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這一片兒,有幾十塊果園,蔣組長就吩咐屬下挨個探查一遍,她自己也是打頭陣,一路深入就來到這裏,正好看見屠老大下令屬下打人,派出所民警配合的那一幕。
“你們!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老百姓正在遭受惡勢力的查毒迫害,生命受到威脅,而你們一個個身爲警察,卻無動于衷!”
蔣妙君氣的面色鐵青,冷冷掃了一眼十裏派出所的那些站在外圍民警,一席話,如同當頭一棒,喝的他們擡不起頭來。
是啊,他們可是警察,責任就是維護治安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财産安全,而現在成了什麽,助纣爲虐?
他們一個個看着離得遠遠的古所長,面對單位老大,想說卻又不敢說。要知道,他們穿上這身官衣兒可不容易,即便那個女警說的義正言辭,但縣官不如現管,古所長說了才算數。
這個女警,怎麽有點兒面熟?古所長怔怔看了一眼蔣妙君,似乎在哪裏看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而後,瞄了一眼她的肩章,一杠二,不過是個小警員的級别,連他十裏派出所打醬油的女文員都一杠三了。
見此,古所長松了口氣,他肩膀可是上兩杠二的警督,自然就不把滿臉的氣憤的蔣妙君放在眼裏。
“哎哎,你這個警員,是哪個單位的,有沒有證件,我們正在辦事兒,哪兒輪得到你說話?”
“助纣爲虐草菅人命,這就是你們辦的事!”
蔣妙君更怒了,随後掏出證件,啪的打開,“看清楚了,我是青山區公安分局刑偵六組組長蔣妙君。”
分局的人!
而且還是負責重案要案的刑偵科室!一看蔣妙君手上的那個證件,古所長的臉,唰的一下慘白,險些站立不穩踉跄倒地。
“這下完了……”古所長此時的樣子,仿佛天塌下來了那般,面無人色。他們街道地方派出所,級别相當于安全消防站、戶籍辦理處的性質,那裏比得了分局刑偵科室的牛人。
“古所,你可别被這小丫頭騙了,我懷疑她手裏的證件是假的。如果她真是分局的人,怎麽會獨自跑到這兒來。”半天不作聲的屠大勇,蓦地大聲道。
“對呀,分局離這裏可有幾十公裏的路,來這裏至少要開着警車來吧。”
古所長來了精神,而後冷冷看着蔣妙君,道:“你竟敢假冒警察,到底有什麽居心,哼,把她抓起來帶回去。”
我假冒警察?蔣妙君鼻子都氣歪了,見兩名十裏派出所的警員上前,拿出鐐铐就要把她铐住,她一聲冷笑,“你們誰敢!”
說話間,擡腿兩腳便将一名人高馬大男警員踢倒,而後單手一伸,動作極其矯健,把第二名警員反手擒拿下。
那飒爽幹練的英姿,看的楊大根直豎大拇指,用的是軍隊裏的格鬥擒拿術,混雜了太祖長拳的路數,用在實戰特别管用。
“蔣警官,我學過散打,我來幫你。”楊大根笑嘻嘻的跑到蔣妙君身邊。
蔣妙君認出是楊大根,急聲道:“你來幹什麽,還不去一邊躲着,别給我添亂。”
現場的事态嚴重性,已然超出管控,她想不到,派出所的民警都和那群匪徒搞在一起,還好他們手裏沒帶槍,否則就麻煩了。
添亂?姐姐你太小看人了吧。楊大根心中無語,嘴上道:“那怎麽行,是我報警叫你來的,如果你被他們打傷了,我一定會内疚的。”
你内疚個什麽啊,蔣妙君就樂了,突然想到電腦上的那個像極了楊大根的面孔,忍不住小聲問道:“你說你會散打,那麽地上躺着的那些人,都是被你打傷的?”
楊大根點點頭,“很小的時候,一個老頭子教過我散打,練了很多年,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可以的。”
“去你的,那還是小混混,人家可都拿着刀,你不厲害的話,估計早被他們砍到了。”蔣妙君撇撇嘴,心中卻是愈發懷疑,那天晚上把黑熊會一幹人打暈的就是楊大根。
隻是,此時不是詢問的時候,她便沒多問,而是壓低聲音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待會兒就站在我背後,不然我保護不了你。”
“嗯。”楊大根應了聲,心裏卻無奈一笑,警察姐姐你也真是的,明明是我保護你好不好。
但聽到這位氣質身材俱佳的制服姐兒,如此關心自己,楊大根還是很開心的,男女一起共患難,日後想不發生點什麽都難啊。
看到蔣妙君拘捕反抗,可謂給了古所長更有力的抓人借口,他作出一臉震怒的樣子,大聲道:“你敢拘捕襲警,好大的膽子,來人,你們一起上,用電棍,一定要把她、哦不,把他們兩個都拿下。”
屠大勇現在和古所長同船,一損俱損,于是吩咐手下兄弟,反過來配合十裏派出所的民警,進行對蔣妙君、楊大根的圍攻。
不過,他們顯然小看了蔣組長一個女性的彪悍身手,幾乎沒人能靠近她半米距離,嬌喝連連,拳腳并用,來者全被她兇狠有力的手腳打趴下。
至于身後,有個頂級傭兵坐鎮,自然是沒有問題。楊大根一腳一個,開始踢皮球……
幾分鍾過去,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片,就連古所長也不例外,讓帶有報複心的蔣組長一腳踢掉兩顆門牙,現在正捂着嘴哎喲哎喲的嚎叫不斷。
惹什麽人不好,偏要惹蔣組長這樣個性彪悍,帶有報複傾向的女人!當初楊大根初進局子,就被蔣組長發飙的差點兒揍人。
嘟嘟!
兩聲警笛遠遠傳來,隻瞧一輛大金杯警車快速使了過來,下來的人,全是蔣妙君的手下,分局刑偵六組的人。
“蔣組長,你、、、你這是怎麽了?”看着蔣組長氣喘舒舒的樣子,一個男警員問。
擺擺手,蔣組長疲憊道:“沒事兒,你們快控制現場,順便派一個人開車吧受傷的百姓送去醫院。還有,記得打電話給支隊長,讓他們多派些警車過來,把這些人全抓回去。”
“那這些人也抓?”男警員指着穿着警服,十裏派出所的那些人。
不提還好,一提這些助纣爲虐的敗類,蔣妙君便是一肚子火,吼道:“我說的全部抓回去,你耳聾了嗎!”
“是是是!”那警員吓了一跳,見老大發飙,便一扭屁股跑去布置任務了。
叉着腰掃視全場,見屠姓兄弟兩幫人都被鐐铐或者繩子綁起來,古所長那群敗類也全被上了拷兒,蔣妙君便要找楊大根了解情況。
“啊?跟你回警局?不去!我堅決不去,那是你的主場,誰知道你會不會又爲難我。”
一聽蔣妙君要帶自己回局子,楊大根立馬拒絕。他還要給李狗剩治傷,哪有空去給蔣妙君做筆錄。
蔣組長有些無奈,卻并沒有爲此生氣。對方畢竟還是一個高中生,已經去了兩次局子,這是第三次了,次數多了,會不會産生心理陰影?
頓了頓,她笑了笑,道:“那好吧,等回去後我們電話聯系。”心想着,反正人都抓了,就是進一步了解情況,電話也能講清楚。