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内,一直深居簡出不喜歡被打擾的楊承德居然走出來了,并且召集整個家族的人全部來到廳中議事。
這位老人,是楊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楊興政、楊興國兄弟的父親,兩年前他已經把家主之位傳到了楊興國手上。
楊承德穿着樸素,身上依舊穿的是七八十年代的黃色軍裝,沒有佩戴任何軍銜徽章,但整個家族包括楊興國在内,誰都不敢睜眼凝視他,楊承德是個很嚴厲固執的人,素來不苟言笑。
“大家都來了吧,”掃視一眼,楊承德問道。
楊興政笑道:“是的爸,家裏上上下下包括您那位剛滿一歲的曾孫都來了,隻是不知您召集我們來幹什麽,”
“呵呵,都來就好,今天我有一件重大事情宣布,”楊承德順勢看向大廳後面被孫媳婦兒抱着的小娃,臉上難得露出笑意。
一聽老爺子有重大事情宣布,楊家上下都有些疑惑,似乎近期楊大根沒發生什麽大事啊。
隻有楊興國心中猜到什麽,雖表面強作鎮定,但他那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内心深處的那份激動。
大廳陷入甯寂,衆人齊齊屏息凝神的等待着老爺子開口。
頓了頓,楊承德說道:“有一個人,他是我楊家的嫡系子孫,但因爲某些原因,一直流落在外面,現在是該把他召回家族的時候了,”
“啊,,,”
老爺子的話,讓楊家上下滿是嘩然,什麽,咱們楊家還有流落在外的人,到底是誰,爲什麽他們不知道。
“他終于還是被接納了,”夏美彤之前還很茫然,但老爺子話一出口,她立即就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是那個人,楊大根,除了他還能有誰。
夏美彤心中苦澀,但也不覺得奇怪,抛去别的不說,就連她也認爲楊大根了不起,同齡人之中很少有他那樣出類拔萃的。
楊家是四九城的紅色家族,爲了家族以後走向更強,他們不會放任一個楊大根這個嫡系子孫飄蕩在外。
對于燕京政治圈子的大家族而言,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如果楊大根一無是處,以楊承德的個性,是不會搭理的,任其在外面自生自滅,但現在既然他是個人才,那麽一定會帶回來培養爲家族效力。
“爸,不知道您說的那個人他是誰,叫什麽名字,既然是我楊家子孫,那麽理應把他找回來,”
楊興政大感疑惑的道,不但是他,恐怕除了楊興國、夏美彤之外,其他楊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感到好奇,到底是什麽人。
楊承德微微一笑,随後看向楊興國說道:“興國,還是由你來說吧,這個事情你講出來比較合适,”
“好的,”楊興國強壓激動,但激動的同時又有些遺憾,父親隻說了一人,看樣子隻打算召回兒子楊大根,而不會召回自己的發妻姚素芬,心中暗暗一歎,不過今天這個局面已經是大幸,先将兒子帶回來認祖歸宗也好,剩下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他的名字,或許你們都聽過,他叫楊大根,是我二十年前和一個女人生下的孩子,”楊興國走到大廳中間,語出驚人道。
嘩。
這下,可謂一言激起千層浪,在信息爆炸的年代,楊大根這個名字可謂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
擊殺華夏軍人,成爲華夏頭号恐怖分子,成了華夏軍方追捕的對象,後來在南州廣場擊殺賽瑞賓王名傳天下,再到後來營救總理夫人,這一件件事構築了一個謎一樣的年輕人,而想不到這個人竟是他們楊家的子孫。
“爸,你……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楊大根他是我哥哥,”此時一個站在夏美彤身後的年輕人突然雙眼放光道。
他正是楊興國和夏美彤的大兒子楊勇,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同時也是無數崇拜楊大根的青少年之一。
楊興國知道楊勇一直很崇拜楊大根,于是笑着道:“是的,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比你大三歲,”
“好耶,他居然是我哥哥,他居然是我哥哥,那我一定要讓他教我功夫,哥哥簡直是我心目中的神,”
楊勇無比興奮道,跳起來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着,作爲新生代的青少年大纨绔,他對男人三妻四妾沒覺得稀奇,就他認識的幾個纨绔的老子在外面都養着情婦,最多的還多達十幾個,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
“這小王八蛋,”内心酸澀的夏美彤看到兒子楊勇的樣子,差點沒郁悶死,心說這還是自己兒子嗎,竟對自己情敵的兒子那麽崇拜。
“興國你确認過了嗎,楊大根他真是我楊家的子孫,”楊興政也顯得情緒激動,他也暗暗關注過楊大根這個年輕人,單單從外人角度來看,他對楊大根也是相當欣賞,如果真如楊興國所說,楊大根是楊家的子孫,那是好事一件啊,至少楊家從此多了一位超級強者。
楊興國點頭道:“我親自到醫院确認的,dna完全吻合,”
“嗯,不過這件事還需嚴格保密,如果傳出去,這對你和楊家相當不利,”楊興政神色凝重道。
“興政說的對,雖然我同意讓楊大根回來,不過隻能給他一個義子的身份,而且更要斷了他與那個女人的來往,以免對楊家不利,”楊承德微微颔首。
楊興國聽得眉頭一皺,父親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指的姚素芬,不過要讓楊大根斷了和她的來往,這事幾乎沒可能。
蓦地,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渾厚冷嘲的聲音。
“林不凡,你一大清早把我找來,難道就是爲了讓我來聽這些毫無營養的廢話嗎,”楊大根站在緊閉的楊家大廳外,嘴角滿是嘲諷。
他來了有五六分鍾,不過一直猶豫要不要進去,想不到卻聽到楊承德隻同意召回自己一人,而且還要自己斷了和母親的聯系。
這一刻,他想放聲的大笑,想沖上去給那個老東西一巴掌,不錯,就是老東西,當年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母親也不會和自己失散近二十年。
“是你,楊大根,”
楊興政聞言推開門,頓時大廳裏的人全部看了出來,隻見楊大根滿臉冷笑的傲然而立,目空一切,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家族議會,你居然說是廢話,逆子,我看你一輩子也别想回到楊家,”楊承德氣的胸口起伏,臉色鐵青。
聞言,楊興國心中一緊,剛要說什麽,卻聽楊大根哈哈冷笑,“回到楊家,抱歉,就算你跪着求我也不可能,因爲我不稀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