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威力有目共睹,連鋼鐵都能輕易切開何況是**,要是這樣下去用腳後跟都能想到,林雪的小腿算是完了。
好在緊要關頭劉莽眼急手快及時将林雪拉到了旁邊。
真氣刃幾乎是貼着胖觀音的皮膚擦過,如切豆腐一般落入了地面消失不見。
“是誰?偷襲暗算的算什麽好漢?”林雪長長松了一口氣,差點丢了一條腿當然憤怒。
“幻神夜叉,你終于來了,要是再晚來一步恐怕我的小命就沒了。”甯工見到熟悉的身影,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了肚子裏。
“你是何人?”劉莽暗道糟糕,看樣子兩人應該認識,要是來人替甯工出頭的話,甭说報仇了,連自己等人的幾條小命都要搭在這裏。
那道真氣刃可不是一般人能凝練出來的,看渾厚程度最起碼也要先天中期的境界。
要知道一個小境界都是天壤之别,整整差了足有一個大境界又一個小境界,兩人根本一點勝算都沒有。
“我是誰你們不配知道,滾吧,今天我不想殺人。”幻神夜叉斃了一眼旁邊的甯工,平淡的開口。
“嘿嘿,你們夫婦二人不是要報仇嗎?實話告訴你們吧,陳飛就是這位高手幫我殺的,你們不是牛逼麽,倒是來報仇啊,哈哈。”甯工舔了舔手上的鮮血,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該死!”劉莽暗罵一聲,心裏極其憋屈,奈何實力敵不過人家,隻能忍着。
“甯工,這兩位跟那小子有關系?”幻神夜叉沒有否認,看向了得意洋洋的甯工。
“幻神兄有所不知,這二位正是那陳飛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甯工恭敬的回答。
幻神夜叉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嘿嘿直笑:“斬草要除根,二位對不起了。”
夫婦二人暗道不好,連忙分兩條路逃跑,哪怕隻能活下來一個也算,萬萬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裏。
想法是好的,可惜現實比較殘酷。
幻神夜叉瞬間變作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在兩人驚呼的眼神中,快速撲來。
眼看兩人要命喪黃泉,緊要關頭兩道比之更快的身影爆射而來,險而又險的擋住了幻神夜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過了好一陣這才認出,來的正是陳飛的師傅陳奎。
“陳兄,你來的真是及時啊。”劉莽後怕的拍了拍胸脯,發自内心的感激,剛才不亞于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林雪焦急的呐喊:“陳兄,這兩人都是殺害陳飛的兇手,快點動手斬殺了。”
“殺害?”陳奎忍不住顫抖:“這麽说…….這麽说我那徒兒已經不在人世了?”
“哪我女兒呢?”随後趕來的吳戰天虎軀輕顫。
“哈哈,死啦,都殺啦,都是我們殺的,哈哈。”甯工很清楚幻神夜叉的實力,所以沒有半點顧忌,依舊非常的嚣張。
“死…….死了?”陳奎不由老淚縱橫,後悔的捶胸搗足:“賢弟,大哥對不住你啊,唯一的血脈,唯一啊……”
“女兒,我的寶貝女兒,不可能,我不相信。”吳戰天像是丢了魂的行屍走肉。
李家夫婦二人雖然沒有那麽傷心,可是也好過不到那裏去,一人一個将兩人扶起,開口安慰:“陳兄,吳兄,我們該報仇了。”
“沒錯,一定要他們百倍千倍還回來。”
甯工失笑:“一個老瞎子,三個廢物,就你們還想報仇?不怕笑掉我的大牙,哈哈哈。”
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從陳奎的身影出現後,幻神夜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陳奎臉色鐵青的盯着幻神夜叉:“幻神,爲什麽?”
