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妙君饒有深意的看着楊大根,雖說你的身手不錯,練過散打,可怎麽也擋不住槍子兒吧。
什麽情況?
你這是在間接的關心我嗎?楊大根就樂了,不過臉上卻裝出義無反顧舍己爲人的大氣概,搖頭道:“我可是個男人,怎麽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表妹深陷虎穴,我想這事兒,放到大部分男人身上,估計也會選擇這麽做。”
“呃……”
蔣妙君怔了怔,頗爲意外的看了眼楊大根,沒想到這家夥,一個高中生而已,居然有這種想法。
“不錯不錯,下次等你有空,我主動約你吃飯,那你可要賞臉啊。”笑了笑,蔣妙君指着遠處的警車,“你和你表妹先進去坐着吧,等一會兒,我們取證完就走。”
“嗯,那你忙吧。”
楊大根應了聲,便轉身去了。
現場取證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别忘了範迪塞爾是什麽人,一個素養極高的傭兵,從世界排名第八的傭兵組織“北極熊”出來的,搞點兒蛛絲馬迹混淆視聽,實在太小兒科了。
根據現場發現的黑人死屍,以及綁匪留下的線索,蔣妙君反應到了上級領導那裏,而上面的判斷,大緻和她差不多。
這夥綁匪,很可能因爲分贓問題窩兒裏鬥,隊伍出現裂痕,綁匪也是害怕了,就主動投誠灰溜溜的跑路。
而金陵集團的董事長石建行,可就慘了,現場留下的一部手機,上面有石建行與綁匪的通話記錄,證明他是幕後買兇綁架的主謀,當即被抄了家,關進市公安局。
楊大根和吳月,坐上蔣組長的專車,送到了月光湖别墅,然後就着急着處理案子離開了。
“小月。”
因爲提前告訴了吳大海,此時,這個中年人已是滿面憔悴,仿佛一下蒼老了十歲,遠遠沖出大門,迎向自己唯一的女兒。
“爸爸,我沒事兒了。”
吳月笑嘻嘻的跑到老爸身前,在車上的時候,她已經在某人一個笑話接一個笑話的逗樂下,心情變得大好。
楊大根忽悠她,說什麽這次綁架事件,那叫經曆了大風大浪,古人雲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将來她肯定會風光無限找到鍾愛一生的如意郎君。
吳大海一愕,古怪的看着面前的女兒,不是吧,這丫頭以前不是受了委屈,就到我懷裏哭鼻子嘛,怎麽現在變堅強啦?
好事兒啊!
吳大海拍了拍女兒的腦袋,慈愛的道:“呵呵,你沒事兒就是最大的喜事,爸爸我都快吓出心髒病了,如果你有事,我不知道怎麽向你下面的母親交代。”
一聽到自己的母親,吳月心中便是黯然起來,她的媽媽據說長得很漂亮,很溫柔的一個女子,可惜在生下她便難産死了。
小時候,她都是跟着爸爸長大的,所以性格高傲要強,和男孩子一樣,直到進了高中才稍有改觀。
經曆了綁架事件,吳月似乎長大了不少,拉着老爸的手臂,反過來安慰他道:“放心吧,媽媽不會怪你的,吳大海是個好爸爸。”
“啊……”
吳大海一驚,這是從女兒嘴裏說出的話?不過,他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是欣慰,也是心滿意足。
“月月,你可算回來了,我都吓死了。”沈小蠻剛才一直站在自家窗台看着,見吳月回來,也是飛一般的竄了下來。
兩人笑嘻嘻抱在一起,吳月道:“我才沒那麽短命呢,對了小蠻,我被劫的時候,那些人有沒有傷害你。”
“有呢,他們把我推到了,手腕兒都脫臼了……”
“啊?那我幫你揉揉……”
好姐妹倆,在一邊開心聊着,慶祝着劫後餘生。
吳大海則是來到笑而不語的楊大根面前,遞過一支煙,感激的道:“楊少,多虧了你,綁匪突然投誠,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你的關系。”
接過煙一看,竟是極少見的長白山大熏,屬于中南海特供,外面見不到的貨色,楊大根點上煙,吞吐了一口,淡淡道:“這件事有我的失職,我當然要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吳大海滿意的點點頭,應該說,他是非常的滿意,這個年輕人,不但有強大的身手,而且學習那麽好,據說都成了一中的金字招牌,可是個潛力無限大的潛力股啊。
“咳咳,楊少,問你個問題。”吳大海偷偷瞅了眼後面的女兒,見她和小蠻正在嬉戲打鬧,便拉着楊大根走到一邊。
“什麽?”楊大根眼神不解,心說你這大叔搞什麽名堂,賊兮兮的,好像外面偷了人,怕被人發現。
吳大海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拍着他的肩膀,“楊少啊,你說我那女兒長的怎麽樣?”
“很漂亮。”
“那就對了,不是我吹的,她母親可是當年春江市的一朵金花,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手,小月就跟她母親一個模子出來的,而且青春于藍勝于藍。”
“呃。”楊大根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吳大海,問,“吳叔,那啥,你剛才那番話,我聽不太懂,你能明說嗎?”
吳大海老狐狸一般的嘿嘿笑着,隻是拍着楊大根的肩膀說,“以後月月交給你,我絕對放心。”
這句話,也沒什麽不對,自己是吳月的保镖,他把吳月交給自己,放心也是正常的啊。
楊大根就納悶了,不過沒來得及問,就被吳大海拉進去一起吃飯了。爲了吳月的事,整個吳家上下誰有心思吃飯啊,現在吳家的小公主平安歸來,他們才歡喜的開宴。
飯後,吳大海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市公安局打來的,爲了吳月被綁架案,關于金陵集團和他的海天集團之間的糾葛,需要他去配合調查一下。
吳大海離開後,沈小蠻陪吳月玩兒了一會,也離開了。大廳裏,隻剩下吳月和楊大根兩個人。
吳月的内心非常糾結,偷偷看了眼遠處,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楊大根,幾次起身,卻又坐了回去。
“沒事兒的,親一下又不會懷孕,再說,他可是自己的表哥。”
心裏安慰了下自己,吳月紅着臉,鼓起勇氣站起來,朝似乎熟睡的楊大根走過去。
親一下,不但兌現了上次的賭約,順便感謝了他不顧生死的英勇行爲,想想還是挺劃算的。
于是,她閉上眼,對着那張臉親了下去。
“唔~~”
吳月一驚,瞬間瞪大了眼睛,她親下去的居然不是臉,而是一個強有力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