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門正将聽了心中大爽,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
萬劍宗正将則冷哼一聲,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他們所謂的上面,就牽涉到修真大世界的格局了,其實在修真大世界,天道門、萬劍宗和大禅寺這三宗隻不過是二流角色,在他們之上,是昆侖、蜀山等超級大派。
那些超級大派需要香火之力,但又自持身份高貴,不屑于和下界打交道,便把這事委托給這三宗處理,于是才有了下界東方三宗。
六仙将這次下界,一來要經過超級大派首肯,二來也要借助超級的力量打通空間通道,下界的傳送陣隻是起到一個聯絡的作用,有助于上界打開空間通道。
天道門正将的意思,是他這個隊長是由上面超級大派指任的,萬劍宗老祖雖然實力很強,但他也不怕,因爲他後面有更硬的後台。
把萬劍宗正将的氣焰打下去,天道門正将的心情舒暢了不少,對了空道:“那個誰,這祖星也不算小,人口起碼也有數十億之衆,你們到底怎麽搞的,經營數千上萬年,還搞不過人家後生小輩。”
了空也是忍無可忍了,正色道:“回仙将大人,小僧法号了空。非我東方三宗之人無能,而是敵人太兇殘無恥,他們根本不講道理。”
自從剿滅六宗的大戰結束之後,陳飛的瘟神教也進入了一個快速發展期,加上升揚組織推波助瀾,如今瘟神教的信徒已經不分膚色和人種,遍布全球。
原來的六宗信徒至少有九成九的改信瘟神教,隻知道世上最大的神叫陳飛,類似‘信陳飛、得永生’的口号在大街小巷和網絡上處處可見。
經過包裝宣傳,陳飛已經走上神壇,成了瘟神教信徒心目中最偉大的神,最值得信賴的神。
由此,源源不斷的香火之力和戰力之力,都彙入瘟神教遍布全球的聖器,最後彙向戰劍核心小島,最終則被陳飛這個超級大神棍笑納。
而六宗的處境就可憐了,不光幾乎被滅宗,如今更是在瘟神教的宣傳下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出街都不敢自稱是六宗的人,更不說去傳教發展信徒了。
所以在眼下,六宗根本無法吸收香火之力和戰力之力。
這是仙将和六宗之人最頭疼的事。
到底怎麽辦,才能搶回信徒們的心,讓他們重新信仰六宗的神仙,奉獻香火之力?
“再這樣偷偷摸摸的可不行,要争取香火之力,就必須走堂堂正正的道理,否則根本沒人信我們。”天道門長老是位有識之士,提出這樣的建議。
“嗯,言之有理。”天道門正将很滿意這個下界晚輩。
了空抹了抹額頭的汗:“仙将大人明察,眼下戰劍的風頭極盛,我們這邊雖然有幾位大人坐鎮,可是我們的人手太少了,短時間内恐怕不行。”
天道門正将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那個誰,你這話本仙将就不愛聽,本仙将就不信了,有我們諸仙将出馬,還不能奪回那些該死的信徒。”
“對啊,對啊,老祖您說的太好了,這麽好的法子我們怎麽沒想到呢?”天道門長老猛地一拍腦門。
這馬屁拍得非常明顯,但天道門正将很享受,其它人也不好說什麽。
于是在六宗覆滅大半年後,一個叫正宗神教的組織突然之間冒了出來。
準确地說是強勢冒了出來,因爲這個組織非常高調地宣稱對好幾處驚人的‘神迹’負責,而那幾處‘神迹’确實是震驚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凡人。
“哈哈,咱們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什麽都有!”