“我不知道是你徒弟,否則我不會動手的。”幻神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之前的嚣張早已消失不見。
他比任何都明白這個老瘋子的恐怖,當年的一幕幕曆曆在目,想想都讓人腳底發寒。
要是早知道陳飛是他的徒弟,就是打死他,幻神夜叉也不敢要了人家的小命。
傳言陳飛是他活在世上的唯一希望,如今就像親生兒子般的人被人殺了,難以想象這個老瘋子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幻神夜叉真的害怕了。
“幻神兄,跟他們還費什麽話啊,你我二人聯手将他們盡數斬殺,免得以後後患無窮。”甯工面露狠色動了殺機。
像看傻子一樣瞄了一眼甯工,幻神夜叉沉默不語,他在等着陳奎的态度,同時做好拼老命的準備。
“我想知道當時的經過。”沉默了半響,陳奎陰森森的開口,語氣不容拒絕就像命令一般。
“好,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幻神夜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很乖巧的将經過一一訴说:“嚴格來说,你的徒弟并不是我殺的,殺他的人是甯工。”
“幻神兄,你怎麽了?”甯工終于看出了一絲不對勁,可惜幻神夜叉依舊沉默不語,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一時間氣氛提升到了頂點,死一般的寂靜壓得人喘不過去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如果此時有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話,一定會清晰可聞。
“唉,你走吧,不過要記住,遲早有一天我會找你算賬的。”陳奎歎了一口氣,自己現在病入膏肓,已經奄奄一息了,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不到從前的百分之一,就算拼上老命也隻能讓幻神夜叉重傷而已,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所以不能死。
何況聽了講訴的狀況,陳飛還有一線生機,不能就這樣認定他的寶貝徒弟已經死了。
“開什麽玩笑,你以爲幻神兄會聽一個老瞎子的話嗎?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甯工慌了,連忙用激将法,但他低估了陳奎的威脅程度,也估算錯了幻神夜叉這個人。
“好,我等着陳兄來找我。”幻神夜叉松了一口,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離開,甚至沒有看甯工哪怕一眼。
對他來说甯工隻是一個掌控黑血榜的工具罷了,有誰會爲一個工具而拼命。
“幻神兄,你不能就這樣丢下我,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合作了嗎?”甯工的鎮定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裏還有先前的半點氣勢。
眼看幻神夜叉的身影就要消失,甯工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某種巨大的覺心:“幻神兄,隻要你今天救我一命,我甯工定當一輩子爲奴,你就是我的主人。”
幻神夜叉的腳步頓了頓:“抱歉,我的命比奴才的命值錢。”
说完,這次不管甯工说什麽,幻神夜叉都不作絲毫停留,眨眼間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你剛才不是很有氣勢嗎?現在怎麽啦?一個老瞎子和三個廢物而已,也會讓你甯工害怕?”劉莽冷笑,随着三人步步逼近。
“哼,我甯工今天認栽了,要殺要剮随你們便。”甯工知道求饒也沒有用,幹脆閉上了眼睛。
他曉得今天恐怕免不了一頓折磨,所以做好了自斷經脈而死的準備,反正陸衛平说過會在黑手天黨爲他说話的。
念頭剛剛升起,卻不想吳戰天和劉莽同時撲來,手指如電般在他周身各大穴道點過,讓他的身體動彈不得。
“想自殺嗎?哼哼,哪有那麽容易。”兩人掌管戰劍的明暗,論心機不輸于任何人,怎麽看不出甯工的打算。
“不怕你咬舌自盡,老娘這裏有上好的金瘡藥。”剛想咬舌自盡的甯工,被林雪一句話嗆得咳嗽起來,生生停下了動作。
“膽敢殺我徒兒,當真一身好膽,看來我血手閻羅的名号已經消失了很久了。”陳奎接受過初步治療的眼睛,惡狠狠的瞪過來,说不出的恐怖。
“血…….血手閻羅?”甯工被這個名号吓得臉色蒼白。
當年他剛出道的時候,血手閻羅這個名号便名震天下,真正是令人聞風喪膽。
且不说陳奎的實力有多麽驚人,而是他的手段太過殘忍,讓人隻要聽到血手閻羅這個名号就直打哆嗦,能讓一個大男人恐懼到顫抖,可想而知殘忍到了什麽程度。
“不,你不能殺我,你們要是殺了我,黑手天黨不會放過你們的。”甯工害怕了,難怪幻神夜叉會不顧一切的離開,原來這個瞎了眼睛的老頭就是傳说中的血手閻羅。
“呵呵,真是可笑,你以爲不殺你黑手天黨就會放過我們嗎?何況黑手天黨又怎麽會在乎一個分部的小喽啰。”吳戰天似笑非笑,語氣冰冷的分析着。
“少爺已經逃走了,他會把這裏的一切都禀報上面,你們每個人都要死。”甯工瘋狂的咆哮,這完全是害怕到極點的表現。
“咣當!”
陸家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令人血液都要冰凍的殺氣撲面而來,走進大門的人是與氣勢完全不相否的女人,她全身上下都很完美,恍如人間仙子。
在女人身後跟着的,是一位面無表情眼神同樣冰冷的青年,身上恐怖的殺氣能與吳戰天等人相媲美。
“你说的可是這個人嗎?”女人紅唇親啓,像拎着一條死狗般,将手中的人扔到了地面上。
“嗜血牡丹,黑桃k!”四人松了一口氣,他們還以爲又是什麽強大的敵人呢,陳飛與兩人的關系四人都清楚。
“少…….少爺?”甯工臉色蒼白無比,顫抖的嘴唇念出兩個字,完全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