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也有人去尋找,可那人就像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一般消失不見。
從此這件事就陷入未知,知道的人當然不會輕易透露,至于不知道的人至少暫時還猜測不到。
至于事情的結果沒有什麽新意,戰劍退出後,屠刀當然敵不過隻能放棄,甯工和陸衛平兩人被七星的人帶走了。
雖然結局不怎麽理想,可陳奎等人清楚的明白,陳飛帶來那句話的意思不僅僅是告訴他們他還活着,還在表明自己的仇要自己親手報,不然怎麽會叫魔王歸來血洗天下呢。
在戰劍退出陸家的時候,吳戰天并沒有立刻去找自己的寶貝女兒,而是滿臉悲痛之色向外宣布幾天後辦葬禮,其他人也是如此,尤其是陳奎,眼淚都出來了。
幾人的演技當真稱得上是演帝級别的存在,讓人看不出絲毫虛假,仿佛真的就那麽會事。
不過誰也不知道,其實每個人都心裏都樂開花了,紛紛打定注意,等回去後暗地裏私自去找陳飛。
一座郊外的莊園内。
上管若曦笑呵呵的背靠着椅子享受吳雨焉的按摩,不時欣慰的點點頭嘀估:“想不到我侄兒已經找到了女朋友,要是大姐和姐夫知道,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吳雨焉美麗善良落落大方,她越看越滿意,都已經在想挑個良成吉日早點把婚事辦了,早點生個大胖小子。
“姨媽,力度可以嗎?”吳雨焉笑嘻嘻的湊上前來,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可以,我家雨焉真是賢惠,誰娶了你呀,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上管若曦就差豎起大拇指稱贊了。
“嘻嘻,哪有姨媽说的那麽好。”吳雨焉羞紅了臉,心裏美滋滋的都快笑開了花了。
“有嗎?我怎麽不覺得。”陳飛頂着苦瓜臉發牢騷,她們倒是會享受,又是日光浴又是冷飲燒烤的,偏偏讓他來做苦力活,搞得一張原本有些帥氣的臉髒不拉幾的,别提多郁悶了。
“姨媽,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吳雨焉白了陳飛一眼,晃動上官若曦的手臂撒嬌。
上管若曦見認定的侄媳婦受了欺負,頓時發飙,抄起桌子上吃剩下的雞骨頭就砸。
雞骨頭劃過一道弧線,準确的落在了陳飛的腦門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波”聲。
“倒黴孩子,你會不會说話?當着我的面就欺負雨焉,以後那還了得,快給我道歉。”上官若曦像古時候的地主婆般,惡狠狠的教訓着陳飛。
“老婆大人對不起,俺以後一定重新做人,努力工作報效國家,當一個社會良好青年……”陳飛哪敢不從,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搞笑的一幕,把一老一小兩女逗得咯咯直笑。
“行了行了,我們可聽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什麽。”吳雨焉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算是繞過了它。
陳飛裝作感激的樣子,彎腰:“謝謝老婆大人寬恕,謝謝姨媽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計較,感謝人民,感謝日夜操勞撿垃圾掃馬路滴大爺大媽,感謝……”
“你要是再廢話就給我去燒木炭去,你個倒黴孩子。”知道這小子不服氣,上官若曦拿出了姨媽的架子。
這下把陳飛吓得不輕,連忙用雙手捂住了嘴巴,撅着屁股繼續幫兩位大人烤雞翅。
想到上午的事情,陳飛連腸子都悔青了。
他和吳雨焉在旅店停歇了片刻後,便給吳戰天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哪想吳戰天早已帶人殺了出去,無奈隻能拜托别人告知,而兩人則通過電話聯系到姨媽上官若曦。
畢竟這裏人多口雜,自己還活着的事情不便被别人知道,所以拜托姨媽給安排一個隐秘的住處。
上官若曦果然不簡單,立刻讓人把陳飛和吳雨焉接到了郊外一座隐秘的莊園。
等問起兩人怎麽會這麽狼狽時,兩人便一五一十的将掉下懸崖,又得救的事情说了出來。
當然老頭那部分自動忽略,走的時候人家交代過:“你兩娃記得,莫把我老頭子在這裏的事情说出去,曉得沒?”
陳飛疑惑,連忙接過話頭問:“老頭,爲什麽不能说?你丫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得罪了人,所以才躲在這裏不敢出去吧。”
回答他的是朝屁股踹來的一腳,隻聽老頭大罵:“你娃這腦袋瓜子咋長得?要是你告訴他們斷腸崖下有一個英明神武伸手不凡玉樹臨風…….的神秘絕世高手,那些人還不排着隊來跳崖啊!”
陳飛一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有道理,我肯定不用嘴说,我發網上去,到時候人群肯定能把斷腸崖給填滿喽,哇哈哈,那場面相當壯觀。”
“嘿,你娃找抽啊?”
