也離開城樓。
雙方各自回去準備,等下一波再決勝負。
陳飛有點心煩,不知不覺來到秦絲絲的院子,循着悠揚的弦曲來到紫竹林邊,看着竹廬内的白色倩影,赫然發現心情輕松了很多。
铮!
秦絲絲劃過琴弦後嘎然而止,略頓片刻後回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陳先生,你來了。”
聽她的口氣,好像他經常過來似的,已經習以爲常,倒是把陳飛心頭的一絲尴尬驅散,他笑了笑:“秦姑娘的琴聲實在太好聽了,聲情并茂,我是被感動了,情不自禁就被吸引了過來。”
“陳先生過獎了,絲絲不敢當。”秦絲絲微一欠身。
她的父母在一次外出曆煉中誤入絕地,從此杳無音訊,她是由爺爺一手帶大,說起來身世也是頗爲可憐,琴音中不可避免地帶有思念雙親的意味,有些感傷自憐。陳飛雖然不是音樂大家,但也略知一二,自然能聽出來,也是循着這份感傷來到這裏的。
秦絲絲是思念失蹤的父母,陳飛則是思念從未見過的女兒和地球上的妻子們,此時此刻的兩人,倒是有點同爲天涯淪落人的意味。
“你不用擔心,我保證讓你爺爺重見天日。”陳飛還以爲她是思念爺爺。
“多謝陳先生。”秦絲絲感激地欠身,其實,别看她成天足不出戶,但陳飛的所作所爲她都看在眼裏,知道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陳飛擺了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你沒事也應該出去走走,多交些朋友,總是悶在家裏也不是個事,在我的家鄉,女孩子抛頭露面很正常。”
“有這樣的事?”秦絲絲吃了一驚。
陳飛笑道:“其實吧,我覺得我的家鄉雖然是下界,但比這裏要開明的多,女孩子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可以和男孩一樣上學,學習各種知識,可以去各處旅遊,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包括婚姻也是,可以自由戀愛,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随着陳飛的描述,秦絲絲漸漸聽得入神,兩人也不知何時并肩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