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誰能一口吃個胖子。都不是一點點慢慢做起來的嗎。劉二虎一直自我安慰。當然他也明白自己學藝不精。師傅楊大根除了叫他鑒寶之外。還教給了他的鑄玉技巧。可惜他目前還在自我摸索。制作出來的玉質飾品很難看。賣不出也是正常。
這時。就在劉二虎暗暗歎氣之時。小店又迎來了一位客人。對方穿着一套黑色運動裝。帶着墨鏡。但那身黑色運動裝讓劉二虎覺得很眼熟。似乎他之前也幫師傅買了那樣一件。心裏這麽想他也是笑面迎了過去。
“客人你好。請問你要買玉嗎。”
那客人搖搖頭。随手從身後拿出一袋子玉。“我不買玉。隻是想找個識貨的人幫我鑒定一下這些玉哪些好哪些壞。”
劉二虎抓着腦袋。“呵呵。不怕客人您見笑。鑒定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會。因爲隻跟着師傅學了一天。”
“沒關系。你就幫忙看一下。就算沒鑒定出也沒關系。”那墨鏡男淡淡道。就把那袋子玉石交給劉二虎。
“這……那好吧。”劉二虎難爲其難答應道。其實心裏很虛。不過别人如此信任他。他也是大感開心的。心想一定要竭盡全力鑒定出來。
“蘭花。給客人奉茶。”劉二虎随後朝裏屋喊了一聲。很快裏面走出一個頗有姿色的樸素少婦。熱情遞給墨鏡男一杯茶。
緊接着劉二虎又道:“客人您先稍後。我很快就給你答複。”
“嗯。你慢慢看吧。不着急。”墨鏡男顯得很和氣。在店内找了椅子坐下來。環視一周。嘴角卻是微微露出笑意。
這個墨鏡男。當然是楊大根裝扮出來的。他來之前先去了一趟城北玉皇廟的玉石交流市場。買了一些小型隻有巴掌大的半成品玉石。裏面有被誤作廢品處理的價值連城的極品玉。也有一文不值的石頭。交給劉二虎。主要是想看看他在鑒寶上面有什麽長進。
劉二虎很快把全身心投入到鑒寶之中。這些天他閑暇時也常去玉石交流市場增長見識。沒有參與賭石。而是站在旁邊默默的看着那些行家怎麽做慢慢積累了不少心得。再加上之前楊大根傳授的。現在動起來。已經頗有一點鑒寶大師的風範。
看到這裏。楊大根也是滿意的連連點頭。他已經完全放心了。等他把一個可以準确感應高品質玉石的陣法指環給他。便可毫無顧忌的離去。相信憑借他的勤奮苦笑。配合感應指環。很快就會名震南州鑒寶界。
不久後。大概十五分鍾左右。劉二虎手裏拿着兩塊選好的玉來到楊大根面前。激動道:“恭喜你。九塊玉裏面有兩塊是中等好玉。”
楊大根掃了一眼。不出所料。那塊極品玉果然沒被劉二虎看出來。不過他并沒有點出來。而是把一個陣法指環交給劉二虎。
“帶上這個再試試看。或許還有被你漏掉的好玉。”楊大根笑着道。他想了想。最終決定不和對方相認了。
他知道上次李天虎來過這兒。認了劉二虎這個師弟。但爲了保密起見。并沒有告訴劉二虎自己沒死。隻是模裏兩可的告訴劉二虎自己失蹤了。
劉二虎依言照辦。把陣法指環帶上。随後轉身繼續投入鑒定。他沒發現。楊大根已是摘下墨鏡笑了笑轉身離開。
而這一幕。正好被在裏屋照鏡子的蘭花看到。她吓得一聲大叫。而丈夫劉二虎也是好似發現了什麽極品寶玉瘋狂大叫。
蘭花滿是害怕的跑到劉二虎身邊。緊緊拉着丈夫。“二……二虎。我剛剛在咱家門口看到師傅了。難道是他的鬼魂回來了。他不會怪我們燒的紙錢少了吧……”
“淨說瞎話。世上哪兒有鬼。還有客人在呢。你叫個什麽勁兒啊。”劉二虎不滿妻子的一驚一乍。而是滿臉狂喜的拿起那塊被他發現的極品玉回過頭準備給客人報喜。然而回頭後。他并沒有看到客人。而是在櫃台上看到一張紙條。
