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杏也不閑着,把旁邊放着的臉盆裏的污水重新換過了之後,這才站在修昆的旁邊好奇的問着他們剛才幹嘛去了?
“打人去了。”
“啥?”
劉紅杏看着眼前面色淡淡然的人,真的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這人剛才去打人去了?他怎麽能夠用這麽平淡的語氣說自己剛才去打人了呢,不是說有正事要辦嗎。
正事就是打人?
“國富哥說那個姓張的和那女的差點把他老婆氣跑了,所以我們倆就去把人打了一頓。”
劉紅杏:……
行吧,打了就打了。
反正那張老師也确實是欠一頓打, 幹了那麽缺德的事兒,他不挨打誰挨打!
“而且我們倆商量好了,他受了這麽重的傷,那個叫什麽秀秀的肯定會去看他,到時候把倆人往一個被窩裏一塞,就開始去喊街坊鄰居,讓大家夥都來瞧瞧,他們倆那副德行讓大家看到了的話, 自然也就算計不到國富哥身上了。”
“人家叫丹丹,不是……你倆這招是不是有點損呀?但好像聽起來确實是挺好用的呀。”
劉紅杏一邊有些無意識的将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一塊兒開始搓了起來,一邊嘴裏念叨着這個事兒。
修昆敏銳的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嘴角忍不住地挂上了一抹淺笑。
他媳婦兒果然現在還是會有這種習慣性的小動作呀,以前媳婦兒這麽搓手指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的食指伸過去塞到她的手中間,所以現在真是手癢的不行……
“不過你們倆這腦子還挺靈啊,能想到這一招。”
修昆隐隐約約的從媳婦兒的話裏面聽到了一絲奇怪,似乎是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于是趕緊擺了擺手把事兒從自己身上甩了出去!
“不關我事兒啊,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這是國富哥想的招!他實在是憋壞了,嫂子不讓他上炕,天天在屋裏打地鋪呢,被害的多慘呀!你們不都說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嘛,他這脾氣,七分肯定有了, 幹這事兒不奇怪。”
劉紅杏看着這個眼前始終讓他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的人,嘴角也是忍不住的勾了笑。
甩鍋都不會甩,還真是個憨木頭!
湊在一塊兒幹完活兒之後,修昆真是連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的攤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真的是開了眼界啊,這人類幹活簡直比他揮刀練功還要累啊!
誰能告訴他爲什麽過來收拾衛生他還要打肉丸子啊?他簡直打到自己的胳膊都要爆炸了!
“哎喲,咱們崽崽可喜歡吃這個肉丸子了,今兒個小昆這丸子打的特别上勁,煮完一定賊勁道,晚上給崽崽煮,她肯定特别喜歡吃!”
劉紅杏端着這一盆已經攪打上勁的肉餡,簡直是開心的不得了!
哎喲,這小昆真是身體棒的不行,這麽多的肉餡,他居然一個人全都給打完了!
虧得她還想他們三個人輪流打呢,這大小夥子身體是倍兒棒、倍兒好用啊!
一聽到閨女喜歡吃,修昆心裏的那一點兒小憤懑瞬間也就化成雲煙了。
他閨女原來在蛋裏的時候,真的是啥啥都吃不到,可憐的天天哼哼唧唧。
現在終于能吃到了,别說是打一盆丸子,就算是事盆丸子, 他這個老父親也能打!
剛想起身在說些什麽, 結果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幾聲清脆的鳥叫。
修昆瞬間把目光投向了外面黑色的電線,随後就站起了身說自己要先回去跟劉國富一起出去辦事,然後在劉翠花滿臉的笑容中就開始往劉家小院走。
正在院子裏面給媳婦兒洗着貼身的秋衣秋褲的劉國富,一聽到剛走進來的修昆對他說的話,就直接放下了手裏的洗衣盆,然後随意的把手上的水往自己身上一抹,就開始拉着人往外跑。
“他們現在真在一塊兒呢,咱們去不能撲空了吧?”
“不能放心吧,咱們去肯定來得及。”
被一路拽着小跑到了張老師家的院外,修昆四處瞄了一下,确定周圍沒有人看着這裏,然後就手腳利索的翻進了院内,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劉國富站在院外急的真是恨不得自己也翻進去。
他本來是打算一塊進去的,可是修昆這小子說他身手不行,進去容易發出動靜,驚到屋裏的人,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所以就讓他在外面等着。
因此現在啥也看不見的他,也就隻能在外面急得直跺腳了。
站在院兒門處,劉國富扒着鐵門的縫就使勁的往裏邊看,結果突然眼前就出現了一片黑,随即就感覺自己生前的木門被猛的一下拉開了!
“進來吧,已經弄好了。”
修昆拉開了張老師家的院門,然後帶着劉國富就往屋裏走。
進了屋之後,劉國富就看到糊滿了報紙的炕上鋪着一床紅色的鴛鴦大花被,大概是許久都沒曬了,屋子裏面隐隐的散發出一種被子捂了很久的味道。
躺在被裏的兩個人這會兒都緊閉着眼睛沒有意識,張老師的脖子和胳膊都赤裸的露在外面,看起來像是沒穿衣服的樣子,丹丹倒是穿的整整齊齊……
“她衣服你咋不給他脫呀?”
“她是個女的,我怎麽給她脫衣服啊?你自己的麻煩自己來解決,你給她脫。”
“我有媳婦兒了,我怎麽給她脫呀?你反正是個光棍你就上手呗,你怕啥?”
“光棍咋了,光棍也是要貞潔的好嗎,要不然我以後的媳婦兒知道了這事兒嫌我髒,我還怎麽娶她呀。”
脫衣服這事兒修昆真是打死了不肯幹。
開什麽玩笑啊,這事兒他媳婦兒要是知道了的話,别說是上床睡覺了,能不能把人順順利利的娶進門兒那都得另說呢!
兩個人站在原地大眼兒瞪小眼兒,半天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最後還是劉國富先開了口。
“要不我去叫紅杏過來脫?”
“那不行,多髒呀,可不能髒了她的手,讓你媳婦兒過來給她脫吧,正好讓他出口氣。”
劉國富想了一下,好像确實也挺解氣的!
于是轉身就往自己家跑去叫玉英過來,可是跑到半路上,他就有點合計過味來了。
有點不對勁兒吧?
紅杏兒來脫衣服就是髒了紅杏的手,使喚他媳婦兒就是理所應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