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在審訊室裏,還是十分嚣張,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
他坐在凳子上,雙手戴着手铐,頭歪向一邊。
“你最好老實交代,還能從輕處理,知道嗎?”
一個民警對他說。
“我交代什麽,我沒做過啊,别冤枉我,我是個好人!”
綠毛歪着頭,一副得意的模樣。
民警聽到這話,冷笑了一下,給他列舉了罪狀,說道:
“我說的這些,夠你判十年以上了,你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胡說,我沒有,你吓唬我啊!”綠毛聽這話有些慌了。
“你不承認沒關系,已經有人指證你了,”
民警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不然我們怎麽會知道你這麽多黑料呢。”
綠毛額頭上流下了汗珠,内心慌張,卻強裝鎮定。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閉口不言,像在思忖對策。
……
派出所這邊聯系到了綠毛的母親,把她兒子被拘留的事說了一下。
中年婦女接到這個電話,剛開始以爲是詐騙電話就沒有搭理。
直到聯系不上兒子,她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女人哭哭啼啼到了老公的辦公室,把兒子被抓的事說了一下。
“我的兒子,好可憐,被抓進去了,他還小啊,你這個做爹的要救他啊!”
女人哭得很傷心。
“行了,行了, 我煩着呢, 又是這個小混蛋給我惹事。”
中年人長歎了一聲, 一臉惆怅。
“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女人拽着老公的衣袖。
“知道了,知道了, 我現在打電話給律師,讓他跟着去一趟。”
中年人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起來。
夫妻倆帶着律師, 開車去了派出所, 想要了解情況。
中年婦女一下車, 直奔辦公室,找到一個民警詢問情況。
“你好, 警察同志,我兒子到底犯了什麽事啊?”
民警就把詳細情況說了一下:
“他的事挺嚴重的,涉嫌危險駕駛罪, 涉嫌聚衆鬥毆罪, 涉嫌盜竊罪……”
中年婦女哭了起來:
“警察同志, 讓我見一下我兒子好嗎?”
派出所的民警表示人已經在拘留所裏了, 想要探望隻能去那裏。
三個人走出了派出所,準備開車去拘留所探望。
“我的兒子啊, 你太可憐了……”女人哭得稀裏嘩啦的。
“行了,已經夠亂的了,你還哭!”中年人聽得難受了。
“我能不哭嘛, 那是我兒子啊!”
女人抹着眼淚,
“都是你把他給氣的, 不然也不會這樣。”
中年人直搖頭,然後問律師:
“李律師, 我兒子這個嚴不嚴重啊?”
李律師微微搖頭,歎氣道:
“如果這些屬實的話, 怕是要無期了, 輕點也得十年啊,還得罰很多錢呢。”
“啊?這麽嚴重啊!”中年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女人聽完這話, 哭得更響亮了。
三人開車去了拘留所,得到申請後, 跟綠毛見面了。
綠毛在玻璃牆的後邊, 拿着電話,哭着跟母親說起來:
“媽,我不想坐牢, 救我啊, 我知道錯了!”
“兒子,媽知道, 你放心, 我已經找了最好的律師了。”
中年婦女安慰兒子。
父親在邊上用手指着,一臉憤怒,但是心裏還是很難受的。
探視時間到了,三人走出了拘留所。
“李律師,你想想辦法吧,不管出多少錢,我都願意的。”
中年人懇求道。
“這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取得受害人的諒解了,花錢讓他們簽個諒解書……”
律師給中年人支招。
“那能減多少年?”中年人聽後很開心。
“我盡力吧,因爲你兒子的情況很嚴重,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這個是最輕的了。”
律師說了個大概情況。
女人還是不滿意,希望律師可以搞到三年以下,但律師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行行行,這個已經差不多了,讓這個小混蛋在裏邊反省反省,也是好的。”
中年人覺得可以了。
三人回到了派出所, 要到了被盜失主的電話, 也就是肖俊的電話。
中年人約着肖俊在咖啡館裏見面。
肖俊原不想過去, 但他一直打電話,無奈隻得去一趟了。
中年人一見到肖俊,就請他坐下,并點了飲料和糕點,顯得十分熱情。
“你好,我先自我介紹……”
中年人介紹了一下自己,并說了找肖俊來的目的。
“這個還是讓法院解決吧,我無能爲力。”肖俊搖頭拒絕了,站起身子想走。
他知道了綠毛做的其他壞事,良心上不想原諒他。
“小夥子,你的那輛車值五百萬,我給你八百萬的賠償,你覺得怎麽樣?”
中年人拉住了肖俊,讓他坐下來再談談。
“這不是錢的問題,車子是公家的,不是我說了算,希望你能明白。”
肖俊說了自己的看法。
“隻要你能簽諒解書,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中年人還是不肯放棄。
“你這樣讓我很爲難,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能簽。”
肖俊狠了心,走了出去。
換做是别人,肖俊肯定會簽,但這次不行了,他沒有心軟。
從綠毛被抓的那天,街坊就開心地放起了鞭炮,把這小子幹的壞事傳開了。
肖俊從這些人口中,了解到了綠毛幹的其他壞事。
一個大媽對肖俊說:
“這個壞蛋,有一次晚上飙車,撞傷了一個孕婦,孩子流産了,事後他找人頂包,這事被壓了下來。”
一個大姐對他說:
“我們附近小區的車子多多少少都被他偷過,但都不敢說,他有很多幫手,我們都怕他。”
一個大哥對他說:
“這混蛋非常的壞,總是對女孩子毛手毛腳的,有次,我上前勸阻,還被他打了一頓。”
……
肖俊也是越聽越氣,想着一定要把這人嚴懲。
這也是他沒有簽諒解書的原因。
但綠毛的父母沒有死心,一直托關系走後門,希望可以把他兒子的事從輕處理。
但上邊的人一聽綠毛把研究所的車給賣了,都擺手拒絕了。
後來連這個李律師都不敢接案子了,生怕毀了自己的前途。
他父母這才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人。
但似乎沒有意識到,一切的一切都是父母縱容造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