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娃總算是開竅了。”老頭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氣。
當天,老頭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直接把所要教授的東西印在陳飛腦袋裏,使得他頭痛異常差點被撐爆了。
如此神技簡直聞所未聞,陳飛越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邋裏邋遢的老頭絕對是個十分牛逼的人物。
接下來的幾天陳飛将心神都投入在煉藥術中。
按照老頭所说,煉藥術最難得就是入門,沒有師傅手把手的教根本學不會。
單單是把真氣轉化成真火便十分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被焚燒成灰燼,更加不用说對天材地寶的了解,其中的掌控技巧和各種稀奇白怪的藥方。
一連七天的時間勉勉強強算是入門,難以想象要是沒有老頭,自學的話後果會變成什麽樣。
“你娃真是蠢得要死,有我這麽英明神武的人手把手的教還學得這麽渣。”老頭在語言方面的天賦堪稱變态,尤其是對時髦用語,基本上聽一遍就記住了,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語言打擊。
陳飛爲了老頭不使壞隻能強忍着,他可不敢再這個時候反抗,要是老頭随便使點小手段自己肯定杯具,他甚至懷疑老頭之所以這麽好,完全是爲了報仇。
“老不死的,你丫給小爺等着。”陳飛一邊在心裏問候老頭十八代女性,一邊将所有打擊報複化成動力去學習。
“成功,一定要成功。”低吼了幾聲,陳飛瞧着在真火中翻滾的綠色液體,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至今爲止他已經失敗了不知道多少次。
起初将草藥剛放入真火中便會化爲了灰燼,可以说煉藥術對靈魂的要求和真氣的掌控達到了堪稱變态的地步。
經過整整七天的磨練和一次次的失敗,陳飛終于可以稍微掌控好真火慢慢的提純了。
“成了,哇哈哈哈,俺終于練成煉藥術了。”望着液體從淡綠色轉變成綠色,陳飛狀若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經過這麽多天的努力終于小有所成,這跟一個人用好幾個月的時間爬上一座高峰一樣,欣喜和成就感格外強烈。
“就這也算練成了?别把我老頭子的牙笑掉了。”老頭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娃這才提純了不到一半,離成丹還有十萬八千裏咧,早着呢。”
陳飛頓時滿腦門的黑線,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惡狠狠的瞪過去恨不得生撕了他。
“陳飛,你好棒哦。”吳雨焉笑嘻嘻的鼓勵,一雙小手都拍得通紅,看得出來她是有多麽高興,簡直比自己小有所成還要興奮。
“那還用说,你不看看是誰老公。”陳飛看在眼裏感動在心裏。
生死磨難的經曆,使得兩人之間的感情堅不可摧,就在陳飛重傷的那一天,吳雨焉清楚的明白,無論他有多少個女人,自己在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
甜甜的一笑,吳雨焉乖巧的走過去幫老頭捶背:“老爺爺,陳飛的仇家很厲害,您能不能再教他幾招保命之術啊?”
掉下斷腸崖的那一天,吳雨焉也在當場,幻神夜叉的強大是他親眼所見,所以很擔心陳飛還是敵不過。
“你娃的情郎都沒拜我老頭子爲師,怎麽可以傾囊相授?不過看在你娃的面子上,就傳授他幾招吧。”老頭微微眯起眼睛很是受用,幹枯的手指彎曲彈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直奔陳飛眉心,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的同時一股記憶深深的印在了腦海。
陳飛滿頭滿腦的黑線,但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知道就算躲也躲不過去,況且老頭對他沒有惡意。
“這套煉體之術配合煉藥術最好不過,你娃要是勤加練習必定小有所成,到時候想死都難。”老頭咂咂嘴,繼續眯起眼睛享受。
“老頭,謝謝了。”陳飛閉上眼睛掃了一眼,便曉得這套煉體術的珍貴,發自内心的感激。
老頭雖然嘴壞點,長得也磕碜點又愛吹牛,但幾天的相處他也知道其實人還是不錯的,是應該道謝。
“算你娃還有點良心,算算時間也不早了,兩娃今天就走吧。”
“老頭,你不是说沒辦法出去嗎?”
“那是我老頭子,你倆娃的話簡單,扔出去不就得了。”老頭示意吳雨焉停下,站起來朝洞口走去。
“扔…….扔出去?”陳飛眨巴了眨巴眼睛,拉起吳雨焉柔若無骨的小手跟了上去。
萬裏晴空,斷腸崖崖底。
老頭仰着頭望着半山腰的濃霧好久,似乎在尋找位置,半響,伸出幹枯的手指吩咐:“你娃看着,等會我先将你扔到一顆樹上,接着便是女娃,憑你半步先天的境界帶着一個人爬出這裏不難。”
“老爺爺,你既然那麽厲害爲什麽離不開這個斷崖啊?”吳雨焉想不明白。
老頭能把兩人扔到高達數百丈那麽高,爲何自己卻不能爬上去。
陳飛雖然沒有说話,可他看老頭的眼神裏也是濃濃的不解,在他的眼中,老頭已經是神仙般的存在,這麽恐怖的老頭豈能被一處斷崖困住,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老頭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無所謂的擺擺手:“憑你們現在的本事就算知道了也沒用,要是有一天你兩娃能進入武道世界,或許我老頭子還有重見天日的一點可能。”
“武道世界?”
