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沒報警嗎?”
“報警?”
許三順卻是苦歎搖頭,“當時我都暈死過去了,哪有時間報警啊,現在那些人早跑了,就算報警又有什麽用。”
“而且,聽那個地産商說,他和當地政府的頭頭腦腦都有關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傷都是皮外傷,不打緊的,明天就能出院。”
許靜氣道:“二伯你太老實了,老實人受欺負,咱可不能白白被打了,一定要讨回個說法。”
楊大根點頭道:“許老師說的沒錯,不能白白受欺負了,絕不能讓打人的地産商逍遙法外,我認識一個好警察,把這事兒告訴她,相信她一定會幫老爺子讨回公道。”
“真的嗎?”
許老師一聽,頓時喜出望外。
許三順也望了過來,眼睛一亮,人也精神了很多,他雖說是個老實人,但老實人也不甘心白白挨打啊。
“嗯,我這就打電話給她。”楊大根笑着點頭,旋即掏出手機給蔣妙君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很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很多人聚會勸酒,随後傳來蔣警官那漫不經心的聲音。
“打我電話做什麽?”
聽她那很不樂意的口氣,楊大根就郁悶了,我去啊,貌似俺前不久還救了你一命,有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不過,楊大根一直以對女人都懷有大海般的溫暖包容,所以并不介意,笑嘻嘻道:“蔣警官你好,我給你打電話報警,人命關天,你可得趕緊過來呀。”
“人命關天!好,你在哪裏,我這就過來!”一聽到關乎人命的緊急情況,蔣妙君立即精神了,大着聲音問道。
旋即,楊大根報了個醫院地址,兩人挂了電話,沒過多久,蔣妙君便駕着警察心急火燎趕來。
青山區就這麽大,剛好蔣警官參加完上級會議,和一群同事領導吃飯,距離這家醫院不到十分鍾車程。
“楊大根!”
門外走廊傳來蔣妙君的大聲叫喊,緊接着門被推開,走進一位穿着女式警服,身材豐腴窈窕的彪悍女警。
“蔣警官你來啦。”楊大根笑嘻嘻的朝蔣妙君擠擠眼兒,而後對許靜和許三順介紹道:“這位是臨江所隊的大隊長蔣妙君,你們把受到的不公,全部告訴她就成。”
“啊?蔣……蔣警官您好。”
許靜和許三順一聽來的是大隊長,心說這可是個不小的官兒,頓時有些舉手無措,而後者更是強撐着要起身,下地給蔣妙君問好。
“你們不用拘束,老爺子您受了傷就躺在床上休息吧。隻要是受到非法傷害,我都可以幫您。”蔣妙君對二人客氣說了句,随後朝楊大根使了個眼色,叫他出去說話。
無奈,楊大根隻得跟着走出去。
留下許靜和許三順叔侄倆暗暗欣喜,小聲商議着該怎麽對那個看樣子挺正直無私的女警察倒苦水。
“你搞什麽呀,不是說出了人命嗎?那個老爺子頂多就受了點兒皮外傷,這也叫出人命,我看你這混蛋是故意誇大事實欺騙警察!”
蔣妙君皺着眉有點生氣,怎麽說她也是個正科級大隊長,雞毛蒜皮的小糾紛,也用不着找她出面吧。
楊大根無語道:“裏面的老人,後腦被重物擊打,醫院沒檢查出來,但我會醫術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後腦中有淤血,如果我今天不出現的話,這個老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翹辮子。”
“有這麽嚴重?”
口上這麽說,可蔣妙君卻是深信不疑,上次自己身體中彈,若不是這家夥用了什麽法子救治,說不定也失血過多沒命了。
一念及此,她便是有些臉紅耳赤,想到那天被他脫褲子處理傷口的畫面,而且更叫她羞澀的是,這混蛋還替她換了衛生棉……
淡淡望着這個怎麽看都像小流氓的混蛋,蔣妙君卻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感謝他。
“可不是嗎,我怎麽會騙你。”楊大根有點小委屈,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看着蔣妙君。
啥人嘛,憑什麽不信我?
“嗯。”
蔣妙君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故意沉聲道:“沒你什麽事兒了,我進去問話,你可别跟進來。”
說完,她就扭着蠻腰進了房間,“啪”的一下把門關緊。
既然是警察辦案,那楊大根也沒什麽好說的,隻得灰溜溜朝骨科走去,都過了這麽久,曾柔香那裏應該差不多完事兒吧。
去的時候,曾柔香正百無聊奈,坐在骨科門口兒的座位上,拿着手機一個人玩兒着切水果的手機小遊戲。
“曾姐?”
就在曾柔香玩兒的正起勁,身邊突然多出一個腦袋。
“要死啊你!”
曾柔香吓了一跳,小腦袋猛地往後縮了縮,旋即想動了什麽,氣哼哼的扭過頭不理他。
“姑奶奶都坐這裏半天了,你倒好,跑那邊和那個許老師鬼混去了,有你這麽對待曾姐的嗎,虧我爲你的事那麽上心。”
越想越氣,也是無論楊大根怎麽跟她說話,曾柔香都是偏過頭不理睬,撅着嘴巴生悶氣。
“哎,我會說我出去大半天,其實是看到醫院外有家花店,所以特地去幫你買一朵百合花嗎?”
唉聲歎氣的說着,楊大根把放在身後面的一朵百合花拿了出來,在曾柔香眼前晃了晃。
這朵百合花,的确是楊大根來骨科前,飛奔出去到外面花店買的,他是怕這妞兒又沒事找事兒揶揄自己。
送朵花,表示一下自己的端正态度,也好鎮壓住她心底的怨氣。
别說,這招挺管用,曾柔香瞥到眼前一朵包裝精美的百合花,身子僵了僵,貌似很久沒收到百合花了。
身爲一個名主播,送她玫瑰花的不計其數,可愣是沒人送給她最喜歡的百合花,少有人清楚,她的真實性格,就像一朵高貴卻有甯靜的百合花,而她打小就喜歡百合。
“才一朵啊,真小氣!”曾柔香臉上轉陰爲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喜滋滋的接過百合花。
“什麽小氣,我這不是出來沒帶錢嘛。”
楊大根讪讪解釋一句,似乎他平時出門兒都沒怎麽帶錢,都是以前滿世界跑,吃慣霸王餐給留下的壞毛病。
“鬼才信你!”曾柔香電眼似笑非笑的瞟着他,頓了頓,忍不住小聲道:“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百合?”
“啊?”楊大根一怔,他很想說,其實身上就帶了十塊錢,花店最便宜的就這朵百合花了。
不過又一想,這話若是說出去,還不被她氣的把花兒摔了呀。
“從别人那裏打聽到的……”
無奈之下,楊大根隻能扯了個善意的謊言。
殊不知,這話聽到曾柔香心裏,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從别人那裏打聽的?爲什麽要打聽我喜歡什麽花啊?難道說……”
“呸呸呸……這混蛋也太花心了吧,有個正宮女友,有個老師情人,難道還想把自己也發展成下一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