“正宗神教這個名字起的也好,和那個瘟神教一比,氣勢上就壓它一頭。”
“是滴,這才半個月,信徒就已經破百萬,而且有不少大公司大财團主動來跟我們接觸,他們是戰劍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要大力團結他們。”
“團結個屁,直接吞并他們就是,那是他們的榮幸。”
“嗯,最好兩手抓,一手抓神迹宣傳發展信衆,一手抓和發展我們自己的公司财團,這個世界上錢才是萬能的,隻要手頭有錢,人就不是問題了。”
趁着戰劍不備,正宗神教迅猛出擊開了個好頭,一下子打開了局面。
隻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上界派下六名仙将,本該在下界呼風喚雨,無往而不利,沒想到隻打了兩場,還沒有分出勝負,戰鬥模式就是陡然轉變成了這個樣子。
戰劍總部。
沒有陳飛的戰劍總部。
吳戰天和陳奎目前是最高負責人,聽着各方面彙總而來的情報,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戰後原本戰劍一家獨大,瘟神教也控制了全球,但現在很明顯被正宗神教撕開一個很大的缺口,戰劍的地盤一下子縮水了很多,瘟神教的信徒也在持續流失中。
“毫無疑問,正宗神教是六宗餘孽搞出來的,背後有上界的人撐腰,糾結了諸多戰劍的敵對勢力,比如島國伊賀流菊花流、西方的黑手天黨等等,還有一些地下财團,所以他們才能在短時間内興風作浪,給我們造成麻煩。”黑桃K在戰劍中負責情報,簡潔地分析了一下形勢。
劉莽歎了口氣:“問題是陳飛失蹤了,到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是死是活。”
上次的大戰,對他的影響最大,到現在還沒有走出來。
“老劉啊,事情已經過去了,别想那麽多。”吳戰天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他們拿不出陳飛死亡的證據,我堅信那小子還活着,他的命大得很。”
正宗神教不遺餘力地宣傳陳飛已經死亡的消息,但戰劍衆人根本不信。可是雖然不信,畢竟陳飛一直沒有出現,讓他們心裏都很沒底。
“不管那小子在不在,我們都不能幹等着,敵人已經發起進攻,我們要做的就是還擊!”陳奎咬牙切齒地道。
“沒錯,打,将那幫孫子打趴打殘,讓他們永遠沒有能力做惡,還這個世界一個清淨!”吳戰天也跟着怒吼,他向來是好戰分子,心裏早憋了一口惡氣。
戰劍的反擊早就已經展開,但這次會議後,戰劍的反擊将更加兇猛犀利。
戰劍負責在第一線發起進攻,瘟神教則展開布道傳教鞏固信徒的護教總動員,升揚組織做好後勤保障,可以說三線同時啓動,全方位立體式還擊。
六宗那一方,也成立了一個抗衡戰劍的天怒組織,以武力和戰劍對戰,針對瘟神教的則是正宗神教,并将那些公司财團擰成一個叫忠信會的組織。
雙方也在三條線上針鋒相對,展開了你來我往你死我活的瘋狂戰鬥。
硝煙彌漫,血肉飛濺,雙方互不相讓,到處一付亂世末世的慘象。
這個時候,陳飛卻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還有沒蘇醒的迹象。
他被怪老頭安置在深淵深處的一處靈眼中,利用濃郁的元氣溫養他的身體,至于他的精神世界,則是誰都無能爲力的,隻能靠他自己的力量。
“師父,飛哥還是老樣子。”剛去照顧陳飛的李穎月回到怪老頭身邊,表情黯然。
“呵呵,急不來,其實這是好事,因爲他的狀态是可遇不可求的,風險和收獲同在,甚至是巨大的收獲,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怪老頭笑着安慰她。
“嗯,我知道,謝謝師父。”李穎月勉強一笑。
這段時間,她已經成爲怪老頭的關門弟子,怪老頭用高超的煉藥術專門爲她煉了一爐通天丹,成功将她的石化經脈打通了,助她踏上修煉之路。
而她的修煉天賦也被激發出來,可謂一日千裏,順利達到先天峰巅之境,甚至隐隐有結金丹的迹象。
“娃兒,你的天賦好,有師父的丹藥相助,你在先天境界是沒問題的,但結金丹不要着急,要把基礎打守,否則會影響日後的成就。”怪老頭語重心長地道。
“嗯,我也覺得是這樣。”李穎月若有所思,“我不如暫時停下,專心去照顧飛哥。”
想到這裏,又不免開心起來,俏臉上神采飛揚,散發出令人心動的光澤。
能夠和陳飛同患難共生死,讓她覺得無比幸福。
靈眼位于一個山洞内,外表不怎麽起眼,但裏面的元氣之濃郁比江甯的小島基地更甚,裏面靈霧朦朦的,陳飛就躺在靈霧中的一個石床上。
他的身體在元氣的溫養下早已恢複如常,肌膚甚至比之前更加瑩潤,如同千年玉石一般,但眼睛緊閉,依然是沒有任何醒轉的迹象。
李穎月盤坐在他身邊,輕輕将他的頭扶到腿上,用纖長的手指爲他按摩。
對陳飛這樣的修煉者來說,按摩其實作用不大,但她不這麽認爲,哪怕有一絲一毫的作用,她也要做,每天都堅持做一遍,無怨無悔。
陳飛隻是表面上處于昏迷狀态,其實是清醒的,隻不過他的清醒有些奇特,就好像植物人一樣,能聽到聲音,但說不出話,但無法控制身體做動作。
李穎月一邊按摩,一邊和他說話,回憶兩人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當初是她倒追他的,她對此并不介意,反而回憶起來有特别的滋味,隻要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誰追誰,誰主動誰被動又有什麽區别呢?
忽然,陳飛的眼皮微微一動,李穎月并沒有注意,依然深情款款地邊按摩邊柔聲傾訴,眼神有些迷離,明顯是處于回憶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腰間忽然一緊,似有一條蛇纏上了她的腰肢,将她激得一凜神。
她不是嬌柔小女生,而是先天巅峰的修煉者,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掌将那條可惡的蛇打開。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那條蛇卻纏上她的手腕,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隻覺得身體一緊,就被一樣重物壓倒,剛要失聲驚呼,卻看到一個熟悉的可惡的笑臉。
“飛,你、你、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