陳飛重來沒有聽说過,他想说些什麽,卻被老頭不耐煩的打斷。
“别磨蹭了,早點出去就能早點進入,我老頭子等着你們。”说完,老頭深吸了一口氣,不容陳飛開口,直接抓住了他的右腳,在吳雨焉驚駭的眼神下,輪了好幾圈就那麽扔了出去。
“啊!”
随着兩人在眼中不斷縮小,陳飛離目标越來越近,長大嘴巴大叫的同時,心裏也在暗罵:“卧槽,老不死的你丫就不能用正常一點的手段嗎?”
按照如此快的速度,等撞到懸崖上的時候肯定不死也殘廢,重傷才剛剛好他可不想再被老頭治療一次。
強行使自己平靜下來,在身體上升到一定高度後,陳飛用手掌牢牢的抓住了旁邊的樹藤。
然而還沒等他松口氣,一聲高分貝的尖叫聲離越來越近,知道是吳雨焉,陳飛一刻也不敢怠慢,瞅準機會伸手将柔軟的嬌軀攬入懷中。
“哇,比過山車刺激多了,我好想再玩一次。”吳雨焉小臉紅撲撲的,趴在懷裏一點都不老實。
聽到這句話陳飛吓的一哆嗦差點沒抓穩:“你可别亂來,這裏離上去還有一段距離,我可不想再掉下去一次了。”
“切,本姑娘隻是说着玩而已,看把你吓得。”吳雨焉吐了吐舌頭反膠。
一個鍾頭後,荒無人煙的斷腸崖便伸出了一隻手掌。
耗費了幾乎全身的力氣,陳飛終于帶着吳雨焉爬了上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大聲喊叫:“啊…….”
“呵呵,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陳飛,老爺爺最後給了你什麽東西啊?”吳雨焉始終有些舍不得老頭,沒有像陳飛一樣激動異常,無奈隻能轉移話題。
“一個奇怪的戒指。”陳飛神秘的一笑,眨了眨眼睛:“貌似那老不死的也給你東西了吧?”
“恩,老爺爺最好了。”吳雨焉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美滋滋的拿出一枚烏黑的戒指:“諾,就是這個了。”
“擦,該死的老頭,爲毛你的戒指比我漂亮多了,不公平。”陳飛心裏有點不平衡。
陳飛倒不是真的嫉妒,隻不過看出來吳雨焉情緒低落,想逗她笑一笑開心點而已。
“呵呵,羨慕也沒用,本小姐又多了一個幹爺爺靠山,看你小子以後還敢欺負我。”吳雨焉顯擺似得在他面前晃了晃。
陳飛摸了摸鼻子,暗自嘀咕:“我哪裏敢欺負你啊,一隻都是你欺負我來着。”
“陳飛,我們什麽時候有時間再去看看老爺爺吧。”沉默了一會,吳雨焉忍不住開口。
陳飛點點頭答應:“恩,等我先把老頭的意思告訴師傅再说吧。”
想到老頭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崖底,陳飛心裏也是不忍,下定決心有時間再下去陪陪他,不過在這一切他要做一件事情,報仇。
“雨焉,我們走吧,消失了這麽長時間家裏人肯定等急了,要趕緊通知他們才行。”
“可是那個人那麽厲害,要是他再來找麻煩怎麽辦?”吳雨焉非常擔心重蹈覆轍,這一次算他們運氣,可是下一次該怎麽辦,她同樣着急回去,可總該想到對應的辦法。
“别忘了你老公我叫什麽,對魔王來说任何人都是一塊踏腳石,放心吧,這一次是沒有準備,絕對沒有下一次了,我向你保證。”陳飛嘴角上翹,那是作爲兵王自信的和魔王的高傲。
一時間吳雨焉感到了強烈的安全感,輕輕的“恩”了一聲,選擇了沒有理由的相信。
陳飛笑了笑,牽起柔若無骨的小手揚長而去。
斷腸崖崖底。
老頭望着兩人消失的身形,笑眯眯的摸着黑乎乎如雜草般的胡子:“想不到啊想不到,本以爲會郁郁而終,曾想找到了門人傳承衣缽,哈哈,老天你困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