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依舊是回味無窮,那時候帶着面具不已真面目示人,華姐才表現出了真實的自己。
而此時,她身上肩負着雲氏家族企業的重擔,處處都要表現的盡善盡美,不能有絲毫纰漏。
那次假面舞會上的放縱,對雲韶華而言,就像是一個對外聲稱自己最讨厭吃糖的小孩子,偷偷吃了一顆糖,說到底,她内心深處也充滿着被愛的渴望,隻是這種渴望注定隻能是一種奢望。
楊大根能體會眼前這個動人丈母娘内心的痛苦,爲了家族和親人,她不得摒棄一些東西。
當下,他内心唏噓了一陣。
擡起頭,見華姐走到一邊的櫃子裏拿東西,楊大根心中一動,忽然把桌子上的兩個小人兒拿起來,嘴上嘀咕道:“雲姨,這是什麽,他們看起來好像是幸福的一對兒,”
雲韶華看楊大根把那兩個小人兒拿起來,蓦地俏臉一紅,微微心虛道:“沒什麽,就兩個娃娃,擺在桌子上好看,”
是這樣嗎,楊大根心下大樂,于是惡作劇道:“我很喜歡他們,不如雲姨把他們送個我吧,”
“不行,”
一聽楊大根索要,雲韶華想都沒想直接開口拒絕。
“爲什麽啊,不就兩個娃娃嗎,雲姨真小氣,要不我用一個大的跟你換,”
楊大根裝作不死心的樣子。
其實,這家夥正悶在心裏偷着樂呢,“華姐這麽緊張,在意那兩個小娃娃,這說明她和自己一樣,心中對假面舞會上的旖旎風月念念不忘,她一定長長在心裏想着狼先生,”
“不過,如果她知道那個狼先生就是我,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是哭,還是笑呢,”
“也有可能,她會暴跳如雷,抄起菜刀把我大卸八塊,畢竟被未來女婿抱了親了個夠,連胸口的白瓜都捏了好幾下、、、”
一念及此,楊大根的眼神在辦公室飛快掃了一眼,還好,還好,辦公室沒有菜刀之類的洩憤工具。
雲韶華愣在那裏,被楊大根一句話問的沒話說,是啊,自己明知道不可能,但爲什麽還要把那段記憶做成娃娃保留下來。
一頓之後,她依舊搖頭,笑着道:“那是雲姨一個很好的朋友送的,當然不能随便就給你,”
“哦,既然是好朋友送的,那我不要了,”楊大根點點頭,眼神很賊,雖然雲韶華掩飾的極好,但他還是從華姐那故作淡定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縷非同尋常的情緒。
“就是這個了,”
說話間,雲韶華将一個紙盒子交到楊大根手中。
楊大根這才收回心思,接過盒子,把注意力集中到裏面的東西上面,隻見盒子内有一張自己扛着槍的照片,戰火連天的背景被搞的很模糊,想必是爲了模糊其他人的視線,否認背景的真實性。
另一個東西,樣子看起來古怪,不大,隻有雞蛋大小,但卻是镂空的,好似是組裝的。
微微感應了一下,楊大根很快就了然了,這東西啥也不是,而是幾個被糅合成一團的金屬字。
“證件在盒子夾層,”
就這七個字。
雲韶華普通人的眼力自然看不出來,楊大根再度感應了一下紙盒子底層,果然裏面有個夾層。
一本金色小證件就放在裏面,證件跟令狐堅的一模一樣,赫然是華夏國安局的大兵證件。
楊大根心下無語,那條美女蛇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一副要秋後算賬整治自己的樣子,但從處理過的照片和這個金屬字糅合的鐵團足以看出,她其實在暗中幫自己掩飾。
而後,他不動聲色的把照片和鐵團放回盒子,擡頭見雲韶華神色好奇,隻得找了個理由解釋,“這是一個鐵質藝術,是我那位朋友的最新作品,特地寄過來給我看看,”
雲韶華信以爲真的道:“藝術啊,難怪看起來古怪,”
“不古怪,那就不叫藝術了,”楊大根自圓其說,而後想到另一事,便轉移了話題。
“對了雲姨,是什麽人把這個盒子送來的,”他想搞清楚林晚晴如何發現自己和雲韶華的事情。
聞言一怔,雲韶華奇怪的看着楊大根,“有什麽問題嗎,這東西是秘書送進來的,聽秘書說,好像是郵政的快遞員送來的,”
快遞員。
楊大根一聽,旋即心中自嘲,自己也太天真了。
“林晚晴這女人曆來都是神神秘秘的,她能把自己的東西送給雲韶華,主要是告訴自己,她已經了解了自己的全部秘密隐私,包括所有跟自己關系暧昧的女人,好讓自己心生忌憚,以後好好呆在國安局給國家賣命,是以,她怎麽會留下把柄讓自己查出來,”
搖搖頭,他第一次拿那條毒蛇沒辦法,不過他依舊不死心,看着雲韶華問道,“雲姨你知道林晚晴這個人嗎,”
“林晚晴,她呀,你也認識燕京騰龍集團的林總啊,”雲韶華笑了笑,她不但知道,而且似乎還很熟悉。
楊大根支吾道:“我不認識,不過聽人說她似乎挺厲害的,這段時間她似乎來了春江,隻是好奇而已,”
“林晚晴這個人的确很有手腕,她和上泸三大财團之一的晏氏财團董事長晏姊韻關系很好,”
聽這口氣,雲韶華似乎對林晚晴極爲推崇。
緊接着,又聽她道:“上次我和上泸财團的晏姊韻洽談的一個跨國項目,林晚晴還在當中幫我出了不少力,”
靠。
原來是這麽回事,楊大根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他終于明白了,雲韶華口中的上泸财團晏姊韻,其實就是七陰醫派的董飛飛假扮的她老媽。
而七陰醫派共有兩位女弟子,一個是董飛飛,另一個就是林晚晴,她倆可是親密無間無所不說的好姐妹,一定是董飛飛把假面舞會上的事情告訴了林晚晴,
<h3>作者有話說</h3>
抱歉,上班的時候太忙了,隻能選擇休息時間萬字爆發感謝各位兄弟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