“老不死的,有種單挑。”
結果兩人當然是大打出手,最後以陳飛慘敗告終。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陳飛才改變了話鋒,隻是说遇到了一點機遇學會了煉丹術。
爲了顯擺,陳飛還放出真火來,
上官若曦一看樂了:“正好中午準備燒烤,你就當練功,幫我烤雞翅膀吧。”
陳飛頓時像個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每每回想起來,陳飛都後痛不已,暗罵自己:“該,誰特麽讓你沒事閑的蛋疼顯擺來着,現在好了?”
“你小子嘀咕什麽呢,快點給我烤,别偷懶哈,記得多放點辣椒,這真火烤的雞翅膀就是不一樣,香!”
又一次的催促聲在耳邊響起,陳飛欲哭無淚。
“徒弟啊,師傅來看你啦。”這時,一聲熟悉蒼老的聲音傳來,陳奎樂呵呵的走來。
“師傅!”陳飛大叫一聲,不顧一切的撲進的熟悉的懷抱,兩行清淚滴落而下,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兩女都以爲是師徒二人差點生死兩隔,如今好不容易碰面,哭的感天動地。
并不知道,其實陳飛屁股上都笑出了酒窩:“哇哈哈,終于得救了,再也不用被兩個可惡的地主婆壓制勞動力了。”
陳奎一愣,溺愛的摸了摸陳飛的腦袋,笑罵:“都多大的人了,還往我懷裏鑽,羞不羞啊你。”
“就算年齡再大,在師傅心理我依舊是個小孩子。”陳飛臉不紅氣不喘,使出了多年都沒有用的絕技,賣萌。
陳奎到來其他幾人也不慢,在得知陳飛平安無事後,能來的幾乎全都來了。
緊随陳奎其後的便是吳戰天,他一看自己的寶貝女兒便忍不住飛身撲來:“我的寶貝女兒啊,你可吓死爹了。”
吳雨焉眼睛也有些紅腫,不過很快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接下來便是劉家夫婦,還有劉家兒女,四人一到便投來關心的眼神。
最後一位來的是柳絮兒,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她盡然傻裏傻氣的什麽都不知道,直到事情完了劉玉枝才派人通知了她。
陳飛能清晰的感覺每個人濃濃的關心,心裏異常感動,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報恩。
在聽说了李家夫婦暴怒的去爲他報仇後,陳飛眼睛一紅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謝謝你們,就算最後我和你們女兒成不了,我陳飛也會當你們是親人。”
“你小子敢,我女兒有啥不好啊?你瞅瞅長得多麽水靈,多麽可愛美麗啊?反正老娘已經認定了,你化成灰都是俺李家的女婿。”林雪不喜歡這種感人的場面,大大咧咧的笑罵。
“就是,洞房都入了,你還想吃幹抹盡不認賬?想得美,别说窗戶了連門都沒有。”劉莽附和,根本不容陳飛反對。
陳飛啞巴吃黃連有苦说不出,要说有的話跟吳雨焉确實有,不過和林秀與劉玉枝可沒有發生過那種關系。
吳戰天聽到這話不樂意了,替自己女兒出頭:“你還要不要臉啊,明明是我吳家的女婿,我女兒都跟那小子睡到一張床上了,沒準再過一年娃都出來了。”
“吵吵啥?讓我徒弟都娶回家不就得了,瞧你們那點出息。”陳奎鄙視的站出來打圓場。
三人一聽也是,紛紛将目光轉移到陳飛身上等待他的答複。
“感情這種事吧,它不能勉強,一定要…….”
“甭跟我说那些廢話,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林雪知道陳飛要说什麽,直接打斷,異常霸道的下命令。
“呃,我一個人願不願意不管用,要人家願意才…….”
這一次被劉莽打斷:“願意,肯定願意,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兩閨女早就站出來反對了,你難道沒聽说過不说話就是默認嗎?”
“那你們還問我個毛線?”陳飛幽怨的瞄了兩人一眼,心裏不爽的嘀咕,他可不敢直接说出來,無奈隻能先跑再说:“呃,我尿急,上趟廁所先。”
“去去去,你小子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不就是點個頭的事嘛,怎麽這麽難啊?老娘我也不逼你,給你時間慢慢考慮。”林雪哪能讓陳飛給跑掉,橫跨一步像一座大山般擋住了去路。
幾人的眼睛一個比一個尖,都看出來陳飛已經達到了半步先天的境界,二十多歲的半步先天,他以後的成就該多麽恐怖,李家夫婦正是因爲看出來了,所以才急着逼婚。
陳飛心裏暗罵:“丫的,這不叫逼我,那什麽才叫逼迫?”
“你夫婦二人别着急,這種事情可急不來的,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幾個孩子未來怎麽樣,不是我們幾個老家夥所能左右的,随緣吧。”陳奎知曉該自己出場了,抖了抖袖子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