“二虎。師傅來過了。對你的表現很滿意。爲師相信你不久就會成爲南州市的鑒寶大師。和蘭花一起好好過日子吧。如果你師兄來了。順便告訴他我已經離開南州。讓他們返回春江。不用繼續呆在這裏。”
“師……師傅。師傅。”劉二虎看完紙條。不禁淚水縱橫。大喊着跑出來。可是一連追出去幾條街。他都沒有看到戴墨鏡的人影。他痛悔不已。自己也太傻比了。第一眼瞧到對方身上穿的黑色運動裝。就該有些察覺的。
可是後悔已晚。現在師傅已經走了。而通過字條上的留言。他知道師傅很快就要離開南州。
“師傅。二虎今生今世都難以報答您的大恩大德。隻期望能夠再見您一面。”人來人往的街道。劉二虎跪在地上哭成了淚人兒。
而這時候。一輛車開了過來。隻見從車上面走下一個壯碩青年和一位穿着白色長裙的年輕漂亮女子。
“二虎。你跪在這裏哭什麽啊。快起來。别在丢人現眼。師哥給你隆重介紹一個人。她叫陳佳馨。”
那壯碩青年。赫然是憑着英雄救美。把“度娘”陳佳馨從南州市某大集團老總的總統套房救出的李天虎。更這厮在錢百萬這個老油條的從中撮合下。已經成功虜獲了“度娘”的好感。并死皮耐臉的完成拉手擁抱。
劉二虎一看是師兄李天虎。不由哭的更厲害了。“師兄。我剛才看見師傅了。他來看我了。還交給我一個戒指。”
說話間。他伸出手。可是那個陣法戒指早已融入他的身體。消失不見。哪裏還看得到半個影子啊。
李天虎倒是沒在意劉二虎說的戒指。而是在意楊大根。他忙追問。“那他現在人呢。”這家夥正直抱得美人歸春風得意之際。當然想當面給楊大根報報喜。
“師傅他走了。”
劉二虎苦逼着一張臉。說完。又是嚎啕大哭起來。然後想到了什麽。才止住哭接着道:“哦對了。師傅臨走時讓我告訴你。讓你們返回春江。”
……
一輛高速駛向西川方向的大巴車上。楊大根、蘇子衿和雲舒雅三人擠在後排。雲舒雅其實想買輛車的。可不幸的發現。她來之前就帶了一張三百萬的銀卡。而她顯然不想打電話給母親雲韶華求救。于是幾人就隻能坐大巴了。
經過一天的跋涉。他們終于在第二天正午到達了距離目的地最近的黑龍鎮。但是到了這裏。大巴司機卻執意要停車了。把車上所有人都趕了下去。這裏的所有人。其實隻剩下楊大根他們三個。
“司機大叔。我們明明給足了車費。爲什麽不把我們送往目的地。把我們趕下車。實在太過分了吧。”蘇子衿和雲舒雅都覺得特氣憤。他們三人身上的現金加起來不到三千。而車費就花費了一千五。不到目的地就虧大了。
那中年司機苦笑道:“兩位姑娘。不是我不送你們。而是前面的路很不太平。不但是我。換了其他司機也不敢過去的。要不這樣吧。我退給你們一人一百。算是補償。哎。我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們原諒。”
見司機還算講理。兩女的氣也就消了不少。收回來三百。但問起前方爲什麽不太平。那司機簡直聞虎色變不敢多說。一踩油門就跑了。
“我走不動了。我要坐車。”頂着炎炎烈日沒走多久。雲大千金就走不動了。香汗淋漓的坐在地上。而蘇子衿也是氣喘籲籲兩腿酸澀無比。
楊大根倒是覺得沒什麽。身上抗滿了兩位老婆的衣物化妝品。跟沒事兒人一樣。可是眼看她們累成那樣。他也暗暗心疼。
“翻過前面的山崗有個小鎮。我們先歇一會再走。到了小鎮找個旅館住下。”楊大根不禁有些後悔沒狠下心把她們送回春江市。照這兩位姑奶奶慢吞吞的速度。他這哪裏叫逃命。
殊不知。遠處密林深處。幾個光赤上身。身上背着槍支的大漢。已經盯上了楊大根、蘇子衿和雲舒雅這三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