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雅連連點頭,有些無法想象的道:“楊大根,他就是楊大根。”
鏡頭上的畫面,其實一點都不清晰,看起來,楊大根就像個打醬油的小喽啰,但他招牌式那人畜無害的嘴臉,大雲姐可是印象深刻無比啊。
女人對第一次的特殊經曆,都會表現出超乎想象的記憶力,上次在星航CLUB,楊大根扒了她的褲子,這事兒,大雲姐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楊大根,就是這些天,網絡上一直鬧騰的那個高中生?”雲皇帝也是大吃了一驚。
他不會上網,也從不關注網絡上的東西,可是把一個常委都搞進去了,他難免感興趣,翻了下報紙。
“三爺,這人是個高手!”
鐵塔男阿醜,不适時宜的來了一句。
聞言,雲老爺子暗暗點頭,眼中精芒閃過。
他好歹也是當年靠着一手八極拳,打遍南方無敵手的雲三爺,降服一大堆地榜猛人的枭雄,哪裏看不出,這個叫楊大根的年輕人,很不簡單。
看着畫面上那個叼着煙笑嘻嘻的年輕人,雲老爺子倒有些欣賞的意味,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一聲。
後生可畏啊。
……
月光湖别墅。
砸完李氏家族的場子,楊大根就帶着人走了,李天虎帶着人回了紅太陽,而他則是打的回了吳家。
把李家的三家五星級酒店砸了,隻是點燃一根火線,讓李家和劉家互掐去,他坐等時機搞破壞就行。
“他們估計快掐起來了,李群利和劉正龍這兩個惡少,應該沒什麽閑情雅緻找自己的麻煩吧。”
笑了笑,楊大根推開門進去,剛一進門,就看到一道人影蹿了過來,是吳家的四人保镖團老大,薛龍。
“楊少,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小姐這些天一直擔心記挂着你。哎,包括我們那四個兄弟,都恨不得去把姓左的那狗日劈了。”
“劈了他幹嘛,這可是犯法的事,你放心,警方一定會替我沉冤昭雪的。”看到薛龍的樣子,楊大根心中說不出的暖意。
“對了,吳叔和表妹都在裏面?”
薛龍點頭,随後臉色奇怪的看着楊大根,道:“楊少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到一個姓蔣的女警察啊,嘿嘿,她這些天,一大早就來這裏,查問你回來了沒有。”
啊?
不是吧,網上的事不都平息了嗎,她找我做什麽,難道是請我吃飯,順便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幼小心靈?
一怔,楊大根讪讪一笑,“這個,以前被她抓進局子兩趟,我和她之間有些誤會,咳咳,龍哥你别擔心,我先進去看看。”
是單純有些誤會嗎?薛龍翻了白眼,他可不信,大家都是男人,在某些方面,解釋就是掩飾。
“那好,你先去,我繼續找那幾個下棋。”
而後,楊大根徑直去了淑香閣。
大廳裏面。
青山區分局臨江大隊的大隊長蔣妙君,正抱着雙臂坐在沙發上,吳大海父女坐在一邊作陪,時不時相互聊上幾句。
這幾天,蔣妙君每天登門,三人都熟悉差不多。有關楊大根的信息,該聊的也都聊完了,當下陷入無聲的僵局。
不過,當楊大根推門進來,僵局立即打破,三個人齊刷刷坐起來。
“你總算出現了!”
看到那個一臉輕松,好像沒事兒人的家夥,蔣妙君都快氣炸了,頓時冷下臉大聲道。
瞧她興師問罪的樣子,吳大海和吳月父女倆都吓得不敢吱聲了。狐疑的看向楊大根,心說你這家夥,不會真和這位蔣警官有一腿吧。
人家一個大隊的大隊長,每天不上班,除了吃飯的點兒,就坐在吳家等着楊大根出現。
何況,她還長得那麽漂亮。
楊大根頭皮發麻,有點兒不明所以。但他看得出,這個警察姐姐很關心自己,否則不會一連好幾天都來吳家。
“咳,蔣姐你先别激動,我隻是剛在外面散完心回來。哎,我都成了千萬人口中的無恥之徒,哪敢露面兒啊。”
不得不說,楊大根演戲的本事很好,他裝出一臉落魄神傷的樣子,瞬間迷惑住了大廳裏的三個人。
“是啊,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覺得沒臉見人,跑出去多幾天也是正常的。”
心裏這麽想,蔣妙君依舊餘怒未消,冷冷道:“那你怎麽不接着躲啊,現在回來做什麽,最好一輩子不出來,讓人背後罵你一輩子。”
她的話一說出去,頓時就把楊大根、吳大海和吳月三人都鎮住了。那口氣,很不一般啊,就像一位妻子對在外躲債的丈夫說的話。
看到衆人臉上的奇怪神采,蔣妙君也是很快感覺出來不對,緊繃的臉一紅,忙道:“你們看什麽,如果沒有楊大根,我可能一輩子都是個刑偵組小組長,扒不出十裏派出所的腐敗所長,也不可能第一時間營救出吳月小姐。”
“正是有了這些功績,我才得到上面的認可提拔,當上了現在的臨江大隊大隊長。可以說,楊大根是我仕途上的一個貴人,他出了事,我當然要站出來幫他。”
蔣妙君說的誠懇真切,而且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她是爲了感激,才一連幾天來爲楊大根的事情奔波。
“是個實在人啊。”
吳大海笑着直點頭,暗暗感慨着,他接觸過很多官場上的人,可從沒遇到蔣妙君這樣肯真心出力的人。
就連放學後回到家的吳月,也是這才弄明白,難怪這位漂亮姐姐會爲表哥的事奔波不休,原來是表哥幫她升了官啊。
楊大根的老臉一紅,剛才他還自戀的認爲,是蔣警官不小心深深愛上了自己,所以才說出那番充滿暧昧的話。
他幹笑一聲,道:“我今天回來呢,是因爲那個,我身上沒帶多少錢,錢花完了沒票子吃飯。”
吳大海和吳月一聽,忍着沒笑出來,吳月可是告訴過吳大海,楊大根在學校,靠月考開賭撈了不少錢的事迹。
當然,這些不光彩的事,自己人知道就行了,當着蔣警官的面,最好還是不說出來,連笑都别笑。
蔣妙君沒忍住,撲哧一下,小聲笑了出來。也對啊,這小子才上高中,一個小屁孩兒,正是伸手朝家裏拿錢花的年紀,沒錢了,自然又灰溜溜的跑回來。
“那正好,我找你單獨了解一些情況,你跟我一起出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